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就是个妖艳蛊人的花花公子”
    两个小姑娘担心两个女子势单力薄目标太大,容易被奸人盯上,于是商量一番乔装改扮成男子式样,贴上了马鬃做的假胡子,持着霍斟的符节就大模大样进了城。

    城门在她们进城后又渐渐关上,门后却传来一波轰然大笑。

    两人不禁又回头听听笑声的源头,莫喜道:“好像是那几个守城士兵……”

    晏醴道:“他们……是在笑我们吗?”

    “好像是。”

    “我们有什么好笑的?”

    莫喜摇摇头。

    这时旁边一个大婶也瞥了她们一眼,低头捂嘴笑起来,道:“姑娘啊,你们这样子也太好笑了,很难不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出发前两人都转着圈观摩一番对方的衣饰面容,相互赞扬“神似神似,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男子!”

    此刻二人听了大婶的话,直想挖个坑钻到地里去,亏她们还大摇大摆装作阔少走了一路,原来路上那些人频频回头不是在看他们的英姿啊!

    二人彼此捂脸对视,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上下:“你不是说我极像男子的嘛?”

    “你不是也说我像男子了?”

    “我看书里女扮男装都没人看得出来啊……”

    “你这什么破书,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

    “那我们还是换回女装吧。”

    “我赞同。”

    两个小姑娘还未长成,身量小却套上男子穿的肥大衣衫,将头发梳起来戴的却是女子式样的发簪,加上女子精致小巧的面容,偏偏还粘了一条毛毛虫般黑乎乎的络腮胡,此身装扮虽男不男女不女,却实在也很难让人看成是两个男子。

    二人换回女子装扮,心惊胆战地又上了街,小心观察着周围人的神色,看到路人自做自事爱答不理的样子,她俩才将心放回肚里。

    莫喜拿出一张揉得发皱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似乎是个地址,她念给晏醴听。

    “未申巷郁宅。”

    晏醴问:“这是陈思所在?”

    莫喜解释:“是陈思临别时与陈念提起,被我偷听到的,是陈思友人住处。”

    晏醴心下一转:“等等等等,陈思进城来找友人,那陈念去哪了?”

    莫喜两腮炸起:“自然是一道进城来了,那个小混账整日缠着陈思,竟然还不让我靠近陈思,碍事极了。气煞人也,气煞人也!”

    晏醴扶额,不禁叹气:“我说呢,这几天医帐里清净多了,原来是因为那个小霸王走了。”

    她怎么早没发现,失策失策,让陈念和莫喜两个冤家凑到一起,这下城里可有的热闹了。

    两人边走边问,一路摸摸索索才找到未申巷,这条巷子极为宽敞显著,简直不能称之为“巷”,该改叫“街”才更为相称。

    在巷口还伫立着两座威风的石老虎,整条巷子铺就青石地砖,与隔壁老旧的逼仄老巷迥然不同。

    这么显著的巷子本该很快找到,可一路上实在没有几个当地人。

    街道上两旁皆是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在墙角支起一方破布用作帐篷,有些条件好些的,将人家里扔出来的旧锅炉架了起来,流民驻扎地浩浩荡荡绵延不绝,好似要在这里安家到寿终正寝。

    晏醴已经见过一次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反而是莫喜被这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纵使她在这十几年的人生里也兜兜转转走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大场面,可流民充斥一座城池的情景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流民们个个饿的面黄肌瘦,见她们穿着整洁就抢撞上来拦路要饭,可她二人没带吃食,被人堵得透不过气,只能把带来的寥寥钱财都拿出来分给他们,可这些流民对钱财却兴致缺缺,见她们没有吃食又一哄而散。

    莫喜攥着手里仅剩的一个铜板,惊魂未定道:“姊姊……姊姊,他们为何不要钱财?”

