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08
    “希望?”

    沈琰还记得很清楚那封信里的内容,详细记录了症状初期是什么样,一直到后期发作时又是何种情形都清清楚楚地记录在了信里。

    也是那封信,让沈琰觉得,他们并非全然没有法子的。

    按照常理来说,沈相宜出蜀地五年之内应该就会没了性命,因为此前也有逃出蜀地的,但都在五年后渐渐和蜀地失去了联系,这也意味着,他们死了。

    所以沈琰很好奇,为什么沈相宜能够在京城待了将近十年。

    沈相宜的心里说,宫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能和那病相抗衡,尤其是发病时,这感觉极为明显,但她从小就不喜欢听沈琰他们讲有关神的故事,是以,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后来,我见过顾昀后,便觉得宫里有天梯的钥匙。”沈琰抿了口茶,看向沈清棠,“你好像不意外?”

    “我回京城的原因就是在顾昀那儿听了个故事,有关五把钥匙的故事,当时只知道是京城中人,前段时间才知道,给我讲故事的人就是顾昀。”

    沈琰笑笑:“那孩子去年来见过我,找我帮忙,我就将人支去你那儿了。”

    “婆婆,你还真是会做顺水人情,幸好我没因为是婆婆写的介绍信就心软。”

    从沈琰这儿听了这么多,沈清棠对顾昀的举动少了些怀疑,但要让她相信顾昀,那是必然不可能的。

    回京的路上,她们换了间小客栈休息。

    顾昀这次出来带的人本就不多,也就没那么多人手用来找人,于是两拨人就这样错过。

    当然,这也是沈清棠有意避开顾昀的缘故,顾昀既然有求于沈琰,她不好好借这个拿捏顾昀,她就不是沈清棠了。

    顺顺利利地将人接回了沈府,沈玠早早就在府中等着了,一见到沈在溪,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沈清棠鄙夷地看着沈玠全然不在形象的作态,吩咐秋月将沈琰带去休息。

    “婆婆,你先好生休息吧,一路舟车劳顿,剩下的事,我们改日再说。”

    沈琰的确有些累了,她年纪大了,自然不比沈清棠这样的年轻人,索性跟沈玠打过招呼后,心安理得地去休息了。

    沈玠对沈琰还有些印象,上次二人见面是在他和沈在溪成亲时,他还记得沈在溪当时说:“你就当她是母亲一样对待就好了。”

    “嬷嬷快去休息吧,等吃饭时,再让人去叫你。”沈在溪擦了擦眼泪,搀扶着沈琰,将人交给了秋月。

    沈琰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这么久没见,好好聊聊吧。”

    沈清棠也无意打扰沈在溪和沈玠,带着夏荷回院中休息了。

    沈在溪的确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沈玠了,久到沈玠的模样在她记忆里都有些模糊了。

    偶尔她梦到沈玠,沈玠都在梦里宽慰着她,好像沈玠永远都在某个地方支持着她。

    当初两人成亲前,沈玠需要改姓,他也只问了为什么,然后二话不说地就改了。

    再后来,生下了清棠,她身子久久将息不好,他不离不弃地在一旁日日夜夜照顾着。

    要知道,那时候沈玠刚考取功名不久,初入朝堂,正是需要专心政事的时候。

    所幸,嬷嬷寄过一次药给她,让她好了一段时日,又拖延了几年。

    最后,实在迫不得已,她需要带着沈清棠回蜀地,她只说,这是家族里一直都有的怪病,要回家养着,沈玠也不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帮她们收拾了行囊,目送着她们的马车离去。

    如果不是夜里,半梦半醒时,摸到沈玠的枕头一片濡湿,她兴许也会觉得沈玠不爱自己,不然怎么事事都不在乎的样子,她恍然,沈玠的爱不需要开口说,但他的爱一直都在。

    “这些年过得可好?”她抚摸着沈玠的眉头,“像是老了些……”

    “在溪倒还是这般貌美,你呢?过得可好?”

    “本来想说我过得不错,毕竟我都当上了丞相,但是身边没有你,我怎么会过得好呢?”

    “有清棠和嬷嬷陪着我,我好着呢。”沈在溪笑着,“其实也不好,我想你了……”

    “我也是……”

    日日夜夜攒起来的思念是说不完的。

    等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还是沈清棠派人来喊的,若是她不来,还不知道这两个人要聊到多久去了。

    因着沈在溪和沈琰都喜辣,故而今晚的吃食以辣为主,厨房好一通忙活,才做出了一桌菜。

    这些厨子还是沈清棠回京时从蜀地带来的,之前沈府就沈玠一人,吃穿用度都极为简单。

    “嬷嬷,这些年多谢你对在溪的照顾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在溪就是我的女儿,我将她养大,对她好,那是应该的。”沈琰摆了摆手,“不过我是没想到,你这些年还真是一个人过的。”

    大盛朝并不禁止男子纳妾,所以沈玠独自一人过活,算得上是稀奇的事。

    就连朝廷的官员也有不少人议论过这一点,觉得沈玠是个痴情种。

    “我有妻女,还想着那些干什么?那些人家宅不宁便是因为家里的男子不作为!妻子一人操心着家务事,哪儿有精力还要去对付家里的姨娘?”

