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段景辉有些慌乱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袖珍大小的罐子,而后递给宋炎平,“宋大哥,我见你似乎受了伤,这是精气丹,就当赔罪了。”
这小子的袖子是个藏宝袋吗?怎么什么都有,方奕明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宋炎平接过这个小罐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这些,所有都给我?”
“是的,若是宋大哥觉得少了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些符咒做赔偿。”段景辉说罢就又拿出了一大叠黄符纸。
宋炎平的心中顿时感到五味杂陈,这哪是丹药和符咒,这可全是真金白银啊。对于一个多年贫穷的人来说,那一叠黄符纸与白银票别无二致。
“不必。”宋炎平连忙打住还想塞东西给他的段景辉,“这些丹药足以。”
何止足以,简直绰绰有余。在场的三人中有两人都在心中这样想到。
不过虽然药到了手里,宋炎平却有些舍不得拿来疗伤。
自己皮糙肉厚的,挺挺就过去了,哪用得着这么贵的东西。
有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伸手而来,不容置喙地拿走了他手中的药瓶,宋炎平抬眼便看见了正准备打开罐子的方奕明。
他刚微微张开嘴,想问方奕明要做什么,便有两根手指附上了他的嘴唇,一颗药丸准确地进入了宋炎平的口中。
期间他下意识想要合上嘴,便咬上了方奕明的指尖,就连舌头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干嘛?!”宋炎平感觉有东西在胸口炸开,万分羞赧道,“我又不是不愿吃药的稚童!”
“好好好,你不是。”方奕明边说边将药罐一掷,正好落在了宋炎平的手上。
他做完这些也不再同宋炎平拌嘴,转身开口道:“好了,天色已晚,快出发吧。”
这时方才感觉自己有些多余的段景辉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好,走到前面去为他们带路。
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已经满地狼藉的小路,不过多亏宋炎平来时已经将路都清理好了,返程的路倒是轻松不少。
有了段景辉在前面引导,他们一行人已经算得上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郭府门口。
挂着白绫的牌匾下是恢宏的朱红色大门,朱门两侧还屹立着两座威严的石狮,一副大户人家的做派。
宋炎平也不废话,直接登阶而上,拉起郭府门环,紧接着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我们就这样大张旗鼓地登堂入室会不会打草惊蛇?”段景辉小声问道。
“不会。”方奕明直接给了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过而后可能是因为这些年来教徒弟所养成的习惯犯了。
看着段景辉仍有些不解的眼神,他难得又好为人师地补充道:“就算郭达真的有不对劲的地方,在未能摸清我们的底细之前,想必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我们直接上门袒露出身份与来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对郭达的一种威慑,可以令他心生忌惮,继而收敛些许。”
“原来如此。”段景辉感到豁然开朗,“还是方道长考虑得周全。”
虽然初次见面的方式不太美好,不过这段景辉的性格倒也不算讨厌,方奕明便同他多说了几句。
“你是玉泉谷的弟子吧。”方奕明虽然开口询问,语气确是肯定的。
“是。”段景辉见他满脸确定,便也没有绕弯子,“方道长既认出我的宗门,那景辉能否冒昧一问,方道长又是师出何门?”
“既然自知冒昧,那便不要问了。”方奕明丝毫没有相互交换信息的意识,拒绝回答了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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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辉年纪尚小,以为每个人都会互相报家门,第一次遇见方奕明这种,还欲说些什么,可此时郭府的门却恰好开了,于是他便把话咽了回去。
“烦请这位小兄弟通报一声,在下姓宋,是一位道士,想要见你们老爷一面。”宋炎平说完话之后大门便再次紧闭。
之后没过多久,那大门便再次敞开,方才的小厮脸上还挂着显而易见的讨好笑容道:“几位道长,里面请。”
三人如愿进入郭府,跟着引路的小厮,没一会儿就在正厅见到了大腹便便的男人。
这位满脸胡渣,看上去满脸颓唐,沧桑无比的男人便是郭达。其实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四,甚至比方奕明还小上两岁。
“几位道长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唉,不敢当不敢当,郭老爷实在太过抬爱本道了。”方奕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我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道士罢了,此次与两个徒弟一同游历途径此处,见到贵府似乎有些异样便想前来看看。”
“道长的意思是府上有妖邪作祟?!”郭达表现出了常人该有的惧怕,“怪不得前几日我的孩子还有弟弟相继离世……道长!道长你可一定要替我抓住这个可恨的妖怪啊,郭某必定重金答谢!”
“郭老爷莫急。”方奕明安抚道,“妖邪的事现在也只是推测,若是有,我既来了,必定诛之。若是无,那便最好。”
郭达闻言连声道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这就叫人来准备房间,查明之前,还请几位道长在府中住下,我定当好好款待各位。”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方奕明含笑点头答应,“那便多谢郭老爷了。”
日暮西沉,夜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