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我在大宋靠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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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狼主死后幼主继位太后掌权,梁太后任用她弟梁乙埋为相国,掌权这几年除了和党项贵族斗智斗勇就是调兵遣将意图收回绥州城。

    苏景殊没和党项人打过交道,但是看之前几十年的经验也能看出来,和辽国签订盟约能拿钱买平安,和西夏签订盟约拿钱也买不了平安。

    党项人收钱的时候都能翻脸撕毁合约,吃亏的时候更不可能老老实实按合约行事。

    他们官家刚登基的时候大宋在西北连战皆捷,打的刚刚掌权的梁太后不得不派人到阵前求和,说是绥州、兰州都不要了,只要停战别的一切都好说。

    结果可好,连三个月都没撑到,西夏那边就又开始上蹿下跳。

    那位在阵前被暗杀的西夏前任狼主李谅祚在位时间不长手段却很可以,亲政后短短几年不光用糖衣炮弹诱惑了不少青唐吐蕃的部落,还和北边辽国修复了关系。

    虽然在对大宋的战事上接连失利,但是这些失利并没伤到根本。

    如今在位的小皇帝李秉常年纪太小,梁太后不用担心儿子闹着要亲政,只需要考虑如何凭借汉人的身份稳定朝堂。

    汉人的身份在西夏政坛上台敏感,她要争取党项和其他番人部落的支持就只能舍弃李谅祚前些年大力推广的汉制。

    朝廷要放弃汉化恢复蕃礼,那些原本被李谅祚看重的汉人官员也会被边缘化。

    汉化的趋势是加强中央集权,恢复旧制是让底下的大贵族和部落首领继续掌权,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些党项贵族和番人部落会支持还是会反对。

    梁太后通过恢复旧制来争取党项贵族和番人部落的支持,他们国内安稳了大宋的西北边境就安稳不下来。

    绥州对西夏而言太过重要,当年党项首领拓跋思恭在黄巢起义时率领部众勤王才得了夏、绥、银、宥、静五州为立身之本,之后百年一直以这五州为根基来发展,兰州西夏暂时可以不管,绥州这边却不行。

    但是绥州对大宋同样重要,没有绥州来做支撑,灭夏的横山战略就都是空话。

    这几年西北那边大战没有小战不断,西夏对绥州念念不忘软硬皆施,大宋的态度很坚决,要钱没有要地不给,能把地盘抢走算他们西夏有本事,没本事抢就别叭叭。

    对面什么招数都用了最后还是没能把绥州要回去,气的梁太后砸了好几套珍贵瓷器也没冷静下来。

    光去年一年,秦凤路和永兴军路就没少和党项人交战,虽说大宋这边兵多将广没吃亏,但是连着几年打下来在粮草供应上的确有些吃力。

    西北那边花销太大,因为战事开支,朝中已经又有大臣建议把绥州还给西夏来保西北安宁。

    就……

    即便官家不会轻易放弃绥州,朝中那部分主和派畏战如虎朝官家施压,消息传到西北边关难免动摇军心。

    这时候朝廷必须得表明态度。

    打仗拼的是后勤,如今绥州还在僵持,无论如何将士们的粮饷不能出问题。

    这几年推行新法到处都在花钱,国库看上去充盈实际上里面的钱根本留不住,真要打仗还得想法子筹集军费,官家也担心粮草供应不及时,不然也不会把薛向从东南调回京城。

    富弼和韩绛清楚西北的情况,也能猜到王安石急着推行保甲是为了什么。

    新法的目的是富国强兵,如今战事在即国库却拿不出足够的银子来打仗,可见富国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强兵的前提是富国,没有足够的银钱来养兵,强兵就只能是空中楼阁。

    所有人都知道这时候花出去的钱在将来能赚更多回来,但是朝廷没有时间等待,西夏也不会等他们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才发兵。

