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戏弄
    呼延烈站在营帐前踌躇许久,将将伸出手要掀开帘子时,却又忽地生了胆怯的心思。

    犹豫半晌,他又缩回手,有些迟缓地迈开了步子。正转身之际,那帘子却被蓦地掀开,“来了为何不进来?”

    沈芷伊平静的声音响起,呼延烈脚步一顿,攥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无措似的,转过身忐忑地看着沈芷伊,“阿娘,我……”

    “……罢了,进来吧。”

    沈芷伊转身朝着营帐内走去,呼延烈摸着自己的拇指,低头跟上了她的脚步。

    似是因为吹了冷风,沈芷伊肩膀一颤,捂着嘴咳了几声。呼延烈闻声,猛地抬起头来,朝着沈芷伊奔去,表情无比紧张,“阿娘,你没事吧?”

    沈芷伊眸中闪过厌恶之色,她垂眼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道:“无事。”

    “扶我坐下。”

    呼延烈闻声,表情有些受宠若惊。稳稳当当扶着沈芷伊坐下后,他往一旁站去,主动同她拉开了距离,才小心翼翼问道:“阿娘唤我有何事?”

    沈芷伊喝了口水,从袖中拿出谢云清伪造的证据,将其放在桌上,推到了呼延烈的面前。

    呼延烈低头望去,有些迟疑开口道:“这是……”

    沈芷伊揉揉眉心,尽量压住烦躁的情绪,淡淡开口道:“拿回去看完,再来找我。”

    呼延烈有些失落,应了一声,便拿起信封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原地。

    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沈芷伊才抬起头来,缓缓朝着前方望去……

    *

    “主子,沈芷伊那边已经动手了。”

    长岩低头看着谢云清,谢云清应了一声,将水杯递给他,问道:“没被人发现吧?”

    长岩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想了想,才回道:“没有。”

    他说完,又把水杯递过去,诚恳道:“主子,我还想再喝一口水。”

    谢云清将水壶推过去,“自己倒。”

    “……哦。”

    长岩将水杯放下,拿起水壶“咕嘟咕嘟”就往嘴里灌。水珠顺着嘴角滑下,谢云清盯着他脖颈处的墨蛇看了许久,才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大哥二哥那儿如何了。”

    长岩“啊”了一声,放下水壶,顺手把嘴巴上的水擦干,接道:“我前几日看见玉影了,但他不让我把谢大哥和谢二哥的事情告诉你。”

    谢云清抬头瞧他,“那你现在又告诉我做什么?”

    长岩认认真真回他:“这不是没告诉主子内容吗。”

    谢云清额头青筋隐隐暴起,“长岩,你到底是谁的人?”

    长岩又认认真真回他:“主子的。”

    谢云清心里的火又蓦地熄灭了,沉默两三秒,他往长岩小腿上轻轻踹了一脚,烦躁道:“回去吧。”

    长岩闻声,又低头看他,有些不解道:“主子,你又生气了?”

    谢云清瞥他一眼,“说了你也不知道,别问了。”

    长岩挠挠头,“好吧。”

    转身之际,他又嘀咕了一句:“主子的心思真难猜。”

    谢云清:“……”

    “长岩!”

    “主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听到谢云清恼羞成怒的声音,长岩赶紧加快脚步逃之夭夭了。裴晏华老远就听到声响了,转身看了长岩一眼,又转回头走进来问他,“怎么了?”

    谢云清揉揉眉心,“大哥二哥不让长岩告诉我他们的消息。”

    裴晏华思索片刻,安抚道:“大哥二哥这样,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你若是担心,我让人去瞧瞧?”

    谢云清趴在桌上,闷声道:“算了。”

    裴晏华走到他身旁坐下,捏捏他的后脖颈,凑到他面前去问他,“生气啦?”

    谢云清从臂弯里露出一双眼睛去瞧他,睫毛一眨一眨的,“没有。”

    碎发搭在他额前,被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衬,便更像小狗了。裴晏华想到这儿,顿觉心头一软,伸出手去将他额前的碎发顺到一旁,调笑道:“哪家小狗这么乖,露出脸来让我瞧瞧。”

    谢云清闻声,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小声反驳道:“我不是小狗。”

    裴晏华应了一声,摸摸他的脸,越瞧越喜欢,“不是小狗?那就是小猫。”

    “赶明儿给你安个耳朵,便更像了。”

    谢云清直起身来,“谁像小猫了?我才不像。”

    少爷故意凹出一个凶恶的表情,看得裴晏华乐不可支。瞥见他嘴角的笑容,少爷瞬间泄了气,又趴回桌上,嘟囔道:“算了,随你吧。”

    ……怎么又心情不好了。

    裴晏华收了嘴角的笑容,凑过去哄他,“夸你呢,不是损你。”

    说完,他在谢云清额角亲了一口,又俯下身同他贴贴额头,动作亲昵无比,“我就喜欢长得乖的。”

    谢云清闻声,缓缓抬眼看向他。距离太近,呼吸声清晰可闻,裴晏华弯起眼眸,捧起他的脸,给他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子渚啊,长相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东西,不要再多想了,好不好?”

    谢云清仍是沉默,裴晏华带着他的手指去沾了墨水,往自己眼周涂了一圈。谢云清见状,有些吃惊,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慌张道:“你做什么?”

    裴晏华又就着墨水往他眼周画了一道,面面相觑半晌,裴晏华忍了半晌的笑,谢云清移开目光,嘴角也在微微抽动。

    “如何?现在还漂亮吗?”

