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闻悦的减肥计划就宣告了失败。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她没有减重多少不说,还反而胖了三斤。
这一切责任都要归咎于杜明达。
因为她每次晚饭吃很少,一下晚自习就特别饿,但又不敢吃,只能回家拉着杜明达一起共享屏幕看吃播,有时候看到真的很馋的东西了,她就说让杜明达找本记下来,等她减肥成功再吃。
但每次,他都没过两天就给她带来了,她既开心又伤心,但是确实又很馋,就全都吃了,然后蹭蹭长肉。
于是她就跟杜明达生闷气。
这天早上一来,就做好了今天绝对不能吃他带来的任何东西的准备。
悦鲜活也不喝了,先去门口接满满一大杯热水灌下去,喝了个水饱。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越来越冷,班里出双入对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今天也就早来了一会儿,却发现有好几对情侣已经提前来约会了,桌上俩人面色无常,桌下小手拉的,都快扭成麻花了!
闻悦啧啧两声,想喊教室可是公共场合,但想了想还是没出声,只环顾一周摇头感叹,到底是热恋期,不像她和杜明达,他好像就没在教室拉过她的手。
“......”
不对,他为什么没有在教室拉过她的手呢?不会是怕人看见吧?
她有让他哪里觉得丢人吗?凭什么啊?
然后闻悦就更生气了,但人还没来她气又没地方发,只好搬起自己的课桌往外挪了挪,和他桌子之间隔开了一道空隙。
今天别想靠姐太近,就算是桌子也不行!
他们四个人中,第二个来的是褚砚,要说起来,他其实是最早来的,只是刚回教室。
最近忙着比赛的事,老师们商量着光晚自习还不够,早上脑子才是最清醒的,于是所有参赛的连同替补一起,要求每天六点半就到校,去特殊教室刷题。
来得这样早也就代表着褚砚没办法陪林楚上班。
虽然林楚也表示不想让他陪着上班,因为一起进学校太张扬了,不被发现都难,她只想安安稳稳完成实习,不想惹人注意。
所以这整整一个周,他们只在下午放学时匆匆见过几面。
褚砚能理解,也同意,但依旧没办法接受早上见不到她,所以最近一连几天早上来到位子时的表情,都跟霜打过似的,一身的低气压。
冷到坐在他前面的闻悦打招呼都觉得有点心惊胆战,“早啊砚哥。”
“早。”
然后闻悦就转回头去了,不知道说什么。
没一会儿听见门响动的声音,身边没那么冷时,闻悦也就知道是褚砚出去了。
至于是出去干嘛了......
她可没宋晓阳那么多好奇心。
又过几分钟,宋晓阳也姗姗赶来,上次听说上次顶一眼眶伤回家之后,他还接受了一顿父母双打伺候,早上都有人专门来送他上学。
但宋晓阳终究是宋晓阳,学可以早上,觉还是得继续睡的,想都不用想,这一脸的面如死灰样儿,肯定是昨晚溜出去又通宵了一宿游戏,刚坐到位子上书包都没摘,就趴下轻声打鼾了。
教室已经来了一半的人,自觉的人打开书开始背课文,文言文课文里面夹杂着英语短句,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闻悦注意到坐在前排的白意枝,往宋晓阳的方向,回头看了好几次。
*
文印室里。
办公室外的铁门突然被从里关了上,响声很大。
林楚在里室刚打开空调,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来人已经倚靠在门框静静等她回头。
“褚砚?”
林楚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他脸色有些不对,眸光中按捺着什么,忽然别开头与她错开目光,扬了扬手里的借口。
“老师又让我来复印卷。”
林楚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接过卷子,跨过门槛与他一起走向外室的打印机。
沐浴露的淡香因着室温的升高而扩散,褚砚觉得那味道从她在他身前走过就再没散过,萦绕在鼻尖,好闻到过了头。
将卷子放进打印机,林楚又低头开始操作显示屏上的设置按钮,“复印卷你关门干什么?”
身后少年的目光却逐渐幽沉,启唇诚实答道:“不想让别人看到。”
小林老师说过,不想在学校被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但他很想见她,关门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林楚:?
