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说好晚上要吃肉的芳江在暂时安置好了今剑和岩融之后就离开了。

    天守阁内一片狼藉,里外两扇门都碎掉了,书架碎成几瓣倒在了地上,到处堆放着的书乱七八糟的更不用说。

    天守阁外的情况也不乐观,地板上有三四道刀痕,栏杆也坏掉了。

    山姥切国广将碎掉的门和书架搬下了天守阁,堆在院子里,准备拿去当柴烧。

    狐之助联系万屋送来了新的拉门和书架,书架要比原本的大一倍,搬到天守阁之后,山姥切和狐之助就开始收拾书了。

    地上散落的书虽有些破损,但并不严重,简单收拾之后就归到了书架上。

    屋子里的碎木屑被狐之助清扫干净了,他们一起忙了一上午,才把目之所及的地方给收拾干净。

    修复室的门没有了隐藏阵法的作用直接显现了出来,按照天守阁的布局,修复室应该是房间大人睡觉的地方,外面的空间是用来工作的。

    但是芳江大人将这扇门隐藏了,也许是因为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吧。

    山姥切隔着门望向修复室,片刻之后才和狐之助离开。

    现在的话,芳江大人应该已经到了时之政府吧……

    芳江上次来时之政府还是两三年前,他有两位十分要好的朋友,几年前在时之政府做高层政员,对自己颇有照顾,只不过自己的那两位好友已经去世了。

    他们去世前为自己打理好了本丸,留下了一大笔甲州金和小判,甚至在时之政府为自己留下了人脉。

    芳江每次想起总会感叹他们的贴心,但心里也总是会感到寂寞。

    丙十郎在时之政府工作,他是那两位大人亲自培养的心腹之一,一直和芳江大人保持着联系。

    “芳江大人,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丙十郎是个看起来有些严肃的中年人,但面对芳江是却弓着腰,露出谦卑的姿态。

    “好久不见,丙十郎,我一切都好。”

    芳江平时不会找丙十郎,但是亲自来时之政府找他必然是有些麻烦事的。

    丙十郎也是除了狐之助和山姥切之外唯一知道芳江在寻找破损刀剑进行修复的人。

    芳江将今剑和岩融的事情告知了丙十郎,并拿出白附,拜托他查找核对其中那份灵力的主人。

    丙十郎并没有废话,很快就答应下来了,拿着芳江给他的白附就出去了。

    只要是时之政府正式聘请的审神者都会留下灵力记录,丙十郎在时之政府虽然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但是查查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芳江坐在和室里喝着茶,估摸着过去了三刻钟的样子,丙十郎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芳江大人。”

    芳江看了过去,接过那张纸,如他所想,上面有那位审神者的基本信息和本丸坐标。

    “芳江大人要独自前去吗?”丙十郎有些担心,审神者一流人员多且复杂,芳江大人一个人去的话他难免会担心。

    “不走一趟的话,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心安,丙十郎谢谢你。”

    芳江拿起放在身侧的刀,站起身。

    丙十郎的视线从芳江的身上移到他身上的那两把刀,眼中带着怀念。

    “那我就先离开了。”

    “芳江大人,请等一下。”

    丙十郎给了芳江时之政府传送装置的权限,若是从时之政府去那里的话至少可以少一些麻烦。

    芳江谢过丙十郎之后,就用时之政府的传送装置按照纸条上所给的坐标离开了。

    院子里溢出的金光吸引来了不少付丧神,这座本丸似乎是个大家庭。

    芳江从金光中走出来时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男……女人?

    “时之政府的大人吗?”审神者用纸面遮挡着面容,身上的衣服也十分厚重,看不出性别。

    芳江环视一周,看到了不少刀剑付丧神,眼中划过些许凌厉。

    “在下并不是时之政府的人。”

    芳江话音刚落,审神者身旁的近侍就抽出的刀剑指向芳江。

    “你是什么人?不是时之政府的人员却通过时之政府的装置忽略允许踏入我等主公的本丸。”

    芳江不认得那近侍是谁,但他认得他手中的刀。

    长谷部,压切长谷部。

    芳江没有理会长谷部,而是看向眼前这位审神者大人。

    “我在幕府时期的京都发现了两把——”

    “这位大人,这里并不适合谈话,请跟在下去天守阁吧。”

    审神者高声打断了芳江的话,按下身侧长谷部剑指芳江的手。

    芳江的余光看到了他捏紧袖口的手,点了点头。

    那位审神者带着芳江走进了天守阁,这里的天守阁和自己本丸的天守阁布局差不多,只不过自己那里摆弄的全是书,这里则是各种字画和装饰,极为风雅,修复室位置的门没有隐藏,看样子是这位审神者休息的地方。

    “长谷部,你先下去吧,我和这位大人有些话想单独聊聊。”审神者对身边的长谷部说。

    长谷部显然是对芳江心存疑虑,但还是听了审神者的话离开了。

    “主公,我等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情况请随时叫我。”

