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病弱小姐
    最后,还是容随给京城里传了信,告知了怀锦的下落。

    一觉起来就找不到自家闺女了的封尚书,在收到容随的传信后,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

    也好在容随信里只说了怀锦和他在一起,并没有说准确地点。

    不然怀锦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到达了千里之外的事情,还真解释不清。

    把信送出去,又找来大夫给怀锦看了诊,抓了药,跟客栈借了后厨,亲自去给她熬药。

    “若若,我来给你送药。”

    “进。”

    怀锦从床榻上下来,抬眼朝门口看去。

    就见一身材魁梧的男人,端着个托盘扭扭捏捏的走进来。

    他一张脸白白嫩嫩,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忽闪忽闪的,像有星光在闪烁。

    或许是怀锦盯着他太久,又没有了胡子的遮挡,容随有些别扭。

    他下意识的咧起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来掩盖他的不安。

    “怎……怎么了……没了胡子是不是特别奇怪?”

    这一笑,他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冒了出来,脸颊上露出两个酒窝,甜丝丝的。

    怀锦眼睫颤了下,默默低头,端起药碗含了口药汁。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压下了她心里那一瞬间忽然升起的痒意。

    面无表情的将嘴里的药咽下,怀锦才重新看向容随。

    “没有,挺好的。”

    难怪他要蓄胡子。

    就他这和身形一点都不搭的小白脸长相,能压得住军营那些刺头才怪。

    容随这才浑身一松,摸着后脑勺,傻乎乎的笑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

    怀锦盯着他脸颊上那两个深邃的酒窝看了两眼,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慢吞吞的喝着药,没理他。

    他们两人在这城里呆了三四天,等怀锦的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才出发回京城。

    容随担心怀锦的身子受不住,本来是想租马车的。

    可怀锦嫌马车太慢,强行夺走了他的荷包,自己上前和商家交流。

    “骑马会不会太太颠簸了?”

    容随也不敢和她抢,只能跟只花蝴蝶一样,围着怀锦和商家转圈圈,满脸的忧心。

    怀锦实在是被他给烦得不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闭嘴,和你自己走,选一个。”

    容随闭嘴了,怀锦也顺利的买了马匹。

    看着她利落的翻身上马,容随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她就摔下来了。

    据他所知,她可是自小就被娇养在后院的,她的身体,也不适合做骑马这样的运动。

    她……

    会骑马么?

    事实证明,封兰若还真不会,可怀锦会。

    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可看见马的瞬间,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生疏,控制不太好,那马匹跑得七歪八扭的。

    看得跟在她身后的容随心惊胆颤,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直接上前夺过她的缰绳,亲自带着她骑。

    可随着马匹跑了一会儿,怀锦就慢慢摸索出来了。

    马儿跑得又快又稳,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方才那生疏得像是第一次骑马的模样。

    这一切都看在容随眼里,让他新奇又心惊。

    她这样的情况,要么,是本身就会骑马,只是太久没骑,生疏了,现在,是渐渐找到感觉了。

    要么,就是她学习能力非凡,上手就会。

    比起后者,他更相信是前者。

    只是,尚书府那个患有先天心疾,被无数大夫断言活不了多久了的病弱小姐,真的会骑马,会打架,还能有那神秘莫测的能力么?

    容随握紧缰绳,紧紧的跟随着怀锦,眼底有些凝重。

    不管她之前是什么身份,但现在,她就是那个病弱的封小姐,他的未婚妻,他将要共度余生的人!

    在容随复杂的情绪中,终于在第五天,回到了京城。

    看到了熟悉的府邸,容随深深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顺利的回来了。

    天知道看着怀锦那不要命一样的跑法,他都快被吓死了,就怕她一个受不住,就倒在半路上了。

    怀锦也不着痕迹的松懈下来,总算是回来了。

    天知道她这一路上都快被容随给烦死了。

    就没见过他那么能说的人。

    她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快死了,骑个马而已,至于念念叨叨个没完没了么。

    再不到家,她就要控制不住揍他了。

    容随是奉皇命秘密去的皇觉寺,他回来后,还需要去和大尚皇复命。

    把怀锦送回尚书府后,来不及回去休整,就马不停蹄的进了宫。

    而怀锦,还没进自己的院子,就被突然冲出来的封夫人抱了个正着。

    “呜呜呜若若……谢天谢地,我的若若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怀锦猝不及防间,被封夫人的眼泪淹没。

    她沉默着放下抬了一半的手,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天空。

    啊,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头疼。

    怀锦一言不发,就任由封夫人抱着她一边絮叨一边哭泣。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封夫人的眼泪都不会停下来,就让她哭吧。

    哭够了她就不哭了。

    【宿主,您真的没有心。】

    面对封夫人这一片慈母心,她到底是如何做到能够这么无动于衷,铁石心肠的!

