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华彻夜未眠,赶回来时眸中布满了血丝。他一翻身下了马,将马拴好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谢云清所在的营帐而去。
他的脚步无比匆忙,在走到营帐前时甚至险些摔倒。他勉强稳住脚步,一步一步走进营帐之中,放轻了脚步。
谢云清坐在桌旁撑着脸,闭上了双眼。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裴晏华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谢云清身旁,细细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确定他毫发无损,方才伸出手攥住他有些冰凉的手,轻声道:“去床上睡,在这儿睡要着凉。”
听到裴晏华的声音,谢云清瞬间就醒了神。他睁开双眼,瞳孔还未聚焦,但手已然反射性般握住了裴晏华的手,一起身就朝着他怀中扑去,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等了你好久。”
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委屈。裴晏华拍拍他的肩膀,往他眉间轻轻落下一吻,哄道:“回来了。”
谢云清往他身上摸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受伤之后,才伸出手去掐他的脸,语气变得有些气愤:“谁让你深入敌营了,你知不知道但凡出点差错,我就……”
“我知道。”
裴晏华打断了谢云清的话,低头看向他,嘴角挂上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子渚,你不信我吗?”
谢云清静静盯着他看了许久,才低下头,小声开了口:“我信你,我只是很担心你。”
裴晏华见状,又将他拥入怀中,低头亲了亲他细软的发丝:“我知道,我都知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要做什么决定,都同你事先商量,好吗?”
谢云清伸出手,仰头看他:“那拉钩。”
裴晏华偷笑,“多大了?还拉钩。”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将手伸了出去。小指相钩,谢云清还未待裴晏华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急切地吻了上去。
裴晏华有些意外,但只是摸摸他的后脖颈,便再也没了动作。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谢云清褪下外衫,跪坐在裴晏华腰间,又俯身去咬他下巴,愤恨道:“拉了钩你再敢说话不算话,我就……”
“你就怎么?”
裴晏华挑了挑眉,坐起身来目光灼灼看着他。衣衫早已在混乱间变得松松垮垮,瞧见那截漂亮的锁骨,谢云清的话音戛然而止。
“嗯?怎么不说话了。”
只听得“咔哒”一声,裴晏华解下了发扣。发丝凌乱地搭在白皙的肩旁,垂在腰间。谢云清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闭上眼,将头偏向了一侧:“你别想用美色糊弄我。”
“哦?是谁衣衫解了一半,又是谁将我按在榻上呢?嗯?是我吗?”
谢云清抿紧嘴唇不肯说话,裴晏华低笑一声,贴到他面前,揽住了他那截细腰。温热的鼻息吐在脸庞,瞬间将谢云清的脸染上醉红,他却打定了心思不肯睁眼。
……便给了机会,由着裴晏华戏弄。
呼吸交缠,剧烈的呼吸声似是要穿破耳膜,游走在体内,震得心尖发痒。谢云清眼睫颤若被风吹拂的嫩柳,脖颈印了一片红。
应当是刚才不小心磕到的,可那颜色实在艳得人唇舌发干。似是在雨夜中开得熟烂的花瓣,只引着人前去采撷、把玩。
那颗生在喉结上的黑痣不断颤动着,裴晏华眼眶微微发红,捏起谢云清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脖颈,将那颗黑痣露了出来。
小小的一颗,却像是包裹着糖衣的剧毒。裴晏华喘了口气,又俯身吻上了他的喉结。艳红的舌尖探出,光只是亲吻,便勾得谢云清心神荡漾。
神智尽失。
不知是谁撞倒了榻旁的酒壶,汩汩水流声响起,衣服上瞬间沾了酒渍。黏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淡青色的血管在半透明衣衫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谢云清终是睁开了双眼,眼尾还发着红。裴晏华吻上他的唇,空气中蔓延着酒气,谢云清迷迷糊糊地眨着眼,正要有所动作,双手却落到了裴晏华手中。
裴晏华攥着他的手腕,俯下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用气音道:“子渚不是想惩罚我吗?现在我就在这里,任君处置。”
谢云清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刹那间就断了。
见谢云清没反应,裴晏华低笑一声,又开口问道:“还是要我自己来?”
话罢,裴晏华便挑开他的衣衫。冰凉的指尖在谢云清脖颈间缓慢地摩挲,裴晏华轻叹一声,道:“肤如凝脂,当真是块美玉。”
他这话特地带了在床笫之间的调笑之意,谢云清即使脑子不大清醒,却也隐隐约约听得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愤恨地蹬了他一脚,道:“裴容安!闭上你的嘴!”
