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可能。”周逸明斩钉截铁道:“你母亲定是出事了。”
见周听澜面露怀疑,周逸明愈发慌乱,额头隐约他双手比划着道:“今早你母亲出门时,她让我把家中的衣物重新整理一遍,说她会早些会家。”
周听澜听完,透过窗户瞧了眼外面天色,柔和而明亮,她想已经快临近中午了啊。
母亲向来守时,若她同父亲道会早些回来,那便一定会按时回家,而父亲现下如此焦急,难道……
周听澜猛地望向周逸明道:“父亲,难道母亲现下还未回家吗?”
不会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吧?
“就是没有回家啊!”周逸明语气急切道。
周听澜见周逸明精神状况似有崩溃迹象,忙给谢泽川使眼色:“愣得在哪儿干甚,快过来帮忙劝劝。”
谢泽川会意,扶住周逸明另一侧道:“伯父莫要心急,咱们把话说清楚,我这便派将士去城中搜查。”
“哪能不急啊!”周逸明甩开周听澜两人的手,朝前走上几步,转头抓住周听澜的手道:“澜儿,你知道吗,我刚才在街上得知你母亲失踪的消息后有多无助啊!”
周听澜沉声问道:“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是如何得知母亲失踪的?”
“我见时间都快中午,想着你母亲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住,便出门去寻她,结果我找遍整个街市都没能找到她。”
“母亲常去买菜的几家摊位可有问过。”周听澜问道。
哎呦——
周逸明听到周听澜提及乔氏常去的几家摊位,双手猛拍,将周听澜吓了一跳。
他悲痛道:“你以为我是如何确定你母亲失踪的,我做丞相多年,若不是有确凿的消息怎敢胡说,我问过所有摊位,澜儿,你母亲今日的菜谱我见过,她已经将菜买齐了,你说她个妇人买完菜能去哪儿呢?”
谢泽川当即明白事情的严重,即刻走出营帐派将士们全城搜查。
周听澜把周逸明扶到椅子上:“父亲,喝些水,谢泽川已经派人寻母亲,她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然而周听澜心中也没底。
谢泽川不久便回来,他手中拿着个菜篮,周逸明一见到那个菜篮,两眼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周听澜将其拿来查看,发现那正是母亲乔氏的菜篮。
“你从哪儿找到的。“
她内心大惊,幸运之神没有眷顾她们家,乔氏真的出事了!
“这个菜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我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泽川看向周听澜身旁的周逸明:“篮子是将士在家菜摊转角处找到的,尚且没有找到伯母的踪迹,我合理怀疑伯母被人给掳走的。”
掳走,那不就是被人给绑架……
“澜儿,我们把伯父扶到椅子上。”
谢泽川将周逸明的重量几乎全压在自己身上,周听澜跟在他身后,担忧地望向周逸明。
将周逸明安顿好,周听澜问道:“现下我该如何是好?”
“澜儿放心,我在城中各处均安排将士去搜查,相信不久便有伯母的消息。”谢泽川安慰道。
周听澜眉头紧皱,如今她们除了乔氏遭人绑架外一无所知,让她如何能放心。
营帐外传来争吵声,周听澜不解,何人在此喧闹。
她同谢泽川对视,起身走出营帐。
周听澜看着眼前的画面,秦斯年与苏明烟正在营帐外争吵。
秦斯年看着面前的姑娘:“我已经同你道过歉,你到底还要怎样?
“你道歉,本姑娘不接受,我见你一次就骂你一次。”苏明烟回怼道。
周听澜看看争吵的两人,再瞧着站在旁边无奈的苏明卓:“她们这是?“
“家妹似乎与秦副将有过节,见面便吵了起来,我拦都拦不住。
周听澜想自己上次见过类似场面还是昨日的苏家兄妹,然而秦斯年与周明烟?
见两人别扭的偏头,不愿瞧见彼此的模样,她看得着实有趣。
随后她望向苏明卓面露歉意道:“苏公子,家中突发急事,恐怕中午无法招待你们留下来吃法。”
“无妨,若是有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周听澜回头望了眼营帐方向,没有任何动静,想必周逸明还没醒。
现下没有任何线索,她该怎么找到母亲呢?
她望向远方天际,雷声乍响,雨水洗刷了一切踪迹。
**
云压得很低,天空划过道道闪电,暴雨倾盆,凶狠地砸在枝头。
城中某处偏僻的破庙中,乔氏被绑在庙中的一根石柱上,她嘴巴被布蒙起,发出挣扎的呜呜声,她惊恐地望着不远处正在磨刀的绑匪。
救命,澜儿,夫君,谁,谁能来救救她啊,她好害怕!
怎么会这样啊?
