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走这么快?!”司逸闲忍不住抱怨地大喊道。
幽静的游廊通道内空无一人,隐秘的转角闪动着点点幽光。
金钺强硬地拽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听到来自身后的叫喊声,脚下一顿,放慢了些步伐。
司逸闲试着挣了挣被金钺紧紧攥住的手腕,只换来前面的人冷漠的呵斥:“别乱动!”
司逸闲不乐意了,她停在原地不再继续向前走。
金钺疑惑的转过头看她,眼神冷冽的跟寒冰一样,携带着一脸的质问。
司逸闲撇嘴控诉:“你走的这么快,还把我手拽疼了!我不想跟你走!”
金钺嘴唇抿成一条线,这座大冰山眼瞅着下一秒就要火山爆发了。
“你最好安分点,这里很危险。”
“你哥哥说了,你会保护我的!”司逸闲头一抬,反驳道。
眼见金钺表情越来越冷,她也委屈起来,连声音都放低了不少:“而且你真的把我手腕拽的好痛!”
金钺低头看,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掐住了女孩柔嫩的手腕,肌肤相交的地方隐约可见一圈浅红色。
金钺顿时放开了司逸闲的手腕,见她收回手后不住的揉手腕,片刻,硬邦邦地开口说:“对不起。”
司逸闲轻哼一句,没有再深究下去。
她揉着手腕,黑漆漆的眼珠圆溜一转,好奇地问金钺:“你哥干嘛把你和我赶走啊?照你们说的,这个鸿门宴很危险才是,我呆在他身边会比较安全。”
司逸闲一边说着,一边偷瞄金钺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给兄弟俩关系上眼药的行为而产生情绪波动,不禁有点遗憾。
金钺低头看她一眼,转身慢慢向前走,游廊内响起他淡漠而毫无音调起伏的声音:“刚才出现的中年男人名叫安德鲁,是联邦军内地位数一数二的铁血将军,单兵战力很高,曾为日曜联邦立下赫赫战功,但是!”
金钺的音调陡然一变,“依他现今的地位照理说已经不光可以三妻四妾,甚至能够儿女成群也无人敢质问,然而至今他都没有一儿半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金钺停下脚步,斜视墙角的监控,找个了安全的角度,放低了声音说:“因为他这人极度厌女。”
司逸闲双目微睁,惊讶道:“所以……你哥哥金戈支开我,其实是为了我的安全?”
金钺瞥她一眼,心想这女人好歹还算聪明。
“可宴会里面的女性也不少啊……他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对那些女性怎么样吧?别人不会对他有意见吗?”司逸闲皱起眉表示不理解。
“当一个人的权力到达或者即将到达国家顶峰的时候,你觉得你所想的这些顾虑对他们而言还会是顾虑吗?”
金钺声音冷清,他睨了冥思苦想的女孩一眼,继续说:“他曾经在其他宴会上发生过肆意击杀宾客女伴的事情,只因他不喜那个女伴发出的恼人叫声。面对这样喜怒无常的人,金戈让你离开安德鲁的视线范围内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就因为不喜欢女人的叫声……杀了她?”司逸闲脊背升起一阵凉意,这是多么草菅人命的行为……
金钺沉默不言,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像金戈那样口若悬河,平易近人。
死亡在这个时代随处可见。而语言在死亡面前是那样的苍白。
司逸闲跟上金钺的脚步,回想起刚才在大厅里所听所闻,自穿越而来的各种疑问如同奔流的河水冲向小小的蚁洞,又抬眼看着身前人高大的背影,此刻能够解答她疑问的人正好在面前。
她追上金钺,鼓起勇气问他:“我刚才听了一耳朵那些人和你哥哥的对话,你们带我过来究竟是为什么?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的话,你们金家需要开枝散叶……不,是需要女人给你们生孩子!那个人,不会就是我吧?!”
司逸闲猛地停下脚步。
金钺立在原地,余光又瞥了眼墙角的监视,思索片刻调转脚步,朝最近的一个游廊岔口处走去,仿木质的标牌指示上标示着“神圣观园”四个字。
他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转头就见女孩在不远处站的笔直,浑身上下像只张开尖刺的刺猬,一脸戒备地瞪着自己。
真是个不听话的女人!
金钺的胸口像是塞了块又硬又沉的石头,嘴角一抿,压低声音冷飕飕地开口:“你先过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司逸闲撇撇嘴走过去,等她慢慢走到金钺身边,听到金钺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先跟我走。”
“你想知道的,我能说都会告诉你。”
“这里,有监控。”金钺想了想,音量极轻的补充了一句。
司逸闲心下一惊,刚想抬头察看情况,就被金钺制止了:“不要乱动,跟着我,离开这块区域。”
司逸闲稳住心神,安静地跟在金钺身后,走进了通往神圣观园的游廊。
金钺向里走了一小段路,余光内没有了头顶监控,才低声开口:“针对你的问题,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金家不需要你生什么孩子。”
“那就好!不然我真怕自己成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货……”司逸闲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但仍心有余悸,试探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吧?”