    即便官家不提,王介甫也会担心官家因为西北的战事不再支持他推行新法而失了方寸。

    苏景殊叹了口气,“着急就着急,别出馊主意啊。”

    富弼温声道,“新法推行这几年能有现在的成效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算西北战事花销大也不用着急,大宋的底子还没有弱到连西夏的进攻都撑不住,官家也不会因为一时没钱打仗就不支持他推行新法。”

    唉,王介甫迟早得栽在他这急性子上。

    苏景殊摸摸鼻子,他还是感觉抄家比裁军来钱快。

    来钱快,还稳当。

    抄家抄的都是贪官污吏的家,朝廷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被抄的官员在禁军进家的时候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且抄家和流放或者砍头是配套的,相关人员切割还来不及,也不担心后面再出什么幺蛾子。

    裁军

    不一样,虽然裁掉的都是无权无势的兵丁,但是其中牵扯到的利益遍布朝堂,说一句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为过。

    总结:不如抄家。

    天下贪官那么多,扫黑除恶迫在眉睫,折腾百姓不如折腾无德的地主贪官,还不用担心民间治安出问题。

    小小苏大人越想越觉得可行,实在耐不住性子陪两位大佬说话,把椅子搬回原处就开始在门口转圈碎碎念。

    抄家吧抄家吧吵架吧,把那个乱七八糟的保甲条例扔一边儿,或者老王拿出推行保甲的精力来查地方贪官,只要他肯查,可能西北那边还没开战这边军费就凑齐了。

    可惜西夏那边太穷,绝大部分地方贫瘠的连地都没法种,不然还能以战养战慢慢打。

    周边政权打他们在道义上不占理,他们打周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有个“收复汉唐故土

    大宋国库空虚没关系,以充实国库为目标去打仗就行。

    抄家吧抄家吧抄家吧,保甲真的不行,后世有经验可以证明朝廷缺钱真的可以抄家应急。

    旁边几个人:……、

    这是官场活阎王啊。

    富弼嘴角微抽,不知道这小子动不动就抄家的性子是跟谁学的,包拯也不爱抄家啊。

    吕惠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插话也插不进去,只能眼巴巴的等着王安石和韩琦谈完出来。

    看现在这情况,保甲条例怕是推行不下去。

    非但推行不下去,甚至还可能会掀起一股抄家热潮。

    不是他异想天开,而是真的有这种可能。

    经常和苏家人打交道的都知道,苏子安时不时就会冒出个稀奇古怪的点子,那些点子乍一听是在胡说八道,但是仔细一想就会觉得“诶嘿,也不是不行。

    吕大人有气无力的坐下,他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这小子真的觉得抄家之后不会出幺蛾子?

    敢在地方胡作非为的地主富户十成十背后都有官员撑腰,能纵容家人横行乡里的官员十有八九都不讲道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抄的话很可能一抄一大串,那么大动静不可能不出问题。

    朝中文臣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抱团,同年姻亲各种

    关系网撒下去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也能扯上关系。

    这个什么“扫黑除恶”计划一旦开始施行得罪的就是绝大部分官员或许只有包青天能除外。

    吕惠卿忧心忡忡

    苏景殊假装听不见继续原地打转碎碎念。

    他只是出个主意采不采用官家说了算就算要采用也不会让他去带人抄家。

    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官家知他们知谁把消息泄露出去他就赖上谁反正可供怀疑的人数两个巴掌都能数过来他苏子安完全不带怕的。

    吕惠卿:磨牙.jpg

    信不过他就直说。

    抄家那么得罪人家族势力越大越可能被盯上屋里五个人三个家庭条件都比他好剩下那个是他苏子安本人凭什么消息泄露第一反应是怀疑他?

    苏景殊继续假装听不见他直说谁把消息泄露出去他就赖上谁没说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是他吕惠卿。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抄家吧抄家吧吵架吧抄家真的比折腾百姓来钱快。

    老王你清醒清醒左右都是得罪人得罪的人被关进大牢和得罪的人在朝堂开骂相比好上天了。

    吵架吧抄家吧抄家吧抄家真的不是馊主意。

    屋里其他人:……

    哪棵树上的知了飞屋里来了?

