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要是二房三房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活不到现在回来见我!”
男人的声音愤怒,但隐约可见其中并不平稳的颤抖。
时樾被傅珩舟如此外露的情绪惊到了,连忙转头去看他,但傅珩舟脸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时樾看不出端倪。
他又看向傅珣,发现他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傅珣干巴巴地道歉。
“其实我很注意的,而且之前学的反侦察和防身术我都记得,去的地方也是我同学他们家族的地盘。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哥。”
傅珣和傅珩舟兄弟连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哥哥是关心他,于是慌忙解释着。
“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一直被你保护得小孩儿了,我做事之前认真考量过,会保护好自己的。”
傅珩舟依旧板着脸。
傅珣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他们这种大家族的孩子,从小要学的不仅是钢琴马术,更要学防身生存的技能。
之前他的腿没出事的时候,傅珣的身手就已经能和他打个平手,比很多专业保镖都要强,但是他没办法不担心傅珣。
他受伤后,傅家其他人虎视眈眈,更有车祸的策划者在背后没有被揪出来,虽然第一次是他们没有加以防备才被得手,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第二次中招。
傅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唯一的家人,只要一想到傅珣可能会出事,他就控制不住地担忧,以至于在傅珣身边安排保镖保护得密不透风,但他忘了傅珣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大人,做事有自己的考量,也有能保护自己的能力。
只是自己还沉浸在当全权把握的大家长的身份里。
傅珩舟突然疲惫地叹了口气,手指捏了捏眉心。
时樾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多少也能懂他们的矛盾所在,见他这样,立刻担忧地把手放在傅珩舟手腕上,神情紧张地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傅珩舟感受到一股暖意,下意识地没有说出“不”字来,而是翻转手腕,把时樾的手握在了掌心。
其实两个人的手一般大,手指交叠着并不很舒服,但傅珩舟没有松手,时樾也没有动。
他们的小动作并不隐蔽,傅珣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又是惊讶又是担心,怕亲哥真被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连忙倒了杯热茶双手奉上,态度恭敬地不像话:“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干什么一定和你说。”
见傅珩舟不接他的茶,傅珣冲着时樾挤眉弄眼,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时樾分析了一下他的唇语,看懂了他说的是“帮我”。
也不知道傅珣哪来的自信自己能帮他,傅珩舟虽然不至于真的动怒,但生气肯定还是有点生气的,时樾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劝。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傅珣可怜,决定帮他一把。
“咳、那个……”
时樾看向还握着他的手的傅珩舟,眼神一瞬间变得可怜巴巴,妄图用平时撒娇的那一套打动傅珩舟。
傅珣还在一边,时樾莫名感觉有点羞耻,压低了声音:“傅总,你看他这么诚心,就别生他的气了。”
傅珩舟玩味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怎么,你们刚认识,就胳膊肘向着他拐?”
时樾被说得一愣。
傅珩舟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好像他们两个就应该是一体,现在时樾却向着外人说话。
但明明傅珩舟和傅珣才是一家人。
时樾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哪怕知道傅珩舟是无心之举,知道他并没有那种意思,但是当傅珩舟态度自然地将自己归为他的阵营,用近乎调戏的话语逗弄他时,时樾还是不由自主地战栗。
对于从小就没有家的时樾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傅珩舟是狡猾的猎手,而他心甘情愿地落入陷阱,来到猎人身边。
于是他浅浅地笑:“既然傅总这么说了……”
然后转头歉意的看向傅珣,“不好意思,我站傅总这边。”
傅珣被他气得仰倒。
时樾哈哈笑着往傅珩舟身后躲。
不过经过这一通,傅珩舟的那点气也生不起来了,接过傅珣倒的茶喝了一口,代表着这事已经过去了。
傅珣大松了一口气,摊到在沙发上。
但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听见傅珩舟又说。
“还没有问,你和时樾在哪里认识的?”
傅珣猛地呛了一下。
不是,这能说吗,说出来他哥会不会觉得是他带坏了时樾?
傅珣眼神投向时樾,拼命挤眉弄眼地暗示他,但时樾没看懂,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傅珩舟轻咳一声。
傅珣立刻脊背挺直,跟向领导汇报一样,字正腔圆地说:“报告哥,时樾今天下午和同学在我的酒吧玩,我刚好看见,认识了一下,绝对绝对没有带坏他,哥你放心!”