“不想让别人看到什……”
他哪会等她说完,扶住后脑的吻已经带着热烈的失控压了下来,分明昨天下午还见过,这一刻思念却仍如泉水涌现,一发不可收拾。
要怎样去倾诉这一个星期的忍耐,他想不出能比吻更贴切的话。
分隔两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但那都不如这一整个星期更让人抓狂,欲望是种若是得不到会被遏制,但要一旦尝到过一点甜头,就无法忍受的瘾。
她的不辞而别,又忽然出现,他的心里也一直压着一股无名的火,但他清醒的知道他不该向她发脾气,明明最不想惹她生气,不想惹她难过,可却还是想见她也像自己一样能歇斯底里的告诉他,她也想过自己,也遗憾他们彼此空缺的那两年。
所以若只是熨帖在一起,气息相交,他又怎甘止步于此。
每天只有下午见她的那短短两个小时,根本不够......
情绪,也会随着时间而积压。
鼻尖清甜的香气愈浓,他愈是想吞下她的每一寸呼吸,唇齿交融间深入,却又不长留,他退回撕咬她的唇,轻轻用力,又不松口,迫使她没说完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细碎的喘息与低咛。
终于,林楚感觉腰间的禁锢松了松,被剥夺的呼吸也一时回到胸腔里,大脑混沌朦胧,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电流如蚁走,心跳怦怦。
打印机的轰鸣声依旧,而他只给了她几秒钟的停歇,后又来势汹汹,如点燃原野的星火,烧灼着,无边际的蔓延。
她迷糊中去推他,“不......”字被拉扯撕碎分成断音,怎么也囫囵说不出口。
她很瘦,人也轻,亲到最后,整个人被他抱起半坐在腰高的打印机顶,才与他视线齐平。
林楚脸烫到有些红,见他还想凑近,手抵在了两人之间,“别来了...这是在学校,褚砚,你不能这样......”
只是她浑身无力,自己都没察觉她的啧怨声里带着几分娇嗔,挠人心痒。
他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疯?
“在学校不行?”褚砚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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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无视她挡在两人间的收,盯着她的眼睛,“出学校就行了吗?”
林楚觉得眼前这人有些莫名的陌生。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昨天他们说话还很正常,时隔两年,他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她能感觉到,她也尽力不再推开他,但现在......
现在是在学校里,他是学生,而她还在工作。
万一有人来......
但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蓦地低头,手支撑在打印机顶,“你起来,我要下去。”
“而且...你也该回去上课了。”
褚砚却倏然低声轻笑,笑她明明大他四岁,却对这种事还一无所知一样的单纯。
装作缴械投降,他抬起双手避让,口中的话却与动作完全相向,“自己都自顾不暇,还要催我回去上课......”然后趁她跳下的瞬间,像设想中的那样半路截住。
忽然腾空,林楚忍不住惊叫一声,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只能下意识攀住他的肩颈。
可手臂一用力,两人的身子也顺势贴在了一起,比之前更近,鼻尖贴在额头。
“放我下来。”林楚这才回神。
“好。”
少年应答,手下的动作却悄悄在游走,香软在怀,没人比他更知道现在不应该做什么。
但就算点到为止......也还没到他想浅尝辄止的那个点。
而门外,也就在此时传来了一阵阵逼近的脚步声。
听声音像是几个学生,应该是来文印室拿卷子的。
“来人…了,你快走,褚砚,快放开我。”她等待了几秒没等到身上的力道放松,自己的声音反而紧张到有些颤抖。
他却反了悔。
“放你下来去哪里?他们比我还重要吗,我已经走不了了...小林老师。”
这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魔力却穿透耳膜,堪比来自地狱沉沦的呼喊,却比那更加致命,催得她一时忘记了挣扎。
吻又见缝插针般密密如细雪落下,这次顺着鼻尖,掠过了唇,划过下颌,濡湿了少女如天鹅般洁白的脖颈......
铁门外的说话声愈来愈近,几乎近在咫尺。
直到那带着凉意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腰窝,林楚才浑身打了个冷颤,徒然清醒。
逼得她不得不放出狠话,“再……不放开,我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
几分钟后铁门被重新拉开,学生进来拿卷子时还煽风喊着这里面好热。
林楚装作正在整理复印好的卷子,心里却仍有余悸,眼神藏不住向里屋方向偷瞟。
连一女生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旁,她都没有察觉。
“老师?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吗?”
女孩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疑问的尾音还有些上挑。
林楚蓦地抬头,眼睛眨了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是老师,但确实是实习生……”
“哦……”女生应道,语气听不出高兴也听不出失望。
但既然不是老师,那应该没事吧。
她心想。
于是在林楚不解的目光中,女生伸手指了指她的唇,对比着问道:“那我可不可以问问你涂的唇釉是什么色号。”
“是镜面的樱桃色吗?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