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佩州和许顾生的见面在两人心里跑偏的认知中渐渐平静下来。
许顾生调整情绪也很快,他先是完成了原本在餐馆的工作,随后才和邢佩州汇报了一下镇上的情况。
因为邢佩州也就离开了一天,变化不算特别大。
许顾生挑了几个靠谱的小孩在街上发关于旅游季的传单,而有关商家教学的事情,他也跟杨树讨论过了。
和想象中不同,杨树很快就答应了。
他原本就已经变化很多了,也不再特别保护家里的小姑娘们,该经历的还是得经历,总不能万一以后他也像这次这样出事,她们不能照顾自己要好。
许顾生做起事来也特别快,他安排好时间,让那几个商家和教学的小姑娘都去吴子安的茶楼,吴子安听说之后给他们开了一个单独的包间,也安静。
“待会儿下班就可以去接小姑娘们一起回去了。”许顾生嘿嘿笑了下。
他去接总归比让小姑娘们自己走山路回去要安全。
邢佩州点了点头,轻笑:“顾生做得好。”
其实许顾生有一件事理解错了,他不是没了自己不行,明明就算没有她,也能很好地活着的。
但是这话许顾生不爱听,她也就不说了。
许顾生不知道邢佩州在想什么,一心汇报,他寻思着旅游季活动的顺利进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整条街虽然不能得到有效的改造,但商店稍微改头换面就可以了。
因为所有参与活动的商家都知道这次会有不少北城区的人来,所以专门花了些钱去装修门面,至少看得过去才好。
而且最好是现在就开始装修,免得到时候满大街都是油漆的味道惹人嫌。
邢佩州对许顾生的安排没有意见,和她原本的设想也差不多。
忽然邢佩州心血来潮,想当个甩手掌柜了,看向许顾生的眼神也带着些许打量。
许顾生感觉不太妙,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看着她:“干什么这样看我?”
邢佩州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不如后续的事情也交给你处理吧,我想休息一阵子,可以吗?”
许顾生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她:“我?这个活动很大的,万一我搞砸了……”
“如果你搞砸了,那我们到时候一起来收拾烂摊子。”邢佩州打断他,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嘛,总是要尝试一些自己没有干过的事情。
更何况,她相信许顾生不会搞砸,有时候人只是需要自己的背后有人支撑罢了。
果然,许顾生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他不是一个聪明人,这件事能办成的话,好像就不会成为邢佩州身边的拖油瓶了。
他这么想着,眼里的坚定也多了几分,好像再工作24小时都没问题。
邢佩州可不敢再让他想了,乖乖坐在旁边等他下班,然后一起去吴子安那里接小朋友们回家。
吴子安看到邢佩州的时候轻轻晃头,一副看透的表情:“没想到啊,你手下的人还挺多,资源应该也不少吧,果然天生就适合做生意,你要是生在城区,怕是路更顺畅。”
邢佩州就当她是在夸赞自己了,谢过后带着小朋友们离开。
走在路上的时候桑月打了个电话过来,先是汇报了一下学校没出什么乱子,邢佩州的课也有别的老师代课,之后补上就行,问题也不大。
桑月犹豫片刻,说:“就是小朋友们没见到你有点失望,明天你来上课的时候多哄哄他们吧,就像你哄许顾生那样。”
邢佩州一噎,下意识往许顾生的方向看了一样,对方也向她投来目光,疑惑问:“怎么了?”
她赶忙别过脸,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摇头:“没什么。”
要是按哄许顾生的方式去哄小朋友也不是不行,就是可能效果没那么好,邢佩州觉得不如给小孩们买吃的划算。
桑月那头有人叫她,估计刚回来还堆积了一些事情:“我先去忙了,你有事给我电话。”
“好。”
挂断电话后,邢佩州叹了口气。
小朋友要是情绪不佳的话总归不太利于发展,她决定明天买点水果过去分给大家。
——
转眼回到了五百平,邢佩州他们是第一批回去的人,小竹子发传单可能还要一会儿,杨树这个打工人就更别说了。
于是邢佩州决定和许顾生一起多搞点晚餐。
好不容易从北城区出来了,她想和大家一起吃饭。
邢佩州带着许顾生出去,准备在路边买点阿婆和大爷摆摊的蔬果。
结果路过外面田野的时候,忽然看到一棵被雷劈断的大树。
这应该是这两天下雨的时候被劈的,烧焦的痕迹看上去很新。
邢佩州忽然有了个神奇的想法,原本是因为没有办法找到可以代替的木头,所以才一直搁置了木制手工,现在这棵被劈的树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她指着那边,跟许顾生说:“这棵树,我们运回家吧。”
后者瞳孔地震:“你、你说什么?!”
