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打草惊蛇
    院门大开,人却未进,酒气倒是先涌了进来,门外嘈杂,似乎跟着走进院内四五个人。阿顾忆了下自己那聊胜于无的喜宴规矩,这群人应是要来闹洞房的。

    此刻要是出去岂不是正正打脸,阿顾也没忘了那被自己放在门口倚着墙的老妇人,她扛起妇人,想要找暗处躲藏,结果放眼望去,这屋子又小,东西又少,毫无可躲藏之地。

    魏行蕴小心地拉了拉阿顾的袖子,示意她上床里去,将床幔放下一些,给自己又蒙回眼睛堵住嘴巴,假装自己还被锁起来的样子,侧身将床上隐藏的阿顾挡了一挡。

    “什么人!”魏行蕴自觉身后有人,见过阿顾徒手掰断她的铁链之后,胆子大了起来,这话喊得中气十足。

    只见来人身子晃了几晃,酒劲上头,只觉屋子天旋地转,忙得扶住门框,引得又是“吱呀”一声,魏行蕴还以为这人要冲上来,吓得往后缩了一缩。

    这来人眼神不好,嘴倒是欠,满嘴娘子的喊着,没清没楚的嘟囔一些胡话,喊得魏行蕴脸色越发得黑。

    她气往头上冲,怒极反笑,声音骂起人来清脆又动听:“你是什么东西!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好好打一场!”

    这话惹得屋外一群人哈哈大笑,频频起哄,笑声皆充满揶揄之意。

    ——“哎哟,挑衅你呢老二!今晚就好好‘打一场’!打完就安分了!”

    ——“快上啊老李,让我们也听听小娘子的响儿!”

    毫不避讳的浑话说得魏行蕴更是气血上涌,阿顾感觉到小姑娘的身形微微颤抖,安抚的捋了下她的背。

    还需等人再上前来一些才好动手。

    正想着,那人便送上前来。男人刚走到床边,正嘿嘿声笑着扯开前纱,那躲在魏行蕴身后的阿顾对准他的腰,伸脚轻巧一踢,那醉醺醺的人瞬间便滚到地上,痛得嘴里发出“哎哟”一声,门外的人还以为找到什么趣味,大声调笑,掩盖了地上男人的呻/吟之声。魏行蕴见此忙装腔大声喊叫,跳下床猛地踢男人小腹、颈骨、腿肚处,踢得本就觉天旋地转的地上男人眼冒金星,耳边嗡嗡声大作,不大会儿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魏行蕴吓得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急退数步。阿顾上前俯身探了探,还好,还有气息。

    看起来这些人果真是普通人,阿顾放下心来,收拾完这领头的,就该收拾外面那群了。

    院内的男人没事干,嬉笑了一会儿便找地方站着了,这簋城的习俗,便是新郎新婚之夜成事之后要再出来给看场子的人们发红包,这几人便是等在此处看场子的。

    “今天好安静啊。”老马是老看场子人,什么样子的新婚都见到过,有时候搞一晚上才出来的也有,那喊声听得他都要骂一句禽/兽。

    不过今天这场子,倒是意外地安静。没想到这李老二竟是个斯文人,他内心暗自嘲笑,这斯文人变/态起来,还不定什么样子呢,希望今晚能快点儿。

    几人正在冷呵呵的风里吹着,院外的几个男人眼睁睁看着新郎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新娘大喊了几声,便再无动静了。

    “李老二,你是不是不行啊!”有汉子笑骂道:"不行就快点给爷封红包,你这家伙是乐不思蜀了,爷几个还冻着呢。"

    话音刚落,那门“吱呀”一声,竟然自己开了。

    几人的酒混着冷冽的夜风在那一瞬间清醒了,他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不会......玩出人命了吧......见多识广的看场人老马猛地一激灵,这李老二年岁不大,这种事还真说不准!他慢慢走到那大开的房屋门口,试探地对内喊道:“李老二?”

    见无人应答,他像逗猫儿一样又上前了两步,又喊一声:“李老二?你应一声。”

    此时他已走进屋内,只见那床幔的纱飘起一缕,桌子上仅有光是烛光在闪动,那床上一名女子坐着,地上趴了一个,墙上倚着一个。再细细一看,那桌子上的烛光便忽闪起来,老马只觉一道身影闪过,刚要喊叫,只觉得脖颈一通,眼前一黑,人便软软地倒下了。

    昏过去之前,他满脑子都是脏话,这李老二怎么就怜香惜玉把铁链子解了?这娘们儿是真会功夫啊!

