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愈说着便动起手来,李实侧身一个倒推,他就摇摇晃晃。
李实无奈摇头,难怪路无渊那家伙死活不肯待在沔水派,这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窝囊废。
一旁的唐部将时愈扶稳,“师兄,别冲动。那信里所写的内容若为真,我们该怎么回去跟师父和诸位长老交代?”
“呸!”时愈鼓起腮帮子,“我沔水好歹也是武林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怎么可能做出那些龌龊事,身正不怕影子斜,造谣的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时愈今日决不向这些伪君子低头!”
伪君子?
李实心里难得一乐,“晚辈,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你们这些,伪、君、子!”
“师兄——”唐部急得脸色都变了。
李实不自觉发笑,推左手制住时愈肩胛,沔水弟子皆有些惊慌。
没等时愈反应,李实又绕到他左侧:“看清楚了么?方才那招应当这样使。你那师父长老,都是干什么吃的?”
时愈怒火冲天,将就李实刚才的招式打回去。
“不赖嘛,是个好苗子。”李实轻松躲过,从时愈身边绕开,最后道,“前辈再提醒你一句,若你离开沔水,才会大有所为,真君子。”
这一下,时愈才是气得牙痒痒。
若非顾全大局,他定要上去跟他打一架,哪怕是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囚车越靠越近。
时间不长,但蒋汐和袁昶煜早心乱如麻。
倏尔,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囚车到人群中央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
郝亮落到囚车侧边,拼命想挡那些菜叶,却无济于事。
“公子,你受苦了。”郝亮声音自责。
袁伍寒只淡淡笑,示意他按计划行事。
郝亮点头,立即将手中的长卷高举,“赤炎宗、曙峰刀、清河剑、岩华洞四大门派口口声声说是受害者,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手中所掌握的,便是这些年他们欺压百姓的罪证,袁少城主所做皆是为了我大夙百姓。他们,皆是证人!”
郝亮声震于天,手指方向,饮古探子驾马车,带着证人赶来。
随着郝亮和饮古众人一唱一和,人群再一次闹开了花,四大派都各自捏了一把冷汗。
......怎么会,竟然真的有证人?
李实自信满满,“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怎么可能真的有证人?难道诸位做事之时,都没能处理干净么?我岩华洞做事从来干净利落,绝不可能留有任何线索。兵不厌诈,诸位,孙鸿再问最后一遍,四大派,到底配不配合!”
赤炎宗弟子愤恨一声,“孙洞主说的不错,我赤炎宗绝无可能留下把柄!照原计划行事,我等必将与岩华站在同一战线!”
其余两派纷纷附和。
李实这才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情,“如此,请诸位等我的好消息!”
众人齐刷刷点头,仿佛有种共患难的感动,“多谢孙洞主!”
李实轻功点地,朱耀瞬时傻了眼。
师父的轻功,何时达到如此境界了?莫非——他竟一直对自己有所保留?!
“慢着——”
李实顶着孙鸿的脸,从人群里箭步窜出。
蒋汐疑惑地看着这人身影。袁昶煜当即转身。
蒋汐攥着手中的物件,“你去哪?”
袁昶煜却已经踏出了门。
在这待了这么久,这袁家四公子不至于那么冲动吧......算了,还是跟上去看看。
可蒋汐刚到楼下,就撞上了那个玉面修长的身影。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赵瑾然声音很淡,但听得出失落。
蒋汐耷拉着脑袋,“......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的事情从来不是麻烦。”
赵瑾然叹口气,“独自一人在这,出事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蒋汐试探性地看着他,“我......”
“罢了。”
赵瑾然指着袁昶煜离开的方向,“袁家四公子往那边去了,不过,万释跟在他身后,我的人也在这附近。若出什么事,自会照应。”
蒋汐惊异之余,生出一丝难以置信。这燕王做事还真是缜密。
赵瑾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轻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物件,没太在意。
“我说过,你在乎的人,我不会伤害。走吧,去另一个地方看着他们,那里更近,也看得更清。我也能更好地保护你。”
蒋汐垂眸,感觉被他拉着手,有些别扭,但又确实因他的行为心生感激。
赵瑾然却立刻读懂了她的心思,没等她反应,就把手松开了。
“以前......”男子声音里带着眷念,“......我习惯了,你会介意吗?”
