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该怎么面对你，我又该怎么诉说？
祝询章摇头，“都是我们心甘情愿。”
“本来就是你们活该。”何莳哼了一声，她嫌弃跪着累，索性席地而坐，她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祝询章跟着一起。
祝询章犹豫，“这样好吗？”
何莳已经坐下了，带着笑意烧纸，“她最疼我，不会有意见的。”
祝询章对着墓碑说了句在心里说了句抱歉，然后跟着何莳的动作走。
何莳说着，否定刚才祝询章的话，打破祝询章的幻想，“你不可能早点遇见我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成绩还很差劲。”那个时候在滨中，祝询章估计还在附中，二人唯一有的联系估计就都是初中生，哪有什么别的联系？祝询章“哦”了一声，淡定道，“没事，现在留在你身边的是我。”
“其实，你们都很蠢。蠢到被我耍的团团转。一中最大的收获就是让我遇到你们，起码真的唠叨了钱。你，我捞的最多。”何莳说着，她看向祝询章，“花那么多钱，不心疼啊？”祝询章笑笑，很是温柔看着何莳，“找你要了没？何大小姐。”
何莳不知道为什么，想亲亲他，但是现在不合适。
“周眷与最傻逼，凭什么看不起我，爹的，用苹果手机最新款了不起啊！宋怜最傻逼，我喊她滚就滚了，一点也不想想我，我最烦她。”
“你这个就过分了，宋怜也有自尊心啊，你喊她，她难道不走吗？”祝询章没为周眷与打抱不平，而是帮着宋怜说话。
何莳沉默了一会，然后自顾自说着，“我看见她和周眷与在一起了，即使知道她不会和周眷与有什么，我也难过。”她难过是什么，何莳回忆了一下，也许有吃醋，也许也有自卑。宋怜是很喜欢她，但是宋怜为什么要喜欢她呢？她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祝询章听着何莳的话，反应过来，笑起来，“你还喜欢宋怜？”
何莳摇头，罕见带着茫然，“不知道，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味道。”
“大情圣，只会玩我们这些小狗是吧？这么纯爱？”祝询章阴阳怪气，瞧见何莳的脸，又叹气，轻轻地说到，“你回忆往事有什么用呢？”
“其实我一直在吃药，克制自己的精神病。”何莳挣扎着说出来，想看看祝询章什么反应，可惜，祝询章没反应。
“哦。”
“你爱我吗？”何莳突然发问，祝询章摊手，“奶奶在这里呢。注意点啊。”
何莳不说话。
祝询章举手投降，“爱。”
纸烧的很快，黑色的灰烬，散发着香火味。何莳看着被风吹走的灰，觉得脸上一凉，她一摸才恍然发觉，自己脸上带着泪痕。她哭了。
“祝询章，你有没有后悔，后悔和我纠缠这么久？”何莳起身，拍了拍裤子，祝询章细心地擦拭着，闻言头也没抬，“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最恨你的时候都没后悔，现在后悔什么？”这个是从未想过的话，她的身子僵了僵，扯了扯唇角。“你那天问周眷与裤子没熨烫的时候，他和我吐槽了，我当时就知道你喜欢我。”祝询章也僵直身子，何莳擦过他的耳边，“我早就知道了。”
——
回到何家，发现灯火通明。
何莳一进去，发现何耀脸色沉重，何亚国和郭朵朵也有些无力，还有一对陌生的老人，一猜就就是何耀媳妇的爸妈，视线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
弟妹姚叶戚看着她，已经换下白色婚纱，穿上秀禾，挺着大肚子，“姐姐来了？”
何莳抬眼疑惑，“看我干嘛？”何耀先开口，“姐，你现在才回来呢？”“我回来拿个东西，拿完就走了。”何莳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没处下脚，只是站在客厅看了一下，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才准备进屋，却发现何亚国阻止了她的动作，有些难以启齿，“你房间，变成你侄子的房间了。”
何莳哑然，也对，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家，房间没有了很正常，她敛了敛神色，“那行，我走了。”
姚叶戚拦着她，趾高气昂，“姐，你一个月三万，怎么你弟弟结婚才给两千啊？何耀可是说了，你要给八万八的。”
