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旺正在烟酒柜台跟一位老熟人聊得正起劲儿,一转头就看到刘克成来了,宋德旺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刘克成就举起手里的探路棍儿朝着柜台一阵猛砸,稀里哗啦,一排排摆在货架上的酒被打碎了,酒撒了一地。
宋德旺大喊,刘克成你疯啦?
刘克成咒骂,对,我疯了,姓宋的,你不想让我活,我就不要你好过!
宋德旺气得脸色铁青,刘克成,众目睽睽之下你把供销社的酒都打了,你要赔偿的。
刘克成哈哈大笑,宋德旺,你敢让我赔吗?你把我推河里,想淹死我,就是杀人灭口,我要是去举报了你强……
他打住,挑衅地看着他。
宋德旺脸色惨白,他辩解,说我把你推下河,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有证人!你把我推下河,是王家庄的王二愣把我救了,他亲眼看到推我下河的人就是你!
宋德旺咬牙切齿,王二愣?这个混蛋……
一小时后,宋德旺带了七八个人到王二愣家里,把王二愣给暴揍了一顿,把他家里能砸的都砸了。
第二天,东马小学操场上发生了一件震动全校师生的事儿。
学生们奔走相告,快去操场看戏,王晓、刘洪波、宋富贵打起来了!
学生们很快就聚拢到操场上,他们看到王晓被刘洪波两拳打成乌眼青,宋富贵的腿上一道清晰的血痕,是被王晓的削笔刀给划的,刘洪波最惨,被王晓和宋富贵按在地上打,鼻子都打歪了。
十几分钟后,韩刚老师不急不慢地来了。
问他们为啥打架?
三人齐声道,他爹欺负我爹!
东马小学暴行三人组就地解散。
之后,学校贴出处罚公告,勒令三人在全校大会上做检讨,并留校察看仨月,若屡教不改,直接开除,绝不姑息。
志强兴奋地从外头跑回家,“姐,姐,你快出来,有好事儿!”
邵云霞正在屋里包饺子。
下午她又和志高去东马山了,她挖三七,志高挖荠菜,冬天的荠菜要比夏天的荠菜更鲜美,回来后,她摘干净了,趁着志高出门去找小刚玩,她又从空间超市里拿出来一块梅花肉,把肉与菜和在一起剁成饺子馅儿。
邵云霞从厨房出来,“啥好事儿把你兴奋成这样?”
“姐,刘洪波、王晓、宋富贵,他们仨打起来了,打得可惨了,还被学校公告批评了,说留校察看仨月呢!”
邵云霞拿了毛巾给邵志强擦额头上跑出来的汗,道,“是,那些坏小子就该被处罚。”
“姐,你把我的书包补一补,我明天要去上学。”
志强说道。
“咋,不怕被他们打了?”
“姐,我根本就不是怕他们打我,打架我怕过谁?我是怕给韩老师招祸,那个宋富贵的爹是供销社的经理,我们韩老师的媳妇在供销社当售货员呢。”
“啊?原来是这样?!”
邵云霞明白了,志强这是怕韩老师处理宋富贵再给她媳妇带去麻烦。
邵云霞腹诽,老二啊,你得庆幸啊,你们韩老师叫韩刚,不叫大壮!
不然,他那头上早就是一片大草原了。
第二天一早,邵云霞把昨天晚上包的饺子用油煎了,分成四份,四个小家伙一人一份。
四个小家伙见她没有,都不肯吃。
她笑着说,我等下要去乡里一趟,我想去买斤点心吃。
四个小家伙一听,姐姐有饭吃,那我们就吃吧。
吃完饭,志强、云燕、云妮,三人一起去上学。
志高去了隔壁刘婶儿家,他与小刚约好了,去他家玩石子。
邵云霞去了趟乡里,不过,她先去的是派出所。
一个小时后,她从派出所出来,去了供销社买了一份上海点心,她送给了那位门口晒太阳的大爷。
大爷不要,她说,大爷,您拿着,回去好好祭奠祭奠您家大娘。
正说着,派出所的警车就到了,没五分钟就把宋德旺从里头带了出来,押上车后,一溜烟地跑了。
大爷拿着点心的手都在颤抖,他颤着声儿问,“我……我刚才没看错吧,是姓宋的被抓走了吧?”
邵云霞肯定地说,是。
大爷老泪纵横,他仰望天空,高声喊着,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
三天后,整个东马乡都在传一件事情。
供销社原副经理宋德旺强女干杀害原供销社临时营业员小媛,并绑上大石头沉入了水库中。
宋德旺被批准逮捕,送交法院,等待法律的严判。
而盲人刘克成因知情不报,还向宋德旺索取钱财,被依法逮捕,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取消了其贫困补助户的名额。
解决了志强上学的问题,邵云霞又去了一趟黑市。
这一趟,她遇到了那位挖中草药的大妈。
她这天摆着卖的是一些地瓜和芋头。
她说,这些都是她家爷们偷着在生产队收工后的地里捡漏捡的。
邵云霞找到她时,一眼就瞥见她摊子后头那两个蒙着布的大菜篮子。
大妈一看是她,十分高兴,“哎呀,闺女有日子没见着你了呢!”