蒋汐默了默,没回答他的话,只扬起嘴角,诚心诚意地对他笑,并道,“谢谢你。”
赵瑾然神色微变,心头有喜,却不是大喜。
他温柔回应:“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
另一边,李实已经站在了高处。
“在下岩华洞洞主孙鸿,方才这小子所说纯属栽赃陷害,那证人,也是胡诌乱找的!”
李实破开嗓子,袁伍寒在一旁瞧着,不免觉得好笑。
当真是给他一张面具,便能惟妙惟肖演个截然相反的人。
“对!胡说!都是胡说!”
“我武林门派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此等恶事!”
“栽赃!陷害!”
“......”
四大派众人皆面露愤意,仿佛是真的委屈而被人诬陷一般。
时愈在一旁轻蔑出声,“鬼才知道你们这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肮脏事,你们敢对天发誓么?若违背誓言五雷轰顶、门派衰亡么!”
四大派怒目圆睁,李实高声吆喝,制止他,“你这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此挑衅我四大正派,简直狂妄自大!你便以为你沔水是个什么好东西?”
远烈拧拧眉,“朱少侠,这孙洞主不是说好按计划行事么?怎么现在跟沔水那毛头小子......”
赤炎宗有人哼了声,“那沔水自诩武林第一,处处压我们一头,怎么,你曙峰刀不敢跟沔水来硬的?”
下面的人还未达到剑拔弩张的气氛,李实就在上方高声喊着,“朱耀,耀儿!上来,替为师作作证——”
朱耀有些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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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这些人快要吵起来,随即出声,“诸位英雄稍安勿躁,在下这就将各位的诉求转告师父。切记,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别没等扳倒那袁贼,自己就内讧了。”
众人觉之有理,毕竟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都不是为讨一个公道。
远烈有些迟疑。
扳倒沔水是一招,可扳倒之后呢,这些人老奸巨猾......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徒儿,待会师父问什么,你便答什么,知道么?”
朱耀信誓旦旦点头,“放心吧师父!”
李实赞赏地看看他。
“今日我孙鸿来,便是要为我武林正派讨一个公道!”
他掏出怀中预先准备的宣言,“这里,便是我们正派的澄清书,请诸位给评评理!万万莫让那贼人给骗了去!”
他对向四大派众人,“诸位说对不对!”
“是!孙洞主所言,便是我赤炎宗的心声!”
“也是我清河剑的真实情况!”
压力给到了曙峰刀大弟子,他有些不情愿,但不想被赤炎宗比下去,便开口道:
“同样是我曙峰刀的请求。”
很好。
李实再大声吼出,“诸位都听清楚了!那我现在从这狂妄自大的沔水说起。我,孙鸿,是岩华洞现任洞主,这是我岩华弟子朱耀,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朱耀认真地配合着。
“前段日子,我让他入无魔山,接近那名唤路无渊的人。诸位都知道,那路无渊,便是曾经的武林第一,沔水路奕之子!”
朱耀用力点头,“是的,没错,我奉师父之命接近那无魔山路无渊。可这路无渊乃是沔水苦辛收容的弟子,竟然跟魔|教搅和在一起!”
李实接着讲,“那路无渊之所以跟无魔山搅和,乃是因为沔水上下对其心怀偏见,以非人道手段将其关押。名为保护,实为折磨!”
“而说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自己受到了蚀骨钻心般的折磨。”
李实酝酿感情,“其实有一件事情,我瞒了大家十二年。当年沔水群伐,路奕三战而败,都是我做的手脚。当年,我为了夺取沔水兴风真人的武林秘籍,骗取路奕信任,后杀了兴风,嫁祸给路奕,还害得骆航鸣对其反目成仇,害得路无渊家破人亡。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孙鸿鬼迷心窍——”
一番话后,便是他艰难的潸然泪下。
四大派皆傻了眼,朱耀在一旁更是目瞪口呆。
蒋汐上前几步,心跳快得都要蹦出来了。
路无渊......
这个孙鸿是谁?路无渊现在在哪?
“怎么了?为何一下子,脸色那么难看?”赵瑾然轻抚她的额头,蒋汐只摇了摇头。
人群议论纷纷,那时愈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来得及争辩,李实就再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便是曙峰刀、赤炎宗、清河剑和岩华洞的恩怨了。大家听得很清楚,方才他们都承认了,我所拿,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罪证!”
李实立即点了朱耀的穴位,声音更洪亮了。
他把方才获取的三大派证物一一亮出来,并把这些日子所得岩华洞赃物一并公开,在场民众无一不直呼惊叹。
舆论再次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