他一向听不惯这些淫/词浪/语,裴晏华次次说,他便次次恼。
可他不知道的是,裴晏华要的便是他这般羞恼的反应。
薄肌隐隐约约露了些轮廓,似乎是因为久晒的缘故,少爷的皮肤也晒黑了不少。原本白白净净的小少爷终于露出了些狠劲,在他面前却像极了一只虚张声势的小狼。
裴晏华攥住他的脚腕在手中把玩,神情专注极了。谢云清试着抽了抽脚,没抽动,反倒让裴晏华拽过去了些。
“裴晏华,你……!”
少爷的话音戛然而止。
裴晏华微微俯下身,亲上了他的脚背。谢云清瞬间僵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眼眸一颤,脸色瞬间红成一片,翻过身便想逃。
可谁知裴晏华却攥着他的脚腕,不肯让他离开半步。滚烫的吻落在脚背,又落在踝骨,最后落在脚腕。
裴晏华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谢云清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两人力气之间的差距。瞧见他终于没了动作,裴晏华低头笑了好几声。直到感受到少爷幽怨的目光,他才凑上前去,哑声哄了哄他:“不是你先招我的吗,怎地这下自己又先生气了?”
谢云清不吭声,裴晏华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去吻他的耳尖,低声道:“我都说了任君处置了,是你自己不情愿的。”
“那也难怪我主动些。”
谢云清闷声回他:“我打不过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裴晏华“欸”了一声,“少爷,你这可是真真不讲理了。”
谢云清低着头,裴晏华捏起他的下巴,调笑道:“小无赖,行吧,再让你一次。”
谢云清闻声,眼前一亮,瞬间不装了,一把把裴晏华按在床上,得意洋洋道:“躺好,让本大爷来伺候……嗯,使唤、不对,怎么说来着?”
裴晏华笑得险些快喘不过气来,“少爷,你这哪儿学的话,还只学了一半。”
谢云清恼了,“你管我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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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呢 ,快教我,怎么说!”
挨了谢云清轻飘飘的两拳,裴晏华才勉强停下笑声。缓了许久,裴晏华清了清嗓,倚在榻前,抬眼望向谢云清。
他那双桃花眼一向深情,眼睫宛若蝶翼,那副好容色总带着几分勾人的意思。谢云清看直了眼,呆呆道:“容安……”
裴晏华懒洋洋开口唤他:“官人,是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
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再次转换。谢云清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应道:“我伺候你。”
裴晏华唇角勾起一个笑容,朝他勾了勾手,“那还不过来?”
谢云清便朝着他那处爬去,裴晏华忍住笑意,任由谢云清在自己唇间亲了许久,才轻声道:“少爷,这次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谢云清终于醒了神,却来不及了。裴晏华轻叹一声,声音还带着笑意:“这次我可没有动用武力,自己说,要不要我?”
谢云清被他勾得火起,吸了口气,缓了许久,才起身道:“要。”
“那便给你个机会,自己来。”
裴晏华低笑一声,用气音在他耳旁说:“弄死我都成。”
谢云清将他按倒在榻上,又气愤,动作又半点没停:“那你别中途就死了。”
裴晏华挑了挑眉,“你试试呢。”
谢云清没再回他。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榻间处处缠绵事。
到最后时,谢云清已然失了力气,一把推开裴晏华便准备逃。裴晏华将他逮回怀里,故意激他:“还没把我弄死呢,怎么就走了?”
谢云清给了他一肘子,憋了半晌,才怒目圆睁地看着他,说话间又带着些羞愤:“再不走死的就是我了,松手。”
裴晏华乐不可支,“怎么……”
“谢师傅!在里面吗,我直接进来了啊!”
谢云清闻声,瞪大了双眼,急忙挣扎着道:“别!”
“啊?”
秦越停下脚步,奇怪道:“你干啥呢?”
谢云清憋了半晌,幽怨地看着裴晏华。裴晏华一边舔着他的喉结,一边含糊不清道:“回他。”
秦越还在营帐外等候,谢云清按住裴晏华的肩膀,好不容易才稳下自己的气息,这才开口道:
“……我在、我在洗澡,你找我做什么?”
“哦,也没什么,你不是说闲暇时间都可以来找你念书吗,我刚好读到不懂的地方,想来找你给我讲讲呢。”
“你还有多久洗完啊?知道你脸皮薄,我就不进来了,我在外面等你啊。”
秦越自顾自说完话,便坐在营帐外等候了。谢云清用尽全力推了推裴晏华,小声道:“松手。”
裴晏华这会儿醋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都教他念书?”
话罢,他的动作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谢云清睁大双眼,喘了口气,怒道:“秦越还在外面,你、你不许……”
话未说完,裴晏华便又吻上他的耳尖,道:“那就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吧。”
谢云清的眼眸变得有些涣散,骂道:“裴晏华,你!”
裴晏华伸出手去摸他的喉结,意味深长道:“子渚,记得把嘴巴捂好。”
谢云清颤抖着咬上自己的手腕,垂眼间,眼角可怜兮兮地落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