何莳以为自己听错了。“八万八？”
何耀拉着姚叶戚，示意她不要说话但是姚叶戚不依不饶，“你自己说的啊，是你姐要给你八万八的。”
何莳看向默不作声的何亚国和郭朵朵，“我什么时候一个月三万了？”她问着，“我说了我要给八万八了吗？”
何耀哀求道，“姐，给我点面子。”姚叶戚不可置信地看着何耀，骂着，“你刚才不是很能吗？你刚才的那股要找你姐要钱的劲儿呢？”
何莳冷笑，“你拿我的钱可是要还的，你以为白送啊？喊他何耀，真以为他光宗耀祖呢？滚。”
何亚国上前斥责道，“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说话的？”
郭朵朵也帮腔，“何莳，你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
“滚，家里这装修我没有出钱？你们过得那么爽我没出力？别他爹放屁了，我早说了，何耀怎么样和我何莳没关系。我以后不会打钱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何莳冷着脸，何亚国吞了吞口水，“我是你爹。”“我是你爹，谁给钱谁是爹，你喊我一声爹我再给你点钱。”何莳直接骂了回去，“爸了个根的，养你们不错了，一个月三千打，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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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报旅游团，还要这么样？滚。 ”
何莳在上面骂人，姚叶戚要动手，上钱打何莳，嘴上说着何莳不孝顺，何莳倒是气定神闲半分不动，何耀就先拦着姚叶戚，“你疯了？！”姚叶戚大叫，“你现在就让你姐欺负我？”旁边两个老的也帮腔，“弟弟结婚才给两千确实不应该、”“做姐姐的怎么是这样？”
何莳古怪的笑起来，“要钱？好啊。”她手一挥，顺势从兜里撒了一把钱，洋洋洒洒，红色的在头上飞舞，其他人的定睛一看。原来是冥币！
姚叶戚气的发抖，尖叫刺耳，“这是我的婚房！你怎么敢的？！”何莳拍手大笑，笑的眉眼皆是冷冽，很奇怪的，距离感生疏隔离全在这个笑里，何莳温声说着，“这不是正如你愿吗？”
何亚国看出了何莳的不对劲，“你去看你奶奶了？”他意识到什么，拉着郭朵朵说好话，“你爷爷也肯定希望你不会要在你弟弟的好日子这么疯。”“是啊是啊。”年岁渐长，家里有说话的份取决于谁的孩子争气，何莳显然压了何耀一大头。郭朵朵也会软着和何亚国周旋。
祝询章放心不下何莳，偷摸着跟上来，何莳和她的家人吵架，本想去帮忙，但是意识到何莳或许并不需要，多此一举还会被何莳打耳光，只好老实待着。
何莳懒得说话，转身就走，何家背后吵翻天。
何耀想要追上何莳，却被拉着。几个人吵来吵去毫无营养，互相推诿指责。
开门对上祝询章的眼睛，何莳本想骂人，不知道怎的，笑了一下，“走吧。”
在开车的途中，何莳在副驾驶一直看着后视镜流逝的景色，炸出一声惊雷，“我们结婚吧。”就像是所有影视剧那样猝不及防，祝询章和何莳之间没有戒指，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应景的BGM，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毫无应对。
祝询章一把握住了方向盘，差点油门踩到底，手上青筋暴起，“少开点玩笑。”“没，再给你一次机会，结婚吗？”“嗯。”祝询章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回答，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他的心灵归宿，他的幸福。
幸福触手可及。
“我出轨你怕吗？”“不怕，因为你不会离婚。”何莳对离婚有心理阴影，虽然不遵守婚姻，但不会去解约。祝询章知道这一点。
“你答应那么快干嘛？”“我乐意。”“随你。”
……
何莳还是那样，但是最近却是忙得厉害，谭意知道何莳要和祝询章结婚怪叫，“你不是不结婚的吗？”
何莳想也没想，“可能脑子进水了。”
结婚的时候，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周眷与和宋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