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去,嬿婉才讪笑道:“让两位姐姐看笑话了,春婵这丫头被我宠坏了,这才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我们都相识许多年了,有什么好瞒着的,春婵这丫头办事最是妥帖,她都急成这样,你又何必帮她做遮掩。”
蕊姬嘴上说着,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副病怏怏模样。
装的真不错,若不是她了解嬿婉的心思,怕是要同意欢一样被她骗过去了。
想来,当年金氏罚她时的大病一场,至少有一半是装给自己看的。只可惜自己当年天真,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她这贼船。
想到皇上和太后都曾不止一次的夸赞她恭顺,蕊姬十分不解。
她哪里恭顺了?
分明像那池上盛开的荷花,瞧着娇艳,实则折下来一看,里头尽是口子。
阖宫上下就属她心眼子最多。
蕊姬内心悄悄吐槽着,脸上却是一片关切之色。
“皇后娘娘也是为了六宫和睦着想,自打去了木兰围场,我便一直不得空闲,如今病了也好,趁着调理身子这段日子好好歇一歇,只是可惜这些日子没法陪两位姐姐一块儿作伴了,如今我病着,总怕过了病气给你们。”
说完,嬿婉还不忘轻咳两声,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蕊姬,两人心照不宣,一同蒙骗起面前的意欢来。
“你且好生养着吧,咱们姐妹交好已有好几年,也不差这一点半会的,玫妃姐姐已经向皇后娘娘请示,让她肃清宫纪,不会再有木兰围场之事发生了。”
意欢始终以为她是因着木兰围场之事郁结于心,这才发病的,忙坐在一旁柔声安慰着。
闻言,嬿婉柔柔笑着:“那还多谢两位姐姐了,其实木兰围场之事妹妹也没放在心上,皇上都已经帮妹妹出气责罚她们了,她们年纪尚小,犯点错也没什么的,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她说到这,蕊姬倒是没好气的笑了:“你处处为她们着想,谁又为你着想过呢?今日若不我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在大家面前闹上一闹,皇后只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将此事隐去,皆时过不了多久,她们依旧猖狂......”
“罢了,此事也已经过去,你现下还病着,现在且好好养着,等回头身子好些了再找你叙旧。”见她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蕊姬的话软了软,最后还是让她好好养病。
这病装的跟真的似的,还让人怪心疼的。
这柔弱的小模样,怪不得能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若她是个男子,只怕是要被她迷的团团转,别说是权势钱财,就连身家性命她也甘愿。
意欢也跟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同玫妃姐姐就先回去了,你精神头瞧着不大好,好好歇歇,等过几日你身子好些了再来瞧你。”
“谢姐姐们体恤,是我这身子不争气,白白让两位姐姐担心了,等身子好了,一定好好赔罪。”嬿婉柔柔笑着,靠在床边同两人道别。
等送走了两位,春婵才进来将嬿婉从床上扶起。
果不其然,同蕊姬猜测般,她这病确实是装出的,为的就是要让两位帮她出头。
嬿婉此时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哪还有半分在病中的样子。
“主儿,这法子真的好用吗?您好不容易才博得皇上的宠爱,如今突然冷下来,怕是会淡了他对你的心思啊。”
“放心吧,皇上不会的,你帮我盯着些储秀宫和咸福宫,颖贵人和恪答应若有什么动静便即刻来报。”
“是。”
嬿婉信誓旦旦,加上前世,两人相伴几十余载,没人能比她更懂这个皇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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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得到的太轻易了才会不珍惜,如今冷上他一段时间,日后才会明白她的好。要让皇帝明白她与宫中其他妃嫔的区别,他才会越来越离不开她。
果不其然,如同嬿婉所说,皇帝真的开始越来越挂念她。
这日,皇帝正批着奏折,敬事房的人上前请他翻牌子。
才回来时,他要么宿在养心殿,要么宿在皇后处,如今还是从木兰围场回来后第一次翻牌子。
皇帝没有抬头,只是用余光瞟着,伸出一只手扫过一众绿头牌,习惯性的去寻那个牌子,这才发现盘子里头根本就没有令妃的牌子。
他微微皱眉:“令妃的牌子呢?”
“回皇上的话,令妃娘娘回来后便染了风寒之症,怕将病气过了皇上,这才通知敬事房撤了牌子,要不,皇上看看其他牌子?”李玉候在一侧小声解释道。
“病了?怎么一回来就病了?太医瞧过了?”
“已经瞧过了,说是累着了,一回来见风便犯病了,将养上半个月便能痊愈,那......这牌子?”
皇帝余光又瞥过上面的牌子,上头琳琅满目,唯一能懂得讨他欢心的人却不在。
一时间他只觉得十分无趣,索性摆了摆手:“罢了,今日就不翻牌子了,让太医好好给令妃诊治,朕有空再去瞧她,下去吧。”
“嗻。”
李玉连忙摆摆手让敬事房的人下去,自己也轻声退到殿外。
皇上对令妃真是越来越不一般了。
李玉就在一旁瞧
着,见皇上这模样不禁长叹一口气。
原想着皇后娘娘生下十二阿哥后,皇上便会一心拴在翊坤宫,可没成想才短短不过两年的光景,这光景便不如从前了。
他即便有心帮皇后娘娘,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