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无法指挥,包括他的父亲。
这是他架空严丛达的关键一步。
严敬存记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想起了去年宝韵给他打电话哭着说不想联姻,不想和曹家儿子接触,也想起了自己心里对妹妹的承诺,他要在宝韵成年之前掌管严家,让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他所爱的人。
黄锐凡躲到卫生间角落里传递消息,严敬存失忆了,四天后的港口开通仪式他们要安排一出好戏。
第28章 冰冷质问
说不清为什么,闵乔心里忐忑与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严敬存接连一个多星期都没有亲近他,不仅是床上没有负距离接触,连平日里的亲吻也少得极其可怜。
他告诉自己两个人都太忙了而已,胡思乱想的念头却止不住冒出来。敬哥是不是已经腻了?
男人正在换正装准备出席今天的仪式,闵乔帮忙打领带,打完领带结顺势在男人的嘴角亲了一口,男人没有回吻他。
“走吧。”
“嗯。”闵乔掩住内心的失落,跟在男人后面。
车子缓缓开向严氏航运的新办公大楼。
楼下醒目的牌子用中英文双语写着“圣玛国际港口开通仪式暨严氏航运首次通航仪式”,代表着双方强强联合的美好愿景。
圣玛市市长,州财政长,大大小小一共十几个名官方代表出席,严氏航运内部的人员自不必说,上上下下都在,无法到楼下参加仪式的也在楼上看热闹,而令很多人新奇的是严氏总集团也派了人来。
但严敬存没有一丝惊讶,父亲这步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与其说他猜中了父亲的计划,不如说他猜中的是父亲对他的忌惮与怀疑。
狼群首领尚未退位,年轻的头狼却已成长起来,能够带领狼群打猎吃肉,被群狼簇拥追随。
年迈的狼看着自己日渐衰老,却不甘心让位,希望能通过掌控下一代的思想继续维持自己的绝对地位,但同时害怕年轻的头狼记恨从前自己对他的苛责与亏欠,不肯再听命于他,反过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在血雨腥风中完成权力的更迭。
来的几个人都是父亲的心腹,除了魏思达和父亲的秘书比他大不了太多,勉强算是一辈人,其他人都是他的长辈,也可以说是陪着父亲的一代“功臣”。
即使并没有做出什么功绩,因为年轻时站对了队伍,替父亲私下处理过不少脏手的事,熬了这么多年资历,也混成了不容别人质疑的“元老”。
严敬存派人好好招待着,但对于这些老东西来说,平等就是压迫,别人不谄媚不巴结他们就已经足够让他们难受了,严氏航运的人完全把他们当做普通客人,好吃好喝地招待让他们挑不出错,却没人听他们的话,和在国内完全不是同等地位。
魏思达坐在会客室里捏紧了茶杯,见有人来添茶倒水又装出平时和善的模样,常年的金丝眼镜配背头造型,不知道的人很容易把他当成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
他想起刚才严敬存似乎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喝两杯水压下心中的怒气,转念一想,这更加能证明严敬存失忆了,不记得他了。快了,严敬存马上就要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到时候看他还神气什么。
魏思达捏紧杯子,用力得指甲发白,来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圣玛市不讲究,日子是严敬存按国内黄历测算出来的,重大的事当然要选个良辰吉日。
闵乔在东南亚长大也不太懂这些,但他明白一切按照严敬存的话做就对了。
上午十点十分,仪式正式开始,闪光灯疯狂闪动,各方媒体抢拍照片准备回去发新闻稿。
圣玛市市长和严敬存分别代表双方发言,发言结束后,按照中式的规矩上香,同时按照当地的规矩钟楼敲钟,最后放烟花。
无论台上台下,闵乔总跟在男人侧后方一步之遥的位置,他们的爱意隐秘、且无人知晓。
严氏航运带着海鸥图标的第一艘轮船正式下海航行,从港口缓缓推出,在大海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浪花,绕行一圈最后靠岸停泊。
岸上掌声雷动,闵乔仰视着他的爱人。
两人的目光对视,严敬存有一种想要拥抱身边人的冲动,却不知碍于什么收回了手。
现下大家都很激动,不少人互相拥抱庆贺,即使他抱一下闵乔应该也不会被过多怀疑,但他抬起手犹豫两秒又缓缓放下。
闵乔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没再继续靠近,这样已经足够了,再近一步会给他的爱人带来麻烦。
魏思达看着别人的成功,眼睛猩红,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把那个人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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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会开始,迎来了他期待的重头戏。
闵乔身为总负责人之一,作为代理发言人回答媒体的问题。
“闵先生,请问严氏预计开通几条航线?”
“目前计划首批开通三条主要航线,五条支线,能够到达16个国家与地区。”当然这只是初步,他知道严敬存的野心是航线能够覆盖全球。
“闵先生,可以谈谈港口建设过程中您认为最辛苦的事情吗?”
闵乔眼睛轻眨,面对这样的大场合他还不能应对自如,有些经验必须花时
间完成,光靠别人教是教不会的,他年纪太小,不知道这种情况说一些例行的场面话客气话给媒体交差就行,努力地思考记者的问题,谨慎地回答。
“我认为是克服高温天气和台风天气带来的困难,这里的夏天很热,大家需要在炎热的天气里工作,非常辛苦。”
严敬存坐在台后听着,不算很好的回答,没说到点子上,也不懂国内外媒体的宣传套路,但好在没出错。
忽然台下有人提问,“闵先生,请问高温天气工作,严氏有做措施保护工人的安全吗?”
“当然……”可惜闵乔为了谨慎,回答语速缓慢,下一个问题紧接着到来。
“听说有员工在工作中被人劫持受到伤害,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闵乔抬头望向台下声音的来源,那个人不像是媒体记者。被人劫持?严氏唯一一个被人劫持过的员工不是他吗?但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台下哗然,有人存心引导,各种尖锐的问题接踵而至。
“有人看到严氏和塔雷工厂打架,你们是黑吃黑吗?”
“塔雷进监狱是你们做的吗?严氏以后会一家独大成为第二个塔雷工厂吗?”
闵乔心跳加速,他们和塔雷打架已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这是被谁翻了出来?怎么能把严氏航运和塔雷工厂相提并论呢?
“大家请安静,听我说……”他试图安抚大家的情绪。
“听说严敬存失忆了,是真的吗?”黄锐凡趁乱喊出问题,以为没人能看到他。
很快有人搭腔,“严总是因为失忆才缺席之前的会议吗?”
“严总脑部有病,还能担任严氏航运的职责吗?”
闵乔略微激动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