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珧珧,快叫姐呀。”旁边的何苗苗不停的劝道。

    宁珧心乱如麻,终于从纷乱的思绪找到一丝清明。

    对了。

    她是班委,每年的学生基本信息表,都是她收好了再给辅导员的,申琪还没休学前也有发给她。

    她立刻打开了手机里和申琪的聊天记录,输入关键词查找,果然找到了。

    可表格家庭关系那里,她记得明明是空白的格子,现在填上了一个名字。

    申珧。

    她这时才看到聊天框上面备注的名字。

    姐姐!

    她睁大瞳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关了界面,查找之前和父母的聊天记录,却找不到了,连前一天刚给父母发的信息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光是聊天记录、通话记录,甚至手机相册里曾经的合照都找不到父母的身影,仿佛她除了申琪这一个“姐姐”真的孑然一人。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可怖的大手攥紧,快要喘不过气来,申琪却始终像个假人一样,嘴角噙着笑:“你没事吧。”

    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推开眼前的始作俑者冲出了房间,不知道走了多久,明明不大的一个永宁村,她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出口。

    她好像被困在了这里。

    再也走不出去了。

    ……

    床顶的帷幕随着风晃动着流苏的影子。

    头顶是满目刺眼的红。

    记忆回笼到在村里力竭昏倒的一幕,她又一次醒来,还是在熟悉的房间里。

    外面已是夜幕降临,房里依然没有开灯,宁珧看过去,一个比周围黑暗更浓重的墨色身影倚在桌子前。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每次都是在森森的暗色中,见不得光,甚至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双手撑在床榻上,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墨色身影没有回答,反而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走得越近,给她压迫感就越强,害怕的情绪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怎么,不怕我了?”还是这样恶劣的口气。

    明明她眼底的害怕都要溢出来了,明明她柔弱的背脊在不自觉地轻轻颤动,可眼前这个人偏偏像对自己的笼中之物一样,故意逗弄着她。

    “怕。但你娶我肯定有目的不是吗?”她竭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声音,“我现在还好好的,证明我对你们还有用,所以……”

    墨色身影一下凑近,眼神凛冽得像是未藏起刀鞘的剑,锋芒四溢,阻止了她还没说出的话,又一把环住她的腰,对转位置带着她藏在床榻的最里面,

    宁珧又闻到了那股馥郁的雪松味道。

    “嘘!”旁边的人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嘴边,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挨的很近,旖旎的气息在她颈间掀起了一丝难耐的痒意,让她下意识往旁边躲,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别动!”

    就在他们拉扯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是谁,又是申琪吗?

    那声音细弱,却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清晰,像是金属碰撞的铛铛声。

    她挑起纱帘,看着一个高约两米的人形影子印在窗户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冷风渗进了屋里,熏得她蹙起了眉头。

    然后那人形身影开始走动,闷沉的脚步伴随着拖曳的铁链声,在寂静的深夜尤为明显,可来人像是并不怕人知道似的,一直走到了房门处。

    她立马放下纱帘,生怕这不速之客推门进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啪”的一声,房门猛然从外面打开,冷风一霎便涌了进来,吹得床边的纱帘簌簌作响。

    他们待的这个床是那种古制的拔步床,晚上天黑,不一定看得清楚,照理说只要不把纱帘掀开,就发现不了他们。

    她紧张得攥紧了手,甚至手指深陷在了手心也犹未可知,旁边的人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随着外人的闯入,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铁链声直奔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在那只覆满铁锈铠甲的手要掀开纱帘的一霎那,外面突然冒出了嘈杂的声音,吸引住了注意,闯入的人停滞了一下便转过身去追那声音的来源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从被风掀起的纱帘边缘看去,一身及至膝盖的玄色铠甲印入眼帘,只是让她骤然生骇的是,这人的膝盖以下空空如也,整个身体完全没有支撑的悬在了半空,垂着一条长长的铁链,移动时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条蜿蜒的血色痕迹。

