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婚礼
    坚决不让尹颂再碰自己的傅予楼一边给右手上烫伤药,一边眼神不善的扫视一脸讨好的笑时不时试探靠近的尹颂,“别过来。”

    “干什么,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至于这么生气吗?”尹颂缩回沙发的另一端,扯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对不起啦,别这么小气,真的只是善意的玩笑,没有揭你伤疤的意思。”

    “你还说?”傅予楼横眉冷对,这模样还真有几分尹颂熟悉的臭脸德行,“不说了好吧,不说了,你快点给自己上药吧。”

    “不过,你刚刚在想什么啊,一副青春伤痛文学男主的模样。”

    “什么青春伤痛文学?”

    “没看过?那我不荼毒青少年的思想了。”尹颂闭嘴。

    傅予楼冷哼:“你荼毒的还少吗?”

    尹颂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傅予楼真不知道这张漂亮妩媚的脸怎么也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流氓感。

    不过有了尹颂这一打岔,他刚刚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少了一大半。

    “我今天去医院看奶奶了,阿姨说要把奶奶带回她家照顾,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阿姨?”

    “嗯,奶奶的女儿。”傅予楼转过身收拾起医药箱,轻飘飘道:“我是被奶奶领养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尹颂急忙道,虽然刚知道不久,但是她实在不想再被傅予楼扣上‘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帽子了。

    这下轮到傅予楼语塞了,他还真没想到尹颂会知道这件事。

    “所以呢,你就因为奶奶暂时回不来,陷入伤感中了。”

    “什么陷入伤感中!”

    “好的,陷入难过中了?”

    “……”

    “你在难过什么?奶奶留在阿姨那里,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你一个大小伙子会照顾老人吗?”

    “等奶奶病好了,不就回来了吗?你可是奶奶的好大孙,还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

    “再说了,想奶奶也能随时随地去你阿姨家看,应该住的不算远吧?”

    尹颂说的在理,傅予楼却一声不吭,他摇摇头,“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爸妈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走了。我家亲戚不算多,好亲戚更少,我那时候半大不小的,从小被我父母富养,她们都说养不起,像是踢皮球一样把我四处踢。”

    “我姑姑是我爸的亲妹妹,没下家踢了,只能把我留下,但是……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让她们为难了,我就离家出走了。”

    “也不是离家出走,我那时候本来就无家可归了,外出闯了几年,我姑姑也没有找过我。”

    尹颂把胳膊搁在膝盖上,下巴顶在胳膊上,说起这些话时,和傅予楼肉眼可见的脆弱和伤感完全不同,她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甚至有种不清晰的茫然。

    “和你结婚时,我联系过她们,但是,她们说没什么关系,就不来了。”

    尹颂想起结婚发请柬的时候,她说不用给她家亲戚发,傅予楼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然后漫不经心地一边写请柬,一边问:“你不会根本不想让你家里人知道你和我结婚吧?”

    “对我来说,无论是不是假结婚,这都是结婚,你作为我未来法律认可的另一半,你的家人我有义务拜访,同样他们也有责任知道我的存在。”

    傅予楼破天荒说了一大段话,尹颂原本在沙发上看剧本,惊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听明白后,她讪讪道:“傅总,我没有隐瞒您存在的想法,我妈要是知道我和您结婚,那得高兴的蹦起来,但我家里没人了,她真蹦起来被您请来的话,怪吓人的。”

    尹颂一边回话,一边小心翼翼观摩傅予楼的脸色,但是当时技艺不太纯熟,半天没能从那张冰块脸上品出什么了不得的意味,只能自己瞎猜。

    “当然了,您要是觉得婚礼现场新娘子没有娘家人不好看,可以请两个群演,我可以的。”

    这下傅予楼皱着眉扔了手里的毛笔,瞪了尹颂一眼,转身走出了客厅。

    后来,结婚现场新娘子父母没来,新郎官奶奶没来,傅予楼脸黑的可怕,尹颂默默在心里记下,傅总极其重视仪式感。

    尹颂停止回忆,见年轻版的傅予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心底叹了口气,果然,安慰人最好的手段不是感同身受,是你比他更惨。

    “不用安慰我,因为这些事在我心里早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一个人不也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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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

    “一个人真的会过得很好吗?”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这和几个人没关系,你现在和我过得不也还行吗。”尹颂指指自己,“奶奶不能陪着你,你还有姐姐。”

    “你胡说什么,你和我又不是一家人。”

    “别这么说,咱俩迟早在一个户口本上,我也算是你的家人预备役了。”

    “最后不还是离婚了吗?是你主动要求离婚的吧?”傅予楼坚信离婚绝对是尹颂的问题,他是不可能主动提出离婚的。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因为我知道,我绝对不会主动提离婚的。”傅予楼故作恶声恶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厨房盛饭了。

    尹颂麻溜站起来,一屁股跟过去,“那是你不知道咱们俩的婚姻是什么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不是我想到那样子是什么意思?我想什么样子了。”

    “我还能不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想的都是和真爱步入婚礼殿堂吧?对方一定要穿白婚纱,漂亮的像是公主一样,亲朋好友都得到场,要有气球,有户外大草坪,有神父……”尹颂随口就是胡诌,也不算胡诌,她微微描述了一下两人结婚时候的场景布置,傅予楼却震悚地回过了头,“你你你——”

    “嗯?你不会真的是这么想的吧?”尹颂的脸上荡开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梦里幻想过的婚礼场景被尹颂一一点破,傅予楼感觉自己的底裤好像被扒开了。

    傅予楼从小到大只参加过两三次婚礼,都是在七八岁的时候,王老太太曾经教过的学生发来的请帖,其实在这个三线小城市里办的婚礼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吵吵闹闹,热热闹闹。

    直到有一场,办在户外,是一座绿地公园临时搭建的婚礼现场,草地的座位上都是亲朋好友,没有在酒店里吃席的吵闹,很安静,只能听到舒缓的音乐和林中鸟儿的祝贺。新娘穿的很漂亮,婚纱与众不同,拖尾长长的,从林地掩映中走出来,好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这让傅予楼小小年纪就有了对未来婚礼的标准。

    尹颂了然一笑:“傅予楼,事实证明,你和我结婚,就能收获这样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