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从休假开始。
今天就算是神,也休想让她工作!
花知翻个身趴着,下巴撑在枕头上,美滋滋地盯着手机屏幕,一点一点地数银行账户后面的零。
这都是她勤勤恳恳加班该得的!
她抓起落到眼前的黑发,怜惜地摸了摸。
可恶,明明上个星期才做了一个超贵的保养,今天摸着居然都没那么有光泽了……
花知想到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
那些明明都是太宰治自己的工作!
听说中原先生不仅不会让下属替自己工作,还会在下属有急事的时候,帮下属承担一部分。
她怎么就摊不上这种好上司呢?
今天又是眼馋别人上司的一天。
*
花知拉开银绿色的窗帘,金灿灿的阳光悄悄爬上她的发顶,偷得一个绵吻。
被和煦日光宠爱的少女,眨了眨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几下,缓慢地适应了这个明媚的好天气。
要不还是趁休假,去神社求张转运符吧。
把黑色衣服全部压箱底,花知换上杏黄色的系带小裙子,外罩暖棕色的针织毛衣,同色系的小发卡别到黑发上。
容貌姣好的少女在全身镜前转了个圈,对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活力满满的笑容。
完美。
出发!
*
花知来到这个世界没几个月,大部分的时间也耗在了港.黑,对横滨这个城市并不算熟悉。
她沿途一直问路,跟着当地人的指向往前。
于是越走越偏,出现在眼前的是荒废已久的鸟居。
花知:“……”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被坑了。
横滨人那么不友好的吗?!!
来都来了,花知还是决定上去探个究竟。
*
无人打理的草叶绿得茂盛,长长的叶条生得坚固,青苔从缝隙里冒出,嚣张地占据整块石阶。
花知小心翼翼地爬着台阶,每一步都落得谨慎。
爬上最后一阶,花知长长舒了口气。
神社瓦片坍塌了一半,门扉也已经腐烂,小小的风稍稍吹动一下,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挂在门框上半掉不掉。
她本该往回走,但是神社里有花知十分在意的气息。
很微弱,像是要枯萎的树,又挣扎着开出一片新叶,死亡与新生共存。
花知不再犹豫,她踏上破烂的木板。
潮气渗透了神社的墙壁,四处都是蜘蛛网与霉斑,灰尘漂浮在空中,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花知手心凭空出现一只铃铛,流动的淡金色符文在脸上半隐半现,琥珀色的眼珠里流转着鎏金的色泽。
极具现代风情的小裙子,转瞬间幻化为上白下红、十分庄重的巫女服。
黑发散落,快速生长,直至垂地,发上松松地束着一根红色的缎带,带尾挂着两颗古铜色的圆球。
“叮铃~”
“叮铃~叮铃~”
普通人听不见的清脆铃音指引着花知,供台中央破损的神像化作灰烬,现出一颗圆润的黑色木珠。
花知伸手去拿,触碰到木珠的瞬间,指尖立刻被烫出燎泡,深金色符文一闪,红通通的手指又立马恢复了原状,藏在缝隙里的虫子无声无息死了一片。
木珠咕噜噜落到地上,滚动到墙角,又无害地停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珠子。
花知眨一下眼,神社内的空间无形地折叠了一瞬,木珠突兀地出现在与眼齐平的位置。
这次她没有伸手去拿,而是解下发上的红色锻带,双手摊开向上捧着。
瞬息,带尾多出一颗小小的黑珠,缎带红色变深,像是鲜血在流动。
红白巫女服变得模糊,垂地的黑发又变回原来的长度,淡金色符文不甘地躲回肌肤下。
除了手中还缠着长长的缎带,花知跟踏进神社前一般无二。
她凝神观察变小的木珠,其上刻着杂乱的线条,明明看不懂,花知却知道那是一个字。
“荒”。
是神明啊……
花知有些怅然。
是死掉的神明啊。
明明不是她的神主。
一滴,两滴。
水珠砸到木板上,掉进两块木板的间隙,落到干硬的土壤上,巴掌大的土壤变成深黑色,一丝绿意悄悄探出头。
缎带像是感应到了她的难过,安慰地蹭了蹭花知的脸颊。
花知垂下头,哭得更厉害了,怎么也停不下来。
缎带着急地在绕着花知转了几圈。
黑色小珠上的线条闪了一道橙红色的光,转瞬又黯淡下来。
缎带献宝一般把尾端递到花知眼前。
——看看!看看!还没死透呢!
黑珠很给面子地又闪了两下,不一会儿,像是用尽了能量,肉眼可见地昏暗了几分。
红色缎带轻轻地贴了贴花知的眼睛,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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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嗷!
花知听到它说。
*
下山的时候,太阳高高挂着,暖暖的阳光一直洒在花知身上,像是跟随保护。
神思不属的花知磕磕绊绊地走,却一下都没有被绊倒。
草木有灵,这片土地承认了她。
在神社的领域内,花知不可能有危险,附属神社的生灵会为她提供一切便利。
“啧……”不爽的咂舌声。
“喂,你的名字!”
小姑娘鼻头红红,眼眶红红,抬眸看去。
“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的穿着也跟在港.黑的时候不一样。
他穿着灰色的卫衣,兜帽盖住艳丽的赭色头发,双手插兜,特别低调。
“你的名字。”
他湛蓝色的眼眸里沉沉的,仿佛酝酿着风暴的大海,波涛汹涌。
“花知,我叫花知。”
花知语调里含着鼻音,含含糊糊的,似乎咬不准自己的名字。
但中原中也听清楚了。
“你……”
他想告诫花知不要再踏进这种地方,看到小姑娘的脸,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直觉她会哭。
话音一转,舌头不受控制:“你哭过了?”
花知诚实地点头,她不觉得哭是什么丢人的事。
女孩子的眼泪是最锋利的武器。
她的前前老板是这么教她的。
——“不要觉得你的哭泣是很羞耻的事。”
前前老板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把刀刺进敌人的心口。
“哦,哦……这样……”
中原中也难得尴尬,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该递张纸巾啊?
他没这个经验啊!
他今天是没有出门打算的。
只是在开酒的时候,心口一烫,有什么力量涌进身体里来,荒霸吐有些异动。
不是往坏的方向,而是向好的转变。
不太合理。
他顺着直觉找到这里。
看到了花知心不在焉的模样。
本来没打算叫住她的,可是这份力量的源头似乎来自于她。
对上那双温润的琥珀色眼眸。
他终于发现,原来是信仰啊。
来自信徒的信仰。
他突然失去了探究的兴致。
临走前,神明向祂的信徒承诺。
“有事可以找我。”
“任何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