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累死了,以后这种宴会都别叫我了。”回到船上的程风一边撸着花猫一边抱怨,“这一晚接二连三的,像在演连续剧。”
“连续剧是什么?”拉美西斯随手捞起一只小豹子。
“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拉美西斯了然,见她一脸困顿的样子,放下豹子走过去给她捏肩。
力道不轻不重,堪比他家技师了,程风舒服得直哼哼,闭着眼的她没看见,某人变得浓黑的眼眸。
虽然看不见但警觉性还是在的,程风感受着逐渐靠近的气息,抬手精准地按在了压下来的那张脸上。她睁开眼,隔着手指的缝隙和他对视:“别随地发情!大猫都比你有自制力。”
大猫是公的。
拉美西斯挑眉:“它才多大,媳妇儿都没一个,哪能跟我比。”
“······那你就跟赫雷姆贝福将军学学,他对穆特诺米可是礼敬有加。”
“没有感情的夫妻开始是有些生疏的,不像咱俩,浓情蜜意~”
程风:······
再说一遍,玩政治的人,真当脸皮厚啊!!!
说到穆特诺米,程风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没心情和他打闹了。
刚才众目睽睽之下,妮芙提提虽然是答应了穆特诺米和赫雷姆贝福的婚请,但谁都看得出,她看向拉美西斯的眼神有多刻毒。
尤其是临别那一眼,让人不寒而栗。
程风想起来就忍不住要皱眉:“我不太懂,穆特诺米喜欢你这么多年,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档口突然指婚?总不会是天真的觉得只要你娶了公主就会和她一条战线了吧?再说了,你们打交道这么多年,她难道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吗?就不怕被你当众打脸?”
“她要的就是我当众拒绝,这样才能以‘损毁皇家声誉’的名头将我下狱。”
程风:???
她不可置信:“这么粗暴拙劣的计谋???你好歹也是手握军权的人啊!”
拉美西斯摩挲了下她瞪圆的眼眶,好笑地反问:“不然她应该怎么做?想办法栽赃我一个叛国之罪再动手么——就算想栽赃,也要我这边有给她下手的空隙才行。”
程风呼吸都窒住了。
昨晚这场刺杀已经让她了解到这位皇族有多直接了,但没想到,对一个实权将领也能这么乱来······
真的颠覆她以往的权谋素养。
这门槛未免太低了啊啊啊啊!!!
“所以你知道这位陛下有多任性了吧?仗着埃赫那吞遗留的权势胡作非为,前后几任法老都拿她没办法。埃及这些年在她的影响之下矛盾加剧,尤其是她的封荫之地南部,今年的奴隶叛乱已经发生四起了,阿伊法老能上位就是因为出兵帮她镇压了叛乱。”
程风:“······”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来后突然想到另一个悬而未决的疑问:“你俩不对付这么多年,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了?”
拉美西斯沉吟少许,看向了王宫方向:“或许······阿伊法老的身体出现状况了。”
程风不解:“合作伙伴出问题难道不是先赶紧物色下一个合适的对象吗······”想到此她好奇兼同情的目光瞟向了眼前人,“你是拉了她多少仇恨啊,人一看权势不稳第一个就是先拉你垫背。啧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负了她女儿,而是负了她本人。”
拉美西斯收回目光,眼含钩子,暧昧凑近:“逃得了今天逃不过明天,眼看着就要去见冥神了,还请玛阿特女神赐福于我······”
末了,所有缱绻的话语尽数消失于两人的唇舌之间。
聂芙特捂着脸,兴奋地看着这边,又想尖叫又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脸都憋红了。
哥哥加油!
另一边,妮芙提提带着女儿回到王宫,一踏入寝殿反手就是一巴掌,吓得所有侍女连忙跪下,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你太让我失望了!”妮芙提提居高临下看着栽倒在地的女儿,像看一个不听话的棋子,毫无感情。
反观穆特诺米,不怒反笑,从地上爬起来,顶着红肿的脸坦然回视:“母后您也让我很失望啊,咱们扯平了。”
“扯平?”妮芙提提“呵”地一声笑了,“是我生了你养了你,让你在底比斯当了18年无忧无虑的公主。没有我,你就和你那些姐妹一样,不是被送去和亲就是被换取黄金了!”
“有区别吗?阿肯娜媚姐姐和弟弟那么相爱,就因为弟弟反对了你的一个政令,您就觉得他不受控制下毒谋杀,还将姐姐嫁给阿伊那个一脚踏进棺材的男人。母后,您不也是把我们当做物品来交易吗,谁又比谁仁慈呢?”
