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地道了?”
离秽抬手将重剑甩进剑鞘,靠在墙上,歪头看着外面。
她直视太阳,眼神平静:
“你的委托我不是完成了吗?”
“在副本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杀掉这个我,是原来的委托内容。”
头颅面无表情地说,声音里带着不满意:
“我现在的委托更改了,我想看到这个故事怎么收场。”
“你是想看这个故事怎么收场,还是想看她怎么收场?”
离秽嗤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头颅。
她抬手,漫不经心地抹去眼角被阳光灼烧后流下的血泪,声音调侃:
“以前没发现啊,你傲娇系?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讨人厌呢。”
“总之,我的委托内容变更了。”
头颅的语气很臭。
“把我脑袋接回去。”
“恕不更改。我自己还有事儿呢。下次再说吧”
离秽笑眯眯地摇头,她转身离开,扔下一句欢快的:
“记得付钱,不然我出去就砸了你老窝!”
头颅脸色难看,重重哼了一声,算是不情愿地应了。
随后,他闭上眼睛,脸色瞬间灰白死寂下去。
他的尸体仿佛被加快了时间的流动,快速地风化腐朽下去。
几息之间,地面上只留下一堆木屑,被风吹散在风里。
领主庄园。
宁汐柔坐在书桌前,没去理会正在互相瞪眼睛谁也不服谁的伊卡瑞斯和恶魔。
“她为什么要杀教廷的候选人?”
宁汐柔自问着。
这和离秽的身份卡,或者主线任务有关吗?
她是教廷的骑士长,站在教廷的立场,她的主线任务可能是阻止继承人的婚礼。
可是杀了已经被退回去的候选人有什么用?
不是这条逻辑。
宁汐柔在脑海中将这条线打上叉。
如今想来,离秽从一开始暴露的信息就很少,又一直游走在主线剧情之外。
以至于几乎所有人都对她一无所知。
她说自己是来特殊副本“掐尖”新人的,可是目前的几个新人,都不见她接触。
唯一一个跟着她回到教廷的新人玩家,也就是三个教廷举荐的候选人之一,她还把人家杀了。
一个强大的老玩家,全程隐身,这合理吗?
不过,宁汐柔并无意去探究离秽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个是目前缺乏信息,但宁汐柔并不打算耗费精力去从离秽身上收集信息,她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另一个,是宁汐柔虽然不怵离秽,但作为无限游戏的新人,她更重要的任务是适应新环境,并没有和离秽敌对的动机和理由。
所以,只要离秽不挡她的路,宁汐柔决定就当做这个人不存在。
她甚至还要感谢一下离秽这突然的行动。
现在主教的精神状态,估计比宁汐柔预计的还要更加崩溃。
她是对的。
教廷内,主教听到消息后,的确反应非常大。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吼叫着让所有人滚出去。
盛怒之下,他用力将手中的权杖往地上扔去!
被用力投掷在地上,而杖身出,连一丝划痕也无,依然光洁完美,金属上反射出来的光芒,仿佛一个嘲讽的笑容。
权杖顶端的白布散落开,露出里面被包裹住的内容物:
一块灰色的石头。
“那个狡诈的家伙!”
主教一看到这块石头,就想起自己被骗的可笑经历,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自己一个人在一片狼藉中气喘吁吁。
“叫骑士长过来!”
他对着门外大吼。
离秽来得不紧不慢。
她甚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听到花瓶被愤怒砸碎的声音,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主教此时已经体力耗尽,他的背深深地弯下去,坐在椅子上喘气,那声音让人无端想起某种破旧的老风箱。
“您找我?”
离秽问。
她一身重甲,站在那里,像巍峨不动的高山。
“我们带回来的三个人死了。”
主教的声音里带着苍老,和无法再掩饰的疲惫:
“领主庄园里,那个小崽子挑的三个候选,死了两个,重伤一个,和没有也差不多了。现在……”
“这么说,现在只有长老会挑选的人,有资格成为领主的未婚夫,甚至是丈夫了。”
离秽说。
“这不是好事吗?教廷和长老会可是合作关系。”
“势均力敌才能合作。一旦强弱失衡,就会变成互相撕咬的猎物。”
主教的声音低下去:
“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都不能让长老会真的捡到这个便宜。”
主教比宁汐柔想得稍微理智了一点。
至少他没有真的在盛怒之下,把这个锅直接扣在长老会的脑袋上。
不过,有些事情的结果,从来都是由利益导向,而非真相或正义。
对于主教和教廷来说,这两场杀人事件的真凶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只要长老会获得了超过己方的利益,他就一定会矛头转向对方。
“您有安排了?”
