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过少爷的腿又白又细。
裴晏华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攥住少爷的脚腕,便放肆地打量着他的大腿。灯光之下皮肤白皙如玉,膝盖泛着粉。裴晏华一松开手,那纤细的大腿上便瞬间多了几道红痕。
他喉结一动。
偏生少爷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有多诱人,恼羞成怒地往裴晏华胸口轻飘飘踹了一脚,便翻了个身准备钻进被窝。
裴晏华又岂能让他如意。
白花花的皮肤晃眼得紧,裴晏华哼笑一声,待到少爷刚抓到被子、准备逃进被窝穿衣时,便猛地起身将他禁锢在怀中,手忽地往前一伸——
少爷的衣服尽数落了地。
还不待少爷质问,裴晏华便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侧过头来,衔住了他的唇。
少爷的话音戛然而止。
青丝在纠缠间死死交缠,那白皙纤细的双腿缠在裴晏华的腰间微微颤动。似是在借着动作,细细亲吻着裴晏华腰间的伤疤。
少爷腰上的字正随呼吸幅度而变化,那双渐渐生了老茧的手死死攥住床单,指尖泛着的粉与泛白的指节形成了鲜明对比。
低泣声若隐若现,不知何时熄了烛,少爷崩溃地哭着:“容安,我跪不住了。”
裴晏华凑到他耳旁去亲着他的耳尖,说悄悄话似的,亲昵却又带着情.色:“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好好练,嗯?体力差了这么多?”
少爷体力本就是弱项,被他这么一诬陷,一时更觉崩溃,竟是就这么小声呜咽了起来,但还是不忘了回嘴:“我没有偷懒,你少诬陷我。”
裴晏华哑然失笑。
攥床单的手松了又紧,结束时,谢云清被裴晏华抱着跨坐在他的腿上,手揽着他的脖颈,小脸埋在裴晏华肩上,一直掉眼泪。
裴晏华去哄他,语气却还是不正经:“不舒服吗,嗯?”
谢云清擦擦眼泪,埋在他怀里,闷声道:“你亲我一口。”
裴晏华便俯下身亲亲他的眼睛。
谢云清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闷声道:“再、再亲一口。”
裴晏华喜欢惯他,便又俯下身在他耳尖上亲了一口。
亲了两口,少爷的气才可算是消了。那张哭得凄凄惨惨的小脸终于肯抬起头来让裴郎一窥真容,裴郎便伸出手给自家小夫君擦了擦眼泪,继续哄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谢云清有些羞恼,“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我。”
裴晏华笑了,“我问的可是你,我怎么会知道呢。”
谢云清没脾气了。
沉默半晌,他又把头埋在裴晏华肩膀上,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额头在他肩膀上蹭啊蹭,蹭得心满意足了才小声回他:“和你一样的。”
那就是舒服了。
裴晏华笑意更甚,捏起小夫君的下巴,同他蹭蹭鼻子,直到唇与唇的距离越来越近,方才停下动作,语句含着笑意:“看来是我天赋异禀了。”
闻声,谢云清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尽量放缓了语气,却还是显得有些急切:“你不是在明月楼……学的吗?”
裴晏华带有疑惑性地“嗯”了一声,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少爷误会了什么。
面面相觑半晌,裴晏华眯了眯眼,“子渚,除了你,旁人我都没碰过。”
谢云清眼睛睁得更大了,反应过来后,他猛地圈住裴晏华的脖颈,很是欣喜地在他身上乱亲。
裴晏华有些无奈的同时,又有些感动,“要真是那样的话,你都不嫌我脏啊?”
谢云清终于停下亲吻的动作,小声道:“不嫌弃,只是知道以后,会更开心。”
话虽如此,裴晏华却总感觉谢云清的猫尾巴都快摇欢了。
他将谢云清身上因沐浴而产生的水渍擦干后,便抱着他上了榻。寂静的夜里偶尔听得几声野狼叫唤,裴晏华点点谢云清的鼻子,道:“笨蛋。”
谢云清反驳道:“我聪明着呢。”
裴晏华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侧腰上的那块皮肤,嘴上却又正经得紧:“最近好好吃饭没有?”
