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着的众人闻言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全都扭头看向被挂在中间弯钩上的乌老头。
但人头和骨架的画面实在太过血腥残忍,他们匆匆看了一眼就转看向柯清意。
“挂什么人?”老方第一个发出了疑问,“挂那三只鬼怪吗?”
他有点难以想象一个老头挂人一家三口的画面……还是挂在自己床上……
余小豆也难以想象,脸色奇怪地问:“他把人挂自己床上干嘛?”
老方:“......”
他神色迟疑,思考片刻后正欲吐出“折磨”两个字,然而站在半人高储物柜旁翻找的卫衣男先开口了:“你们不觉得......这五个弯钩如果挂上绳子,正好能把一个人平着吊起来吗?就像......”
说到这他顿了顿,语气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那种酒店里的......”
卫衣男这话虽然说得遮遮掩掩,但在场该明白的人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都有些尴尬。
没想到乌老头看着一副朴实严肃的模样,私底下却这么变态。
柯清意之前送过一部分情侣主题酒店房间的外卖,也看见过房间里的奇葩布置,现在经卫衣男一说,她也明白了这些弯钩的具体用途。
拧了拧眉,柯清意挪开目光,问众人:“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卫衣男捂嘴轻咳一声,尴尬地说,“柜子里装的就是些日常杂物。”
站在衣柜旁的余小豆摊开双手:“衣柜里也只有些衣服裤子,没什么特别的。”
女白领站起身来,摇摇头:“床底下什么也没有。”
“床上也没发现什么。”
老方用匕首把床垫被褥拆开来回抖了个遍,上面除了顺着乌老头骨架滴落下来的血肉,什么也没有,连床板夹层里也是空荡荡的。
其余人也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乌老头的房间里,突兀的似乎只有天花板上的五个弯钩。
“去另外两个房间看看。”壮汉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率先走出房间,进了旁边的厕所。
厕所简陋肮脏,跟昨晚柯清意进来清洗时见到的没什么两样,壮汉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根手臂长的木棍,对着垃圾桶里的厕纸翻找起来。
其余人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就转去了对面的厨房,只留了女白领、余小豆和马大爷守在厕所门口,以防壮汉落单被鬼怪附身。
厨房里只有一些没吃完的剩饭剩菜,大咧咧地摆在饭桌上散发着闷馊味,还有一些焉巴巴的蔬菜堆在框里,同样没有关于乌老头过往的线索。
柯清意和其他几人从厨房里退出来时,正巧壮汉也翻完了垃圾桶,阴着脸从厕所里走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就一言不发地朝楼上走去。
看样子是白翻了两分钟的厕纸。
众人很有眼色地没出言打击他,沉默着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
二楼地板和墙上依旧保留着血肉横飞的惨状,花被子和透明雨衣凌乱地堆在走廊中间。
因为有乌老头“不准上下楼串门”的住宿规则,众人谨慎地选择了二三楼男女分开搜查,然后在一楼汇总搜查结果。
每层楼只有六个人,如果再分组搜查,很有可能给鬼怪附身的机会。
所以柯清意和其余五位女生没有分组搜查房间,而是一起扎堆进了最靠近楼梯的1号房间,也就是女白领和余霜昨晚住的房间。
房间布局跟柯清意住的3号房几乎一模一样。
同样的三张单人床,三床陈旧艳俗的大红花被子,一块红色的窗帘,甚至红色窗帘背后的窗户也没有玻璃,都是用几张泛黄的旧报纸糊在锈黑栏杆上。
不同的是,报纸外面不再是透不过气的黑雾,而是一片朦胧的晨光。
柯清意注意到,有两张旧报纸上各有一处卡片般大小的缺口,边缘整齐平滑,像是有人特意将报纸上这两个位置的内容剪了下来。
缺失的报纸内容会是线索吗?
柯清意若有所思地放下红色窗帘,刚转身就听见余小豆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过来看,床板上有东西。”
余小豆站在最靠近木门的一张床边,单人床上的花被子和棉絮垫子被她掀开大半,露出的床板上有一张泛黄纸张,长方形状,卡片大小,看着就像是报纸上缺失的那块。
柯清意走过去,发现那块泛黄纸张上写着一则寻人启事——
虞佑萍,女,23岁,南湖省长石市人。今年6月13日下午3至4时在长石市火车站走失,走失时着蓝色长袖衬衣,黑色牛仔长裤,深蓝色布鞋,齐耳短发。本人见此启示或知其下落者,请打BP机联系:9900——978018,有重谢。
左上角有一张不太清晰的黑白照片。
女孩头发短到耳朵上边,脸庞稍圆,洋溢着青春甜美的笑容,却被印在一则寻人启事上,压在了乌老头家的棉絮垫子下,不见天日。
寻人启事上没有写具体时间,但根据BP机和照片的模糊程度来看,这女孩的失踪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在场的几位女生看着这则寻人启事,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既有对这女孩遭遇的同情,也有思考这则寻人启事被压在床下的原因。
柯清意想到窗户报纸上有两处缺口,冷着张脸掀开中间那张单人床的花被子和棉絮垫子,床板上同样有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寻人启事——
张丽康,广南大学数学系一年级学生,女,19周岁,于十一月十五日早8至9时在广南大学南门小吃街失踪。失踪时身着黄色圆领长袖毛衣,黑色西装裤,脚穿黑色平底皮鞋,身高1.63米,稍瘦,黑色长发。知情者请与广南大学保卫处联系,电话:398678。
左上角黑白照片上的女生留着厚厚的齐刘海,脸庞青涩稚嫩。
同时,女白领也掀开了靠窗单人床的床被垫子,从床板上捡起两张泛黄报纸,扫了一眼后面色沉重地递给柯清意:“也是寻人启事。”
柯清意拧着眉接过,发现又是两则年轻女孩的寻人启事——
第一则:李花,女,28岁,横县水塘镇人,于三月一日晚10时后在水塘镇失踪......
