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禾对上她们的审问,不轻不缓道:“二嫂说笑了,我虽同是徽州人,但确实没有听过这个故事,我也不知道魏大人为何会说告诉过我这个结局。”
“如果我真的知道结局,又怎会瞒着不说,实不相瞒,我也很好奇这个结局。”
她既然敢走这条路,又怎会因为旁人三言两语的试探就乱了阵脚。
崔雪娥对上毫不躲闪的一双眼睛,眉心微颦:“所以弟妹,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结局?”
姜玉禾苦笑的摇头,“弟妹确实不知结局。”
她不明白崔雪娥为什么一定要逼问这个结局,恐怕是得了魏恒的授意想要让她选一个结局,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但她的结局,必须得由她自己书写!
宋时宜仍在不依不饶,“哦,那弟妹是认定魏大人说谎了,哪日我见到魏大人可得要亲口问一下他才行。”
姜玉禾全然不惧她的威胁,唇边含笑,“下次二嫂见到魏大人的时候,不妨问一下那个结局,弟妹也很好奇那位妻子的结局。”
宋时宜顿时气急得要指着她的鼻子,“你!”
眼见老二媳妇三言两语就被惹得跳脚的闻夫人重重咳了一声,“够了,没什么事老三媳妇你就先回去。”
“儿媳告退。”
回沁月轩的路上,姜玉禾正好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匆匆走过,下意识喊道:“夫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落下东西在家里了吗?”
听到声音的闻澈转过头,见是她,脸上洋溢起一抹笑来,“丫鬟说你最近没有什么胃口,我就去味珍楼给你买了份早点。”
姜玉禾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提着个食盒,难掩诧异,“最近户部不是很忙吗,你突然回来了,那边要是找不到你人该怎么办。”
“我只是出来一下,等下就回去。”闻澈牵过她的手就往沁月轩走去,“我见你的胭脂快用完了,正好路过清露阁,就随手买了一盒。”
“我的胭脂还有许多,你怎么又给我买了新的。”要知道她上一次买的几盒胭脂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封,在他嘴里倒成快要用完了。
姜玉禾抬眸望去,正好能看见男人线条清爽利索的下颌线。
其实她是想过要和他说婆婆和妯娌间对她的针对不喜,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可能不知道成婚三年来满京无人知她闻三夫人。
何况就算说了也无用,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里面藏着的优柔寡断,盲孝,就连当初逼他娶自己时的手段,如今想来也称不上多光彩。
待回了屋内,满是笑意的闻澈献宝地将买来的胭脂递过去,“玉娘,你看这胭脂是不是你经常用的那一款颜色。”
“你都把我用的胭脂背下了,哪里还能买错。”姜玉禾收到礼物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当她打开胭脂盒,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凝住了。
因为她向来不用山茶花色的胭脂。
眼底飞快划过异色的姜玉禾借用打趣的口吻问起,“夫君,你还记得我喜欢用什么颜色的胭脂吗。”
闻澈不假思索的回答,“记得,你喜欢蔷薇色玫瑰和梅花。”
“夫君既还记得,想来是那店家拿错了。”姜玉禾把胭脂合上,正准备把它随意的放在梳妆台上,一只玉白冷净的手横伸过来拿走了她手中胭脂。
将胭脂打开后的闻澈才发现它并非是玉娘用惯了的颜色,但他前面是亲眼看见小二装进去的,当即眉心竖起,“玉娘,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那店家算账,那么大的一个店,居然连胭脂都拿错了。”
姜玉禾拉过他的手,安抚地摇头,“买都买了就不必再麻烦一趟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山茶色的胭脂,但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
她说着话时,眼睛则在仔细盯着他的神色变化。
闻澈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玉娘,你就是太善良了总为别人着想,你越是这样那些人越会蹬鼻子上脸。”
“你等着,我这就找那掌柜的把胭脂换回来。”
此时的姜玉禾竟不知,他究竟是真生气掌柜拿错了胭脂,还是错将住在梧桐院里那位的胭脂给了自己。
无论是哪一种,既然他想去换,姜玉禾也不会拒绝。
他是临时偷溜出来的,东西送到了就马上回到户部,免得等下上司发现他在户部最忙的年底还跑出去躲懒。
随着他一走,姜玉禾对着满桌的早饭却是没有一点儿胃口,正让丫鬟把它们撤下去时,一个丫鬟忿忿不满的为她抱不平,“少奶奶,这分明是爷外面的那位对你的挑衅。”
“要奴婢说,对付那种没脸没皮的贱人,少奶奶你就得要硬气起来的把那狐狸精的衣服都给扒光了扔在大街上,好让大家伙瞧瞧这种狐狸精有多么的下贱不要脸,否则她哪日指定要跳到少奶奶的头上作威作福。”
姜玉禾闻声望去,见是个生面孔,“你是院里新来的丫鬟?”
