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李煜文找药回来递给宴北川时,宴北川其实已经感觉身上没哪块还疼了,反而是一直想起李煜文提到的商今悦的家庭情况:这人到底平时活得有多压抑,酒醉后才会这么……释放天性。
天色渐晚,李煜文看了下时间:“我得先回家了,你呢,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今天本来是想找商总商量一下电影的事情,那边时间安排得很急,但我……一直联系不上她,就想着来她家等等看。”
宴北川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看了看楼上的情况:“今晚应该是谈不了了,我明天再来找她问问吧。”
宴北川说完就开始绝望了:那天他送商今悦回来的时候,“不识好歹”地没有主动要商今悦的联系方式。现在电影遇到问题了,自讨苦吃再去加她,迟迟等不到她同意好友申请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商今悦明摆着给他挖坑,要给他好看的。
他今天来之前,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没想到节外生枝,碰上了这档子事。
想着今晚“搬运”商今悦时候她七窍喷火的态度,明天她醒过来要还记得这茬,不得把他两把火给他烧了。
“她忙起来确实看不见消息……不对,你在她家门口蹲她有什么用啊?她又不止这一处房子,工作忙起来的时候,三天两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你怎么遇到啊。”
李煜文说完,一琢磨:“我也不知道她最近什么行程安排,这样吧,你干脆就在她家休息一晚,等她醒了说吧。”
宴北川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这太不礼貌了,那我去车上睡一晚等她……”
“睡什么车,她家这么多房间,有什么不礼貌的,我帮你说声”,李煜文根本不等宴北川多说,就大咧咧地攀过他的肩膀往楼上喊了声:“杨叔、杨叔!”
那个叫“杨叔”的管家闻声从二楼探出头:“怎么了?”
“他来找商总有急事,明天等她醒了说,你们给他收拾间房,对付一晚。”
“没问题。”
杨叔比了个“OK”的手势就转身消失在了二楼扶栏,宴北川都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被两人迅速安排得明明白白。
李煜文困得打了个哈欠,拍拍他的胳膊:“不用不好意思,你今晚可是帮她守住了程阳集团股市的大功臣。好好休息,我得先回去了。”
什么功臣,商今悦不把他杀了都算好的了。
杨叔和李煜文不知道商今悦和他的恩怨,宴北川自己能不知道吗?想着商今悦第二天醒过来要是知道他还在她家大摇大摆地睡了一觉,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宴北川不寒而栗,心中连连叹了好几声气,也知道和李煜文争执没有意义,于是应下:“好吧,时候不早了,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不用,我打个车。”
宴北川送走李煜文走后折返回去,拦住下楼准备给他去收拾房间的两个保姆:“不麻烦了,我等会就走,现在方便我上楼和杨叔打声招呼吗?”
两人诧异地面面相觑,还是回道:“嗯,小姐刚换好睡衣。”
宴北川拿好药,轻步走上楼,临到商今悦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杨叔注意到他,走了出来,对他温和笑道:“今天的事见笑了,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呢。不知道您现在好些没有,我刚刚叫人帮你收拾好房间,今晚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了,不用麻烦,我等会就回家。”
宴北川说着,将李煜文给他的药递给杨叔:“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她脸上……就是靠着耳朵旁边那里还有些伤。其他的没什么了,我就是来道个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李少爷不是说,您有急事要找小姐商量吗?不用不好意思,就在这里休息吧。”
“没事没事……”
宴北川心里已经做好了在车里等一宿的打算了。
杨叔和他客套着,两人互相推辞了好一会,一起走下了楼。没成想两人刚到一楼客厅,大门“啪”一声被打开。
一个尾音扭成山路十八弯的女声比本人更先闯进来:“哎哟,听说小商总在深夜买醉啊,快来让人家心疼心疼。”
紧接着一个甩着包的熟悉身影走了进来,看见他们的瞬间就顿在了原地。
“宴北川?”
岑溪音挑眉,面露讶异地指了指他:“我去,还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人生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头发眉毛两头着火。
宴北川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开了,强撑出一个笑脸:“我是来找商总商量电影的事,但她今天看起来不太方便……”
“啊?她真给你投资了?”岑溪音睁大眼,喜出望外地三两步走近:“我还以为她对你没兴趣呢。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嘛。”
杨叔皱眉,迟疑地将视线挪到宴北川身上:“额……什么兴趣?”
“不是那个意思……”
误会大了去了。宴北川又急又百口莫辩,根本解释不清,总不能把他曾经拒绝了商大小姐的事给公之于众吧,那才是真在找死。
“拍电影的兴趣啊。”
他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没想到岑溪音意外地开口圆上话题:“我前段时间给她介绍了宴导的电影,当时还以为她怕影响公司,没兴趣搞娱乐圈的东西呢。”
“哦哦,是这样啊。”
杨叔看向宴北川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原来您是小姐看中的导演啊,那就更不该怠慢了,今晚就留下来吧。”
岑溪音插进话题:“什么留下来?”
