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完面板上乌老头的过往后,一时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死寂。
没想到乌老头的过往竟然这么罪恶,被他拐卖进乌山村的女孩人数竟高达六十四位。
“这死老头死得还是太便宜他了!”余小豆盯着乌老头房间关上的门,恶狠狠地说,“就应该六十四个女孩一人虐杀他一遍才对。”
汉服女重重点头:“对!死得太便宜他了。”
“乌老头已经死了。”老方叹息道,“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我们还是想想支线任务另外50%的进度怎么完成吧,大家有什么想法?”
风衣男若有所思:“我认为还是跟这些被拐卖的女孩有关。”
“你这不是废话吗?!”
壮汉斜着眼打断他,冷哼一声:“面板上关于乌老头过往的介绍停在‘以高价转卖给了同村其他人’,肯定是要顺着这句话查他把这些女孩转卖给了同村哪些人。”
风衣男盯着他冷冷道:“提不出解决的办法就不要随便打断别人说话。”
“你!”壮汉剜了他一眼,愤怒地说,“行,那你说怎么查?”
风衣男懒得理他,看向众人说:“寻人启事上的照片大部分都不是很清晰,再加上她们被拐卖的时间一长,样貌可能会发生不小的变化,所以目前我们只能靠她们失踪的年份来查。”
“失踪年份?”老方皱眉。
“对。”风衣男点头,拿起刚才被他放在长桌上的报纸,“寻人启事都是从这些报纸上裁剪下来的,只要一一还原上去,就能知道她们的失踪年份,从而推测出她们的年龄和......被卖给村民的大概时间。”
说完,他的目光轻轻落在柯清意手里拿着的报纸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看来有人和我的想法一样。”
柯清意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她把报纸从窗户上撕下来,确实是想通过报纸年份推测出这些女孩失踪的年份。
汉服女看着两人手里粘得紧紧的报纸,怀疑地问:“这些报纸分得开吗?”
“尽力吧。”风衣男淡淡道,“能分开多少算多少。”
“行。”
众人说动就动,几人去厨房里拿盆接了点水,几人去乌老头房间里找了几块干净的棉布,才坐在长桌旁分离用浆糊粘住的报纸。
历经风吹日晒,报纸上浆糊的粘性早就不复从前,但报纸一张粘着一张,众人还是费了两个小时才把报纸尽量都分离开来,有裁剪缺口的报纸一共四十六张。
接下来就是按照裁剪缺口把寻人启事和报纸一一对应起来。
“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老方忽然出声。
众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他,只见他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我之前在厨房框里看见一些蔬菜和面条,我去厨房给大家煮点面条对付一下午饭吧。”
众人:“......”
老方的话虽然说得突兀,但又莫名的很合时宜。
他们是人,在副本里也是需要吃饭的,比起面板购物车里花金币才能吃到的面包零食,他们还是更偏向于自己动手做饭。
“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说话的是汉服女,她站起身来,“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准备午饭。”
“我也去吧。”秦晓樾和马大爷同时站起身来,跟老方和汉服女一起进了厨房。
其余八人心思各异地收回目光,继续进行寻人启事和报纸的配对工作,不算很费时间,十几分钟后,有裁剪缺口的四十六张报纸都找到了各自缺失的寻人启事,剩下七张寻人启事找不到出处。
众人用黑色笔在每张寻人启事上写了报纸的年份时间,时间跨度从一九九九年至二零二一年,她们被拐卖时年龄大都在十几、二十几岁,还有一个女孩才十五岁,还在上初中。
女白领紧紧抿了抿唇,低声讷讷道:“也不知道还有几个女孩活着?”
“被拐卖来这种地方,她们活着也不算活着了。”余小豆开口,语气中带着一股莫名复杂的戾气。
乌老头房间里的弯钩,楼上囚禁人的房间,床头排骨架上的绑痕,种种迹象表明,乌山村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地狱,早就把她们的精神折磨死了。
只有精神死了的人,才能在地狱里活下来。
【每次看这个副本都很难受,但每次都看,就是希望有个主播能解救那些被拐女孩。】
【萧神上次其实也算解救了这些女孩,但副本的进度还是只有73%,我也纳闷这个副本的全进度结局是什么......】
【哎哎哎,他们完全偏离支线任务了,另外50%的进度根本就不是查那些被拐卖女孩啊!!】
【不是,这个副本不是恋爱综艺吗??怎么牵扯出拐卖妇女了啊??他们还记得自己的主线任务吗?!】
【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老方做饭竟然是他主线任务的一部分,这人设绝了!】
【小柯主播的主线任务遥遥无期啊......其实挺不希望她死的。】
......