    怀锦冷漠脸:她的慈母心是对封兰若的,又不是对我的。

    【……】

    她现在不就是封兰若么!

    为什么她可以把自己和原主分得这么清楚,丝毫不为有关于原主的事情有半分情绪波动。

    这个宿主理智得让它感到害怕。

    封夫人哭了一会儿,也果然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拉着怀锦的手,将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

    “你这孩子,怎么能偷偷跑出去呢,你想去哪里可以跟我与你父亲说,我们又不会阻拦你!”

    见她面色还不错,身上也没有什么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那容将军将你照顾得不错,还算是个细心的。”

    看上去那么五大三粗的一个大男人,一看就不是个会疼人的。

    可怀锦这样的面色,绝对不是没有得到妥善照料的模样。

    人不可貌相啊,倒是她之前以貌取人,着相了。

    怀锦无言。

    这一路上,每天夜里,容随都会耍各种小手段让她停下,找地方休息。

    他甚至随身携带着药,每天按时把药熬好了端给她喝!

    如果不是这样,哪里至于花五天的时间才回到家里。

    要她说,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她早就已经瘫在床上享福了。

    哪里用得着风餐露宿那么几天。

    怀锦冷静的敷衍完了封夫人,总算是得到了清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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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就睡过了去。

    之后的几天,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男主很安分,没再去作死的搞东搞西让她救场,京城里,没有任何的有关于容随克妻克亲的流言。

    甚至,无论是容随那边,还是封家,都已经开始筹备起婚礼了。

    怀锦对此很满意。

    唯一不满的,就是虚空那老秃驴,老是隔三差五的往她这里跑。

    怀锦面无表情的望着坐在她对面,笑得虚伪又做作的虚空,拎起手绢,盖在脸上。

    “皇觉寺的那个石像已经解决了,你还往我这儿跑什么。”

    虚空停下了诵经的声音,表情很无辜。

    “奉陛下之命,为封小姐诵经祈福。”

    他也没想到,容将军要娶的女子,就是面前这位啊。

    怀锦把手绢一拉,躺在摇椅上,上下打量了一遍虚空,没什么情绪的呵笑一声。

    “为我祈福?你?”

    “……”

    虚空感觉心脏上中了一箭,可又无法反驳。

    想想她之前一边吐血一边把他按在墙上揍的彪悍。

    再想想皇觉寺里他解决不了的石像,被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虽然方式有些粗暴,据寺里僧人信里所说,她和那个石像打了那么一场后,整座寺庙都得重建了。

    虚空平静了下来。

    嗯,这是个大佬,她质疑他,很正常。

    “贫僧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怀锦一哽,无话可说。

    她冷漠着脸,将手绢重新拉回去。

    “来可以,不许念经。”

    那些经文听得她烦死了。

    “好。”

    虚空冷静的应下,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

    “那个石像,不会回来了吧?”

    “难说。”

    她当时只感觉到骨厄的气息消失在了龙井山,却无法确定他是离开了这个世界,还是只离开了龙井山。

    但,他既然认识她,也忌惮着她,就算他还没离开这个世界,也大概率不会再出现在皇觉寺了。

    虚空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哽住。

    他忧心忡忡的望着事不关己的怀锦,欲言又止。

    像她这样的大佬,难道不是应该很肯定的告诉他,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坏人不会再回来了么!

    怀锦实在是被他盯得烦了。

    “怕什么,来了再打回去,打到他不敢来了就是。”

    或许是她语气太过平淡,明明是那么猖狂又不靠谱的一句话,却让虚空莫名的就安心了。

    小院中,又重新陷入了安静中,只有几声虫鸣鸟叫声偶尔响起。

    忽的,怀锦冷淡的声音,在小院中响起。

    “容随会去皇觉寺,和你有关吧。”

    她的问题来得太过突然,虚空即便已经有所准备,却还是心底一颤。

    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想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可已经三天了,她始终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情,他都以为她不会再问了。

    虚空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却还是没有选择说谎。

    “您既然已经去过皇觉寺,想必也该知道,皇觉寺为何会成为国寺。”

    与其选择对她隐瞒,还不如在这个时候就老老实实交代了,也省得惹了她的不快,之后想找她帮个忙都不行。

    “贫僧虽为皇觉寺住持,可皇觉寺却一直都在陛下的掌控中,寺里的情形,瞒不过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