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眼珠,急切的寻找周围有没有趁手的武器,贺鸣已经放开了姚映夏,手里却多了她的手机,想来是刚刚从她裤子口袋里摸走的。
姚映夏终于松了口气,贺鸣却连手心都出了汗,刚刚只差一点,他就要昏了头,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能拉回自己的理智。
贺鸣不断告诫自己,你是要做姚映夏男朋友的人,而不是成为一个强/奸犯。
他稳了稳心神,将手机递给姚映夏:“解锁密码。”
眼下贺鸣的缺点又多了两条:强人所难,侵犯他人隐私。
姚映夏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这样没有分寸的行为实在令人生厌,她一脸防备的看向贺鸣。
他开口解释:“映夏,我只是想帮你给沈星川发一条分手短信,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姚映夏终于看到了希望,如果之后贺鸣信守承诺,真的放她离开,那她也就逃过一劫,如果贺鸣言而无信,那沈星川看到消息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进而也能察觉到她现在的处境。
她当即就输入了解锁密码。
贺鸣一边思索着发什么样的分手短信才够决绝狠心,令沈星川再也没有继续纠缠的心思,一边打开了她跟沈星川的对话框。
映入眼帘的是沈星川今天下午发过来的那条消息:“小侄女,我在你们餐厅二楼的包间,要不要陪我吃饭?”
贺鸣看了就无名火起,这个老男人还真是有恶趣味,喜欢玩禁忌play,嘴里叫着小侄女,却又对小侄女做出那种事,真是不要脸。
他干脆又往上翻去,连续三个月的时间里,沈星川每天都发来同样的消息:“小侄女,记得帮我喂鱼。”
这样看来他们大概是同居了,并且那段时间沈星川不在家。
贺鸣一想到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亲密无间,交颈而眠,就变得更加愤怒,又继续往上翻。
“小侄女,今天是周末,我没让厨师做饭,咱们出去吃。”
“小侄女,今天是你生日,要不要翘掉晚自习?”
“小侄女,我出差了,记得好好吃饭。”
“小侄女,我看到一只兔子玩偶很像你,买给你当礼物。”这条消息后面跟着一张图片,只是倒八眉神色冷漠的米色兔子,倒真有几分像她。
……
两年时间里,除了出差的时候沈星川会天天发消息提醒姚映夏帮他喂鱼,其余时间倒是很少联系她,不过语气间看上去非常亲昵。
唯一令贺鸣感到欣慰的是,姚映夏很少回他消息,偶尔回复也十分冷漠,剩下的几乎都是沈星川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他当即又有些相信了姚映夏刚才的话,看来他们之间真的存在很大问题,明显沈星川要更上头一些。
贺鸣很快就将聊天记录翻到了头,看到了他们添加好友后沈星川发来的第一条消息,是在两年前的冬天。
“小侄女,很抱歉害你进了医院,请相信那并非是我本意,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贺鸣一字一句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彻底黑了脸色。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姚映夏这样努力上进的女生,怎么会心甘情愿被人包养。
贺鸣看向姚映夏的眼神已是万箭穿心,又心疼又难过:“原来是沈星川强迫你的。”
姚映夏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很有些茫然无措,贺鸣却突然抱住了她:“映夏,以后我会保护你,我要去杀了沈星川。”
不知是他的突然靠近吓到了她,还是他发出的声音太过阴森,怀抱中的女生开始瑟瑟发抖,挣扎着想要逃离。
贺鸣却加大了力气,努力想要安抚她:“映夏,我跟沈星川不一样,你相信我。”
这些狗屁不通的话姚映夏既听不懂也不相信,她此时只觉得贺鸣是真的疯了,谁来救救她?
