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行事严谨的鄞琨在收到盯梢人说他们确实往机场而去,心里疑虑这才彻底打消。
中午。
刺眼的阳光通过窗户洒进房车,阮筝翻了个身。
极其舒适柔软的大床让她忘了处境,直到沁人心脾的面香味闯入她鼻尖,她这才缓缓睁开眼。
“醒了。”鄞君烨见她醒来,桀骜轻弹了下她额头,随后摸她脑袋,“起来,吃点东西。”
“你,我们……”
“做了。”男人说得肆意,俊朗的眉宇间尽是邪肆的痞坏。
阮筝呼吸一滞,她当然知道做了,因为这副身体像零件散架一样疼。
“怎么了?下面还疼?”不轻不重的话令阮筝脸颊羞红一片。
而察觉似乎擦过药,她呼吸一摒,“你帮我擦过药?”
男人颇为随意嗯了声,阮筝却羞得耳根脖颈都红透。
她不敢去想鄞君烨替她擦药的画面,可脑海里却又怎么都挥之不去那情景。
空气仿佛又灼人了几分,连带呼吸都莫名滚烫。
鄞君烨见她羞涩,勾唇,“不是被调教过了,怎还这般娇羞?”
“你还说。”阮筝瞪他。
“好了,不逗你,快起来吃面。”
面吃到一半,阮筝手机响了,是谷雨澜打的,“小筝,你,你没事吧,你在哪?快告诉阿姨。”
谷雨澜的声音非常急,甚至还夹着哭腔。
阮筝狐疑看向鄞君烨,他却抱胸笑得坏坏。
报出地址,谷雨澜瞬间声音激动,“小筝你别乱跑,阿姨这就过来。”言毕电话被掐。
阮筝欲收起手机,却不小心瞥到上面将近五十个来电,全是谷雨澜所打。
蓦的她明白电话接通后她为什么一副哭腔,怕是以为她遭遇不测了吧。
可鄞君烨这男人显然是看到了电话,但他……
“这胖子挺烦人的,所以我调了静音。”
阮筝还没质问他,他率先开口,气得她又是瞪他一眼,“那你也不该这样吓她。”
鄞君烨失笑,“怕什么,别小看这胖子承受能力。”
“阿烨你礼貌吗?”阮筝听不下去他唤人家谷雨澜胖子胖子的,斥责。
鄞君烨:“……”
怎么办,豆芽菜气鼓鼓的样子让他莫名又想要,果然,一开荤满脑子就只有这事。
但现在不行,他得撤了。
“豆芽菜,晚上给我留好窗。”
话说完,待她吃完面后他启动房车瞬间消失没影。
谷雨澜那女人是个急性子,所以他得赶紧走,不然肯定被发现。
“小筝。”谷雨澜来得很快,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地上,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痛哭失声。
天知道刚才五十个电话打不通,她被吓成了什么样,而且她知道吗,若是她电话再不通她都想找鄞琨拼命去了。
“谷阿姨,我没事。”阮筝见她哭得凶,软声安慰。
谷雨澜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狠掉,“没事为什么这么久才接阿姨电话,小筝你想吓死阿姨吗?还有受伤没,快让阿姨看看。”
“我没事,就是呛了几口江水,喏,衣服现在都干了。”阮筝咧嘴冲她笑。
谷雨澜却浑浊一口气吐出,磨牙,“鄞琨那个畜生,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定一把火烧了他宅子让他给你陪葬。”
“不过小筝,听阿姨一句劝吧,赶紧离开帝城,别掺和鄞家的事了,小豺狼死了鄞琨做事越发明目张胆,我担心你再呆下去他肯定会起杀心。”
“我和鄞鸿死不要紧,但你不行,湉湉已经没有爸爸了,她不能再没有妈妈,所以小筝听话,赶紧走。”
让阮筝走是谷雨澜心里最真实的声音,毕竟她真是被那畜生吓到了。
当然她知道他不会真要阮筝命,可这种惊吓还是让她发怵。
今天只是呛几口江水,那明天后天呢?以鄞琨的狠厉,只要不死,缺胳膊断腿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谷雨澜不敢深想阮筝真受伤情景,会让她胸口犹如巨石压住,喘不上气,很窒息很绝望。
“谷阿姨,我不会走的,而且以三爷的狠戾,就算我走了他也不见得会放过我。”
谷雨澜被她一噎,“这么说你是趟定这浑水了?行,阿姨陪着你。”
说着她拿手机拨通个号码,“交待你的事可以动手了。”
哼,吓小筝是么,那她也让他尝尝这种魂被吓飞的滋味。
于是傍晚贺黛急匆匆冲进谷雨澜院子。
见她出现,谷雨澜脸上挂着招牌式笑容,“怎么了,你院里又闹毒蛇了?吓成这样。”
明知故问的语气,可贺黛却没听出来,焦急道,“借辆车给我开,鄞琨出……”
“借车?”谷雨澜微怔了会,后反应过来贺黛脑回路,笑道,“你家的车呢?”
“谷雨澜,别废话叨叨了,鄞琨的车被人动了手脚,现在他在医院,家里是有车,但我也不敢再开。”
“这样啊,行吧。”说着冲身后佣人吩咐,“去,给三太太拿把车钥匙来。”
贺黛有一瞬间愣神,似乎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好说话,本来按她性子她不是该先嘲讽几句吗?毕竟她向来会钻这样的空子。
不对劲,肯定有诈。
于是她冲转身的佣人,“等等,多拿几把出来,我自己挑。”
佣人为难看了眼谷雨澜,见她点头,这才敢去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