    痛苦面具.jpg

    胡宗愈捏捏眉心满脑子都是“抄家吧抄家吧”比大和尚敲木鱼念经还能洗脑。

    苏子瞻说的没错他们家小弟才是脑袋瓜最好使的那个好使的让人根本猜不到他能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来。

    另一边韩琦和王安石没在屋里待太久外头等着的都是大忙人这事儿解决了之后还得办公耽误太长时间的话今天到点都没法按时回家。

    他知道王安石为什么着急将他留下来也只有一个意思。

    新法已经推行了好几年官家不会因为国库空虚就不支持他没必要为了省钱着急推行没准备妥当的新条例。

    身为朝廷的肱股之臣要稳住心气儿最难的时候都撑过来了不能因为着急而功亏一篑。

    西北那边有官家扛着他们这儿保证募役法的推行最要紧。

    这些天的确有人提议要放弃绥州,但是只要官家不松口,那些人再怎么提议也没用。

    朝堂上是什么情况他们最清楚,国之疆土寸步不让,那些提议放弃绥州的人翻不出什么水花。

    这些道理王安石都懂,可是情绪不受控制,他听到朝中有人说要把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绥州让给西夏就来气。

    韩琦:……

    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韩相公无奈,原本想好的说辞乱了一瞬,到底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劝。

    他知道王介甫提出来的所有的新法条例都在地方试行过,试行的结果还挺好,但是不是所有的地方官都有他王介甫的能力,他觉得简单的事情对别人来说不一定简单。

    如果所有的地方官都能和他一样,青苗法不会修了又修改了又改直到今年才推广到全大宋。

    “可是……王安石想辩解几句,奈何韩琦说的句句都在点子上,弄得他想辩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自认为他的基层理政经验很丰富,但是在韩相公面前完全不够看,甚至当年在扬州当地方官时顶头上司就是韩相公。

    要说朝中谁最了解他,韩相公绝对排的进前三。

    既然推行保甲的法子行不通,那就只能再找其他法子,总之要尽快筹集到足够的钱粮供给西北战事。

    韩琦叹气,“朝廷的财政的情况你知道,国库并没有紧张到连西北的战事都供应不上。

    王安石定定道,“有备无患。

    没有意外的话短时间内国库存银足够供应西北战事,可意外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谁能保证接下来不会遇上大规模的天灾?

    韩琦:……

    算了,不执着于推行保甲就行。

    意外这种事情的确令人防不胜防,当年他和庞籍、范文正前往西北稳定局面,可就在他们稳住阵脚准备反攻西夏时忽然遇上天灾连年,朝廷不得已只能和西夏议和。

    如果有的选,大宋不会有人想和蛮夷称兄道弟。

    奈何当初议和是权宜之计,说以财货来使百姓免于战乱之苦是为了遮羞,没想到权宜久了竟会又有那么多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君辱臣死,如今的朝堂别说让他们以死殉国,就是稍微有点利益受

    损都无法接受。

    唉。

    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多说,沉默了一会儿便推门出去。

    守在正厅门口转悠的苏景殊连忙看过去,很好很好,看神色就能看出韩相公的劝说很有用,老王肯定不会再执着于那个一看就不靠谱的保甲条例了。

    韩琦收拾好心情笑吟吟劝道,“虽然天气很热,但是也别那么大的火气,有事坐下来好好说。”

    苏景殊老老实实应下,今天是意外,他平时可好说话了。

    富弼慢悠悠跟上来,慢条斯理的将小小苏刚才想出来的新点子说出来,然后问道,“二位怎么看?”

    韩琦:???

    王安石:???

    两个人愣了又愣,看向苏景殊的眼神都不对了,“你想的?”