众人沉默着收起长桌上凌乱的报纸和寻人启事,正巧老方他们从厨房里走出来:“面条好了。”
老方和马大爷手里一人端着一个圆形铁菜盘,上面摆放着十多碗清汤面条,冒着热腾腾的热气,秦晓樾和汉服女跟在他们后面,手里拿着一把筷子和调料盒。
“一人一碗,不够吃锅里还有。”老方把铁菜盘放在长桌上,众人分别端了一碗面条坐在长桌旁吃起来。
面条实在很清淡,但众人都不敢乱加乌老头那些乌漆嘛黑、不知道是什么的调料,就着上面漂浮的几根白菜叶子吃完了面条。
一顿清淡没味的饱饭很快完毕,众人用手机将五十三张寻人启事拍照存在手机里,便出了乌老头的家。
风衣男似乎完全成了团队领头人,面向众人开口:“我建议我们分成三组,四个人一组,一组从村头开始查,一组从村尾开始查,一组从村中间往两边查起。”
“怎么分组?”壮汉问。
风衣男淡淡说:“自愿,尽量老人带新人。”
十二个人中,新人只剩下柯清意、秦晓樾和肖平巍三人。
众人没有什么异议,各自分了组。
柯清意、老方和余小豆、马大爷一组,选择从村中间往两边查起;走秀三人组和卫衣男从村尾查起;壮汉、女白领和肖平巍、秦晓樾一组,从村头查起。
乌山村三面环山,坐落在山沟狭缝间,走势狭长曲折,柯清意他们四人很快就到了村子中间,同壮汉四人简单道别后,就敲开了一家村房的门。
开门的是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人,他态度防备又冷漠,只有在看向柯清意和余小豆时,目光中才带上了莫名复杂的审视和打量。
老方不经意地挡在她们两个前面,温和地笑着问老人:“大爷,就您一个人在家吗?您儿子呢?”
“他下地干活了。”老人说。
老方顺势打探道:“您儿媳妇也跟着下地了吗?”
却没想到,老人面色突然变得阴冷,两个眼球极力地向外突出来,混浊涣散的眼珠扫过他们四人,拄着拐杖慢慢逼近他们,阴沉沉地问:“你们问我儿媳妇做什么?你们犯了村里的忌讳!你们犯了忌讳!”
老方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被变脸的老人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柯清意从老方后面露出脸来,面无表情地盯着老人问:“大爷,您孙子多大了?”
老人像是被柯清意的问话唤醒了一样,停下了逼近他们的脚步,缓慢地眨了眨干巴苍老的眼睛:“孙子啊,三十好几了。”
柯清意斟酌片刻后,继续问:“你孙子结婚了吗?”
“结了。”老人回她。
柯清意想了想,试探地问:“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老人摇摇头:“不记得了。”
柯清意继续试探道:“您孙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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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色再次突然变得阴冷,两个眼球又极力地向外突出来,混浊涣散的眼珠又扫过他们四人,拄着拐杖又慢慢逼近他们,阴沉沉地问:“你们问我孙媳妇做什么?你们犯了村里的忌讳!你们犯了忌讳!”
见状,四人也明白了老人口中的忌讳是什么。
“大爷,您孙儿多大了?”柯清意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问法。
老人再次被唤醒,喘了口气,兴许是想到重孙,他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我孙子九岁了,很快就可以结婚了。”
四人:“......”
才九岁就想结婚的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老人的眼睛在柯清意和余小豆身上来回审视了一番,最终,停在余小豆身上,目光诡异地热了起来:“你配我重孙正好。”
柯清意、老方、马大爷:“......”
这老人以为他们四个人是来给他送重孙媳妇的吗?
余小豆冲老人竖起中指,骂道:“配你大爷!”
其余三人:“......”
眼见老人诡异的目光骤然冷了下去,两个眼球又又极力地向外突出来,拄着拐杖又又要逼近他们,其余三人连忙拉着余小豆出了老人家。
【哈哈哈哈哈哈,不服就竖中指骂,不愧是小疯子余小豆。】
【乌山村真的是连根都烂了,见人就拉着结婚,封闭落后得真令人窒息。】
【不是,就他们这种问法,能问出什么来?】
老方边走在土路上,边皱着眉头不解地问:“这个村子的忌讳为什么会是‘媳妇’两个字?”
柯清意说出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因为村子里三分之一以上将近一半的媳妇都是被拐卖来的女孩,他们害怕事情败露,被外面的人查到,所以把这个词当成村里的忌讳,不许跟外来人提起。”
老方仔细想想,觉得挺有道理,而后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不提这个词,我们怎么打听被拐卖女孩的事?既然村里人有这个忌讳,他们肯定也不会让我们直接去问那些被拐卖的女孩吧?”
“试试看吧。”柯清意说,“不行的话就只能从她们的样貌和年龄推断了。”
马大爷迟疑着思考片刻后,问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问题:“‘媳妇’两个字是忌讳,那能不能换成‘老婆’、‘女朋友’、‘夫人’之类的词?”
其余三人:“......”
余小豆脸色复杂地看了马大爷一眼,故作夸奖地说:“好问题,您待会可以实践一下。”
马大爷点头:“好。”
四人又敲开了一间村房的门,这次柯清意提前利用灵敏的听力,确定这间村房里有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才敲门的。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身上穿着件起球破旧的深灰色格子衫,头上带了块格子头巾,脸色蜡黄干瘪,眼神麻木空洞。
见到他们时,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
“大姐,您......”老方刚开口,女人就惶恐地摇着头关上了房门。
任凭老方再怎么敲,被女人急忙关上的门再也没打开来。
“别敲了。”柯清意叫住了老方,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看起寻人启事来,一张接一张地快速滑过去。
见状,老方疑惑地问:“小柯,你是认出那个女人了吗?”
“嗯,她头巾下的脖子上有一颗黑痣,我站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柯清意继续向左滑了十几张寻人启事,才停住滑动的手指,把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放大转向他们:“这张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女孩,脖子上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颗黑痣。”
这张寻人启事的照片不是黑白照片,而是彩色照片,女孩下巴右侧脖子上的黑痣还算明显,细看之下,五官也跟刚才开门的女人有些相似。
老方缩小照片,看见上面的失踪年份和时间,紧紧皱起眉头:“二零零九年失踪,失踪时23岁,那她现在才......3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