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夏国高层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连夜紧急召开高层会议之时,云自牧孤身一人,扛着那杆有些生锈的龙胆长枪,一步步朝着战魔渊的深处迈进。
按照惯例,每至夜晚,战魔渊就会变成一片死亡禁地,所有的斗魔士都会退退出战魔渊,停止和魔兽交战。
因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战魔渊里的魔兽和怪物像是被黑暗赋予了更强大的力量,它们的战力在夜晚往往会比白日里更为恐怖,那一双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的眼睛,如同死神的凝视,令人胆寒。
然而,云自牧对此毫无畏惧。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落下,都似在向这黑暗的深渊宣告着自己的归来。
一些已经开了灵智的魔兽,远远地就察觉到了这个不速之客。
它们那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人类的气息,在看到是一个肩扛锈迹长枪的人族青年,竟敢在如此危险的夜晚独自闯入战魔渊深处时,这些魔兽们像是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个个兴奋得嗷嗷直叫,争先恐后地朝着云自牧猛冲过来。
它们那庞大的身躯在奔跑中带起阵阵腥风,口中的獠牙在隐隐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已经将云自牧视作了盘中餐,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撕成碎片,然后好好饱餐一顿。
云自牧却神色淡然,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有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静静地看着那些如潮水般扑来的魔兽,宛如一位俯瞰蝼蚁的王者。
突然,他猛地将手中的长枪砰的一声插入地下,那坚硬的地面在长枪的冲击下,竟出现了一道道如蜘蛛网般的裂纹。
紧接着,云自牧握住枪杆的右手微微一用力,一股磅礴的灵气便如汹涌的洪流般灌入那锈迹斑斑的枪身。
刹那间,原本满是锈迹的长枪像是从沉睡中苏醒的猛兽,在灵气的侵染下,那锈迹如同被烈火灼烧的残雪迅速脱落,露出了其原本寒光闪闪的枪身。
而那枪刃之上,更是锋芒毕露,仿佛能将这无边无际的黑夜都撕裂开来。
“小小魔兽,都来试试爷爷我的长枪还锋利否!”
云自牧大喝一声,这声音如滚滚雷鸣,在战魔渊中回荡。
只见他脚尖轻轻一踢那插入地下的枪尾,长枪便如一条被激怒的金龙出海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那些扑来的魔兽飞射而去。
枪身所过之处,虚空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破裂之声。
而云自牧的身子也如同一道闪电般紧紧跟上,他的身影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凌空之间,云自牧如苍鹰扑食般精准地抓住长枪,随后猛地朝着那群魔兽横扫而去。
长枪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弧。
只听噗噗噗的声音接连响起,那是长枪刺穿魔兽身体的声音。
那些魔兽在这凌厉的攻击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它们那看似坚硬无比的外皮,在长枪面前如同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洞穿。
云自牧一抖长枪,那些被长枪贯穿的魔兽,便被他全部甩飞出去。随即,他继续挺枪而上,朝魔兽群冲去。
只见在云自牧枪影翻飞之间,那些冲来的魔兽,有的被长枪直接打爆,血肉横飞,溅落在周围的岩石上。
有的则是被长枪扫中,庞大的身躯像炮弹一样被击飞出去,狠狠撞在远处的山壁上,将山壁都撞出一个个大坑。
此时的云自牧,就如同一尊战神下凡,他挥枪朝着魔兽群杀去,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每一次刺出都将一个个魔兽击杀。
他在魔兽群中左冲右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势不可挡。
他那不断在魔兽群中穿梭的的身形进退自如,那手中的长枪,更是猛不可挡,随着他高高跃起之间,那长枪便如流空的闪电般,从空中给予魔兽致命一击,将周围的魔兽纷纷斩于枪下。
他的眼神冰冷而坚毅,没有丝毫怜悯,仿佛这些魔兽只是他用来检验自己实力的靶子。
不一会儿,这片区域原本凶猛无比的魔兽便被云自牧杀了个干净。
那地上,满是魔兽的肢体和血污,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若是以往,这种冲天的血腥味,肯定会招来更多的魔兽。然而今夜,这冲天的血腥味,却没有引来魔兽的窥视。
这种情况,妖魔附近的魔兽都被云自牧杀了,要么就是那些魔兽对云自牧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全都远远逃开了。
云自牧可不管那些魔兽是怎么心思,他站在这片被血腥浸染的战场上,神色平静如水。
他微微一抖长枪上的血水,那些血水在月光下如晶莹的红宝石般洒落。
他口中淡淡道:“我这才离开几年,这战魔渊外围就有这么多魔兽了。
看来,在我离开后,这些魔兽倒是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又繁衍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些斗魔士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还让这些魔兽有空窝在穴里繁衍生息!”