    苏景殊挺直腰杆,刚才的老实荡然无存,“回两位相公的话,下官觉得此法比保甲更加可行。”

    如果百姓和官僚必须要有一个被折腾,他选折腾当官的。

    保甲推行下去后折腾的是所有乡间百姓,抄家只抄贪官,而且被查出来的只是贪官群体中的极少部分,只是得罪人而已,老王你不会怕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记得他们王相公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新法条例,其中方田均税一旦提出来就是得罪全体官僚阶层,这才哪儿到哪儿?

    苏景殊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太过明显,不说话也能看出来心里在想什么。

    王相公!王大人!王叔!不会这就怕了吧?!

    王安石:……

    虽然这个主意很值得研究,但是这小子怎么那么欠揍呢?

    身为体贴的好侄子,老王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苏景殊还是能看出来的,既然已经心动那事情就好办了,“劳烦几位相公等一天,下官今天连夜拟个章程出来,还请王相公收回那份保甲条制。”

    王安石板着脸点头,“可以,这份公文我收回。”

    说着就将那份写满了反对意见的公文收了起来。

    臭小子跟他爹一个德性,一点不满意能扯出一箩筐的话,偏偏一箩筐里还都不是废话。

    希望西北别那么快打起来,公文他拿回去好好琢磨,保甲条例过些日子再提。

    苏景殊: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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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他说的不是这个“收回”。

    算了算了,拿走就拿走吧,反正留在他手里也只会气他。

    保甲条例暂时告一段落,韩琦和富弼回去琢磨抄家应急的可行性,胡宗愈和吕惠卿回司农寺衙门,苏景殊留在政事堂衙门和韩绛再把募役法的细则梳理一遍。

    下月初就要开始试行,一天梳理八百遍都不嫌多。

    其实募役法之前在江南和京城一带都试行过,募役对百姓的压榨有所减少,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们将之前所有试行的情况都研究了一遍,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地方官身上,

    如果遇到的官员是厚道人,就算是服役也不会沦落到倾家荡产的地步,如果遇到的官员不好相处,就算是募役也能让百姓元气大伤。

    细则上写的明明白白,地方衙门每年都要做预算,各个衙门都需要多少人,月俸多少,一共需要多少钱,然后根据预算来收助役金。

    能按照规矩办事那最好不过,就怕地方官不好好做预算随便乱收钱。

    家底不厚心里就没底气,不管是皇帝还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有这毛病,这大概是他们天.朝人民的通病。

    就拿现在的地方衙门来说,每年的税收上来后留够地方用的其他全部上交京城。

    衙门每年做好的预算是一个数目,但是很多地方不会只留下预算的数目,他们还要以防万一,要多留些钱来防备意外,而这个“多留些”的弹性就大了,有的多留两三成,有点能多留两三倍。

    意外不可避免,这种在官场上是默认的,只要不做的太过分,京城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正常的税这么干也就罢了,助役钱是在正常的赋税外另外加的一种税,虽说这个税让百姓不用再服差役,但是交钱的事情总归不会让人高兴。

    额外的赋税正常缴纳还行,要是地方官衙做预算的时候习惯性的用翻倍的法子来抵抗风险,需要交助役金的百姓肯定要有意见。

    条例细则写的再清楚到地方官手里也会变个样子,之前的青苗法已经详细到不能再详细,地方官施行的时候还是得根据地方情况修修改改,所以募役法肯定也是这样。

    光靠他们瞎琢磨没用,究竟能冒出什么问题还得试行之后才知道。

    希望老王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不然他真的会找上门。

    王小雱考中进士后被派去宣州历练,现在王家有地方给他撒泼,不怕他带坏王家的弟弟妹妹就尽情搞事吧。

    苏景殊从政事堂衙门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都这个时候了今儿也不用再回司农寺衙门,直接回家准备他的抄家大法就行。

    别说现在有六扇门那些消息灵通的江湖人,即便没有六扇门,只让皇城司的探子去查都能顺藤摸瓜查出来一堆贪官。

    京城里抄一波,地方再抄一波,越穷的地方贪官越嚣张,大宋那么多州县随便挑几个出来都能抄出国库好几年的收入来。

    大宋藏富于民的形容不太准确,准确的形容应该是藏富于地主豪强。

    光明正大靠本事赚钱的合该人家过好日子,仗势欺人的就算了,不如把家产拿出来为大宋做贡献。

    #我在大宋靠抄家致富#

    天呐,世上怎会有如此天才的主意?

