太子白晟泽爽朗一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不过昭和今日怎么这么客气了,往常不都是叫表哥的么?”
周锦悦从善如流:“三表哥、五表哥好。”她对于其他皇子却是不敢叫表哥的,只是她和皇后和她的几个儿女的关系格外亲近,私下才会喊这些亲昵的称呼。
“就说怎么不见你人,原来是躲在这里说悄悄话。”
白晟滢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诶呀,哥哥,我和表姐好久没见了嘛。”
“行了,你待会记得带昭和去给父皇请安。”
白晟滢嘟囔一声:“知道了。”又好奇的看向另一个没见过的少年人:“这是谁呀?”
白晟衡朗声笑道:“你不知道了吧?这是陆国公府的二公子,陆首辅的次子陆裕川。”
“你就是那个纨绔......”白晟滢话说一半,又改了口:“你就是和我表姐定亲的那个人?”她上前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起来不是很满意。
白晟泽揪住她的衣领:“你干什么?”
白晟滢撇撇嘴,她也知道不太礼貌,但那又怎么了?
这个人名声那么差,还要娶她表姐,她不得好好看看?
陆裕川面不改色,倒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回公主殿下,是的。”
在周家的几个兄妹得知她就是和央央定亲的那个人的时候,都是拿这种眼光看他的。
白晟滢讪笑几声,退了回去,但语气仍是没有收敛:“听说你是因为救了我表姐,两人才定的亲?虽然很感谢你救了表姐,但你以后也不能因为这个对我表姐不好,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到后面,张牙舞爪的像个小猫。
几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唯独陆裕川很认真的回道:“我会对她很好的。”
周锦悦全程没有说话,脸却开始红了。
白晟泽咳嗽一声:“好了,永乐,不得无礼。”
“两位哥哥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晟泽笑道:“我们和二郎说事情,离你这里近,便想着过来坐下聊。”
“我们正在说二郎的骑射呢,我和你说,他的骑射功夫好得不得了,”五皇子白晟衡提到这个就兴奋起来,恨不能马上出去比试一场。
白晟滢撇开头,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她和五哥说不到一处去的原因。
周锦悦正想拉着白晟滢离开,以免耽误她们谈事情,却听得外面又有声音响起。
“太子和永乐可是在里面?”那声音问道。
五皇子皱眉,他们来了,这场谈话只能另外择时间进行了。
白晟泽扬声道:“进来吧。”
随后一个身着王爷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衣冠楚楚,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窄袖的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
二人正是四皇子白晟宁和季承平。
白晟滢因为之前听了周锦悦的一番话,对季承平便有些厌恶,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季承平的行礼,季承平行完礼后便退后侍立在白晟宁的身侧,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原来昭和、五弟也在,这位想必是陆二公子了。”白晟宁的目光落在陆裕川的脸上。
陆裕川不得不起身喊了一句:“四皇子。”语气平静,对于身后的季承平更是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几位皇子都在,周锦悦便没有再说话,只是白晟滢对着季承平看了又看,目光中掩饰不住的打量。
按理说,白晟宁应当是乐见其成的,他带季承平过来本来就是为了给他和永乐创造机会。但他敏锐的发觉,白晟滢不像上次那样含羞带怯。他的眼神在周锦悦和白晟滢之间划了一圈,似明白了什么。
昭和肯定和永乐说了什么,看来季承平和永乐没戏了。
不过白晟宁也并不是很在乎,他给季承平创造机会,无非是希望将来成事之时多一个筹码,但季承平抓不住机会,就怪不了他了。左右永乐一个姑娘家,也并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不过,昭和比起上次见面,似乎更漂亮了。
白晟宁想到那些旖旎的梦境,不禁有些喉头发紧。
不过对方恰巧在这时提出要和永乐去外头逛逛,究竟是无意,还是刻意躲着他呢?