说完,他身形一晃,再次扛起长枪,宛如黑夜中的鬼魅一般,继续朝着战魔渊的其他区域搜寻过去。
刚刚解除封印的他,并没有着急去为
女儿复仇,而是先从战神殿拿了自己封印多年的长枪,趁夜进入战魔渊试试身手,也试试,自己这杆当年杀得魔兽不敢越界的长枪,是否还锋利如初。
此刻,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透着一种孤独而又强大的气息,仿佛这战魔渊中的一切都无法阻挡他前行的脚步。
今夜的战魔渊,宛如一座被鲜血浸透的屠宰场,像云自牧这般单方面屠戮魔兽的场景,在各个角落不断上演。
云自牧沉浸在战斗中。
他已经许久未曾这般酣畅淋漓地动手,此刻,他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将心中压抑的情绪随着长枪的挥动尽情释放。
那些魔兽在他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而他杀得是畅快淋漓,可那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怒火,却如同被风吹过的炭火,越烧越盛,没有丝毫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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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到了半夜时分,战魔渊外围已然被一片死寂笼罩。
云自牧站在血腥之中,他手中的长枪滴着魔兽鲜血,周围横七竖八地堆满了魔兽的尸体。
那些原本在斗魔士眼中看来极难战胜的魔兽,此时已全部被他诛杀殆尽。
而那些更高阶的魔兽,它们拥有着更为敏锐的感知能力,早已察觉到云自牧的恐怖气息。
它们就像受惊的老鼠一般,纷纷逃窜进战魔渊的深处,潜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的动弹,生怕被云自牧发现了。
天,在云自牧的杀戮汇中渐渐破晓了,晨曦的微光洒在战魔渊上,为这片血腥之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云自牧走出战魔渊,他微微抬头,望向远方。
那是歙县的方向,那里有他的仇恨,有他此次放弃平凡的生活而回归古武界的缘由。
他缓缓收起长枪,那杆长枪在收起的瞬间,仿佛也收敛了它的锋芒,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随后,云自牧转身,望了望身后的战魔渊,轻声道:“最好都好好躲着,如若不然,等我再来的时候,定将你们这些魔兽,全部斩尽杀绝!”
说完,云自牧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战魔渊,朝着千里之外的歙县进发。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这一次,他定要让那些欺负自己女儿的李家人付出惨重到无法估计的代价,他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
就在云自牧离开后不久,国主紧急从各大世家调集前来支援的古武者们也赶到了战魔渊。
他们原本以为一来到战魔渊,就会遭遇一场激烈的战斗,个个神色紧张,严阵以待。
然而,当他们踏入战魔渊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一个个不禁惊呆了。
只见满地都是魔兽的尸体,鲜血汇聚成了小血泊,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年轻的贵族少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望着这满地的魔兽尸体,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这些魔兽莫非知道我们这些高手要来,害怕得全部自杀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古武者们都一脸无语地看向他。
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面色一沉,立时朝那贵族少爷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中透着威严和不满。
那目光仿佛实质般,让贵族少爷感觉如芒在背,吓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煞白。
“休得胡言乱语!” 老者呵斥道,“看看这周围的战斗痕迹,分明是有高手在此与魔兽激战过,你这无知之语,莫要再提,否则军法处置!”
贵族少爷吓得连忙点头,不敢再吭声。
其他古武者们也回过神来,开始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他们不知道究竟是谁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能在一夜之间将战魔渊外围的魔兽杀得一干二净。