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唐砂讲完课后,又很不道义地耽搁了同学们的下课时间,讲了一下关于月考的事情。

    “同学们,这次月考关乎着大家的分班情况,如果能分到尖子班老师自然为你们高兴,分到普通班的同学也不要灰心,高考时候再决一雌雄!”

    “老师,你带尖子班还是普通班?”突然,有学生发问。

    唐砂双手握住书本,立于讲桌上,众观群雄。

    “学校还没有分配。”此话一出,班上“哗——”的一声开始议论起来,唐砂立刻巩固军心,说,“至于哪个老师带哪个班,同学们无需议论,只要认真复习,准备月考,尖子班就在那里等着你,清华和北大离你就不远了。”

    唐砂刚说完,就见讲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顺手划开屏幕一看,是李亦安给她发了微信。

    生怕错过任何关于李柯的消息,唐砂喊了声下课,急匆匆拿着手机进了办公室。

    来不及等她坐下,李亦安居然撤回了消息。

    唐砂瞠目结舌瞪大双眼,瞅着那‘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的系统消息,气得她差点没把手机砸了。

    李亦安是故意的吧?

    知道她急不可耐地找李柯,跟发疯似的,他居然还有心思玩这出戏?

    “唐砂,你怎么了?”江雅儿刚进办公室,就瞧见唐砂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唐砂气愤地将手机抛到办公桌上,烦躁地:“没,就是找不到李柯,烦!”

    江雅儿刚放下一手的书,恍然一怔:“李柯?”

    “对啊,就是我们班的那个问题学生啊!”

    “他还没来上学吗?”江雅儿问。

    唐砂摇头,烦躁地:“都一个多星期了,也不知道他死哪去了!”

    “赛车场没去看看?”江雅儿又问。

    骤然,唐砂拧眉,狐疑地偏头,看向江雅儿:“雅儿,你好像很了解李柯?”

    江雅儿不漏痕迹淡然一笑,说:“我带了他三年。”

    “三年你都是李柯的英语老师?”唐砂有些震惊。

    江雅儿点头:“是啊,我教了他三年。”

    江雅儿是高三1班的英语老师,她是三年前考进重点高中的。高二她和唐砂带同一个班,机缘巧合发现两人是同一所大学出来的,算起来,唐砂还算是江雅儿的师姐。

    是夜。

    窗帘半拉开,小半边月色洒进来,躺在床上的唐砂照着冰凉的月光,盯着她和李亦安微信聊天记录发愣。

    就那样盯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吓得唐砂没把手机直接扔出窗口。

    手抖了一番,手机掉落于床,她忙着拾起,一看屏幕原来是严洁冰那丫头。

    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的严洁冰就按捺不住了,对着电话一通怒喊:“砂砂,明天你必须来接我!”

    唐砂嫌弃地把手机拿远,揉了揉耳朵,无奈地:“你几点的飞机啊?”

    “大概下午三点落地,你必须来!”

    唐砂有些为难:“可是学校……”

    严洁冰立刻没好气地打断她:“教你的时候不听,非要做什么高三的班主任,忙的跟个陀螺似的,累的像条狗。”

    终究拗不过严洁冰的三寸不烂之舌。

    有时候,唐砂真的很怀疑,她这个语文老师是假的吧,口才连一个拍照的都比不上。

    每周唐砂要上14节课,她负责1班和2班的语文,周二和周四下午均有一节语文课,所以周二和周四她要上三节课,其他都是上午上两节语文课。

    今天是星期六,上午两班各上一节语文课,下午几乎没有什么事,所以唐砂打算开溜。

    吃完午饭,唐砂便没有来学校,睡了个午觉就去接严洁冰了。

    走机场快速,约是40分钟的车程。

    汪明舟刚下飞机,疲倦地靠在副驾驶座闭目养神,身旁的人指着前面那辆大众说:“舟哥,那车不是唐砾那小子的吗?”

    话落,汪明舟睁眼望去,入眼的正是唐砾的车。

    蓦然,他的双眼立刻阴暗起来。

    和唐砾赌车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谁知道逢赌必输,害的他连最后一点老本都赔进去了,不得已他才潜逃外地待了一阵子。

    一回来就撞见那小子,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路边停车!”汪明舟吩咐道。

    “哎,好咧!”

    车停后,汪明舟直接跳上驾驶座,未等小喽啰上车,绝尘而去。

    “欸?舟哥!我还没上车呢!”被丢弃的小喽啰追车暴喊。

    汪明舟一路紧跟大众,疲倦的两眼充斥着血红丝。

    唐砾在他身上少说赢走了有一百万,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汪明舟家庭并不富裕,小康。自从跟了关爷混,成天就无所事事,到处惹事生非,家里人的钱也被他掏空,最后居然全都填了唐砾的赌债。

    唐砂和严洁冰一路横飞吐沫,唐砂抱怨着学校那点破事,严洁冰便说起在美国的趣事。

    “这个李亦安倒是挺有趣的!”听完唐砂这阵子发生的事,严洁冰得出结论。

    唐砂白了她一眼:“有趣?小心他让你有去无回!”