白晟滢想到周锦悦说的那些事,就不想在里面呆了,便顺势离开了,她还是另找机会和太子哥哥说此事吧。
这一掺和,周锦悦竟没能和陆裕川单独呆上一会儿,但陆裕川看着她,似乎有话想对她说,但碍于有其他人在,他不方便直说,在她和他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周锦悦听到了“晚上有话对你说”。
周锦悦不知道陆裕川是如何做到的,只暗暗记了下来,晚上在想办法单独出去一趟就好,眼下实在没有机会详谈。
过不多时,围猎便开始了。
天家出行,便是再简单的场合,也是要摆足仪架,方不损天家颜面。
偌大的场地上早已摆好桌椅,正上方自然是皇帝的位置,纵然时间仓促,但那把椅子还是金碧辉煌,与在宫中无异,上面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让人忍不住的目眩神迷。
周锦悦的位子本是十分靠后的,但她拜见过皇帝之后,经过白晟滢的插科打诨,便随她一起坐在她的位子上。
她的左手边是几为皇子,太子在首位,右边是宗室皇亲,只不过宗室的人不多,仅有安亲王及家眷,另有一位周锦悦不熟悉的远房宗室。
周锦悦往安亲王那边看了几眼,果然如阿滢所说,安亲王身边坐着一位美艳妇人,想必就是他的侧妃了。
周锦悦虽不喜欢白琼意,但更喜不喜欢安亲王白文博。庸碌没本事不说,出了事情便一味的推给旁人,一点担当也没有。看眼前情形,想必早就把白琼意那个女儿抛到脑后了。
对面便是朝中重臣了。
周锦悦扫了一眼,陆家人里面并没有陆裕川,她再往后面看,发现他和傅杰他们在一处。
几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只陆裕川察觉到有人看他,便转过脸来,朝他笑了一笑。但几人似乎在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只是远远的回了一眼,便继续说话去了。
不知为何,周锦悦内心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自从见过白晟宁,她总是觉得有阴云盘旋在头顶,挥之不去。
也不知陆裕川那边在说些什么。
另一侧的陆裕川转头安抚完周锦悦,虽说还在说话,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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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的就转头看她,扰的傅杰问道:“你往哪里瞧什么呢?”
“没什么。”陆裕川见周锦悦也低头和白晟滢在说话,便专心听兄弟们聊天去了。
“你这就见完了人?”陆裕川讶异的问已经回来的杨逸明。
“嗯,见完了。”杨逸明放松的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来:“其实今天我也只是跟过去打个招呼,至于其他的,并不适合多说。”出门在外,见一面算是有个香火情,日后才好慢慢把关系发展下去,但并不能现在就能做些什么。
杨逸明来了这边以后,明显自在了许多。
“那边恭祝你今年金榜题名了。”几人笑道。
杨逸明也不客气:“自然,届时请你们喝酒。”
陆裕川失笑,看来好友很有信心。
“倒是你,二郎,你真的觉得不念书了?”几人年关虽没怎么见面,但他的打算还是知道一二的。
傅杰愁道:“是啊,二郎,你这个决定和你家那小丫头说了没有?”
陆裕川听见他提到周锦悦,顿了顿:“还没有和她说。”
王琸低声叫起来:“那姑娘不会闹吗?谁愿意未婚夫上战场啊。”
陆裕川其实也想过,但不知为何,他有一种直觉,周锦悦不会阻拦他的。
杨逸明也很担心:“书院三月就能毕业了,还剩下几个月,你......”
“我知道。可我的成绩,你也清楚,落下那么多年的功课不是一时能补回来的,上次大考是因为策论的题目我刚好会,但并不是每回都能得到这个成绩。”陆裕川对自己的水平很有自知之明。
“我也知晓,你是希望我未来的路途顺遂一些,但我真不是科举的那块料。比起念书,我更喜欢兵法。”
杨逸明默默无言,他自然知晓,陆裕川这些年书念得不怎么样,但练武却是日日不落,家中还有许多兵书。比起和那些文人待在一起打口水官司,他更愿意在野外跑马。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完又看向另外两人:“你们两也尽早决定自己要走的路,今年三月一过,你们也要离开书院了。”
傅杰和王琸愁眉苦脸的:“你不说这个我们还是好兄弟。”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科举肯定拿不到好成绩。
王琸想着去经商,天南海北的游玩,但又不敢,毕竟在家混了那么多年,猛然让他单独出去闯荡,还是会胆怯的;傅杰的家里想让他继续念书,争取考科举,不求他考个好名次,只求能过了就行,能当个小官也行,这样说出去也好说亲事。
“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犹犹豫豫的。”
少年人终究是会长大的。
书院像是一条分界线,在书院的时候笑笑闹闹不当回事,怎么胡闹都没关系,但一离开书院,年纪到了,娶妻、仕途、前程等等事情接踵而至,让人猝不及防。他们虽不必为了生计发愁,但也都有各自要走的路。
陆裕川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
他原本就喜爱习武,还有就是最近太子和五皇子经常来找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边境有变,言语间不乏希望他能先上战场历练历练。
当时陆裕川的第一反应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