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生会工作,自然而然接触就多了,”林泊知没有多谈这个话题,反问道:“倒是你,其实上次我就想问了,他的住宿申请交到我这里,为什么你会知道?”
纪莱星不以为意,坐在转椅上漫不经心转着圈:“这又不是什么很隐秘的事,他的追求者不都知道吗?”
林泊知随之问道:“那你是他的追求者吗?”
坐椅停止了动作。
纪莱星顿了片刻,被睫毛挡住的眸色微动,半晌,迟缓抬眼。在和林泊知对视时,蓦然扬起一个笑,哥俩好地眨了下眼睛,轻松地说:“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泊知你是知道我的,我什么时候对beta感兴趣过啊?”
“况且,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丧心病狂和发小抢人啊,”纪莱星神色真挚,耸耸肩,呈现放松的状态,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对你来说终究是特别的,对吧。”
林泊知想起那叠照片,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他所说的可信度。
纪莱星这下也不提别的话题兜圈子了,直接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点明:“不过他好像过得挺可怜的,午饭都只能吃青菜。”
林泊知盯着他,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他午饭只吃青菜?”
纪莱星完全没有被质问的慌乱:“今中午看到的啊。我感觉你还挺在意他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帮你注意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他只打了青菜,顺便替你关心了他一下。”
他话里话外好像全都是在为了他的好兄弟林泊知着想,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还皱皱鼻子,似乎对林泊知的冷漠质问感到点无语:“总感觉你说话怪怪的,像是在怀疑我似的。明明从小到大,你和他们两个闹矛盾,我都是站你这边的,你也相信相信我呗。”
林泊知不置可否。
他倒是不知道纪莱星这个从来不去食堂的人什么时候会去食堂吃饭了,也不知道纪莱星什么时候对来学校这么积极了,刚出院就直奔学校来。
扯谎也要过脑子吧。
但出于某种心思,他没有将这些直接戳破挑明,移开了视线,抿了下唇缓声说:“我知道了,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纪莱星对他这句话没太明白。
简令祁中午对他说那话时的语气他还记忆犹新,现在林泊知又说什么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想的那样?哪样啊?
“那你们之间还挺复杂的,”纪莱星扬唇短促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就是过来提醒你一下,怕手机里说不清楚引起误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了,没事我就走了。”
林泊知也没挽留。纪莱星走后,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林泊知一个人。
他犹豫许久后,拿起手机,点开置顶聊天对象,犹豫了好半晌才打字:【你最近钱还够吗?是不是奶奶那边又需要缴费了?】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分毫回应。
他眸色低沉,缓缓调整着呼吸,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控制着他没有将手机狠狠摔出,而是克制着自己将其轻放在一旁,着手处理学生会的事务。
不知过了多久,他设置的专属铃声响了一下,他仿佛被这声响点醒一般,条件反射就拿起手机查看,动作快得就仿佛他从来没有移开过注意力一样。
简令祁:【奖学金快到账了。】
林泊知眼皮颤了一下,这就是不够的意思。
他有些烦躁地拧眉,打字:【钱不够为什么不告诉我?】
又是半晌没有回应。
他使劲磨了磨牙。
过了好一会儿,简令祁才慢悠悠回消息:【你不知道?】
看到这条信息的林泊知抿住唇,神色不明:【你就不能亲口告诉我?】
而不是等别人来开口提醒他这件事。
就在他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有人敲响了门,这一声仿佛只是礼节性的敲门,因为下一秒门外的人就用钥匙打开了门。
林泊知抬眼看去。
“不是要我亲口告诉你?”简令祁随意晃了晃举在半空中的手机。
简令祁一边向他走近,一边礼貌询问:“怎样算是亲口告诉你?是要来求你吗?”