她刚买完今日所需的食材,准备回家,岂料走出街道没几步便被人捂住口鼻,彻底失去意识。
待她醒来便在这处破庙中,她破口大骂绑匪却被其堵住嘴巴。
现下她是逃也逃不掉,长时间未进食的腹部传来响动。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那绑匪脸上留着道长疤,在昏暗的破庙中显得更加阴狠。
他放下手中的刀,走到乔氏面前:“你女儿如今可是谢泽川那鳖·孙未过门的夫人,没想到他的岳母竟也如此貌美。”
恶心的啧啧声不断从他口中说出,乔氏偏头努力压下心中的恶心,真是太恶心了,她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见乔氏惊恐害怕的模样,绑匪脸上闪过快意,他肆意的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破庙之中。
真是有趣。
暗处骤然传来声咒骂声:“吵死了,闭嘴。”
乔氏这大惊失色,破庙中竟然还有另外一名绑匪,她愈发害怕。
绑匪听见暗处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他朝暗处之人行礼问道:“您说谢泽川她们会上钩吗?”
要是做了这么多,谢泽川他们还不上钩,那他们精心做到事情不都白费吗?
冷哼声传来,暗处之人道:“虽然不了解他那夫人,但是凭借我对谢泽川的认识,他定会上钩。”
布料的摩擦声传来,乔氏感觉暗处的那人似乎站起身来,她身形微微颤抖。
“事情都办好了吗?”
她听见面前的绑匪道:“都办好了,字条早就让人送到北疆城将士手中,想必此时谢泽川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就等着今晚那小娘子亲自上门来客栈。”
“记得把事情办好。”那人似乎钻入地下,离开了这座破庙。
乔氏听见在那人走后,绑匪啐了口唾沫,愤愤道:“真当你还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不瞧瞧自己如今的模样。”
他扇扇鼻子,可算走了,究竟是什么味儿,真是臭死他了。
绑匪拿起墙角的长弓与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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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阴笑两声,从衣兜中掏出个瓶子,其中隐约可见紫黑色液体。
“这么好的东西就便宜给谢泽川他们,真可惜!”
乔氏看见他将液体倒在箭矢之上,打量箭矢良久,他再度猖狂大笑起来。
“看你们这次怎么活下来!”
绑匪不久便也跟着离开破庙,独留下被绑得扎实的乔氏。
乔氏绝望地盯着破庙大门,心中祈祷谢将军能够保护好周听澜。
澜儿,不要上当,母亲不在那个客栈,我在这儿啊!
**
深夜的苏氏客栈外人影攒动,周听澜朝客栈侧面的谢泽川颔首,抬脚走进客栈大门。
进入字条指定的二楼东侧厢房,周听澜打量整个厢房,房内无人,她走到桌旁坐下。
想到今早辛平给她们送来的字条,她感到心惊肉跳,字条上写道让她来苏氏客栈二楼东侧厢房,若是不来,母亲性命堪忧。
周听澜不敢想象若是父亲得知母亲的噩耗后,他会做什么怎样的反应。
字条乃是城中名乞丐送来的,据其说找他之人身材高大,不像是北疆城人士。
中午时,苏明卓取来苏氏客栈住客登记簿。
周听澜翻阅之后,厢房的住客乃是名玉石商人,他昨日同客栈店小二道临时有事,需要离店几日,让其将厢房留给他,并提前交上房费。
没有更多线索,周听澜终是决定夜里独自去苏氏客栈会会此人。
谢泽川得知周听澜的打算后表示了强烈的抗拒:“澜儿,你独自一人去太过危险,不可!”
澜儿万万不能出事,该死,为何我如此没用。
谢泽川感到深深地无力感,虽然他掌握整个北疆城,却没办法阻止周听澜踏入陷阱之中。
周听澜安慰道:“我们尚不知对方的目的,对方指明要我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内心当然清楚直面绑匪有多危险,但是这趟她走定了。
谢泽川知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周听澜的想法,思索片刻,问道:“苏公子,能否行个方便?”
“自然可以,周姑娘的事情我都能行方便。”
此话说出口时,就连周听澜也不禁皱眉,苏明卓这话有歧义啊。
听到苏明卓的话,谢泽川道:“我只是让你行个方便,你回答个好或者不好便可,说那么多作甚!”
苏明卓果然瞧上我的澜儿,天天在澜儿面前献殷勤,真是气死他。
“谢将军要我行什么方便?”苏明卓不理会谢泽川的警告问道。
“我会暗中带将士们围住苏氏客栈,并且伪装住客混在其中,希望苏公子行个方便。”
谢泽川顶顶后槽牙,要不是他要保护澜儿的安全,有求于他,他才不要如此与他说话。
苏明卓自然答应了谢泽川的要求。
在周听澜即将去往苏氏客栈时,谢泽川仍不放心叮嘱道:“澜儿,若是有任何异样,我便立马冲进去救你。”
“知道了。”
此时,周听澜坐在东侧厢房内的桌前静静等待,房内只点上几只蜡烛,在昏暗的灯光下,房内的白色床幔在烛火的映照下,竟显得阴森可怖。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夜间没有现代方便,到处都有明亮的灯。”
窗外有风吹过,窗幔被吹起,门外似乎有所动静。
周听澜坐直身子,紧盯厢房大门方向。
绑匪是终于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