    “难怪在溪看上了你……”

    从沈琰到沈清棠都觉得沈玠说的在理,蜀地就不兴男人三妻四妾那一套,入赘这样的事在蜀地更是常见,所以沈玠的观念对她们来说算不上新奇。

    吃完饭,沈清棠在府中散步消食,沈琰同她走了一会儿就回屋里休息了。

    至于沈玠和沈在溪,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他们分别了足足十四年,那是有说不完的话。

    “沈相宜?又是个我不认识的人啊,还跟宫里有关系。”

    “小姐在怀疑大长老说的话?”

    “算不上怀疑,但是这池水是越淌越浑了。”沈清棠蹙了蹙眉,“宫里能直接安插几个暗桩进去吗?”

    “恐怕是有些难度,但也未尝不可。”

    “先试试吧,或者让影卫探探宫里到底有什么……”

    沈清棠从记事开始,就处理着蜀地乱七八糟的各项事宜,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蜀地的希望,从大长老到五长老都对她寄予了厚望,她们迫切地希望沈清棠能够成长到拯救蜀地的那一天。

    她们也爱着她,沈清棠在蜀地可谓是过得比当今圣上还滋润。

    这些神的后代可是继承了不少好东西,沈清棠从小到大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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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金银财宝大概比当今圣上还多上许多,所以当初收到太后的赏赐,她才会觉得是一堆破烂。

    沈清棠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要找到那虚无缥缈的钥匙,拯救爱着她的,她爱着的所有,可是,如果她找不到呢?

    如果所有的一切到最后都是一场骗局呢?

    那个她问了无数遍的问题:绝地天通到底是拯救人,还是为了抛弃被淘汰的神,又或是其他原因呢?

    那么天梯重新出现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这些年,她借着做生意,命人从大江南北打听有关天梯的一切,打听婆婆她们得的怪病,却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她觉得世间是荒诞的,旁人过着平平安安的一生,而蜀地像是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其中的痛苦只有蜀地才知晓。

    偶尔她又觉得她总该找出个什么东西,才会彻底死心,那些有关神的一切,或许就是一场梦境。

    “小姐……”秋月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

    “前几日,长公主来过一趟,约小姐出去玩,我借口说小姐病了,推了长公主的邀请。”

    “做得不错,除了父亲,应当都不知我出去过了几日吧……”

    “这段时间应该会有查到府上来,婆婆那边不要让人探清了底细。”

    “影卫会在大长老那边加强防守的。”

    沈在溪回了京城,沈玠第二天上朝都喜气洋洋的,引得好多人来问他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我家夫人回京了,过几日府里宴会,各位可要携家眷前来啊。”

    沈玠同沈在溪商量了一番,觉得沈在溪还是应当在各家夫人面前露个脸,免得总有些人像是不死心一样,想往沈府塞人。

    尤其是之前长公主的事,沈玠还觉得膈应。

    好在沈清棠莫名其妙和顾蓁成了姐妹,将这件事搅黄了,他知道时送了好大一口气。

    他当然不觉得这是巧合,只是不知道沈清棠从哪儿听到了风声。

    沈府光是递请帖都送了几日,就连圣上都知晓了这般动静:“宴会那天,朕让人给你添礼去,朕就不去了,免得你们都不自在。”

    顾昀上门拜访的时候还看到沈府的下人四处走动,收拾着庭院。

    他自然也听说了沈玠的夫人回京的事,算算时间,好巧不巧,正是他去找大长老的时候。

    他不可能贸贸然开口问,但心下总归是有些怀疑。

    那刻着盅雕的玉石早被收走了,他想再去看看也没了机会。

    若是大长老和沈玠的夫人一起,那去接人的又会是谁?

    沈玠日日上朝,可是一天都没落下。

    沈清棠又在闺中养病,听人说长公主还来探望过她。

    思来想去,沈清棠有问题但他还没找到破绽。

    再说了,沈清棠就是一闺阁小姐,怎会跟这些事沾染上联系。

    顾昀哂笑,只觉得自己接连几日都联系不上大长老,头脑发昏了。

    “殿下有心事?”见顾昀下棋有些心不在焉的,沈玠问道,“若是不介意,自是可以同我讲一讲。”

    “沈大人的夫人回京了,沈大人也变随和了。”

    “哈哈哈!很久没和夫人团聚,难免高兴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