他说完,傅珩舟还没表示,时樾先噗嗤一声笑开。
“哈哈哈哈哈……”
时樾笑得身体歪倒,没注意靠在了傅珩舟的肩膀上。
傅珣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
你都被抓包了,还笑得出来?
“好了。”傅珩舟伸出手拍了拍时樾的后背,然后转头面向傅珣,“我只是问问你们怎么认识的,你紧张什么?”
“你哥知道我去酒吧的事,别担心。”时樾在一边好不容易停下了笑,解释道。
这下傅珣明白为什么时樾笑得那么猖狂了,感情是和他哥合伙逗弄他。
傅珣气愤:“哥,你又吓唬我!”
傅珩舟挑眉:“我说什么了?”
傅珣回想了一下,他哥确实只问了他们在哪里认识的,语气没有责怪。
是他心虚过度了。
“……”傅珣无言片刻,然后转移话题,“今晚我睡哪儿,我的卧室还留着吗?”
纪叔刚巧听见这句话,赶忙道:“小少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房间还能被别人占去吗?”
时樾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问傅珣:“你之前的房间在哪儿?”
傅珣道:“三楼右边。”
“……我住三楼左边。”
时樾心想,合着三楼被他俩一分为二占完了,怪不得他一直没见过三楼有其他人出现,但半个三楼都空着,还有佣人经常打扫。
这回轮到傅珣惊讶了:“你住三楼?可我哥不是住二……”
话说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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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领悟到什么,停住话头,视线在时樾和傅珩舟身上扫来扫去。
时樾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傅珩舟看向自己这没心没肺的弟弟,用眼神制止他后面的话。
但是傅珣嘴太快,一秃噜把心里想的话全说了出来:“你俩不是真结婚吗怎么还没住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
接收到自家哥哥要杀人的目光,傅珣把剩下的半句话艰难地咽了下去。
*
傅珣觉得今天自己的运气不太好,说一句踩一个雷,于是早早地上楼躲回自己房间了。
时樾对于刚才他的那番话也有些含羞,他和傅珩舟在外人面前是联姻没错,但是在傅珣面前不加伪装,两人的相处已经有点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竟让脑回路清奇的傅珣以为他们是有感情的真夫夫了。
傅珩舟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是捏了捏时樾的手指:“我去书房工作一会儿,你在楼下无聊就回房间休息。”
时樾乖乖地点头,打算一会儿就回房间。
没想到傅珩舟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又加了一句:“回房间早点休息,不允许熬夜打游戏。”
时樾开心的表情还没完全绽开,脸就耷拉了下去。
但是傅珩舟说一不二,威胁他道:“被我发现一次,你就少一次撒娇的机会。”
时樾顿时精神抖擞地保证绝对不会再熬夜。
开玩笑,不撒娇他还怎么和傅珩舟贴贴抱抱,这种权利可不能失去。
时樾乐颠颠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还拿出手机和傅珩舟汇报。
[时樾:我要去洗澡了,洗完马上就睡!]
[傅:嗯,记得吹干头发。]
[时樾:好的!]
时樾放下手机,从屋里打开门,在走廊扒住栏杆往下望,刚好能看见男人书房门缝里透出的亮光。
[时樾:傅总也早点休息,不许熬夜!]
[傅:好,今晚十点半就睡。]
得到了傅珩舟的保证,时樾收起手机,回房间洗澡。
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再吹干头发,时樾看了眼手机,才将将十点。
对他这种夜猫子来说,现在入睡实在很困难。
他也想睡,但睁着眼睛就是没有睡意啊。
显然,傅家夜猫子的不止时樾一个,在时樾第无数次拿起手机又放下后,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人一样。
时樾疑惑地起身,前去开门。
纪叔这个时间早就休息了,佣人也不会在晚上十点出现在三楼,外面这人是谁,答案很明显。
时樾拉开门,一看,果然是傅珣。
傅珣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刚洗漱完,一身随性的睡袍,裸露着大片胸膛,没干的头发还滴着水珠,被团成一团扎在脑后,几缕发丝乱七八糟地黏在额头、脸颊。
傅珣的五官长得和傅珩舟很像,俊美帅气,但是他性格放浪不羁,眉眼间多了一丝傅珩舟没有的肆意,便显得像是会诱惑懵懂少男少女的情场玩咖。
然后,时樾就见傅珣用他那张脸摆出一副要做坏事的表情,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
“兄弟,你也睡不着吧,来我房间聊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