    压切长谷部离开了,芳江看着合上的门,视线再次投到审神者的身上。

    “那就继续刚刚的话题吧。”芳江说。

    审神者的视线隔着一层薄薄的纸面投射到了芳江身上,他为芳江倒了一杯茶。

    茶水澄澈,香气氤氲。

    “很抱歉,在下并不想聊那个话题,您刚刚不是也看到了吗。”审神者坐姿端庄,身上的衣袍都少有褶皱。

    芳江端起茶杯没说话,他确实是看到了,刚刚在院子里看到了今剑和岩融。

    这座本丸在失去今剑和岩融之后又有了新的今剑和岩融。

    “在下的今剑和岩融一直都在。”

    “那他们怎么办?”芳江询问。

    “……抱歉。”

    “修复他们需要你的灵力,至少希望您能将灵力借我一些。”

    审神者不再说话,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和已经废弃的东西扯上关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芳江垂下眼睛,手中茶杯中的茶水轻轻荡出波纹。

    连灵力都不愿意给吗……

    芳江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视线不再停留。

    “今日,多有打扰,抱歉。”

    天守阁的门被打开,守在门外的刀剑付丧神们看着走出来的芳江眼神中多少带着些许警惕。

    芳江没有理会这些付丧神,握着自己手里的刀,一刻都不想在此停留。

    待他走到后院的时空转换装置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大人,很抱歉——”

    审神者穿着繁复的衣袍扶着走廊的柱子看向站在院子里的房间。

    芳江背对他站着,身上深色的和服在自然光线下似乎能看到某种简单的花纹,像流水,又像花朵。

    芳江回过头,侧首看向那个人,眼中没有空无一物。

    装置中溢出的金光淹没了芳江,院子里再次恢复了沉寂。

    那位审神者大人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那人离开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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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杀意。

    芳江回到了时之政府,再借助时之政府的装置回到了自家本丸。

    自芳江离开已经过了快两天,这两天里他滴水未进,刚回到本丸就看到了晒被子的山姥切。

    “芳江大人。”

    “嗯,我先回天守阁了。”

    山姥切看着芳江大人的神态,大抵猜到了结果。

    虽然芳江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平淡,但与他相处久了便会渐渐察觉到他那副皮囊下荡漾着的情绪。

    芳江坐在修复室里,单肘落在桌案上撑着额头思考。

    他应该如何在避免自己灵力对他们造成伤害的前提下修复他们呢。

    他坐在那里许久,只是无论如何思考,似乎都没什么可行的办法。

    就一直到了中午,山姥切送来了饭。

    他站在天守阁门前摇响了门旁的铃铛,片刻之后,芳江拉开了门。

    “芳江大人,您吃点东西吧。”

    “嗯,谢谢山姥切。”

    芳江接过托盘,打算回去查查资料,只是抬头时看到了山姥切隐藏在兜帽下的眼睛。

    芳江愣愣地看着山姥切,山姥切也疑惑地看向芳江,似乎想要弄清楚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芳江大人?”

    “山姥切,多亏了你,我想到办法了。”

    芳江转身进了天守阁,门口的山姥切国广看着没有关上的门,也走进了天守阁。

    昨天刚收拾好的书如今又全部躺在了地上,桌案上有几张阵法的废图,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干涸,修复室的门也没来得及隐藏。

    芳江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身从书架下面拿出了一个木箱。

    打开之后能看到里面放着几本老旧的书籍,芳江将其翻看,看着上面的阵法。

    站在他身侧的山姥切也看到了,他记得那个阵法,芳江大人曾经用它向自己保证,他会从那个阵法中再次沉睡,洗去标记,作为崭新的一振刀等待再次唤醒自己的人。

    但,代价是以往在此灵力标记阶段的所有记忆。

    “芳江大人要清洗他们身上的标记吗?”

    “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了。”芳江回头看向山姥切,心情难得好了许多。

    山姥切看着他,抿着唇,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清洗原有的标记,重新烙印上芳江大人的灵力印记,这样的话,之后的修复就简单多了。

    而今剑和岩融也会成为这座本丸的新刀剑。

    芳江吃了饭,恢复了些许体力。再次尝试修复今剑和岩融,阵法的负担虽然完全由布阵人承担,但这是他第一次单人运行这样的阵法,一旦阵法结束后自己无法集中精力修复他们,很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芳江这次的修复没有使用灵力作为辅助,担心他们会再次被自己的灵力刺激到。这样的修复又维持了许久。

    在阵法开始的那天,芳江把山姥切和狐之助带在身边,把本丸里没用过的修复池打扫了一遍。

    “等阵法结束之后,山姥切把他们拿到这里修复吧,可能需要的时间很长,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芳江满脸轻松地坐在一边。

    “真的没问题吗?”狐之助担忧地看向芳江,它的担忧似乎只落在芳江大人身上。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之后可能要麻烦你们一段时间……”

    芳江没有说清楚,只是看着狐之助和山姥切国广,面容柔和。

    山姥切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狐之助也是,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