    院子里的其他人见老马走进去,先是放下心来,还偷偷笑老马要参与小两口,又各自嘲笑一番这把戏挺多。笑过了,才发觉出奇怪来,这老马进去了也有一会儿了,居然也没有了声音?不由得暗自思忖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们现在已经在这里看场子好一会儿,没拿到钱不甘心就此回去,便一个也不肯走。

    两方便是僵在这里了。

    魏行蕴见外面院子的人不肯踏入房门,不由得有些着急,她低声对阿顾说了些什么,见阿顾点点头,便面露喜色开始准备。

    快要子时了,院内几个精明男人冷的跺脚,却也不肯向那敞开地房门走进一步。忽然,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觉得眼前似乎花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晃了过去,再细看,那敞开的屋门处,竟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黑漆漆的夜晚,朝着他们,撕心裂肺地尖叫喊着:“纳命来!”

    这叫声太凄厉,瞬间把几个人喊得三魂不见七魄,齐齐抖了一下。

    只见院子里剩余的男人齐齐惊叫,更有甚者两股战战,胆子大的转身就跑,胆子小的一转身腿一软便跪了下去,瘫倒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还有个年纪不大的,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阿顾闪身飞出,速度如狂风骤雨般首要钳制住跑的最快的一个,直接一猛子卸下了他的肩膀,连疼带吓的,那人直接晕了过去。制止了跑得最快之人逃之夭夭,那后面跟着的,就如老母鸡带着的小鸡仔,一抓一个准,一抓一声嚎叫。

    只剩下一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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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大年岁的男人正双腿瘫软跪在地上,脸色神色恐怖至极,见她如遇见什么厉鬼,阿顾将将上前,竟是两腿一颤,□□一湿,溺了。片刻,那男人又怕又羞,哭喊着让阿顾别杀她。

    阿顾踢了他一脚,思索片刻,用了最轻柔的法子,一掌把他劈晕了。

    此时,魏行蕴从屋内找出一圈麻绳,边骂边递给阿顾。两人又一人一个将屋内的已经晕了片刻的两个男人和阿顾来时带来的老妇人,拿起绳子将他们捆了起来,想着一会儿醒来可别让人给跑了。

    正干着收尾之事,阿顾突然耳尖一动,身后来了一人,脚步轻巧,应是练武之人。

    既然是练武之人,那必须先下手为强。阿顾脚尖轻点跳跃,跳起快一丈之高,头朝下倒过去,一脚踢向身后来人的右肩,一拳中宫直进。

    来人伸双拳格挡了她的攻势,却没挡住那一腿的力道,身形被这击击得一晃,阿顾连环踢接上,踢得来人脚步错步连连后退,下盘越压越低。

    见这人只防守却不攻击,阿顾正待疑惑,对面人却是在连连后退后,终于有气发出声音。

    “是我!”熟悉之声传来,阿顾闻言抬头一看,她只闻脚步声,而陆伍又是摸了好几个院子后焦急赶来的,她尚未看到那背后来人,此刻一看,原来交手的竟是陆伍。

    天色渐晚,陆伍久等阿顾不回,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她那柄大剑又颇为沉重,难以带出门去,也极为难藏,等陆伍整装待发摸进阿顾参加喜宴之地,只觉此处寂静万分,毫无参办喜事那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气氛。

    他觉得蹊跷,便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探了过去,探到此处时,正好看见阿顾劈晕最后一个在那儿顺着捆人。

    “这是?”陆伍看着地上被绑起来围在一起的几人,疑惑道。

    “做好事。”阿顾绑紧最后一位,拉起束绳,确定自己绑的严严实实,毫无破绽,一边简略地将此处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番,自然地隐去了她绑好人之后,又将那喊浑话胡话男人扇了几个大嘴巴一事。

    陆伍皱眉一看,将阿顾拉去一旁,小声说道:“这一看便是略卖人口,此举逆天心,有悖人伦,救人一事简单,明早还需得禀明县中官府,前来查明真相,找出那略卖人口的人贩才行。”

    此话说得有理有据,但阿顾听过魏行蕴讲述了被掳走的经过,对于本地官府带有些许的疑心,这事让官府来做,能成吗?但不报官府,照着魏行蕴形容的人数,她一人,哪怕再加个陆伍,也带不走这么多人。

    不过,两名女子在大街上被一群人拎着锄头铲子带走一事,可不仅仅是稍微有点不对劲,官府怎么会注意不到?

    阿顾思来想去,这人是必然要救的!官也铁定是要报的!

    她单手拎起魏行蕴,计划有变,也无须她在此多停留几日了,不如直接打草惊蛇,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