离秽问。
“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事关重大。但现在,也只有你能为教廷挽回一线生机了。”
主教长叹了一口气,指向倒在地上的权杖。
华贵精美的权杖。
和被镶嵌着上面,连用来铺设鹅卵石地面都会被人嫌弃平平无奇的石头。
“你们都知道,我从前任领主手里得到了这只权杖,最开始,我也这样以为。我当时多么荣幸啊,我居然成为了伟大领主选择的,用来对抗长老会的人。”
主教自嘲地说:
“可是那个狡诈的人骗了我!她用白布蒙住了权杖的冠石,告诉我那是为了保护我,让强大的宝石力量不会伤害到我!”
可是交到主教手里的权杖,从来就没有宝石。
他以为自己是备受信任的,是得到了伟大领主认可的。
但其实,他不过是一个被蒙骗和利用的棋子。
“我恨她。”
主教的声音里压抑着让人无法分辨的强烈感情:
“我一定要得到那颗真正的宝石,得到真正的权杖!我要让教廷成为德伦郡真正的统治者!永远!”
离秽看着主教近乎疯狂的样子,默默点头,做出一副赞同,却又无奈的样子:
“您的伟大壮志,让我敬佩。不知道,我能如何帮助您呢?”
“真正的冠石肯定被她藏起来了。这么多年,我到处都找了,一无所获。但是,就算她能藏得再好,她也必须让这颗冠石,在婚礼之前被送到她女儿的手上。”
主教笑了,眼神中都是仇恨与恶意:
“我要你在那之前找到那颗冠石。她不是说,权杖的威力不可估量吗?那就让我看看,权杖的力量,能不能让我亲手杀死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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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边,领主庄园。
书房外,一个仆人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在门外说:
“德洛丽丝大人,长老会议员长在前厅等候您。”
宁汐柔想起她刚刚进入副本时,在舞会上见到的那个白发老者。
是他?
“克莱怎么来了?”
伊卡瑞斯皱起眉,他似乎对这个人印象很差。
“快去应付吧,男仆。”
恶魔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写满了幸灾乐祸。
“大人,我先去看看。”
伊卡瑞斯简直懒得再给他眼神,对着宁汐柔鞠躬,得到对方的点头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哼,假模假式。”
恶魔轻哼了一声,转头用手肘撑着桌子,歪头看向宁汐柔,声音又甜软下来:
“我这次没办好,我错了。你打我罚我都好,别不理我啊。”
他腰肢劲瘦,肌肉漂亮,弯下去的角度刚刚好能让宁汐柔欣赏他从后颈到臀线的完美弧度。
蓬松柔软的头发仿佛也知道主人的心事,轻轻搭在脸颊边上,隐隐遮住一点紫罗兰的颜色,勾连出俏皮可爱的风情。
他眨了眨眼,用小小的恶魔角去蹭她的手背。
“打你干什么?”
宁汐柔反问,直接反手捏住那翘起来的小恶魔角,坏心眼儿地捏了捏。
“唔啊!……主、主人唔……”
最大的弱点也带来最强烈的刺激,喉间滚落出低声的喘息,麦色肌肤的少年几乎跌坐在她脚边,眼角染上一片红,被驯服后,等待被采撷的模样。
“是没办好。不过,这次就饶过你。”
她站起来,高跟鞋尖踩在少年的腹肌上,动作不紧不慢地用鞋跟碾了一下,没收力,赐予他一阵欢愉和痛苦交织的起伏。
“不许自己动。”
她笑了,毫不掩饰其中的恶趣味。
“你可以祈祷,等我回来,还有心情玩你。”
宁汐柔抬脚,从他身上直接跨过去,拖尾的裙摆从他的身体上掠过,裙角装饰用的宝石,划过腰侧布料镂空处的肌肤,胸膛,喉结……
他张嘴咬住唇边的一颗宝石,犬齿微微用力,将它扯了下来。
“嗯?”
宁汐柔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向神祈祷也不会得到回应,”
他的声音微哑,向后仰起头,发丝散落在眉眼间,漂亮得惊人。
少年的笑容肆意邪气,是张扬中带着甜蜜的期待。
“毕竟,我可是恶魔的眷属啊。”
宁汐柔打量了一下着副横卧美人图,舔了下唇瓣,心情不错地转身离开了。
应付老头子之前养养眼,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来到前厅,伊卡瑞斯和那位长老会议员长克莱一起站着。
以体面优雅著称的首席男仆,连把椅子都没给人家。
“德洛丽丝大人,您来了。”
克莱拄着拐杖,脸色已经不太好看。
他身材健硕,估计不是累的,是气的。
他对着宁汐柔鞠躬,动作彬彬有礼,话语却是正好相反的强硬:
“我代表长老会前来向您问候,同时也对其他候选人的安全深感担忧。为了保证您的婚礼能顺利进行,长老会合议决定,将婚礼提前到明天。”
他抬起头,笑容端正,带着胜利者的自信:
“请您做好准备。”
[叮!主线任务倒计时变更!]
[任务倒计时:00:23:5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