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里的老鼠没有了软绵绵的肉感,变得硌手干燥,冷秋霖低头一看,那只有她鞋码大的老鼠已经缩小了一倍,两只眼睛深深凹陷,全身的血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干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张薄薄的鼠皮。
“啊啊啊啊!!!”冷秋霖吓了一跳,想不通刚才还活生生的老鼠怎么就变成这幅样子,只能语无伦次地重复:“老鼠,老鼠它,它……”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请收起你的惊讶,这不是问题的重点。”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严肃地说。
“这还不是重点?”冷秋霖拔高声音。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我们进来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
“嗯?”冷秋霖的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老头的轮廓在自己眼中清晰可见,她抬头一通寻找,可始终找不到光的源头在哪里。
冷秋霖呼吸微敛,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事后那个都是梦一场,她已经都分不清真假了。
“我……”冷秋霖哭丧着一张脸,不确定地问:“我们是不是撞鬼了,还是我在做梦。”
“做你的大头梦。”老头白了冷秋霖一眼:“白日做梦啊你。”
“那,那那……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老头声音一沉,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是,是啥?”冷秋霖害怕地缩起了脖子。
“是……嘿嘿~”老头的笑声在狭窄的楼道里显得很突兀,声音向下传去,还隐约有两个回音。
冷秋霖吓得转身就跑,却再一次被老头抓住了领子。
“放开我!”冷秋霖大喊。
“你太不尊重人了,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
“我回去再尊重你行不行?”冷秋霖求饶。
“不行,你听我说完。”
“不要,我要回去。”
“你听我说完。”
“不要。”
“听我说完。”
“不要。”
“听我说完。”
“好吧。”
“听我说……”老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额……我是说,为什么能看得见东西,是因为我带了手机。”
老头一边说,一边炫耀似的从屁股后面拿出一部手机。
冷秋霖看了看卡内裤半截的手机,一脸嫌弃:“你怎么不把话一次性说完?你以为你是会员点播剧吗?中途还要收费?”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
“毛问题。”冷秋霖翻了个白眼:“我问你,你哪里来的手机?”
“院长办公室拿的,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
“……你拿了院长的三折叠?”冷秋霖仿佛看见老头被关一个月禁闭的日子了。
“当然,其他手机不够大。”
“你要这么大的干什么?”
“cos萤火虫啊。”老头拍了拍屁股。
“合着三折叠怎么都有面,是你的屁股印子都有面啊。”冷秋霖更嫌弃这部手机了。
“但是吧,今天没法当萤火虫了,还是只能当猴子。”
“为什么?”
“因为没电了。”老头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漆黑。
冷秋霖生无可恋地碎碎念道:“我错了,我就不该来精神病院,不来精神病院就不会遇见精神病,不会遇见精神病,就不会自取其辱……”
碎碎念了几遍之后,发现只有自己微弱的回音,冷秋霖抬手摸过去,没有找到老头。
“老头?”冷秋霖喊到。
没有回应,冷秋霖又喊了两声:“老头?”
好吧,冷秋霖苦笑一声。
现在只剩她一人进退两难,只能靠着墙一点点往上挪,试着上了几个台阶之后,冷秋霖摸索出了台阶的高度,这才越走越顺畅。
大概上了十多个台阶之后,冷秋霖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拢共才下了三四个台阶。
“啧。”冷秋霖砸吧砸吧嘴,认命地转身朝下走去。
人在社会上混最重要的就是灵活,灵活调配,灵活就业,灵活加班,还有灵活见鬼。
总之千万别犟,因为犟也没用。
“我下楼了啊,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下楼了,您别整得太恐怖,我怕我受不住,一下子背过气去。”冷秋霖战战兢兢下楼。
其实这种经历在过去的十年里也不少,但毕竟没有见过鬼的真容,事后也总能找到“合理”的解释,渐渐的人就麻木了。
墙已经到头了,但路还是一片漆黑,冷秋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老,老头?”
“猴子老头。”
“萤火虫老头?”
没有得到回应,冷秋霖叹了一口气,大概只能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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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于医院发现她丢了,然后顺着监控来找人。
忽然,一束光直接打在了冷秋霖的脸上,白光刺得她根本睁不开眼。
“我我我,我错了。”冷秋霖连忙认错,想争取在医护人员面前得一个宽大处理。
“谁?谁让你进来的?”对方冷着声音问。
“……我跟着一只猴子进来的。”冷秋霖决定隐藏真实的自我,装成精神病人。
“猴子?”果不其然对方发出了疑问。
“嗯,还有萤火虫。”冷秋霖点点头。
“萤火虫?”男人愣了三秒之后,看向冷秋霖的眼神变得包容和理解,毕竟不能对精神病人要求太高:“你们现在的院长是谁?
“李修明。”
“嗯?张崇阳不在了?”
“张崇阳是副院长。”
“哦……”男人似乎有些失望。
冷秋霖从男人的声音之中听出了几分爱恨情仇的味道,顿时起了八卦心:“你跟副院长有仇?他这人吧平时就扣,不给你发工资?”
“……不该问的别问。”男人嫌弃的话语中,听出了不想跟精神病纠缠的无奈。
“好吧。”冷秋霖耸耸肩:“那我们快点出去吧。”
“出不去了。”
“啊?为啥啊?”
“这个你拿着。”对方将电筒塞进冷秋霖手中。
“不是,为什么出不去啊?”可当冷秋霖再度抬头时,对方已经消息不见。
“喂,搞什么啊!!!”冷秋霖有些崩溃,她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求一个答案,总不能白来。
原地打气几分钟后,冷秋霖握紧手电筒,朝着深处挺进。
这里的确是个停车场,只不过地上的车位标识大多难以辨认,白色的油漆斑驳得贴在水泥地上,就像是刚画好还没干,就被什么东西拖得乱七八糟。
冷秋霖蹲下去一个个仔细辨认。
“D3,D4……D12,D14!?怎么跳号了?”冷秋霖生怕自己看错,直接趴在地上仔细观察。
陈旧的白色油漆微微发黄,上面参杂着不少黑色颗粒,突然光一闪,冷秋霖看见一枚粉色的美甲,上面还镶着蝴蝶结水钻。
她刚靠过去想要拿起那枚美甲,忽然传来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
“刺啦——”就像是指甲在用力挠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