    “如今这时局,说不是乱世却也差不了多少,钱都不顶用了,因为没有生意可做,无卖从何买。倒不如一个馒头更实在。”

    两人沉默一路,曲曲折折就来到了郁宅大门前。

    鎏金溢彩红木纹蟒大匾高高挂起,上刻两个描金大字“郁宅”,看起来便是济源城里数一数二的奢靡气派的宅邸了。

    正门口没有守门小厮,看起来门前枯叶也有好几日没扫过,这恢宏的宅邸与整座城的冷清气氛也一般无二。

    晏醴扣了扣门环,大声叫门道:“贵府有人吗?我等来寻人的。”

    没一会儿,门内的脚步声渐近,伴随着不耐烦的打发声:“别处讨饭去,我们家都没米了!”

    晏醴听见有人,急忙道:“这位小哥,我们来寻人的。陈思!陈思可有来过贵府?”

    里头小厮道:“没这号人,快走吧。”

    又听门内又一人出声了。

    “陈思……莫不是陈公子?前几日才来的公子的贵客。你们是陈公子什么人,寻他作甚?”

    莫喜抢先开口:“我们是他同行,你只通传说莫姑娘有事相见。”

    只听“噔噔噔”脚步声渐远,“噔噔噔”脚步声又近,鎏金大门倏地被推开。

    一个穿着体面的小厮毕恭毕敬俯身道:“两位贵客,我家主人有请。”

    晏醴和莫喜看这小厮穿着体面,说是典当行的掌柜的都有人信,竟向她们毕恭毕敬地俯身,她二人可真真受不起,尴尬对视一眼也向这小厮稍稍躬身。

    晏醴道:“这位小哥,我们可当不起‘贵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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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家主人相邀,请带路吧。”

    不看不知道,在外就知这宅邸不凡,宅邸的主人也应是豪绅大富之类,谁料,外围的灰砌青砖当真是在掩藏光华了。这宅院内里才是不同凡响,光是从大门口走到正堂,他们就用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

    其中穿过了八个庭院,十五个回廊和二十三个门洞,一步一景,景景不同,从北国正派到江南烟雨再到异域风情,每座庭院都是一幅画卷的映像,实在令晏醴和莫喜瞠目结舌。

    莫喜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宅邸,虽说也经常随祖父去大户人家看诊,可富到这种程度的,整个大乾能有几户?

    她拍拍晏醴的手臂道:“姊姊啊,你可见过这般富得流油的宅邸?这可堪比皇宫了吧。”

    晏醴噗嗤笑出来:“你这形容倒也真恰当,‘富得流油’,不知这里的主人知你对他这装饰的美轮美奂的宅子是这般评价,是该哭还是该笑?”

    莫喜也掩嘴偷笑:“不对么,我觉得这般形容极为贴切,此番可是来对了,否则我八辈子都见不到这般奢靡奇景啊!”

    前方带路的小厮一直有礼的与她们保持距离岿然前行,听到这话也面不改色,直到在一座红漆木作四梁大柱的正堂停下脚步,做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们进屋去。

    晏醴两人欠身谢过这小厮,进了屋。

    只见正堂上一个着绣金丝白玉锦袍少年,头戴盘蟒冠,其余墨发垂下,翘腿坐于正位,他眉目上扬,一双丹凤眼勾勒的目色凌厉,又带着几分秀气。

    她不禁腹诽,这高座上的少年只看气质和相貌的话,就是个妖艳蛊人的花花公子,不知糟践过多少无知少女。

    可莫喜就不同了,她的美男花痴瘾又犯了!

    她在晏醴后面使劲来回拉扯着她的衣袖。

    晏醴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这男子太好看了,真是貌比潘安我见犹怜……”

    于是晏醴将她紧抓着的衣袖往反方向一拽,将她把持不住的小手拂了下来,在背后向旁边的方向指了指,意思是警告她:你清醒一点!看看旁边坐的是谁。

    莫喜向旁侧一看才明白晏醴的用意,在旁侧客座上坐着的正是陈思,而他正将莫喜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莫喜顿时不敢动了,僵硬立正在原地,其实她此刻正万般纠结呢,到底是正直帅气醉心医术的医师好,还是妖艳俊美多金少爷更好一点呢?

    “怎么选啊哈哈哈哈哈太纠结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莫喜在心里仰天大笑,这样的人生抉择也太难了,不过她喜欢极了。

    晏醴此刻真想给她一巴掌让她早点清醒,“她不会在对这俩货挑挑拣拣吧?那也得先干正事啊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