    不愧是他。

    回家就让老爹再多请几个护院。

    之前出门可能是被套麻袋,现在不一样,现在真的可能被刺杀。

    嗨呀,感觉更厉害了呢。

    苏景殊迫不及待要把他的抄家致富经写出来交给几位相公再交给官家,打仗缺钱不用愁,抄家技术来解忧,让皇城司和贪官硬刚就完事儿了。

    “子安?

    正走着,旁边忽然有人喊。

    苏景殊转身,看到来人眼睛一亮,“子纯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许久未见的王韶王子纯。

    政事堂衙门在禁中,来这儿要么是面圣要么是去政事堂,刚才在政事堂衙门没看见,也就是说这人刚面完圣?

    王韶意气风发快步走过来,“今天刚回京,回来就去见了官家。

    他这几年在西北跟在蔡挺蔡大人身边当差,前不久梁乙埋攻打荔原堡不成反被他们打了回去,梁太后派使团到京城求和,他正好借这个机会一起回京。

    前几年官家刚继位的时候他曾上《平戎策》建议朝廷收复河湟招抚羌族来孤立西夏,当时朝中局势不稳,《平戎策》送到官家面前也没什么回应,他还以为官家不在意。

    朝中文武百官绝大部分都觉得灭夏要走横山,先把横

    山拿下然后直接攻取西夏带他的意见和满朝文武的意见都不太一样不被重视也正常。

    这几年他在西北长了不少见识对西北的局势也有了不同的看法刚才面圣时官家对他新写的对策很感兴趣忙完这几天后还会再召他入殿奏对。

    “恭喜恭喜恭喜子纯兄如愿以偿。”苏景殊很配合的捧哏一连串的“哇”“竟然是这样”“子纯兄好厉害”让王韶越发不好意思。

    虽说奏章是他写的但是里面的内容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蔡大人和其他同僚也出力颇多。

    两个人站在路边说了一会儿王韶拍拍额头“听闻你回京后在司农寺任职怎么来这儿了?”

    苏景殊摊摊手“来找王相公吵架。”

    王韶愣了一下“啊?”

    “事情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等休沐日再约子纯兄长谈。”苏景殊指指已经快落山的太阳“时间不早了子纯兄回见。”

    抄家抄家抄家他的章程还没拟出来呢。

    王韶摸摸脑袋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苏景殊风风火火回到家里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冲进书房写策划书。

    时间紧任务重明天早上必须让大佬们、尤其是老王、看到成型的策划。

    他的《扫黑除恶条例》绝对比那见鬼的《畿县保甲条制》强!

    苏景殊奋笔疾书越写越觉得在古代靠抄家致富是个天才的想法就是有一个缺点

    他知道清朝的雍正皇帝被称为抄家皇帝说是康熙朝后期康熙皇帝对待官员过于宽仁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纵容皇亲国戚各级官员贪污挪用国库存银所以雍正皇帝登基后直面的就是这么一笔烂账。

    他们仁宗皇帝不是后期过于宽仁而是从始至终一直没严过可想而知大宋的财政危机比雍正皇帝登基时更严重。

    雍正皇帝能用的法子他们官家也能用再说了这只是拿来应个急等西北稳定下来还是还是得先整顿吏治。

    ——天下不大治失在于任人。

    这句话他们已经说累了。

    所有推行下去的新法都要担心地方官的能力以及人品一次两次还好长此以往肯定不行。

    官场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