“可至少你们还在底比斯!”
妮芙提提一声厉叱,步步紧逼:“至少你们不用去到陌生的国度,吃着吃不惯的东西,听着听不懂的话,受尽欺凌,无人可依!没有我的权势护着,你们姐妹的下场比这寝殿的女官还不如!”
穆特诺米踉跄后退,脸色苍白,但沉默过后,她抬起头看和母亲,仍然毫不退让:“我很感谢您之前的维护,但此一时彼一时,您的权势根基已经开始崩裂了!我若是您,就避其锋芒,适当退让,给自己留得三分余地。”
“母后,放手吧!姐姐和阿伊不可能有孩子,按照目前的声势,赫雷姆贝福将军是最有力的继任者,他恋慕我多年,只要您愿意放下权柄,我到时候一定会保有您该有的荣耀。”
“该有的荣耀?哈···可笑!”妮芙提提仰头笑了,不屑地看着稚嫩天真的女儿,“我的权势,是我这三十几年耗尽心血从你父王,从多少政敌手中一点一滴抠出来的,就凭一个连王妃之位都还没得到的你也敢大放厥词让我放弃?未免太可笑!”
她的不屑深深刺痛着穆特诺米的眼睛。
是,她没有母亲厉害,没有她这么强盛的权势,可那又怎么样呢?旁观者清的她一眼就能看出,现在的埃及,前有赫雷姆贝福拉美西斯这样的实干家,后有奴隶反叛濒临失控的地方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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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手中的权杖,早就已经被白蚁蛀空,一碰即碎。
很多时候,她看着沉浸在往日美梦中不愿清醒的母亲,看着母亲身后那些顽固的祭司官僚,她深感悲戚,却又无能为力。
像她这种既不能力挽狂澜,也不愿自我麻痹的人,恐怕才是最悲哀的吧。
五十步笑百步,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对母亲谈“放弃”?
穆特诺米自嘲地笑了。她冲眼前怨过怪过却恨不起来的母亲深深弯腰,沉默地离开了。满天清辉洒在她华贵的背影上,徒显寂寥。
空荡的殿内沉寂片刻,大祭司苍老的身子从墙后绕出:“陛下,今日消息来报,说拉美西斯将军手下的亲卫在调查孟菲斯境内即将生产的孕妇。”
妮芙提提收回目光,看向身侧:“这么说,他们还真想从孕妇入手动摇神庙根基?”
“陛下,一旦让他们得逞,那我们的立足根基可就毁了!恳请您即刻派人尽早处理那位女神。”
妮芙提提沉吟不语,大祭司见状,匍匐在地膝行几步,大声哀呼:“陛下!”
他这副出了事就只会求救的样子让妮芙提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即隐去。想了想,她问道:“目前孟菲斯待产孕妇有多少?最早的临盆时间是?”
大祭司连忙回道:“有7人,最早的还有月余就要生了。”
“月余······这么看,这两天他们就该准备散布流言,先铺垫舆论了······这样,我们帮她一把。你找人盯紧她这几天的行程,再扩宽范围,看看孟菲斯目前所有7个月以上的孕妇,只要她出门靠近这些孕妇,那就伺机动手。懂?”
大祭司品了品,愁苦的脸上立即笑成了花,连连点头:“懂!懂!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人,保证办得妥妥的。”
嘿嘿嘿嘿,这孕妇生产可是九死一生的概率,若是对方准备充分到还有几成胜算,可若是仓促之下遭遇意外,那只怕是生不下来的,到时候,这位女神的信誉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只要先一步粉碎了她的“女神”金光,那后面下手还不简单?
阴狠在大祭司脸上一闪而过,他深深一福,忙不迭出门去安排了。
空荡的大殿再度归于死寂,妮芙提提看着华美的殿宇,耳边却不断回荡着女儿诅咒般的话语。她闭目半响,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甩手走向后殿:“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当了几十分钟木桩子的侍女顾不上生疼的膝盖,快速行动起来。
底比斯这边象征权势顶峰的宫殿一点点融于黑暗,孟菲斯拉美西斯府邸却爆发出惊天怒吼。原因无他,拉美西斯臭不要脸的登堂入室了!
理由有三:
第一、他们是接受过石榴花,可繁育子嗣的未婚夫妻关系了。
第二、他们是接受过石榴花,可繁育子嗣的未婚夫妻关系了。
第三、他们是接受过石榴花,可繁育子嗣的未婚夫妻关系了。
又是这朵花!!!程风差点一口气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