    眼前看到的场景太过于可怖,她嘴唇张大,差点惊呼,在要发生声音的那一霎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可这一系列动作带着床边的流苏轻轻晃动。

    那背影听到背后的动静兀然转过身,犹如实质般的视线盯了好一会,才迟疑地走了。

    就在转过去的那刻,光洁的月光恰好洒进房间里,宁珧把这人的样子看了个清楚。

    一张煞白的脸僵硬着表情,宛如黑洞的眼眶深不见底,灰白色的眼珠阴森,而垂下的长链竟然栓在了这人的脖颈上,死死深陷在血肉里,往下流着黑色的血水,膝盖以下齐根断裂,整个身体被黑色的铠甲包裹住,浑身冒着死气。

    这还是人吗?

    等到那东西的背影彻底消失,她才敢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可这些天发生的事却一点一点颠覆了她的认知,这个非人怪物的出现更是让她最后一丝的侥幸都磨灭了,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非常理的存在。

    “阴沟里的老鼠而己。”眼前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在意,看到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后,又刻薄地说道,“啧!真是胆小。”

    宁珧尽管也怕他,但比起申琪和刚才那个非人的怪物,眼前这个人至少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她想起刚刚还没说完的话,小声询问道,“我同学何苗苗,还有被申家兄弟打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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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你帮我放了他们,作为交换的条件,我可以自愿的留在这儿配合你完成剩下的计划,你觉得可以吗?”

    他们都是因为她被留在了这里,特别是陆知,那天被申平打了一棍,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治疗,她不能任由朋友们继续被伤害。至于她自己,先求眼前这个人放了他们,她再寻机会逃走,而且苗苗他们离开了也能去报警救她。

    “放了他们,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拿什么做交易?”也不知道是她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她的心思太过浅显,这人听了竟嗤笑起来,“别把人当傻子。”

    宁珧被说得脸颊微红:“但一个自愿配合的,就算是笼中之物,也总能给你们少点麻烦不是吗?”

    说完她吃痛起来,展开手一看,原来刚才指甲在紧张的时候不自觉陷进了手心,划出了伤口,现在伤口微微渗出了血,才感到痛感。

    她眉头轻轻蹙起,却没发现对面的人盯着她手心那抹微微的红色作出了吞咽的动作。

    “你要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这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宛如渊泽般深不见底的眼睛锋利尽显,“但我要先收点利息。”

    然后是手心冰凉的柔软触感。

    她瞳孔惊讶的放大,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在舔舐她被划破的伤口。

    她惊得要把手缩回来,可这人一手揽过她,不由她反抗地又重重地压了过来,直到那带有雪松般的味道盈满了她周围,才轻轻合起她不再流血的手心,餍足般的在她耳边轻喃。

    “记住了,我叫南辞。”

    ……

    南辞终是兑现了他的承诺。

    宁珧在第二天就见到了陆知,头上包着绷带,却仍然掩饰不住俊秀的相貌,最令她高兴的是,陆知好像没有像何苗苗一样被“洗脑”。

    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为什么踏足这里,也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唯一是对永宁村以及整件事情的始末知之甚少。

    “那天我被打晕之后,就被关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屋,四面封闭着,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从一个小口里递进来一些吃的,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四次,大概两天的时间,然后我被蒙着眼带到了这里。”陆知理智地叙述。

    她继续问道:“那何苗苗呢,你出来的时候有看到她吗?”

    陆知摇摇头:“宁珧,你别急,你跟我说说现在的情况,我们一起想办法。”

    她表情凝重,眉宇间是抹不去的愁绪。

    陆知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在校期间就拿了许多奖,毕业之后更被高薪聘请到大厂当项目负责人。

    这样的学神,宁珧跟他并不是很熟,是因为她和高明是一个社团的,高明又和陆知是同班同学,毕业之后更是在陆知负责的项目组工作,才认识的。

    但不用问,宁珧也清楚,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连她也难以置信,更何况是一个凡是讲科学讲理证的理科高材生。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事情要从我收到的一封邮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