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她撑在案上,袖子里的手又往里面伸了些,但他也往后仰又拉开些许距离。

    “想什么呢?关心身边的人,不是很正常的吗?”拉着手臂把他拉回来一些,他终于抬眼相视,“难道,你不想我来关心你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

    感受到充满热度的手在袖子中摸索,他又想到了不该想的,脸颊微微发烫。

    “你胆子不小,夜入将军府,被发现会被当做刺客的。”

    指尖在微凉的手臂内侧打转,她思索了片刻,忽然后怕:“是哦,他们会不会进来把我抓走?”

    用力握紧,他保证:“不会,有我在。”

    视线撞在一起,手忽然就触了电,从袖子中分离,若有似无的不自在缠住了手脚让他们分离。

    孟寒川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看着案上的木牌转移话题:“你在研究麻将啊,你会打吗?”

    几块木牌掉落到衣袍上,叶景深捡起,答:“以往瞧不上这些,拉下脸请教后也觉得有些乐趣,但认不全......”

    “那我教你认。”

    “现在?”他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你的铺子......”

    “明天不开张。而且一会可能要下雨。我能偷偷留下吗?”

    抿着唇,他微微点头。

    “那你给我让点位置。”她坐到他那面,硬是将他挤到了一旁。

    挤在一起,也意味着身体贴在了一起。

    叶景深张开手臂环绕她的肩头,抬眸就是那根簪。

    虽简朴但精贵,是很好的工匠用最上乘的木制出的,反而那颗玉才逊色。

    这样的簪在她发间,与她的打扮相辅相成,用她的话说就是,给人信任感。

    轻笑响起,她愣了一瞬,转头就见叶景深在憋笑,见她扭头还偏过脸作掩耳盗铃之状。

    她疑惑:“你笑什么?”

    “无事......”

    挑起眉,她又道:“临屿,临屿,临屿......”

    “别念了......”

    叫他的字就像抓住他的小辫子,念得他耳根又在发红。

    “快说。”

    他看过来,笑道:“这簪子不衬你,瞧着,不像是年轻姑娘......”

    暗戳戳地说她打扮老,她抿抿唇,恼羞成怒:“好啊,你说我的工作服难看......我......”

    在他身上到处扫了几眼,上手就挠。

    她的手在他腰上乱挠,也不知她如何做到的,竟挠得他浑身发痒发抖,忍不住发笑。

    “哈哈......好痒......哈......不闹了不闹了......”

    他不断后退仍挡不住她猛烈的攻势,两人笑着闹着滚到一起,见叶景深笑到求饶,孟寒川也笑着跌在了他怀中。

    笑累了,笑够了,剩下安静。

    他撑着手臂,目不转睛注视着趴在身上的人,她的脸颊都笑红了,眉眼弯弯,像是那画中走出的人,灵动又热烈。

    原本寸草不生的干枯谷底在遇到她后,似乎渐渐有了生机。

    五指渐渐成拳,喉间发紧,他情不自禁吻在她额间。

    黑色的外衣完全笼罩住了两人,他扶着她的后脑将人轻轻放下,胸腔中的情意已然关不住,在她唇间撷取。

    粗糙的手掌抚过脖颈让她发痒,他的手有些凉,但呼出的气温热似春风,搂着腰,她忘情叹息。

    眼前光亮忽闪,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渐渐分离二人。

    她能看出他眼中的情动和不舍,但她还是推开了人。

    “今天不行,你会着凉。”

    他微微抿唇视线移到一旁。

    “临屿。”

    “嗯......”

    “给我一个偏房吧,我想沐浴一下。”

    他动了动唇,想说些挽留的话,但怕她再拒绝便阻止了自己开口。

    “好。”

    深夜果然下起了大雨,温度骤降,全然没了烦闷。

    只怕是夏日的最后一场雨了,转秋之后气温下降,叶景深的身体不知如何。

    她散着发,在黑暗中眨眼辗转,耳边满是雨珠坠落之声。

    屋外透着隐约的光,一抹黑影在门外晃动。

    余光捕捉到移动感,她坐起身,一时有些不安。

    下一瞬,笛声悠扬。

    叶景深披着外衣,对雨扬笛。

    翠绿的长笛尾部坠着飘逸流苏,是他转了许多身份,从外邦人手中得到。

    本想直接送到孟寒川的乐馆,但晚了一步,闭门思过的旨意先下来了。

    他站在廊下,向屋内之人传递心中意念。

    雨声,笛声,似两道颜色共同描绘这个本该静谧的夜晚。

    掌心抚在门上,看着门外人影,孟寒川心里腾起藤蔓搬交织的心绪,她清楚地感知到心中有什么在鼓动她往前。

    指法还不太熟练,他错了几个音,而后便开始一错再错,到后来完全忘记了指法。

    气息停止,握着绿笛,他低头自嘲一笑。

    明明害怕被拒绝,却还是来这里做这件事打扰她,当真是犹豫不堪。

    吱呀

    门外人正要离开,听到开门声错愕转头。

    看了眼他手中长笛,她轻声道:“错了很多音。”

    手中不禁攥紧,他紧张了一瞬:“嗯,不太会。得你教我。”

    “穿这么少出来,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我想送你......”