他来到那棵树面前,因为有了他站过去的对比,显得这个树更大了:“虽然距离家里只有一百米,但是你觉得我们俩应该怎么运回去,或者说,你觉得五百平里有哪儿可以放得下这棵大树,我们可没有电锯。”
邢佩州啧了一声,她知道许顾生说得对,但是机会摆在眼前她不想随便放弃。
于是她思考片刻后,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一户人家上:“我们去借锯子吧?”
许顾生看她好像是认真的,顿时泄了气,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姐姐,你认真的吗?”
“嗯,拿回去做板凳和桌子,这样大家以后就不用坐在地上弯着腰吃饭了。”邢佩州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那棵树没办法做他们所有人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而听到她想法的许顾生愣了下,轻声:“我还以为你是要做木工拿去卖。”
他这话一说,邢佩州也愣了,她平时给人的印象这么工作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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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过神来解释:“不是,旅游季的事情已经基本安排妥当,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都能顺利进行下去。”
已经不缺什么产品了,而且她已经把这个活动交个许顾生处理,就保证自己不会插手。
她只是在看到那块大木头的时候想着可以做好多凳子和桌子,努力奋斗这么久,还挤在老破小里坐院子地上吃饭,论谁见了也觉得不科学。
杨树他们的工资大约还要一段时间才发下来,毕竟是月底才发工资的坑。
话又说回来,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能有工资就不错了,至少没有拖欠。
邢佩州叹了口气,将目光从那块大木头上挪开:“那听你的吧,不带回去了。”
许顾生跟上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木头。
他顾忌邢佩州不只是想要给小朋友们做家具,估计还有看到那块大木头可惜的心情。
自然里的生存和消亡都很微妙,就算是这棵树被劈断了,它可以腐化成泥为其他生物铺路,也有可能从分支长出新的枝丫。
人的寿命完全无法去评定自然规律,毕竟也只是茫茫时间和空间中渺小一个。
许顾生和邢佩州买了蔬果回去,刚进门就听到里面院子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比平时那种热闹还要热烈,邢佩州脚步都顿了一下:“怎么了?”
两人快步进后院,纷纷愣在了原地。
在后院他们平时吃饭地方摆着的是两张巨大的圆桌,就像以前吃席的时候会有的那种可拆卸木头桌子。
板凳也特别多,邢佩州数了一下,正正好好坐满他们这一屋子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杨树已经回来了,他正骄傲地插着腰介绍自己的成果呢。
小竹子回头看到邢佩州,喊了声:“邢姐!”
南北窝在他怀里,冒了个头伸手欢呼还差点摔下去:“我们有桌桌了!”
邢佩州还愣在原地,许顾生已经回过神了,他来到邢佩州的面前牵起她的手,低声笑道:“原来我们放弃和失去的东西,会以另一种方式和姿态来到我们身边。”
他们已经不是需要自己捡材料做的穷光蛋了,能这样轻松地置办家具,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买木床的时候心疼了。
邢佩州被许顾生拉着来到朋友们中间,听着杨树介绍自己怎么挑选,怎么和老板讲价。
明明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他的表情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但是邢佩州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们今天就发工资,不是还没到月底吗?”
“不知道啊,听说是北城区柯家举报了他们什么东西,就提前发工资了,还说以后都十五号发。”
柯家,柯尔雅举报的?
邢佩州寻思着,大概她和桑月离开后,柯尔雅注意到工地很多地方不合理了。
原本都是睁眼闭眼爱管不管的事儿,她这样的身份就算举报了也没关系。
邢佩州不再去思考,点了点头后和许顾生一起回厨房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