他对林泊知的那点怪异癖好知道得一清二楚。
林泊知盯着他看,后颈忽然一阵发烫,来得突然不说,这股热意更是来势汹汹,一波更甚一波的滚烫燃烧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对着一步步走近他的简令祁,他瞳孔紧缩,不受控喊道:“可以了!站那儿别动。”
他有些过于激动,起身时将椅子带动,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声响。
简令祁确实没动了,他对于林泊知的一些不过分的要求向来不会反抗,只是垂眼看着林泊知神经质拽手套的动作,声音平静:“会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嘴上喊着会长,但完全没有任何处于下位的意思。
平静冷淡地喊着“会长”的语气让林泊知浑身燥热起来。
他的反应很是反常,不自觉摩挲着手指,修剪适当的指甲将指腹刮得泛红,手套被他低头咬下随意扔在了地上,但眼眸仍是向上的,盯着简令祁的时候眼睫颤动得厉害。
简令祁看出异常,微微歪头:“你的易感期到了吗?”
不需要林泊知的回答,他也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态,微叹出口气,略有些苦恼的语气:“真的很不明白,明明易感期是可以请假的,更何况是像你这样的特殊情况。”
易感期时期的alpha总是不理智的,情绪突然爆发都是极为常见的事。简令祁在做这方面的研究,自然知道像林泊知这样疯狂依赖抑制剂来保持自己理智状态的alpha,易感期爆发会有多难熬。
更别提林泊知还有性.瘾。
简令祁迈开了步子。
“我让你别动了!”林泊知抬眼时眼里都布着血丝,声音在抖,“你出去!!”
他是真的在失控边缘悬着了,被滚烫席卷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绝对!绝对不能让简令祁看见他这副丑态。
但这次简令祁没有听他的话,抿着唇思考后说道:“你现在需要的应该不是抑制剂,可能更需要这个?”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着澄清不明液体。是下午实验提炼好的浓缩omega信息素。
他一手拿着注射器,另一只手将林泊知的双手收拢掐住腕骨。林泊知眼神涣散一瞬,旋即又像恢复了意识,剧烈挣扎起来。
简令祁皱了下眉:“别动。”
林泊知逸散的理智仿佛识别出了这是谁的音色,不再试图挣脱束缚,反而挣扎着去反握简令祁的手。
简令祁很难从容应对这样一个处于易感期的暴躁alpha,在林泊知的挣扎动作下,居然真的由他成功反握一只手,但那人抓住他之后,明显有些腿软,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抓住他了,身子无力微微后倾,马上就要摔下去。
简令祁在心里“啧”了一声,身体迅速做出反应,使劲踢了一脚坐椅,力度刚刚好接住了林泊知下落的身体,自己也被带着摔下。
林泊知整个人陷在坐椅和他之间。
简令祁两只手都腾不出空,用手肘抵着坐椅靠背才稳住身体,垂下眼看着林泊知,那双水光粼粼的眸子全然褪去了往日的倨傲冷漠,有些呆滞地仰着头,想要抓着他往上够,视线落在他的唇瓣上。
“简令祁……”
林泊知双手紧紧攥住那只手,沿着手腕试图往更上面的地方摸去,仅仅只是皮肤表面的触碰,就已经能够让他意识溃散,情不自禁地想要渴望更多。
简令祁额角一跳,努力把手往外抽了抽,然而他愈是使劲,那人就攥得愈紧。
被暧昧摩挲的地方漫上些微痒意,白皙的小臂迅速泛上一层玫瑰似的嫣红,简令祁仿佛被蛇信子细密舔过一样,浑身泛上怪异的不适感。
简令祁强行忽视掉那股不适,敛了眉干脆继续自己的动作,将针头扎进身下人的脖颈,表情冷静理智,像是对待学术般认真,拇指指腹压在注射器上,视线时刻注意着注射器的液体,缓慢推动。
alpha在接收到陌生omega的信息素后,燥郁难.耐的生理反应总算受到了温柔的抚慰,但随之而来的是心理上的强烈恶心抗拒。
喉头压抑地发出几声呜咽,林泊知受不了omega信息素带来的冲击,磨了磨牙,张口咬在简令祁的小臂上。
即便是隔着外套和衬衫,简令祁也能感受到小臂上传来的疼痛,同时还有抵在腹部的不容忽视。
但他此时无暇顾忌这个,小臂的疼痛让他突然想起生理课上学到的——成年alpha的咬合力不亚于狮子这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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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猫科动物。
小臂越来越深刻的痛感让他微微拧眉,冷声制止:“别发疯。”
注射器里的液体已经注入完全,被简令祁随手端正放在桌上。