谢云清闻声,往他怀里凑了凑,有些难过道:“你不在我吃不下。”
裴晏华心口一疼。
温暖的手覆上肚皮,少爷的发香在鼻尖萦绕。裴晏华亲吻着他的后脖颈,心疼道:“又瘦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肉,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瘦回了原样。
谢云清摸摸他的手,闭了闭眼,道:“特别特别想你。”
特别特别想你。
裴晏华只感觉鼻头一酸,低声道:“我也是。”
“特别特别想你。”
似乎是思念太过深刻,谢云清忽地翻过身去,向裴晏华讨了个亲吻。
唇齿交缠,谢云清捧着裴晏华的脸,眼神一如当年。
他始终是甘愿将自己献给裴晏华的。
似乎只有亲吻才能够倾诉相思。那些说不尽、道不完的思念,像是夜夜发作难以根除的病痛,却好像只用一个吻,就能药到病除一般,诉尽相思之苦。
一吻毕,谢云清小口小口地喘着气,闭了闭眼,道:“京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先带着人回去。”
裴晏华皱了皱眉,“你呢?”
谢云清回他:“我还要等着哥哥他们一起。”
四目相对,裴晏华摸摸他的脸,“你有事瞒着我吗?”
谢云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有点。”
裴晏华眯了眯眼,“嗯”了一声,“只是一点?”
谢云清拽拽他的衣领,钻进他怀里含含糊糊道:“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暂时不能告诉你,你先回去吧,那儿需要你呢。”
闻声,裴晏华应了一声,道:“睡吧。”
“好。”
*
隔日。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裴晏华便上了马。谢云清站在马下,仰头看着他,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少爷笑得灿烂无比,裴晏华却总觉得太奇怪。
他于是又俯下身看向少爷,再次询问道:“真没什么大事瞒着我?”
谢云清摇了摇头,乖乖回他:“不是什么大事。”
裴晏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道:“平遥,你留下来。”
“是。”
见少爷没拒绝,裴晏华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便强迫自己放下那种奇怪的感觉,摸了摸少爷的小脸,“早点回来。”
谢云清点了点头,有些不舍道:“好。”
裴晏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才策马离去。
待到一行人远去过后,谢云清走到平遥身边,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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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遥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了半路,谢云清忽地放慢了脚步。平遥并未察觉,仍然按正常的步伐朝前方走去。
大风刮过。
谢云清将被打晕的平遥接住,唤道:“长岳!”
“来了主子。”
“把他带回去。”
“是。”
脚步声渐远。
顾瞎子从营帐顶上一跃而下,挑了挑眉问道:“你就这么瞒着他?”
“……”
良久的沉默后,谢云清哑声道:“如果最后真的只有一个人才能活下来,那我希望是他。”
顾瞎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那你呢?”
“我?”
谢云清面色平淡,“本就是贱命一条,能苟活到今日,已然是恩赐。”
天色忽变。
黑暗逐渐将顾瞎子笼罩,他的表情变得无比烦躁,脸上隐隐约约冒了些红纹,“不是说还有一天吗!”
“艹!死老天!等老子找到办法了非得弄死你不可!”
话罢,他便大跨步走到谢云清面前,急切开口道:“你听着,现在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记住我告诉过你的东西,能破命的东西一定在大周,我给你的红绳好好戴着,之后一定有用!”
顾瞎子的身体越来越透明,他暗骂一声,又接道:“之后的事情全部要靠你自己了,谢云清,你要好好活下去!”
顾瞎子的声音消失在了雷声当中。
风声瑟瑟。
谢云清忽地朝着顾瞎子所在的方向跪下,俯身磕了一个头。
“多谢前辈。”
雨声渐大。
谢云清再抬起头来时,身上已然湿透了。
他有些恍惚。
梦中好像也是这般光景。
成堆的尸体。
有江翎,有江秦,有秦越,有大周的无数将士,有他,有裴晏华。
匈奴人践踏着无数周人的尸体攻入京城,尸体被焚烧的恶臭仿佛还围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迫使谢云清打了个冷战,也成功让他从思绪中回过了神。
雷声轰鸣,雨越下越大。
豆大般的雨珠砸在面上,几乎快让人睁不开眼睛。谢云清却像是浑不怕疼似的,睁大眼睛,仰头死死盯着天看。
“轰隆隆——”
闪电划过,似是天道的警告。
谢云清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了。
他不怕雨滴的冲刷,不怕闪电的刺眼,不怕雷声的轰鸣。
他不怕,他什么也不怕。
他要和天作对,他什么也不该怕,也不能怕。
僵持半晌,谢云清终于肯收回目光,低笑了两声。
黑暗之下,少年人的身姿挺拔,语气狂傲:“什么命由天定,我非要逆天改命。”
——“倘若结局是死亡呢?”
顾瞎子的声音忽地回荡在耳旁。
谢云清捂着脸又笑了几声,雨水从指缝伸出,似是泪水:“就算死了,我也不认命。”
“绝不。”
不过死亡而已。
区区死亡而已。
就算是要用一辈子来斗争,就算是要苦一辈子,就算是付出的代价足以致命。
他也,绝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