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上心头的秦有绒自己也来不及思考,原本安抚式的手瞬间转变成武器,食指和大拇指一合拢,她揪住魏川虎口处的肉狠狠一掐。魏川瞬间抬起头,眼神错愕地看向秦有绒,一向温柔如水的桃花眼里像是窜起一团团怒火,烧得魏川整个人清醒过来。
他没忍住手上力道加重,秦有绒手臂上原本就是些软肉,被他这样捏,痛得她又是一瞪,“魏川你干嘛?”
魏川顺着自己手看过去,秦有绒白嫩的手臂被他圈在手心里,可能是他用力的原因,她瘦弱的手臂上也被他掐起些许小肉团。
秦有绒手上继续用力,她简直要气死了,本来就是他先无缘无故拉着她,居然好意思还手。
“抱歉,我没注意到。”
魏川终于松手,她的手臂上赫然印着一圈红痕,秦有绒继续瞪着他,“没注意?没注意什么,明明就是你不对我才掐你,你居然要掐回来。”
铁证如山,魏川艰难出声:“我没意识用力了,抱歉。”
这算什么?是在说不是他的错?秦有绒胸脯快速起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更何况,这算什么解释,他没意识到用力,那她手上的红印是什么?
秦有绒越是生气越是不想开口,她已经感觉鼻子不舒服了,要是再说话,除了被耻笑对这顿吵架没有益处。
她愤然转身,脚步迈得很重,魏川无措,只能紧紧跟在后面,他刚才看到秦有绒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在闪烁,他心乱如麻,居然把她惹哭了。
魏川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抱歉,若是气不过,你打我也可以。别生气,是我错了。”
这番话说得还可以,但是秦有绒此刻更加生气,本来她转身走就是不想魏川看到她哭,结果他这么一拦,她红红的眼眶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越生气就越想哭,越想哭又越生气,秦有绒的泪珠已经像成型的大珍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魏川仿佛能听到她眼泪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秦有绒红着眼眶,自己狠狠地擦眼泪,眼周跟着红了一片,她也不说话,只是眼神时不时瞪他,魏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然缩了一下,只是他来不及去反应,他整个人被秦有绒占据了所有的注意力,他想着怎么样让她不哭,想着怎么让她消气。
他把手伸到秦有绒面前,“给你掐,你怎么掐都行。或者你想打我吗?我站着不动。”
秦有绒直接打掉他的手,用力踢了他一脚,觉得稍微解气些才绕过他回自己房间。魏川想继续跟着,被她关在门外。
他也不敢走,就这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听到关门声的安安走出来,只看到爸爸落寞地在妈妈门口罚站。
“爸爸怎么了?妈妈呢?”
安安满脑袋疑惑,怎么感觉这场景是爸爸惹妈妈生气了呢?安安原本听到爸爸说话,但是因为声音正常他也没多想,但是秦有绒关门有点重,他才跑出来。
安安把魏川推到旁边,“妈妈,我是安安,你怎么了?安安保护你。”
秦有绒自然不会对她宝贝儿子怎么样,“安安,你让爸爸带你去洗澡,妈妈等会儿再去洗。”
声音还算正常,但是安安还是不放心,“妈妈,我想陪你。”
“你臭烘烘的快去洗澡。”
好吧,安安抬头望向他高高的爸爸,领悟妈妈的意思后,他拉着魏川去洗澡。这个爸爸笨得要死,肯定惹妈妈生气了。
小家伙洗澡不用别人帮,魏川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安安一下一下瞥他,“爸爸,你怎么惹妈妈生气了?”
魏川仔细思考,如果说后来她是因为他不小心弄伤她,那前面她为什么掐他,他没有说话啊。难道是因为他不说话?魏川确定他抬头的时候从她眼睛里看到怒火,秦有绒的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平时便是含水般的温柔和妩媚,刚刚她眼睛蹬得溜圆,魏川扶额。
“爸爸,你干嘛不说话?烦死了。”
魏川放下手,问他:“不说话很烦吗?”
“我问你话,你不说当然烦了。哼,我问了你好几遍,你都不和我说妈妈为什么生气?你这个坏爸爸,肯定是你惹妈妈生气了。”
魏川点头,“是我惹她生气了,安安能不能教我哄哄她。”
他问得很诚恳,安安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眼里妈妈一直很好哄,平时他犯错惹她生气就跟她撒撒娇、亲亲她就好了。可是他不知道爸爸能不能这样。
“安安平时惹妈妈生气了就不哄吗?”