邵云霞也笑,“是呢。”
她说着,就在地上铺开一张麻袋片,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上去,水果糖,上海点心,无外包装的奶粉,两瓶北京牌烧刀子。
大妈眼睛一亮,指着烧刀子说,“闺女,这酒多钱一瓶?”
邵云霞说,“五块一瓶。”
五块啊?
大妈的眉头皱到一起了。
“大妈是家有喜事?”
“这不吗,我儿子相亲成功,第一次要去丈母娘家,我寻思着怎么也得给他拿上两瓶酒,一包点心,两斤肉?肉和点心我家里都有了,就差两瓶酒,可这……”
很明显,她是嫌贵了。
邵云霞笑道,“大妈,咱们也是有缘再见,这酒给按照三块一瓶,你看咋样?”
“哎呀,闺女,你这可给了大妈大面子了!你说,我咋谢你?”
她说着,就拿了网兜装地瓜芋头,“这些都不卖了,都给闺女你拿回去吃。”
邵云霞说,大妈,我不能要。
大妈板着脸,佯作生气,那我也不能买你的酒了。
那好吧,听大妈的。
邵云霞笑呵呵地接下了那些地瓜和芋头。
两人聊着聊着,邵云霞有意无意地问,大妈,您今天又要去卖草药啊?
大妈说,是呢,今天我带这两篮子都是三七,正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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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卫生院每月收三七都是有数量限制的,万一我去的时候人家收够了,我这些三七就白挖了。
邵云霞一阵窃喜,“大妈,您把这三七卖给我吧,我给您一斤一毛五。不限数量,您有多少我要多少!”
“真的呀,闺女,你这里也收三七?一斤一毛五?哎呀,闺女,你不会亏了吧?卫生院的收购价格才八分一斤呢!”
“大妈,我都知道,所以才给你一毛五啊,咱们有钱大家赚!”
“好,成,太好了!”
经过后期了解,邵云霞得知这位大妈叫程淑翠,小王庄人。
程大妈说,“闺女,我们村儿还有人也挖了三七,如果你还想收的话,我可以介绍她们都送到你这里。”
邵云霞想了想说,“大妈,我只信任您,如果您能从其他人手里把三七收上来,我每斤再给您加三分钱,也就是一毛八分,我从您这里收,至于您从别人手里按照多少钱收,您说了算!”
程淑翠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凝住,而后就转化成惊喜,她紧紧地握住邵云霞的手,用力摇着,“闺女,你说的话算数呗?”
“程大妈,你卖给我一斤三七,我给你一斤的钱,绝不拖欠!”
这实打实的金钱交易,可比嘴上承诺三千句都来的真实有效啊!
“成,成,闺女,我收多少你要多少吗?”
程淑翠再三确认。
“是,一千斤也要。”
“哈哈,闺女,你是大妈的贵人呐!”
程淑翠笑了。
“不过,程大妈,有一点咱们得说明白,中药买卖是不能见光的,如果您走漏了风声,惹来了是非,那您可不能牵扯我,即便您牵扯了我,我也会完全否认,这一点,您应该明白私自买卖被抓的后果!”
所谓的丑话说头里,就是要相关人员都明白相关事宜的利害关系,各负其责,各担后果,这也是买卖双方都要承受的风险。
“我明白,我咋不明白呢!不说我,就是这些偷偷挖草药卖卫生所的谁敢出去乱说?”
程淑翠忙说道。
事情说定了,邵云霞把摆摊的几样东西都收了起来。
她来这趟就是为了找程大妈的,即便这几样东西卖了,一样仅得一枚金币,回去把三七收拾好摆上货架,一枚就能卖二十,得十枚金币。
两人一人拎起一篮子三七边说话边往黑市外头走。
黑市头上,有拉脚的马车。途径邵家庄。
来时,邵云霞是走着来的,不搭马车不为省钱,主要是她想走步锻炼锻炼,原身这小身板实在是太弱了,爬一会儿山就气喘吁吁的,以后管理东马山需要一个强健的身体,她得早做准备。
再一个,她现在没有明面上的赚钱路子,包山花的那五十块,她说是舅舅给的,可如果她频繁地花钱搭车去乡里,恐怕就会有人背后嘀咕,不利于她往后行事。
所以,先低调做人吧!
马车就在不远处了,两人停下,找了一个卖菜的老农帮称量了一下两篓子三七的重量,一共二十斤。
邵云霞数出三块六毛钱,递向程淑翠。
就在这时,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快速地将那三块六毛钱抢了过去。
邵云霞一怔,大白天遇着抢钱的了?这胆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