    他递来手中长笛,拢了拢衣有些慌乱。

    她没接,而是将他的反应悉数映进眼中。

    忽而一笑:“等我下次光明正大来你再送给我。现在赶紧回去躺进被窝里,要是因为送我礼物而生病,那我不是罪过了?”

    递过去的翠绿没有被收下,他垂眸抿了抿唇,微微点头。

    要转身时又问:“你还喜欢什么吗?前朝遗留的琴谱可喜欢?”

    她想了想,眼中一亮:“不如送我一把匕首吧?你的武器库里可以有。”

    “匕首?好,放在身上也可防身。明天我找一把最好的给你。”

    他应下,往回廊尽头望了一眼,又看了眼檐下滴雨,却绷着身体要走不走。

    她看着他,叹息一声,将人拉近屋内。

    “来你家还和你睡一起,我会不好意思的。”被子紧紧裹住人,孟寒川小声道。

    “是我主动来的。”

    被子下,一双发凉的手伸来触碰,他小心问:“能牵你的手吗?”

    前两次的冲动有酒的作用,这次清醒地和他躺在一起,她的心猛烈狂跳,紧张又大胆。

    握住他的手以作回应。

    那个问题又堵在了喉间,将问不问,叶景深往她的位置小心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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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挪过去又挪过去,直到和她抱在一起。

    心底的缝隙被填满,由衷的满足让他浑身发暖,甚至欣喜到用力。

    “临屿,你抱得太紧了......”

    怀中的人小心控诉,这才让他轻微放松。

    “嗯......”

    她的脑袋枕在他手臂上,这样的姿势很快就让他后半夜手臂发麻,甚至失去知觉。

    但他很欣喜,很雀跃,有种在清醒状态下碰到自由的感觉,即使她看不见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天光照进屋内,地面的光影像极了他的笑意。

    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他甚至有些失落。

    但一想到自己竟然在期待,他又平白红了脸。

    孟寒川看见他红透的耳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戳了戳他的脸,笑道:“你晚上都咳了几回了,还想着那事呢?”

    说罢,那耳根上的红攀上了脸,但他故作从容,盛了粥缓缓吹气:“并无此意。”

    “噢,我信了。”

    她也吹了口气,淡定喝粥。

    “昨夜下雨,小门外路滑,我没法送你,走时小心些。”

    北阳在府前与人起了争执,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这是孟寒川偷偷离开的最佳时机。

    叶景深送她到府后小门,拂去她发间湿叶,叮嘱:“好好照顾自己,这一个月别再来了。”

    “这话要对你说,别把自己弄生病了。”

    看了眼周围无人,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似有叮嘱。

    他低下头,只听得模糊一句,便瞬间红了耳。

    “拜拜。”

    她挥了挥手,笑意盈盈消失在门后。

    他明白了,这个“拜拜”便是珍重、回见的意思。

    抬手捏了捏耳,他从容又慌乱,才不见片刻竟又思念起来。

    无奈叹气。

    见不到叶景深的一个月,她竟然也有点思念,店里没人的时候,便独自弹着琴走神。

    她不去关注外面对离缨府的猜测,只安安心心经营乐馆,却也因此错过了关于边境的小道消息。

    “东家,这是啥?”伙计接过她的食盒,好奇打开,里头啥是一叠黄色的面饼,上面还有撒了些糖。

    孟寒川笑笑:“南瓜饼,我怕南瓜坏做了好多,你带回去尝尝,里边还有陷呢。”

    她给宋樾和柳叔也送了饼,按照记忆里的做法做成了甜口的饼。

    想象着叶景深可能会有的反应,她提了一大盒暗自偷笑,敲响了离缨府大门。

    北阳看见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问她提了什么就将她带去了书房。

    叶景深盖着薄毯靠着凭几,在榻上看书。

    见她前来眼中一喜,但这丝欣喜转瞬即逝。

    “北阳,让他们别靠近书房。”

    “是。”

    看这北阳离去的背影孟寒川忽然有些奇怪。

    待到书房只剩下她二人,她打开食盒,一脸骄傲:“看,我特地做的,庆祝你面壁结束。”

    合起书却未起,叶景深挪了点位置淡声道:“这也要庆祝吗?”

    语气中似乎不见多少欣喜,心里的奇怪又上了一层。

    “你怎......”

    他抢先拿出毯子下的绿玉长笛递给她。

    长笛上面还留有温暖,她还没惊喜,他接下来的话便浇灭了她所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