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琨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思量后,他立即前往鄞霁住处。
鄞霁宅子。
虽然鄞霁夫妇几年都难得回来住上一回,但按时有佣人打扫管理,倒不至于太糟糕。
只不过终究少了丝烟火气,院落也略显萧条了些。
鄞琨缓着步子进去,见客厅没人,又听到楼上动静,他抬步上楼,边上边唤,“大哥,大嫂。”
声音不算大,所以很快淹没在空旷的屋子里。
二楼。
“收拾好没有,别落下东西了。”是鄞霁的声音,听闻这话鄞琨往前的步伐顿住。
收拾?他们这是要走?
“差不多了,你订票吧。”饶溪的声音听上去鼻音十分重,像是哭过。
莫名鄞琨皱眉不明所以,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开口叫他们,鄞霁无奈声从里传出,“还难过呢?好了,我跟你道歉,刚才不该那么骂你,但……你做事未免也太过冲动了。”
叹气声浓重,像是隐忍压抑着什么。
鄞琨好奇心瞬间被挑起,挠心挠肺等待下话。
“我冲动什么?难道你就不恨晚晚那丫头?”
纪晚晚?鄞琨满腹狐疑。
“怎会不恨,但你也不能利用三弟妹,这要是三弟知道还以为我俩生了夺权心思。”
“我不利用她能怎么办?这里是帝城,难道让我自己明目张胆去害纪晚晚?
真要是这样,以二弟妹的的狠辣我们恐怕离不开帝城,但我不甘心,凭什么慧慧被她害得终身不孕,她却能怀双胞胎?”
“你别无理取闹了行吗,慧慧那事不能全怪晚晚,若非她自己坚持要去打胎,怎会手术失误落下后遗症?
说到底她自己也有错,晚晚不过是陪同,你这样强行把罪责加她身上实在不公平。”
鄞霁的声音显然动怒,饶溪却声音哽了哽,“我不管,反正慧慧就是被她害得如此,就算是慧慧坚持要打胎,那她联系下我们又怎么了?我看她就是心思歹念故意害慧慧不孕。”
“行吧,就算她不安好心想害慧慧不孕,但你呢,想要她的命,简直胡闹,也好在是她没事,不然鄞家恐怕要因你过错翻天大乱。”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要一想到慧慧此生再难怀孕,我就恨不得撕了她。”饶溪声音夹着滔天恨戾。
鄞霁扶了扶额,“行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免得三弟多心。
经你这么一搅,我连去跟二弟三弟道别的脸都没有,算了,回头再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外面听完大概的鄞琨眼眸眯了眯,随后悄无声息下楼。
原来如此,他就说连帝城都不愿回的大哥怎会有争权心思,看来是他多心了。
“你说那些话他信了几成?”鄞琨走后,饶溪问鄞霁。
他眯眼,“不敢说九层,但七层是有。”
闻言饶溪这才松口气。
鄞霁看着她松气样,语术还是严厉,“三弟素来疑心重,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还有贺黛,虽然好算计,但你也不可再莽撞,不然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这些年所有的隐忍和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知道了,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冲动行事。”饶溪温婉答。
接着想到什么她又道,“你说阮筝身边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连毒蛇都不怕。”
这话令鄞霁眉锁深了下,“不清楚,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查,想必不是个普通孩子。”
饶溪点头,随后夫妇俩拉着行李箱出门。
只不过他去的并不是机场,而是机场一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