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别说屋内众人,就是谢秋白也被自己一脚的威力震了一下,他也没用很大力吧,这门怎么就掉了!

    万一要是让他赔怎么办?这年代又没有卖门的,他也不会制作门啊。

    心里怂怂的胡思乱想,谢秋白面上却是十分镇定,长腿一迈,几步就进了屋子,他眼尾轻挑,似笑非笑的看向杜子腾,重新又问了一遍,声音低而沉,“什么机会?”

    杜子腾嘴巴发干,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来,仿佛是被什么扼住了脖颈。

    他想解释一下这都是误会,可在谢秋白强大的气场压制下,所有的言语都变得匮乏了。

    桌子上的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映在谢秋白身上,越发显得整个人都仿佛在冒黑气,那白森森的牙齿,简直是地狱里的恶魔临世。

    团场所有人都知道,这厮狠起来不要命的,他刚进团场,就和人打架,直接把人打重伤垂危住进了医院,事后那人却连敢说是他打的都不敢,直接申请调离他们团场了,其凶残霸道程度可想而知。

    杜子腾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生怕谢秋白突然暴起打人,他可打不过人高马大的谢秋白,宿舍里的人最多拉拉架,也不会偏帮他,越想杜子腾越后悔,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欠的嘴呢?!

    而和杜子腾同宿舍的几个人,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他们和谢秋白一起住了一年多,虽然交情不深,但相处也算相安无事。

    现在,他们不但背后说人坏话,还拿对方媳妇口花花,最糟糕的是被当场抓包,大家脸上讪讪的都不好看,这种事说破天去,也是他们不占理。

    谢秋白看大家都不说话,心里有些担心,他们要是对他群起而攻之怎么办,他真的不会打架啊,穿越前,他都是被姐姐保护着的小弱鸡,最擅长的大约就是事后哔哔了。

    好在他虽然不善打架,从小到大,在和姐姐斗智斗勇的时候,狐假虎威的事做的不少,虚张声势这招也是从小用熟了的。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策略,狠话还是要撂一下的,“你们以后说话最好带着点脑子,要是再被我听到今天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谢秋白顿了一下,居高临下的一一扫过众人,扯了扯嘴角,轻嗤了一声,继续道:“会怎么样,相信咱们大家谁都不想看到那种局面的!”

    他这模样,落在屋里的几人眼里,只觉得他长眸危险的眯起,嚣张的像是巡视领地的饥饿雄狮,随时都可能饥不择食的扑将上来咬断喉咙。

    本来还有点看不惯谢秋白的人,也歇了和他扳一扳手腕的心思,毕竟干了一天的活了,也挺累的。

    打打杀杀的,万一受伤都是自己受罪,还会背上处分,不值当。

    谢秋白可不知道众人心里的小心思,看几人都没有撸袖子的架势,心里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放下心的谢秋白,心里立刻嘚瑟上了,嘿嘿嘿……他果然是个有勇有谋的小天才。

    心里是这么想,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铺盖卷都收拾好了。

    在这期间,这间房子里,安静的就如同坟墓,那几人就像那会喘气的僵尸。

    临出门走前,谢秋白又对杜子腾抬抬下巴,“早上饭钱,就当你看戏的门票了。”

    杜子腾想说什么戏这么值钱,可谢秋白已经头也不回的出门走了,根本没有想听他说话的意思。

    谢秋白可不就得快点跑嘛,他把人家的门一脚踹坏了,万一他们反应过来,找他算账,让他赔钱或者赔门怎么办。

    他既没有钱,有没有能力做门,可不就得跑的快点才行嘛。

    走在路上,谢秋白暗下决心,他以后要学习一下拳脚功夫才行。

    现在可没有老姐保护他了,他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小可爱了,遇事只能自己上才行。

    想到这,谢秋白就觉得怅然若失。

    可惜,没给他感怀的时间,他家的地窝子到了。

    站在地窝子门口,谢秋白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深呼口气,推门进去了。

    里间陈舒瑶对着煤油灯,愣愣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秋白过去放铺盖时,只来得及看到拆开的信封,还没看清上边写的什么名字,展开的信连同信封就都被陈舒瑶快速收了起来。

    这样一来,信要是没点猫腻,都对不起谢秋白看过的电视剧。

    但谢秋白也没在意,他倒是希望这是男二的信,陈舒瑶要是能和男二能在一起,还省得他还没适应现在的身体,就要面对和媳妇相处的局面了呢。

    可是原著中男主那样对她,男二也一直都是那个深情男二。

    他比书中的男主可好太多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谢秋白心大的去处理鱼去了,这个他没干过,好在刷视频刷到过,照猫画虎倒也不难。

    难的是做,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他是想把鱼煮了吃的,早上他烧火失败了几次,也掌握了烧火的关窍,炖个鱼而已也简单。

    但他现在毕竟和陈舒瑶已经结婚了,总不能这么一直谁也不搭理谁,陈舒瑶是不会主动找他说话了。

    少不得就要他多多主动找话题才行,谢秋白只得厚着脸皮去喊陈舒瑶来掌勺了。

    陈舒瑶早在他杀鱼的时候,就闻到了腥味,谢秋白腆着脸来喊她,她也没说什么,直接过来了。

    还从她今天归置的物品里,拿出盐瓶,给鱼全身都抹上了盐。

    谢秋白看两人之间也太沉默了,就没话找话道:“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就坐在水库边上,这鱼竟然自己游到浅水区,我随便用个土块就砸住了,这鱼这么蠢,吃了会不会影响智商啊。”

    话说完,陈舒瑶没吭声,谢秋白就觉得自己说的好像不大对?

    谢秋白挠挠头,他真的是太难了,说多错多,这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还是去收拾行李去吧。

    明天一早就要走,行李要提前打好,这年代可不会哪都有招待所,他得背着被褥出门才行。

    但在谢秋白叠衣服时,在一件裤衩子上的口袋里,发现里边有厚厚一大沓大团结。

    他数了一下,足足有五百块钱,谢秋白惊了,这么一大笔巨款,这是从哪来的?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件事啊?

    要不是翻到,谢秋白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大笔钱。

    原主干活偷奸耍滑,每月工资都是全团场最低的,整天都是吃的半饥不饱的,竟然有这么一大笔钱在手里不花,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