挣扎间贺鸣又有些兴奋起来,怀抱中的女生瘦弱单薄,似乎可以被轻易掌控,他大口呼吸着她的味道,有些明白为什么沈星川会用强。
他也很想变成一个畜生。
混乱间贺鸣又想起从前,眼前不断闪过姚映夏看向他的眼神,那些冷漠的、没有温度的、毫不在意的眼神,经常会出现在他的噩梦之中。
喜欢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讨厌一个人的心也是藏不住的。
贺鸣突然明白过来,无论他再等多少年,姚映夏都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他想他很快就要开始做新的噩梦,梦中都是姚映夏被沈星川强迫时无助的脸。
此时此刻,他不过想要一个吻,看看能不能解他的心魔。
贺鸣按住姚映夏,虔诚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姚映夏一阵瑟缩,只想赶紧拿酒精湿巾好好擦擦自己的脸,面前的贺鸣已经变成了洪水猛兽,她害怕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贺鸣舔了舔嘴唇,如想象中一样,姚映夏的脸非常柔软,香甜。
原来只要得到些许,他就会想要更多,刚才说什么他跟沈星川不一样,就像是在放屁。
贺鸣痛恨自己的贪心,他不停为自己辩解,他只是太喜欢姚映夏,这份心意旷日持久,此时不过是情难自禁。
只要再亲一下,一下就好,他肯定就可以放开她。
贺鸣不顾姚映夏的反抗捧住了她的脸。
门就是在这时被人生生踹开的。
轰然一响,姚映夏终于等来了她的救世主。
贺鸣低下去的头一顿,身后已经传来沉重而又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就见沈星川面色铁青,大步流星而来,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是活阎王也不为过。
沈星川实在有些懊悔,他本该早点来的,可他陷在混乱的情绪之中,还在纠结之后要如何面对姚映夏,等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十点,他终于察觉到姚映夏不应该在学校待到这么晚,这才匆匆来找。
顷刻间他已至身前,贺鸣本来觉得自己一米八的个子已经很高,可沈星川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也没见他如何用力,贺鸣被他扯住衣领,仿佛只是扔垃圾般随手一丢,就整个人都失去平衡,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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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向后退了七八步,又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何时吃过这样的亏,看向门口探头探尾的几个男生道:“都愣着干嘛?给我上啊!”
然而平日里唯命是从的几个男生却都没有行动,得罪贺鸣顶多就是在学校混不下去,得罪沈星川可就要在A市混不下去了,几乎所有人的家族企业都与川河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贺鸣正恼怒狐朋狗友们的临阵脱逃,就发现了令他更加愤怒的事。
此时姚映夏正躲在沈星川的身后,雪白的手紧紧抓着他的黑色大衣,神色可怜却又有些安心,仿佛沈星川就是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盖世英雄。
贺鸣实在想不通,这明明就是强迫过她的人渣,姚映夏怎么还能如此不计前嫌?难道他连个强/奸犯都不如?还是说姚映夏患上了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沈星川回头望了眼小侄女:“没事吧?”她眼角下方有一条细长的血痕,想来是刚刚受伤不久,抓住他的手还有些发抖,沈星川没想到贺鸣会恶劣到这种程度,真是欺人太甚。
眼见他已经在暴怒边缘,姚映夏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恳求:“我没事,我想回家了。”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待。
沈星川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情绪,他原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可那血腥暴力的场面怕是会给她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反正以后收拾他的机会有的是,他也掌握着比暴力更加令人痛不欲生的手段。
沈星川问:“还能走路吗?”
姚映夏点了点头,两个人刚想往门口走去,却又被贺鸣拦住了去路。
方才那几句窃窃私语,他们看起来是那样浓情蜜意,深情缱绻。
贺鸣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不管不顾的对姚映夏说:“你跟他还不如跟我,起码我不是强/奸犯。”
沈星川又寒了脸色,他说自己是强/奸犯?谁是受害者?姚映夏?
他看向小侄女,无声地询问贺鸣到底在说什么。
姚映夏摇了摇头,她实在不知道贺鸣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又是怎么联想到这一切,并且言之凿凿万分确信,只小声说:“你就当他是个神经病。”
沈星川深以为然,贺鸣确实看起来就有些精神不正常,跟这种人争辩沈星川都嫌自己掉价,于是冷冷望着他道:“让开。”
贺鸣大声嘲讽:“沈星川,你也不看看你今年多少岁了,你强迫一个高中女生要不要脸?”
很少有人敢这样对他直呼其名,破口大骂,沈星川眉头紧锁,确认贺鸣不仅是个人渣,还患上了“他人被害妄想综合症”。
他确实做过一些强人所难的事,害她进了医院,沈星川也感到非常抱歉,可那远远称不上不要脸吧?
即便如此,他也不屑对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多解释一个字。
眼见他没有反驳,似乎对他的指控照单全收,模样十分嚣张,贺鸣更是怒火中烧:“两年前姚映夏不过十五六岁,沈星川你他妈是不是人?!”说完就举拳就向沈星川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