第二则:方雁和,女,24岁,贵市湖釀县人,于六月二十八日下午5至6时在如家旅馆失踪......
这四位失踪女孩姓名不同,出生地不同,失踪时间和地点也不同,年龄却都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这不禁让众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两个字——拐卖。
而且她们的寻人启事还被人刻意从报纸上剪下来,压在这三张床被垫子下面,像是在做什么分类标签一样,用寻人启事来“标注”这些床上曾囚禁过谁。
这四位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被拐卖到乌山村里了。
也许,不止四位。
柯清意沉着脸走到窗户前,把糊在锈黑栏杆上的报纸整片撕了下来,转身朝门外走去,边对沉默着的五人说:“去其他房间看看。”
五人纷纷点头,均面色凝重地跟上了她。
结果翻完另外两个房间的床被垫子,几人的脸色直接冷成了一块寒冰。
2号房和3号房,六张单人床,每张床的床被垫子下都压着寻人启事,少的一则,多的五六则。
三间房加起来的寻人启事多达二十九则,全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照片上的她们有的青涩稚嫩,有的青春活泼,有的憔悴消瘦......
却都在花样年华深陷被拐卖的悲惨命运。
女白领看着手里的寻人启事,闷声问:“她们全都是被拐卖到这个村子来的吗?”
“应该是。”余小豆表情也不好看,冷冷扫了3号房间一圈,“这些房间就是乌老头用来囚禁她们的。”
女白领低低讷讷道:“那她们现在是被解救了?还是......”
余小豆摇摇头没有说话。
柯清意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在余小豆昨晚躺过的那张单人床边蹲下,手指摸上床头排骨架上的一根方形木架,上面有一圈明显的磨痕,原本棱角分明的四条愣边,被什么东西给磨平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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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走到另外两张单人床边,床头排骨架上的某根方形木架上都有同样的磨痕。
女白领也凑了过来,看见磨痕后忍不住问:“床架上怎么会有磨痕?”
“这磨痕像是......”柯清意垂眸思考片刻后,回她,“绳子留下的磨痕,应该是用来绑住那些女孩子的。”
女白领的双目一下子张得极大,惊诧和怜悯在眼底蔓延,她张了张嘴巴,却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倒是余小豆冷冷地骂了句:“乌老头就是个畜生!”
汉服女接腔道:“禽兽不如!”
话落,三楼楼梯间传来几道脚步声,是楼上的六人搜查完了,不知道他们在三楼找到了几张寻人启事。
“小柯。”
听见老方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柯清意照例把糊窗户的报纸撕了下来,才跟其余五人一同出了3号房间。
从三楼下来的六人紧紧挨着楼梯扶手站着。
风衣男站在最前面,右手捏着一叠泛黄参差的寻人启事,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沓糊在一起的泛黄旧报纸,显然也是从窗户上撕下来的。
看来三楼跟二楼的房间布局差不多,都是批量打造出来的囚牢。
老方开门见山地问:“小柯,你们找到了几则寻人启事?”
柯清意言简意赅:“二十九则。”
兴许是被这数字吓到,老方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欲开口说话,却先听身旁的壮汉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看:“我们在三楼找到了二十四则寻人启事,全是二三十岁的女的。”
“二十四则?!”女白领大惊失色,“加上二楼的......那岂不是有五十三则寻人启事?!这个村子曾经拐卖囚禁过这么多女孩?!”
汉服女阴着张脸说:“寻人启事五十三则,不代表被拐卖囚禁到乌山村的女孩人数就是五十三个,只会更多。”
毕竟有一些女孩失踪后,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就算刊登了,也不一定能全落到乌老头手上。
“所以那个死老头的过往就是拐卖妇女吗?”壮汉踹了一脚楼梯,已经把乌老头的称呼改成死老头了,“那面板上的支线任务进度怎么还是0%?”
老方眼中也划过一丝不解:“这些女孩被拐卖囚禁在乌老头家,说明他的过往肯定跟拐卖女孩有关,但为什么支线任务进度一动不动呢?”
“......”壮汉无语,这话跟他问那句话有什么不同?
“去一楼说。”风衣男率先走下了楼梯,其余几人面色或凝重、或疑惑、或平静地跟着他下了楼。
到了一楼堂屋,风衣男将左手拿着的报纸放在长桌上,冲柯清意她们伸出手掌,说:“把寻人启事都给我,我试试看能不能触发支线任务的进度。”
柯清意几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把手里的寻人启事都放在了风衣男手上。
风衣男拿着五十三则寻人启事沉吟片刻后,递给了旁边的人:“可以触发,你们试试。”
壮汉狐疑地率先接过他手里的寻人启事,下一秒,眼睛却盯着前面的空气呆愣住了,妥妥地刷新了面板。
几秒后,壮汉把手里的五十三则寻人启事顺位递给了下一个人。
最后才传到了柯清意手上,她刚一接过,半透明面板凭空浮现在她面前:
【支线任务一:探查乌老头的过往——进度50%】
下面是一段乌老头过往的介绍:
【二十五年前,乌老头是乌山村里最穷的人,加上先天性脊柱畸形,年过三十都没取到媳妇。眼见村里没有姑娘愿意嫁给自己,乌老头只能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从外面花八千块买回来一个媳妇,但没过两个月,他买来的媳妇就出事死了。】
【乌老头想再从外面买一个媳妇,但家底已经空了,掏不出一分钱的乌老头便生了个大胆的想法——自己做人贩子。】
【二十五年间,乌老头陆陆续续地一共拐了六十四位女孩进村,并以高价转卖给了同村的其他人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