“当然不是,我马上就哄了。”
被污蔑的安安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生怕魏川误会他,他可是妈妈的乖宝,当即噼里啪啦地给魏川说了一通。
安安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小孩,激将法百试百灵。
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秘密宝典的魏川:“……你确定这样有用?”
安安非常肯定的点头,然后补充:“我都是这样哄妈妈的,很有效!但是,你,我就不知道了。”
魏川皱眉,这个方法显然不行,撒娇他首先就不会,亲亲她?魏川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场景,他连靠近她都觉得困难,他头疼地闭闭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安安洗完澡,魏川又来秦有绒门口面门思过。
秦有绒一开门就看到魏川,“我不想和你说话,赶紧走!”
语气凶狠,恶狠狠地瞪着魏川,她往前一步,魏川就跟着后退一步,心虚的某人完全不敢抗衡。只能听话灰溜溜地走了。
秦有绒看一眼他的背影,细眉轻蹙,摇摇头。
第二天,魏川一大早起来直接没有晨练,而是给秦有绒和安安准备早饭。这是出于他本能的直觉,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妈妈,出来吃饭了。”
安安随意敲了几下门,直接开门进去,秦有绒还在呼呼大睡,果然无论什么年代,小孩子都比大人起得早。
她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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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起来,双眼迷蒙,“早饭吗?谁做的?”
“是爸爸!”
魏川?秦有绒想起这个可气的男人,忍不住皱起眉。她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平时安静地像个木头人,冷不丁地发次疯就能气死她。
她猜测这是魏川道歉的手段,确实,嘴巴已经笨成这样了,要是行动上还没一点诚意那真是白瞎。秦有绒一口一口咬着碗里的煎鸡蛋,嗯,又是煎鸡蛋。她边吃边思考魏川这个人,她承认是魏川已经超越她见过的和师傅给她分析过的大部分男人了,但是他身上仍然有秦有绒不能理解的地方。
过于闷葫芦,特别是在她需要回应的时候,没有人能忍受“已读不回”的折磨,圣人都会被这招磨得想诈尸。人无完人,秦有绒上次就是这样说服自己接受的,结果这次魏川突然杀个回马枪,秦有绒直接跳坑。
她当时这么着急,生怕他是不舒服。他倒好,在那一声不吭,仿佛没看到她的焦急,等她要走,他又拉住她,还是不说话!秦有绒回想着,恼意再次涌上心头,手里恨恨地捏紧筷子,把鸡蛋夹得稀碎。秦有绒没注意到,沉浸在昨晚的怒火中,好心当作驴肝肺,他居然还掐她,脸色臭就算了,毕竟这人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力气大吗?
气死人了!
“妈妈,你怎么了?”安安看着气冲冲的秦有绒悄声询问,他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妈妈这么生气诶,盘子里的鸡蛋碎得惨不忍睹,妈妈的样子好像在泄愤。安安缩着脖子,快速吃着自己的早饭,他想尽快逃离“碎尸”现场。
秦有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碎鸡蛋放进粥里,“妈妈想伴着鸡蛋吃。”
金黄的鸡蛋将青菜粥点缀得一碗粥鲜香美味,安安哇地一声,有样学样,拿筷子把吃了一半的鸡蛋戳碎拌进碗里,大口大口吃起来,还想着妈妈果然厉害,这样的吃法都被她发现了。
“妈妈,我去玩喽。”
吃完饭,安安打声招呼就准备走。这个野猴子,成天不归家,秦有绒想叫他在家待着,但是又想到自己要忙,只能放他离去。
她在想晚上问问魏川安安能不能上学,成天在外面玩实在太野,还不如让她上学。一想到这,秦有绒忍不住叹一口气,如果不是必要,她是不想主动招惹他的,但是儿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只能找他。
秦有绒对夫妻没有多么具体的感受,对爱情更是知之甚少,师傅和她聊到这方面都是说这东西也说明值得了解的。以至于她对魏川的期待和设想也就是能提供避风港的男人,魏川做到了,她也就没有再多的兴趣。
魏川也是省事的人,不会像其他的夫妻那样会找她吵架,生活习惯也好,甚至比她的都好,只要他在家,家务活他都愿意去做。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不用秦有绒专门跑到他面前强调,甚至不用秦有绒多么费心去沟通,秦有绒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魏川自己有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