杨叔顺势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岑溪音不以为然:“那就住着呗,她又不能吃了你。”
宴北川实在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辩解,岑溪音转头把包甩到他手里,一边窃笑着往楼上走:“我听李煜文说,商总今晚好兴致,海量啊,我来看看怎么个事儿。”
杨叔看过去:“小姐刚睡下。”
“吵不醒,就算醒了,吃了一肚子的气,不正好找我诉诉苦再睡嘛”,岑溪音走到一半停下脚步,指指宴北川:“你愣着干嘛,拿着我的包上来啊。”
“不不不,这不合适,杨叔您说是吧……”
没想到杨叔思考了片刻后,居然侧身让出了位置。
事到如今,也没有再推脱的理由了,宴北川咬咬牙还是跟着岑溪音一块了上楼。
走进门,商今悦的卧室很大,大到有些空旷。
除了满足日常需求的桌椅、沙发、柜子,就再没有其他的家具,一张灰黑色的大床位于卧室的正中央,商今悦整蜷在床铺的正中心睡得正熟,岑溪音蹦跶蹦跶过去,一屁股坐在床沿都没把她惊醒分毫。
宴北川在离床四五米的位置停下安静地等着。
岑溪音熟练地将手钻进被子把商今悦给捞到了自己怀里,捧起她的脸左右端详,戳了戳她左边脸侧一处包扎好的伤口:“嚯,确实喝的不少,怎么脑袋还整开瓢了,干什么去了这是……”
商今悦皱了皱眉,但仍然没有醒过来,宴北川忍不住提醒岑溪音:“是玻璃划伤的,杨叔他们才包扎好。岑总,商总看上去已经睡着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来看她吧?”
岑溪音看向他,没有立刻回答,轻嗤一声:“我怎么觉得,你从刚才到现在,好像一直想躲着她似的?”
宴北川心虚:“没有……就是觉得打扰商总睡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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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
“怕什么,你不知道她这人有个毛病,每次一睡着,就跟死了似的,天打雷劈都叫不醒。”
岑溪音边说,边伸出食指,揉开了商今悦皱起的眉心:“你看,又睡过去咯小商总,她就只有睡着说不出话的时候才可爱些。就是要趁这个时候多揉两把,看这张漂亮小脸蛋哟……”
宴北川看着岑溪音手法温和地轻揉着商今悦的脸,只觉得胆战心惊,度秒如年,生怕下一秒商今悦就突然睁开眼。
但真像岑溪音所说的,商今悦一直没醒过来,一张小小的脸被岑溪音的两只手包裹着,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面庞的确像岑溪音所说的那样可爱动人。
宴北川不敢多看,岑溪音对他吹了声口哨:“现在没别人了,跟我说说,你们俩怎么回事?”
“什么事?”
“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啊”,岑溪音笑意玩味:“那天我瞅着她让你送就觉得有戏,你俩现在发展到哪了?”
“……岑总您误会了,商总真的只是投资了电影。”
岑溪音瞬间收起了笑:“跟我藏什么呢,我又不告诉别人,你俩要是真能成,我高兴还来不及。”
宴北川无奈:“您太抬举我了,商总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啊……”
岑溪音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目光忽然转向怀里的商今悦笑了笑,随后面向宴北川长叹一声:“哎,算了算了,就知道你没什么能耐,出去吧,我再捏一捏小商总。”
宴北川如获大赦,放下岑溪音的包后迅速关门跑路了。
室内恢复安静了数秒。
“玩够了就松手”,商今悦一脸不爽地睁开了眼,狠狠拍了把岑溪音的腿,翻了个白眼。
岑溪音没有松开手,嬉笑着又捏了捏她脸颊的肉:“我这么捏你,你都还接着装睡,看来是真不想见他啊,这么讨厌他,他到底怎么着你了?”
商今悦不耐烦:“少管我的事。”
圈内消息互通,岑溪音早就知道商今悦准备断掉宴北川电影资金链的动作,自然猜出来了两人之前的关系肯定不怎么好。
想到这,岑溪音忍不住戏谑:“不过断人后路断到一半,突然反过来给他雪中送炭来了。商总,你怎么亲自上场还给他投资上了,这不是你的作风啊,害得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你真的对他有兴趣了呢。”
“知道太阳不可能打西边出来,就少拿这种话来恶心我。”
商今悦推开她的手,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床边晾好的温水抿了抿:“你想拆我和沈程硕想疯了吧,什么鸳鸯谱都乱点。”
“没办法,你非说喜欢沈程硕那张脸,我找遍京城,也就那个姓宴的那张脸还看得过去,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咯。”
岑溪音摆摆手,干脆整个身体倒下去,躺在商今悦的腿上开门见山道:“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要是为了个男人,和我站到对立面去了,我会很伤心的。商总,干嘛要和那男的掺和在一起,你自立门户,或者跟我不好吗?”
作为岑家产业以后的接班人,岑溪音也只是面上玩世不恭,心里门清的很。岑家和沈家的生意有着不少利益冲突,这几年两家能和平发展,也是多亏了沈老爷子病倒后,沈家内部暗流涌动,程阳集团里也是权力分散,不在谁一人手里。
要是商今悦真的和沈程硕在一起了,程阳集团内外声音一致,岑家以后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安逸了。
商今悦放下杯子,看着腿上的岑溪音轻笑一声,伸手拍着她的脸:“祖宗,我有说过我和沈程硕是一边的吗?”
“给点明示啊?小商总。”
“我这儿有笔新生意,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