    谢云清闭上双眼,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容安,你的脸,有点奇怪。”

    裴晏华故意去掰他的脸,强迫他睁开眼睛来看自己,“怎么,看我变丑了,不喜欢我了?少爷,你这变心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不是……”

    “不是?不是那为什么不睁开眼看我?”

    谢云清飘忽的目光终于定在了他身上,两人对视半晌,谢云清捂着脸,肩膀还在隐隐抽搐,“可是……这样真的很奇怪啊。”

    裴晏华笑了好几声,“那你还嫌弃我吗?”

    “我一直都没有嫌弃过你好不好。”

    “那我又何尝不是呢。”

    裴晏华拿出巾帕,将谢云清脸上的墨迹擦干净后,才去处理自己脸上的墨迹。残余的墨迹沾在巾帕上,被裴晏华随手扔至一旁。谢云清心情好了不少,裴晏华瞥见他嘴角的笑意,又凑过去同他撞了撞肩膀,“高兴啦?”

    谢云清轻哼一声,“幼稚。”

    “幼稚?谢子渚,好啊你,谁幼稚,你说谁幼稚?再说一遍?”

    裴晏华去挠他痒痒,谢云清笑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一只手去掰他的手腕,一只腿勾住他的腰,想翻个身,却被裴晏华反压在了毛毯上。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无比。裴晏华收了手,揽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脖颈,亲亲他的喉结,道:“谁幼稚?”

    谢云清喘了几口气,说话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我,是我幼稚。”

    “算你识相。”

    裴晏华说完,又去亲他下巴。光线正好,裴晏华收回视线的瞬间,隐隐约约发现他喉结竟生了颗小痣。

    他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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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小痣漂亮得紧,正随着少爷无意识吞咽涎水的动作上下移动。裴晏华伸出手去摸他脖颈,动作下流又轻佻,“少爷。”

    他轻唤了谢云清一声,得到少爷的回应,他才伸出指尖去触碰他的喉结,凑到少爷耳边,声音低沉又暧昧;“你这儿,什么时候生了颗痣?”

    谢云清脸腾地就红了,躺在原地手足无措,“我、我也不知道。”

    裴晏华低笑一声,摩挲着他的喉结,荒唐话一句接一句往外冒:“你们蜀月楼不都是在脖子刺蛇吗,什么时候变成点痣了?”

    “怎么不刺蛇,嗯?故意留着给我亲,是不是?”

    谢云清羞愤无比,“裴容安!你、你闭嘴!”

    “说中了?”

    裴晏华抬眼看他,眸中还带着促狭的笑意,“既然子渚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温热的唇便覆在了那颗漂亮的痣上。他的亲吻像是枷锁,困得谢云清寸步难移,连心脏仿佛都受了这桎梏限制,跳得剧烈无比。

    脖颈处搏动剧烈,裴晏华终于停了亲吻,伸手将谢云清松松垮垮的衣服带了回来。

    幽黑的痣被潮红的皮肤包围,裴晏华看了又看,忍不住喟叹道:

    “子渚,好漂亮。”

    他这话出自本心,谢云清却只当他是在刻意挑弄自己。少爷眼下皮肤一片潮红,散着头发,那双杏眸盈了点泪水,瞧起来本该是一幅艳景,偏生语气带了点愤恨:“裴容安,你就知道这般戏弄我。”

    “谁戏弄你了?”

    裴晏华去攥他的手腕,将他拉入自己怀里,往他耳尖亲了一口,才得意洋洋道:“我若是存了心戏弄你,你现在怕是连被窝都不敢爬出来。”

    少爷瞪了他一眼,他轻笑一声,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下床的时候腿都得打抖,还得哭着喊着求我给你……”

    “闭嘴!”

    谢云清脸色通红,裴晏华开怀一笑,“怎么了,又说羞了,又说不得了?”

    “……你就是个混球。”

    裴晏华头一遭听他骂这么脏的话,一时有些稀奇,说话时甚至还隐隐约约带了些期待:“你再骂一次?”

    谢云清听见他这语气,便翻过身背对着他,抿紧唇不肯再说话了。裴晏华靠在他肩膀上,环住他的腰,撒娇道:“子渚,再骂一句嘛。”

    谢云清攥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拉开,却始终拉不开。一时气急了,少爷也开始口不择言了:“你是不是有病!哪儿有人上赶着被骂的!”

    裴晏华“啊”了一声,笑眯眯道:“我就喜欢听你骂我,子渚,你知不知道自己骂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凶。”

    “我一看就……”

    后面那个字裴晏华放低了音量,谢云清登时僵在了原地。裴晏华同他拉近了距离,蹭了蹭,又去叫他,“子渚,怎么办?”

    谢云清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你、你自己……”

    “不。”

    “子渚,帮帮我。”

    裴晏华强迫他翻了个面,四目相对,谢云清瞥见裴晏华眼尾上的一抹红,霎时间呼吸便变得急促起来。

    神智瞬间瓦解,谢云清被裴晏华哄着亲了个嘴,又被他哄着褪了衣衫。荒唐事做了一件又一件,直到夜间暴雨降下,才算停歇。

    下榻时双腿还在打颤,谢云清在心里暗骂了裴晏华几句,见他回来,瞧见那张漂亮的脸,又什么都舍不得骂了。

    最后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并暗暗发誓下次不能再被美色所惑。

    实际上下次还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