    严洁冰嗤了一声

    ,不以为然,接着挑眉问:“长得怎样?”这才是重点,她向来唯帅哥独尊!

    话罢,唐砂轻扬眉,不可置否地,李亦安长得确实祸国殃民!

    “到底咋样啊?”严洁冰追问。

    “有鼻子有眼睛,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最后,唐砂总结。

    严洁冰拧眉,狐疑:“真的?”

    唐砂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煮的!”

    严洁冰:“……”

    “你在美国混的好好的,怎么脑子抽风回来了?”唐砂问。

    严洁冰扭开矿泉水瓶,还没喝,听了唐砂的话,黑色的眼眸僵了僵。

    半晌,狠狠地灌了一口水,继而,风轻云淡地:“我打算回来开个人工作室!”

    “为什么?你在美国的《时代周刊》混的风生水起的,而且你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唐砂诧异。

    严洁冰无所谓的撩了撩一头金色卷发,故作妖媚眨了下眼睛:“人嘛!总不能一成不变的!”

    唐砂偏头瞅了眼严洁冰,抿着唇,未接话。这种轻松是故意装出来的,严洁冰非要装,她能做的便是不去戳穿,让严洁冰继续装下去。

    “七爷,您找柯大做什么?”彪子一边驱车一边问后座的李亦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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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李亦安就通知彪子,下午来接他去找李柯。

    闻言,李亦安将漆黑的眸子慵懒洒落彪子身上,语气万般懒散:“怎么?如今我要跟你汇报行程了?”

    彪子僵直身子,立刻浑身冒了一圈冷汗,诚惶诚恐地:“不敢,不敢。”

    开了一小段路,出现了塞车迹象。

    等了好几个红绿灯也轮不到彪子的车突破重围,彪子看着后视镜对后座闭目养息的李亦安说:“七爷,前边塞住了,估计没半个小时出不去!”

    李亦安睁眼,侧脸看向窗外,惯性蹙眉:“这条路向来不塞车。”

    他不是质疑彪子,而是生疑。

    彪子挠挠头:“是啊!”回头望了一眼脸上挂着不耐烦的李亦安,彪子立刻又说,“我下去瞅瞅吧!”

    没几久,彪子急匆匆跑回来,喘着气说:“七爷,前面发生车祸了,我们绕道吧!”

    李亦安从裤兜翻出手机瞟了眼,无异议:“嗯!”

    彪子瞅了眼神龙不见首尾的车队,确定前面两百米处右拐。

    像是想起什么,等的发怵的彪子找话题,说:“七爷,您说巧不巧,出车祸那车就是上次赛车场引起一阵轰动的那破大众!”

    骤然,李亦安的眸子一凛:“你说什么?”

    沉眸聚墨,暗沉无比。

    彪子看向后视镜,面色微白,尚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结巴着:“那……那什么……赛车场的那破大众!”

    话落,李亦安已经如一阵风赶往车祸现场。

    彪子惊恐:“七爷!”

    如彪子所说,被撞之车正是唐砂的大众。随着交警的到来,疏散了群众,接着指挥车辆行驶,尽可能避免交通拥堵。

    李亦安赶到的时候,烈日当头,唐砂正急赤白脸地扶着一个金发女人,她那被束起的马尾凌乱不堪,脸上布满密集汗珠,惶恐的眼睛张望着。

    今日她穿的是素白连衣裙,裙身沾了几滴血渍。

    李亦安双眼一眯,神情凛冽,迅疾如风上前,皱眉看慌措的唐砂:“哪儿受伤了?”

    谙熟的声音伴着杂音传入耳际,唐砂惊悸抬眸,看见李亦安那一霎那,那颗失重沉入谷底的心微微漂浮。

    严洁冰受伤了,喊了好一阵的疼,唐砂都被吓坏了。

    急急地抓住李亦安的手臂:“你有车是吧?送我们去医院吧!”

    李亦安眉头皱的更紧,立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半晌,语气沉了几分:“哪儿受伤了?”

    依然是那句话,脸色一片铁青。

    唐砂挣脱他的两指,急忙摇头,将严洁冰拉上前:“不是我,是冰冰!”

    严洁冰的额头是被玻璃碎渣子划伤的。当时她还在车上跟唐砂谈天说地,突然整辆车被某重物猛地一撞,震的脑袋嗡嗡作响,吓得严洁冰直喊晕疼。

    唐砂看见血,吓得脸色白了一圈,在车内张望许久也未见交警来,没法子,扶着严洁冰出来拦出租车,却发现路被塞了。

    真是倒霉时候全部灾难都来光临。

    李亦安定定地看了唐砂数秒,确定她无大碍才肯将拧起的“川”字松懈。

    手不自主的揉住她的发心,松了一口气:“没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