他终于有余力伸出手掐住alpha的下巴,用力钳住,力道大到几乎要将他的下巴骨头捏碎,终于迫使alpha松了口。
简令祁一句话也没说,松开了他的下巴,等着omega信息素在他体内发挥作用,一边瞥了眼自己的小臂,袖口处的纽扣崩开了,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莹白皮肤。
纽扣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他闻不见的果香味omega信息素在房间里蔓延开,浓郁无比,换气装置又开始猛烈运作了。
声音让他明白,信息素起效了。
林泊知易感期的焦躁终于被安抚了下来,但恢复大半理智的他完全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死死盯着简令祁的双眸,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间蹦出来。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咬着牙,将伸进简令祁袖子里的手使劲缩了回来,像是还有些生气。急促的呼吸剧烈翻涌了下。
旋即扯住少年的领带使劲一拽,整个人重新仰躺在坐椅上,视线却上抬,紧紧锁住简令祁,冷得出奇。
简令祁被他拽得又靠近几分,纤长五指一把握住桌子边缘,一手撑在林泊知旁边,回看他,没有说话。
林泊知看似并不在意,但他抬起的手都在颤,气得有些冲昏理智了,手再次摸上简令祁的,感受着手下皮肤在他伸手接触时不由自主一颤,却继续捏揉着那片被他方才攥出红痕的皮肤。
不说他也知道,肯定是omega信息素。
手臂被人抓着如把玩玉器一样摩挲,简令祁不禁皱起眉头,这下也忍不下去了,使劲缩回手,看也不看林泊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林泊知用力嗅闻,却再闻不见离开了的熟悉气息,思维又不受控地回想起omega信息素被注入皮下的感觉,脸色瞬间苍白得厉害,忍不住的反胃感不断往上涌。
他起身进了办公室的独立卫生间,门被狠狠摔上。
听声响能听出水龙头被开到了最大,哗哗流水的声响将其余的动静掩了个干净。
简令祁抿了抿唇,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臂,眸色微敛。
任谁被一个同性那样摸了揉了,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直到卫生间的响动消失了,林泊知的身影再次显现。
林泊知脱力地靠着墙,唇色红得像是要滴血,声音却有种咬牙切齿的冷:“omega信息素,仅此一次。”
闻言,简令祁不再看着自己的手,思索片刻,问他:“人造信息素可以接受吗?”
课题组目前的方向就是研究人造信息素,等有成果了,可以先拿来给林泊知试试。
林泊知的一句“别拿我当实验品”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简令祁的下一句:“用我的血清。”
他完全掌握了林泊知的心理。这下林泊知没有立马回绝了,手指微蜷,在洁白墙壁上来回摩挲,发出不仔细听听不清晰的刺耳噪音。
“我确实不排斥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
简令祁打断:“可你看上去不止是不排斥。”
他大方伸出自己的左手给罪魁祸首看,袖口敞开着,一截红痕蜿蜒着向上,还未完全消散,莹白一截的手腕上留下这样的痕迹看上去有些可怖。
林泊知有些不自然地偏过视线,竭力保持着冷静的声线:“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出去。”
简令祁看着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地吐出一句话。
“好心没好报。”
林泊知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
“那总该赔我一套衣服吧。”
林泊知抬起眼,看着他的身上即便经过简单整理仍显得乱糟糟的衣服,偏一张脸还是极淡的冷。默了片刻才应道:“好。”
简令祁站起身,没有再多待的意思。
林泊知快速出声:“你来找我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林泊知身体骤然紧绷,随即他就意识到简令祁只是在随口戏弄他。
简令祁走到书柜前,取走了一个很小的u盘,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只是来拿这个。”
林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