听到司逸闲仍存有疑虑的反问,金钺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他重重地发出一声冷哼,明显加快了步伐。
“好吧,我知道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司逸闲已经基本上能摸清金戈这个冰山弟弟的臭脾气,他虽然脾气不好,但胜在有话直说,而且不屑说假话,他现在这模样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来心情不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金钺臭着张脸没有再跟司逸闲说话,司逸闲无聊地开始东张西望打量四周。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们两人走了挺远的路,身后的分岔路口都看不见了,木质游廊不知什么时候变换成了透明的玻璃穹顶。
游廊外的景色也发生了改变。
翠绿的色彩瞬间跃入眼帘,游廊两侧被各种不同品种的树木层层包围着,树下长着各式各样的灌木丛或者茂草,望向远处还挺立着五颜六色的花束与骨朵。
司逸闲睁大了眼睛,她很难用语言去描述眼前所看到的景色,精致却透着古怪,繁茂又充满死气。
过了一会,她终于反应过来这片葱绿的园林带给她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
“太奇怪了,这里的植物长成季节、原产地都不一样吧!”
司逸闲走到通道边缘,一只手贴在玻璃上向外看去,虽然她对动植物方面没多少专业了解,但仅凭她看《动物世界》得来的浅略认知,还是分辨出面前几棵树分别来自热带和温带。
“这片土地就好像是从不同地方切割然后拼贴成的……”
“你猜的没错。”
金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旁,语气淡漠无波,“神圣观园里所有动植物都是中央花费数十年、花费无数财力从全球各地采集、买卖、偷盗而来的珍惜品。”
“偷盗?!”司逸闲惊讶出声,“你们中央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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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干这么低劣的事!”
金钺反而疑惑地看她一眼:“这很稀奇吗?人类历史上这样的偷盗行为不是比比皆是吗?不然很多大型博物馆里摆放的东西都从哪里来?”
“呃……我好像无法反驳你的这个观点。”
司逸闲讪讪,回想自己所在那个时代里,世界上最有名的几个博物馆里躺着的无数展品都是当地国曾经从被侵略地抢占回来的。
司逸闲抬起头,面前的大树树冠高耸,观园里到处亮着射灯,透过树荫只能望见浓郁的黑夜,这时她忽然注意到树冠外似乎有光影反射。
她皱眉说:“咦,我们的上方还有玻璃?”
金钺:“神圣观园占地面积极大,它外部采用强度极高的钢化玻璃建造,呈半圆形倒扣在太阳宫内,里面收集了自然界无数奇珍异宝,包括很多珍惜飞禽,为了不让它们逃脱,便在上空安装了玻璃,同时密闭的空间也能让观园内温度维持在想要的范围内。”
“那不就是个大透明笼子吗?”司逸闲表情有些难看。
失去自由的滋味,这些天她切身感受到了。
金钺没有回答,只是站在一旁同她一起观赏玻璃内的自然美景。
两人沿路慢慢走着,金钺视线从一颗红豆杉的树下扫过,几颗火红的果实零零散散,看似无序的掉落在腐叶层上,他顿时眼神一凛。
“我有事要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金钺突然开口说。
司逸闲“啊”了一声,“你要去哪里?你哥不是让你保护我吗?”
金钺冷声道:“我要去厕所,你要跟着吗?”
司逸闲惊奇地瞅了他几眼,嘟囔道:“看你冷的像块大冰山,还以为不用上厕所呢……”
金钺:……
“那我能去这园子里面逛逛吗?”司逸闲眼尖的发现再往前一点的地方有扇进入观园的门,好奇心一下子被点燃了,逛个植物园总不过分吧?
金钺还在皱眉犹豫,司逸闲立刻添油加醋道:“你哥哥之前就说让你带我逛逛神圣观园或者植物园呢!”
“……那好吧。”金钺说不过她,只得同意她的要求。
两人在观园入口分开,金钺再三告诫:“你就在观园边缘看一看就好,不要深入,观园里除了飞禽,也关押了不少猛兽,你独自一人很危险。我去去,很快就回来。”
“你放心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司逸闲开心地挥手告别大冰山,转身探脚走进了神圣观园内。
一进入神圣观园,司逸闲明显能感觉到四周氧浓度比外面高了不少,清新的空气令她这段时间郁结在胸口的闷气都一下子消散了。
她走在铺满镶嵌着宝石的鹅卵石小径上,耳边响起不知名的鸟鸣声,和丛林深处的虫吟交相起伏,偶尔还有小型哺乳动物在树间出没,眨眼间又消失在视线里。
司逸闲时不时停下来伸长脖子观察四周各种没见过的植物,神圣观园的科普工作做的很好,几乎每株植物旁边都配有相应的文字介绍,司逸闲一路看下来倒是涨了不少知识。
忽然,司逸闲察觉到一丝异样,耳边寂静一片,没有一丝虫吟鸟鸣,她转头回望,层层叠叠的树林掩盖了她来时的方向,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走的太过深入了!
一阵寒意爬上背脊,她心生怯意,后退几步转身就要往回走。
这时,寂静的空间内忽然远远传来一阵轻柔脆嫩的歌谣: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