月荣以为自己是要得到少奶奶的重用了,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往上扬,“奴婢是半个月前调到沁月轩当差的。”
“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少奶奶,要奴婢说,你就应该硬气起来的把那狐狸精的脸抓花,然后扒了她衣服扔在大街上………”
“前面没有本夫人的命令就敢擅自开口,带下去掌嘴二十。”月荣沾沾自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奶奶的话给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槲觫。
不应该是按照那人说的,她现在说这些话不但能讨少奶奶欢心还能成为少奶奶身边的红人吗。
“少奶奶,奴婢冤枉,奴婢绝没有那个意思啊!”
“把她的嘴巴堵住后拖下去。”姜玉禾正好借着今日的事,敲打一下院里的奴仆。
她虽然没有学过管家,可在魏恒身边待了那么久,如何能不懂拿捏人心。
人也不能打得太狠,得要适当给一颗红枣才行。
姜玉禾正将沁月轩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敲打了一遍后,轻语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少奶奶,爷身边的小厮说爷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让少奶奶您早点休息。”
————
闻澈一向不喜欢参加同僚间的聚会,可今日是上司叮嘱了他一定要来,没办法,他就算是在不喜欢也得硬着头皮来,并希望聚会能早点儿结束。
对比于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更喜欢和玉娘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单纯和她待在一起都很开心。
那么晚了,玉娘应该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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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睡,她会在做什么?是在给自己绣新的荷包,还是在看书。
在角落里,想要独自待到聚会结束的闻澈看见有人向他径直走来,眉心跟着不安地狠狠一跳。
那人端着酒樽,喝得满脸通红的打了个酒嗝,“小闻大人,我敬你一杯。”
闻澈扬起温和的笑意,婉拒道:“不好意思,我在出门前答应过夫人了绝不会在外饮酒的。”
来人眼睛一瞪,却是不依不饶起来,“你要是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
旁边的人也开始起哄,“喝吗,只是一杯酒而已。”
“闻大人,一杯酒而已,有什么喝不了的。”
“对对对,一杯酒而已,你要是连一杯都不喝,完全是不把我们当同事看。”
可是等闻澈接过其中一人的酒后,后面往往会有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就连他们的说辞都出奇的一致。
要是不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你喝了他的不喝我的,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闻澈顾忌着都是一个部门的,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将关系弄得太僵,只能一杯杯的接过,到了后面,连他本人都不清楚究竟喝了多少杯,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晕乎乎得什么都要看不清了。
最先灌闻澈酒的人好心道:“小闻大人喝醉了,你们还不快点扶他回房间里休息。”
“闻大人酒量不行啊,才那么一点儿就醉得找不着脚了。”
三楼栏杆旁的魏恒捻转着手指碧玉珠串佛珠,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
楼梯口忽然上来一人,推开门,说道:“大人,小的已经派人传话给闻家三少奶奶了,说闻三爷今晚上不会回来。”
“哦,她是什么反应。”自己心爱的丈夫转眼间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恐怕是个女人都会发疯,何况是一个只能依附男人为生的菟丝花。
“那人说三少奶奶并没有什么反应,吃饭的时候还多食了一碗燕窝。”
魏恒听到时拇指一个用力碾碎了其中一颗佛珠,随后唇齿间溢出一抹冷笑。
果然,还是得要摧毁掉她最想要的荣华富贵才会让她感到恐惧和不安。
不过不急,游戏得要一点点玩才有趣。
因为这是闻澈第一次夜不归宿,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外露的姜玉禾根本睡不着,也并没有在屋内点灯,而是取一颗夜明珠置于床边,骨指半屈,轻叩膝面。
而这,向来是她在思考时的习惯。
无论闻澈对那位外室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她都不能让对方进门威胁到自己的位置,更不能让婆婆知道,否则一旦传到她耳边,哪怕对方是花楼女子她都会笑烂了脸的抬回来,要知道她已不满自己很久了。
那如何将对方解决掉?
如果换成魏恒,他又会怎么做?
首要排除的就是买凶杀人,或者,借刀杀人,将矛盾转移。
随着天亮后,一夜未睡的姜玉禾推开了紧闭的门槅,对正端着热水进屋的轻语吩咐下去,“套一辆马车去接三爷回来。”
对方迫不及待的对她挑衅,她也不好一直缩在龟壳里不出来。
也正好借用此机会,试探闻澈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